可薰怎麼都沒有想到老太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樣無比荒唐,難以置信的要求,她已經絕望了,不想再爲了進北海莊園所努力,去討好北海易笙或者那位年過八十的奶奶。
北海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太陽還沒下山,可薰在後院的晾衣杆上搭晾衣服,不遠處就站着兩個傭人,這讓北海有些吃驚,朝客廳裡的女傭看了看問道:“你們幹什麼吃的。”
“抱歉,少爺,是太太說要自己洗的。”女傭說着,北海將自己的外套扔給女傭朝後院走了去。
可薰看着回來的北海不禁愣了愣,剛想說什麼,北海便拿過了可薰手裡自己的衣服道:“我是不是要把女傭都辭了,洗衣機是幹嘛用的,女傭是幹嘛用的。”
可薰不禁一笑,朝北海看去道:“你把他們辭了,要我當女傭,侍候你這個大少爺?”
“那你還搶他們的工作。”北海說着,朝不遠處女傭看了看,女傭見狀,便忙走了過來,而北海則順勢拉走了可薰。
“歌宇呢?”北海問道,可薰看了看手上的表到:“還沒回來,早上說去醫院看文藝,這會都沒消息,上午我給醫院的人打電話了,說他還在那。”
北海輕輕笑了笑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到:“看來他是不走了。”
“你昨天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肯聽你的。”可薰問道,自顧的倒了兩杯咖啡,放在了北海面前的茶几上。
“其實也沒說什麼,其實他留不留下來全在他自己,也許他潛意識裡根本就不想走,不過他留下來,我們會有很多麻煩。”北海說着,轉頭朝愣愣發呆的可薰看了過去說道:“喂,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想讓他走,還是讓他留下來。”
“我不知道。”可薰沉默了片刻脫口說道。
北海不禁一愣,朝可薰看去到:“怎麼又不知道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他能留下來的嘛。”
“以前是,現在嘛,如果他留下來,晚琳一定不會放過文藝的。”可薰輕嘆着說道,繼而轉頭朝北海看去到:“其實我倒更想讓他們能夠一起回上海,可是如今……文藝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你別擔心了,醫院有那麼多專家在,會有辦法的。”北海說着,輕輕笑了笑,起身便準備上樓,嘴裡還加了一句道:“你媽過段時間會來。”
可薰頓時一愣,霍的站了起來到:“我媽,她來做什麼?我有給她打電話,要她不用過來了,文藝的傷,她又幫不上忙。”
北海輕輕嘆了口氣道:“不只是因爲文藝,還有些別的事情,她說這次來了就多住些日子。”
可薰愣了愣,朝北海追了過去說道:“多住些日子,公司怎麼辦。”
北海笑了笑,停在了樓梯邊說道:“其實你媽是想來幫你主持公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是爲這個來的。”可薰脫口唸着,有些生氣的大步朝臥室走去。
“喂,你沒搞錯吧,你媽是來幫你的。”北海念着,跟了進去。
回到房間的可薰滿臉都是不悅的表情,這讓北海有些吃驚,朝陽臺邊的可薰走了過去笑着道:“你怎麼了,其實我倒是希望她來,親愛的,你不能永遠住在這,你應該跟我回北海莊園。”
“爲什麼不能,我樂意住在這,我覺得這很好,爲什麼嫁給你就一定要住到那個會迷路的大莊園裡,我試過了,我在那活不下去的。”可薰轉頭朝北海厲聲喝道,轉身朝房間走去,坐在了沙發上。
可薰的突然翻臉,讓北海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有些不解的朝可薰跟了過去到:“你怎麼了,我們之前來這住的時候,我以爲達成了一致,只要露西離開莊園,我們就搬回去的,我不是非要你住在那,只是那個地方纔能證明你的身份。”
“我不介意,哪怕別人說我是小三,我也不介意。”可薰定定的說道。
“可是我介意,你母親介意。”北海說着,輕輕嘆了口氣坐在了可薰身邊到:“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說變就變。”
“你沒聽過女人是善變的嗎,不好意思,我不要去那住,反正誰來了都沒用,我不是非要做你太太的。”可薰冷聲喝道,瞪了北海一眼,霍的站了起來,奪門而去。
北海看着可薰離開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道:“女人心,海底針。”
可薰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歌宇正從門外進來,身後還跟着夏驍,可薰看到夏驍吃驚極了,連忙下了樓,而從房間跟出來的北海也有些吃驚的朝樓梯口走去。
“哇,這地方真漂亮。”夏驍擡眼環顧四周看着,歌宇笑了笑道:“北海莊園更漂亮。”
“說的對。”北海在樓上的欄杆旁笑着說道,可薰不禁一愣,回頭看了看欄杆旁的北海,白了他一眼朝夏驍和歌宇說道:“什麼漂亮,比這裡差多了,你怎麼出院了,好了嗎就出院。”
夏驍笑了笑道:“好了,醫生准許的,我不是偷偷跑出來的。”
歌宇在一旁淡淡的說道:“是,我可以證明,是醫生准許的,不過醫生說要他好好休養。”
可薰輕輕嘆了口氣朝夏驍說道:“那這段時間,就住在這吧,這邊有人能照顧你。”
可薰說着,便接過了夏驍手裡的揹包,但夏驍卻笑了笑道:“今晚肯定要住在這裡,不過明天我就準備回上海了,我爸媽從日本回來了,如果看不到我,一定要下通緝令了。”
可薰不禁一愣,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如果有需要我和你父母溝通的,你儘管告訴我,我把他們獨生兒子弄得遍體鱗傷,總要交代一下吧。”
夏驍笑着搖了搖頭,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北海便從樓上走了下來道:“通緝令,你爸媽有這麼十項全能嗎?”
