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訂在‘食香閣’,當他們到的時候,安夕顏不僅莫老爺子和老太太來了,莫向南一家三口來了,就連遠在京城的莫想一家三口以及莫向東全家都到了。
趁他們寒暄的空檔,安夕顏悄悄將莫向北拉到一旁,小聲問,“今天什麼日子嗎?襤”
莫向北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身,低頭在她脣角輕啄了一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不這樣說還好,這樣一說,安夕顏就更緊張了。
到底有什麼事鱟?
片刻後,待所有人都落了桌,莫向北着牽了安夕顏的手,帶着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深邃的眸子緩緩掃過在場所有人,薄脣微啓,“我本打算過段時間再將大家聚在一起,商量我和顏顏的婚事,但她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莫小曦嘻嘻哈哈出聲,“三叔,你還沒求婚呢,怎麼就到了商量結婚這一步了?”
莫季立馬開了腔,“沒求麼?可我怎麼看到三嬸戴了戒指。”
莫小曦白他一眼,“八成是強迫的。”
“強迫的可不行。”林半夏立馬附和道,“姐夫,甭管你是求過還是沒求,今天恰好大家都在,你就再求你一次唄。”
“這個,”孟田野舉了舉手,“我贊成。”
原本啃着雞腿的莫小寶,聽了半天,終於是聽明白了,感情今日個這大酒席是莫老三爲了娶安安而擺的。
果然是用心險惡!
妄想用一頓大餐就娶了他的安安!
“哼!”莫小寶直接站到了凳子上,不滿地抗議,“爸爸,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莫向北就跟沒聽見他說話一般,直接將他無視,深邃的眼眸看向孟昕坐着的方向,俊美的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語氣低沉而緩慢,一字一句,讓在座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說,“媽,我想娶夕顏,請您把她放心地交給我,我會盡我所能,愛護她一輩子!”
最普通的承諾,所有人都會說的承諾,但這一刻,從莫向北嘴裡說出來,卻擲地有聲,透着一股子讓人堅信不疑的力量。
孟昕從位置上站起來,慢慢走到他倆面前,眼眶泛着紅,立馬含着淚水。
她一手牽過安夕顏的手,一手牽過莫向北的,然後將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看着莫向北,哽咽着開口,“媽信你!”
直到孟昕的手牽上她的那一刻,安夕顏這才從震驚和意外中回過神來。
她嘴脣動了動,好幾次想開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直到孟昕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溫柔地叮囑,“顏顏,向北是個好孩子,他是真心疼你的,把你交給他,媽很放心。”
“媽,”安夕顏實在忍不住,雖然此刻問這句話會大煞風景,但她還是問了,“今天這,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傻孩子,在座除了你和小寶之外,大家都知道。”
安夕顏一聽,立馬瞪向身邊的男人,見他正滿眼柔情地看着自己,氣得咬牙,“你你你……你瞞着我幹嘛?”
“驚喜。”
“我……”安夕顏剛想說話,就被一道稚嫩的嗓音乾脆利落地打斷,“什麼驚喜?明明就是有驚無喜。”
莫向北一記冷眼掃過去,莫小寶立馬縮了縮脖子,嘿嘿笑了兩嗓子,“早知道,我就穿上那套最帥的小禮服了,帥帥噠,心情也會美美噠,畢竟是您求婚嘛,這麼大的事,我必須得重視起來。”
在座所有人都被他的話逗得一樂,氣氛一下子變得熱烈起來。
莫小曦乾脆拿筷子敲着碗,起着哄,“三叔,親一個唄。”
“哇。”林半夏也跟着玩起來,“霸道總裁親灰姑娘耶,好期待好期待。”
她話音剛落,孟田野一筷子敲在她頭上,“你說誰灰姑娘呢?她明明就是咱家的公主好麼,咱家上上下下誰不把她當寶似的,我都有些吃醋了。”
坐在一旁的莫小寶聽他這麼一說,立馬一個鄙視的白眼丟過去,“一個大男人談吃醋,你也好意思。”
孟田野睨着他,“你都好意思,我怎麼就不好意思呢。”
“你是男人,我是男孩,能一樣麼?”
“……你狠!”
就在他倆鬥嘴之際,莫向北已經擡起安夕顏的下頷,低頭,一個輕輕地吻落在她的脣邊。
停留的時間不大,他很快就將她放開了。
只是,在離開之際,他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還要不要深吻?”
安夕顏一把掐住了他的腰際,用行動告訴他:不要!
因爲兩人早已住在一起,而且彼此都深愛着對方,更重要的是,兩家人早已熟悉,相處得更像是一家人。
但讓莫立國特別不舒服的是,他明明和孟文朗年齡相仿,憑什麼莫向北管他叫爹,管人家孟文朗叫外公?
差輩了!
吃過午飯之後,一大家子人又去了城郊的度假山莊,莫向北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一到那地,兩桌麻將搓起來,一局棋盤下起來,幾根魚竿支起來,而安夕顏則帶了孟昕和孟恬去了spa館,做起了全身護理。
一邊做着護理,安夕顏還一邊埋怨着孟昕,“媽媽,你怎麼能也和他們一起合夥瞞着我呢,搞得我措手不及。”
“是向北的意思,他說怕你會緊張,索性直接不跟你說了。”
“哼哼。”
安夕顏在心裡忍不住暗想,他倒是挺了解她的。
只是,真的好意外。
即便是過去了幾個小時,她還覺得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樣,感覺有些不真實。
前幾天,她還跟溫心然抱怨說,“他爲什麼不娶我?”
