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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龍居飯局結束後小可和喜春聊了一會兒,他是最後一個離來的客人,也是應局的所有客人中最寒顫的一個,狐假虎威的事他向來不幹,開大秋哥的車充面子在他看來反到不如腿兒着來赴宴更順心。
飯局的總招待是錐子,他本人雖然看小可一百個不順眼,但他身在其位,作爲東道主總不能失了最起碼的禮數,他只得親自去街角攔出租車送小可一程。
蟠龍居所在的地界是步行街,禁停機動車,這幾十米路是必走的。小可在錐子身後漫步跟隨着他,轉眼間錐子過了街,小可看着他的背景突然記起在赴飯局之前曾在街對面見到過醉貓。這小子若不是來踩盤子掌握錐子出行時間的,那就一定是打算在今天動手對付錐子。雖然小可已經電話告知了關明這件事,但是他卻不敢肯定對方一定會第一時間對醉貓布控。時間間不容髮,於是小可連忙快步跟上去並大聲的提醒錐子當心。
聽到小可的提醒錐子疑惑的轉過頭去,晃眼間卻見街轉角處一輛小貨車正晃晃蕩蕩卻又以極快的速度疾向他衝來。還沒等他作出反應,那輛貨車已經開到了距他身前僅七八米遠處,眼看在半秒鐘之內就會發成一場車禍而危及錐子的性命。但是在之後的半秒鐘裡卻發生了很突然的事情。
只見自轉角處追隨這輛小貨車而來的一輛皮卡突然猛的加速,以接近七十邁的時速在這半秒鐘之內趕了上來。小可離得並不遠,他早已經清楚的看到開車的正是關明。這關明一定是警匪片兒看多了,對追車撞車的鏡頭有着近乎執着的偏愛。這時他又拿出了在高架橋上玩命的勁頭,瞬間007附體了一樣將車身向右急轉撞向旁邊的小貨車,這次是他和醉貓的第二次交手,他完全相信自己能再次從醉貓的手上救下人來。
醉貓這次偷來作案的是那種和七座家用麪包車使用了同樣發動機芯的汽油小廂貨。如果他開的是和上次一樣的重型卡車定然不會怕關明的皮卡。但是這空着後廂的小貨車自重和動力都不如左側硬衝過來的皮卡。醉貓情急之下出於自保的本能連忙將車向右轉想要讓開皮卡,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摸透這輛舊車的“脾氣”,操作失了準頭加上急轉彎時扭矩的增加,小貨車的發動機竟然因爲動力不足而熄了火。還沒等和關明的皮卡相撞就一轉彎向右打橫停了下來。
關明原本期待着一場驚天動地而又慷慨悲壯的驅車撞匪徒場景。此時醉貓的卡車竟然橫向停了下來。關明反應也快,連忙將向尾向右甩使皮卡轉了半個圈之後停了下來,他的車尾距離傻站在原地的錐子已經不足半米遠。
錐子平日裡再刺頭、再愛打架,遇上這種鋼鐵怪獸危脅到生命的時刻終究也嚇得癱了。小可快步趕過去瞧了瞧關明,見他正按着脖子在和自己打招呼,並沒什麼大礙,這才笑了笑,放心的去拍醒還沒回過神來的錐子。
錐子被小可狠狠拍了拍肩頭,這纔回過魂來。小可本想嘲笑他兩句,只不過錐子魂不守舍的樣子令他沒了興趣,他心想這時候再怎麼罵他膽小他定然都難往心裡去,因而起不到打擊他面子的作用。
小可正悻悻的搖着頭,轉眼間就看到大勇正站在街對面,而且大勇也正在恨恨的盯着小可。想起前幾天的不愉快,小可並沒搭理他,而是裝作沒看見的趕去幫關明打開車門。關明今天雖然比在高架橋那次時長了個記性繫了安全帶,不過他在這次撞車未成而又轉向急停的過程中沒能保護好自己,所以頸椎再一次受到了損傷。他在小可的幫助下勉強支撐着下了車,又從小貨車裡揪出了撞得暈頭轉向的醉貓並將他銬了起來。
小可總忘不了葉嬰落曾在市醫院醫用電梯裡說過的話。她說:“咱們這些不在醫院工作的人還是少些用得上醫院電梯的機會爲好。畢竟但凡用得着它時,住院的不是自己,就是親友。”小可本不願意去醫院的,只不過他的朋友關明又住了進去。
小可進了病房見到裡面的情況之後竟是一愣,只見脖子上箍着復位設備的關明正雙手如飛的在筆記本上打着字;而張湛正坐在他的身後用那隻已經非常靈便的右手指指點點着。
小可還沒見過這麼警民一家親的感人場面,於是他說:“喲,這不是公安局張局長嗎?怎麼跟醫院這兒來指點手下工作了?”
張湛嘿嘿壞笑着回答:“這位小關同志雖然頸椎錯了位,但是兩隻手還是很麻利的,而且這種坐姿有助於他的康復。我剛纔還說建議他調到我們院來當保安呢。”
關明見到小可就跟盼到了救星一樣報怨起來。他說:“這死胖子非磨着我幫他輸入文稿。你說究竟誰是病人啊?我說不管吧,他又拿給我做肌肉注射來威脅我!”