“你閉嘴,夏驍的爸媽可是人民警察,最有資格下通緝令了。”可薰喝到,北海不禁一愣,臉上帶着幾分吃驚和詫異的表情朝夏驍說道:“你早說的話,我就對你客氣一點了。”
夏驍笑了笑道:“你對我已經很客氣了。”
可薰朝夏驍笑了笑,將夏驍的東西遞給了女傭道:“給夏驍收拾一間客房,另外給你們少爺再準備一間。”
可薰說着,女傭頓時愣了愣,擡眼朝可薰看了看又朝北海看了過去,北海一臉震驚的還沒來得及質問和反駁,便迎上了歌宇和夏驍疑惑的目光,不禁有些尷尬的拉過可薰的手臂道:“喂,你搞什麼,我睡客房的話,就只能睡到夏驍旁邊的房間了,你有必要和我拉開這麼遠的距離嗎。”
可薰重重的點了點頭,自顧的走到了歌宇和夏驍另一邊朝北海道:“我旁邊的房間是歌宇的,歌宇旁邊的房間是夏驍的,夏驍旁邊是你的,我們來就是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可薰比劃着,北海不禁輕嘆着搖了搖頭乾咳了兩聲道:“那看來,我跟你之間,是他們兩個插足嘍。”
北海說着, 歌宇和夏驍不禁一愣,相視而望,繼而連忙退出了兩個人的直線範圍之內。
“那個……你們兩個慢慢爭,我去看看我的房間。”夏驍說着,朝女傭走了過去,女傭也忙拿着夏驍的行李朝樓上走去。
北海轉頭看着可薰淡淡一笑得意的說道:“現在我們之間沒有人了吧,這段距離有多遠,我說了算。”
看着北海走過來,可薰一臉無語的轉身便走,北海見狀,連忙拉住了可薰的手臂,可是卻迎上可薰轉手一拳,北海一驚,下意識的躲了出去,不得不鬆開了可薰。
“哇,你來真的,謀殺親夫啊。”北海念道,可薰白了北海一眼說道:“你少胡說八道,你不經過我的允許就答應我媽來濱州,我跟你沒完。”
北海有些吃驚的看着可薰,滿臉疑惑和不解的朝可薰道:“哇塞,我邏輯碎了一地,你媽來濱州是幫我們的,是爲了我們能夠早點終成眷屬步入婚禮的殿堂,這你也反對?”
“總之我又沒同意她來,你擅自做主就是你的不對,還有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進北海莊園。”可薰定定的說着,轉身朝後院走去。
北海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臉茫然的看着可薰怒氣而去的背影,不由的搖了搖頭道:“這女的神經有問題吧,白癡病又犯了?”
北海難以置信的冷笑道,朝歌宇看了過去,歌宇愣了愣看着北海道:“我也覺得奇怪,期初我們回濱州的時候,不就已經說好了,只是暫時在這住着嘛,等露西的事情解決之後,就和你回莊園,現在怎麼又不回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北海聞聲不禁一愣,豁然想起了什麼朝女傭喝道:“三木呢?”
女傭聞聲湊過來說道:“好像回北海莊園了。”
“今天都有誰來過。”北海問道,女傭沉默猶豫了片刻說道:“老太太和兩個保鏢,和太太說了會話,就走了,之後沒多久,木管家就出去了,說是回莊園拿些東西。”
北海聞聲,輕輕嘆了口氣朝女傭揮了揮手,轉頭朝歌宇看了過去。
歌宇不禁一聲輕笑的搖了搖頭道:“你的大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