今天,他就這樣把她給收了!
太……突然了!
而且,他還說什麼‘她等不及了’……
哦買噶,這到底是誰出賣了她?
……
晚飯之後,愛好麻將的依舊在牌桌上奮戰,兩位老頭依舊在棋盤上爭個你死我活,有好幾次差點沒打起來。
安夕顏有些累,想找小寶,先給他洗澡然後哄她睡覺,找了一圈在莫小曦房間裡找到了,但他已經呼呼地睡着了。
莫小曦勾着她的脖子,賊兮兮地說,“嬸兒,小寶今晚就放我這兒,你只管和我三叔滾牀單去,激烈一點哦,畢竟也算是小洞房嘛。”
安夕顏忍不住臉紅了,嬌嗔地瞪她一眼,“你懂的還真不少。”
“嗯哼,都是我家顧同學教的。”
“你家顧同學還真是博學啊。”
“謝嬸了,這話我一定會轉告他的。”
“……”
……
回到房間,莫向北還沒回來,她便拿了睡裙去洗澡,剛打開淋浴,她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知道是莫向北,她便也沒出聲,繼續洗着澡。
剛塗抹上沐浴露,浴室門突然被拉開,安夕顏嚇一大跳,剛想叫出聲,在看到走進來的男人時,她忍不住怪道,“你嚇死我了。”
莫向北徑直脫了身上的衣服,走到她面前,什麼話都不說,低頭就對着她的小嘴親了下去。
不同於中午的蜻蜓點水一吻,這個吻,炙熱而急切,兩脣相貼的那一刻,他就撬開了她的貝齒,緊緊地糾纏着她的舌,攻城掠地。
浴室的氣溫驟然飆升,安夕顏被他吻得雙腿發軟,不得已伸出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將自己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似乎是過了許久,就在安夕顏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時候,莫向北纔不舍地將她鬆開,繼而轉向她的鎖骨處,然後一路向下,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留下他的痕跡。
他在進入的那一刻,用暗啞的聲音在她耳畔叫她,“老婆……”
這一刻,安夕顏只覺得身體到靈魂,沉淪、沉淪……
完事之後,莫向北將她抱出了浴室,輕輕地將她放在大牀上,安夕顏以爲他會再次席捲而來,誰知,他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錦盒來。
上牀,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然後將手裡
的錦盒遞了過去,“打開。”
安夕顏伸手接過,看了一眼戒盒上面的英文,只覺得眼熟。
“darryring……”
她喃喃自語,只覺得這兩個英文單詞特別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突然靈光一閃,立馬想了起來,“是香港的darryring麼?是不是就是隻能男士憑藉身份證購買,一生只能買一次,代表着‘一生,唯一,真愛’的意思?對不對?”
莫向北輕輕勾脣,“你懂得還不少。”
“我曾經在一本珠寶雜誌上看過。”安夕顏笑得很開心,“我當時還跟蘇葉說,以後要是誰敢拿身份證去買這darryring向我求婚,我就立馬嫁給他!”
莫向北深深凝視着她,“那萬一我今天拿的不是darry呢,你還嫁不嫁?”
安夕顏一邊打開戒盒,一邊小聲回他,“都上了賊船了,哪還下得去。”
莫向北對她的回答似乎挺滿意,擡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嗯,好乖。”
“不過,”安夕顏擡頭看着他,立馬嘟起了小嘴,“莫向北,你別想矇混過關,你還沒向我求婚呢。”
莫向北看着她手裡的戒指,脣角勾了勾,“你反應是不是也太遲鈍了點?”
“誰讓你搞突然襲擊的,害得人家一點準備沒有。”安夕顏有點小鬱悶,“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我竟然就穿着t恤和牛仔褲,而你呢,衣冠楚楚俊美無雙,根本不配嘛。”
“我不嫌棄。”
安夕顏嘟着脣兒,小聲說,“我都嫌棄我自己了。”
“傻瓜。”
兩個字,飽含了莫向北對安夕顏的全部寵溺和疼愛,叫得她心底甜膩膩的。
但,再甜,她也沒忘了要求婚。
“求婚。”
“省了,這玩意我不會。”
“好。”安夕顏也不和他多囉嗦,“那我悔婚,我不嫁了。”
她的任性和堅持,讓莫向北有些頭疼。
“老婆。”他叫她,嗓音又輕又柔,叫得安夕顏連骨頭都快要酥了。
但婚不求,叫得再好聽也白搭,她依舊堅持兩字,“求婚!”
莫向北拗不過她,只能問,“怎麼求?你先教教我。”
安夕顏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男人,我怎麼知道?”
莫向北用手指揉着眉心,一副頭疼不已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擡眸看着安夕顏,輕聲問了一句,“難不成真要我跪下求?”
誰知,人家小手一揮,“不要,太俗太土沒創意,我要那種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外加淚流滿面哭天搶地非你不嫁的那種效果的求婚!”
---題外話---我決定了,先寫完莫老三和顏顏,然後再給孟昕和鍾炎的結局寫完,緊接着寫溫心然和莫老二的,最後寫莫小曦和顧天弈,大家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