“這也算威脅?”小可問。
關明用下吧點了點剛剛經過門口的一位肥胖的中年護士,說:“諾!就是讓她給我扎針。這還不算威脅?”他擡頭的動作牽動了頸椎,咧着嘴繼續說:“我的屁股是要留給我心愛的人的看,這位阿姨就免了。所以我只得幫張湛幹活嘍。”
小可說:“原來是這樣啊!我進門時還納悶你們這對冤家連襟怎麼會相處的這麼熱乎呢?”
他話一出口就注意到關明和張湛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他說的“連襟”指的自然是他們倆分別喜歡着程雙和楊嬌。這二位想到各自單戀着的那位姑娘竟然喜歡着自己的好姐妹,他倆提到這事時能開心得起來纔怪。於是他叉開話題,問關明:
“怎麼樣啊關sir,醫院住習慣了吧?你這已經是兩個月裡第二次住院了,以後下班後順腿都能走醫院來。”
關明把電腦丟還給張湛,說:“習慣個屁!膩歪死我了,上次住院我不就提前出的院嗎?”
“如果不是你提前出的院,我和冰河歌舞廳的事也就不會有貴人相助了。”小可嘿嘿笑着說。
每當聽衆多起來時張湛的文藝細胞就繁殖得特別快,眼見兩個生死兄弟在場,他就“繁殖”了起來:“這就像是看一部上百萬字的小說一樣,怎麼可能篇篇都是驚險刺激?誰還沒有個老虎打盹的時候!住院再膩得慌也是爲了出院以後能更自在的生活。人生一世不過三萬天,你在醫院蟄伏數日,爲的是今後有力氣繼續瘋狂下去。”
小可伸手接住了從身上掉落的半斤雞皮疙瘩,嘴角抽動着說:“歇會兒吧你!在場的並沒有無知的小女生,你不用裝出文藝範兒來騙人。你要真有那本事,也不至於三十歲了還是個老光棍兒。”
“不是你張哥我吹牛,我們科的護士和女醫生最愛聽我嘮些的文藝調調。”
小可看了關明一眼,關明會意的點着頭說:“剛纔過去那阿姨沒準就是他們產科的。”他沒理會張湛犀利的表情,問小可:“你小子不會這麼好心,專程爲了看望我纔來的吧?”
“我是那麼功利的人嗎?哥們兒就是爲了看你才專程來的,你以爲我很閒嗎?”小可連忙辯解。
張湛可算抓到個復仇的機會,他撇着嘴問小可:“你閒不閒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專程來看望病人還空着手的嗎?”
“行啦!你倆見面能不掐嗎?”關明不再和他倆開玩笑,於是他說起了抓獲醉貓後的案情進展:這醉貓大概正如他對小可說的那樣當真沒殺過人,或者說沒能成功的殺成過誰。他身上連重傷害的嫌疑記錄都沒有。但是他卻有着數起交通事故的記錄,而且都屬於碰瓷的行爲。依他的供訴,近兩年來未破獲的機動車失竊案中有幾起也是由他所爲。而他對小可、錐子製造的兩次交通事故和之前的多次肇事逃役事件並在一起完全可以將醉貓的動機定性爲蓄意行爲。
小可有些慶幸,還有些奇怪:也不知醉貓的上家怎麼會信了他這種人,那人若是找來個專業些的殺手,那天他們早就已經死在高架橋上了。
張湛卻說醉貓是入錯了行。以他偷車跟玩似的身手,應該做個專職司機或是專業的偷車賊纔對。
關明說:“偷車厲害不見得開車也在行。你以爲醉貓開車跟喝多了似的是在裝蒜?其實這傢伙開車的技術超級爛。而且他偷了車又怎麼銷贓呢?界湖城這種邊陲城市偷車行業並沒形成完整的產業鏈,他要是專職偷車還不得餓死?”
想到醉貓的車技竟然還不如自己,小可回憶起那醉貓在高架橋上開卡車的水平以及他同樣像喝多了似的駕駛小貨車時的樣子就笑了。只是他的笑容持續了一小會兒卻僵住了。他將這一次未遂的謀殺和一次被阻止的事故做了比對之後,才注意到醉貓在完成這兩次任務的過程中竟然使用了同樣低級、拙劣的手段。
他突然對醉貓那遠在省城的上家有了些興趣。那張紙條上落款的邪眼笑表情再次自他的記憶中被翻了出來。於是小可又問起醉貓是否交待了他上家的情況。關明卻搖了搖頭,說暫時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畢竟幹這一行的和下家接觸太多很容易在對方摺進去的時候被牽扯出來。
不過關明信心十足,他這個代號號作“鍋比碗深”的偵察員一定會按照醉貓交待的方法引那上家上鉤,抓獲那罪犯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們國保大隊管的事真多!”小可說。
關明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這才說出了一件令小可和張湛都替他高興的事。原來關明因爲及時制止了一起差點在鬧市區發生的機動車傷人案件,抓到了醉貓之後局裡積壓的幾宗老案件終於有了眉目。所以他已經被刑偵大隊看中,傷愈之後即將調去做科長。
關明並沒說一句表明心跡的話,但他對小可的態度中很明顯表露出了他的感激。小可原本也沒想到向他透露了醉貓的事竟然會意外的幫了他一個忙。從關明的狀態中看得出來:他非常向往刑警隊的工作。小可卻明白實現了這個願望是關明自己努力和拼命換來的結果,小可只是給了他一個機會提前實現這個願望而已。
機會,總會眷顧有準備的人;而那個時刻準備着的人,卻可能爲了這個機會而等待一生。(小說《異化基因》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