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的家裡,依舊到處掛着雪白的孝幡,靈牌放在靈堂之上,一副悽慘景象。
許仙的屍體,早已經下葬了。可是他的亡妻白素貞卻不撤去靈堂,欲以此來警醒自己,讓自己一定要守住貞節,爲後世的女子做一個好的榜樣。
現在,這位美麗女子失魂落魄地站在靈堂之中,身上衣衫不整,所穿的孝服撕破了好幾處,頭上戴的白色孝帶也脫落了,青絲披散下來,顯得楚楚可憐。而她清麗的臉上,還有着幾處奇怪的污漬,散發着男性的古怪味道。
就在今天早上,她醒來之後,發覺自己已經躺在家裡,而不是那處黑暗的洞窟之中。乾淨的身子裡面,竟然積滿了男人的髒東西,就連嘴裡也是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昨夜已經喝了多少進去了。
昨夜的一切,恍然回到白素貞的心裡,一點一滴,歷歷在目。
巨大的打擊幾乎讓她當場暈厥,那一幕幕的羞恥情景,宛然就在眼前,每一幕都讓她痛不欲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淫蕩可恥的行爲!
她最後的記憶,是自己騎在那個少年的身上,帶着幾度高潮的餘韻,仍是大起大落地蹂躪着他。
然後,她就在一聲極樂的尖叫之中,暈倒在李小民的身上,醒來後,就回到了這裡,身上還穿着衣服,雖然破破爛爛,還穿得很是不舒服。
看起來,是那個少年把她送回來的,還好心地替她穿好了衣服。可是白素貞寧可自己赤身裸體地凍死在那個洞窟裡面,免得受這無窮無盡的痛苦煎熬!
她茫然地走到靈堂之前,想着自己守節的夢想已經徹底化爲泡影,對自己的痛恨和對那個少年的痛恨一樣強烈。
房樑上,迅速搭上一條長長的白綾,在下面結成了一個繩圈。
白素貞站在一張椅子上,茫然地流着清淚,將自己的脖頸,套進了繩圈裡面。
咣噹一聲,椅子倒在地上,悲傷絕望的清麗佳人,已經高高地懸掛在房樑下面,在那條長長的白綾上,輕輕地打着鞦韆。
皇宮下的大洞中,一片沉寂。
突然,在洞壁處發出轟然一聲巨響,一個通道,突然露了出來。
過了一會,一個小腦袋從洞中探了出來,謹慎地向漆黑的洞中望去,兩眼中光芒閃爍,賊眉鼠眼地四下觀瞧,打量着漆黑的巨大洞窟。
它的身體,緩緩從洞中爬了出來,卻是一隻很大的老鼠,足有人小腿那麼高,更要壯實得多。
閃爍着寒光的鼠眼環顧四周,但見四下無人,兼且黑暗一片,只有頭上的洞口,微微顯現着光芒。
它的鼠目,四下遠眺,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巨大通道,不知通向何方,便快速地跑了過去,循着那條通道,大步衝了下去。
越過盤旋向下的道路,它終於來到了那條七彩瀑布的前方。
看着這明顯充盈了強大法力的簾幕,鼠妖畏縮地躲在一旁,瞪着它看了半晌,預感到自己所要尋找的目標就在瀑布之下,終於忍不住伸出小手,向那瀑布試探着伸過去。
它的鼠手,陡一碰觸到閃閃發光的彩瀑,陡然一股強大的法力狂涌而來,霎時衝到鼠手之上,鼠妖登時鼠軀狂震,象被閃電擊中一般,放聲嘶吼起來,整個鼠體被震得向後狂飛,狠狠撞在山壁之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響。
鮮血自鼠嘴中狂噴出來,它小小的身體,軟軟倒下,癱在岩石下面,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它才能勉強爬起來,敬畏地看着那閃閃發光的七彩瀑布,咬緊牙關,拖着劇痛的鼠軀,一步步地向來路走去。
費盡了力氣,它終於爬到自己來時的洞口處,一頭鑽了進去,從自己打的長長通道中,走向自己在這個城市中的臨時居所。
在那裡,有東山鬼王賞賜的幾顆丹藥,如果吃下去,或許能儘快治好它的傷勢吧。
在密閉的房間裡面,撲通的一聲,一個重物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接着,房間裡一片寂靜。許久之後,纔有呻吟之聲,從地面上傳了出來。
白素貞輕輕地呻吟着,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卻還是自己家靈堂熟悉的擺設。想到自己沒有死成,不由悲從中來,撲倒在地,放聲大哭。
在她的上方,兩個俊俏的長舌女鬼慌忙收起剪刀,讓被剪斷的白綾在空中晃動着。
低下頭,她們好奇地看着白素貞,見她果然美貌,不由暗自點頭,相視一眼,又不由苦笑。
她們都是金陵城中的吊死鬼,每天想的都是怎麼勸別人上吊,來做自己的替死鬼,幫助自己投胎轉世。可是今天,她們接到的命令卻是,一定要阻止白素貞自殺。若是她出了什麼事,主人定要嚴懲不貸!
對於主人的命令,她們不敢不聽。就算是白素貞死了,她們也無法找她做替身,只怕不等她們去投胎轉世,主人派來的鬼衛大爺已經兇狠地殺到,將她們斬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兩個女鬼小心地圍繞着白素貞轉來轉去,看看她沒有什麼事,還在暗自飲泣,這才放心,躲到了一邊。
白素貞伏在地上,哭了個天昏地暗。雖然不明白繩索怎麼會斷的,也隱約猜出,可能是那少年做的手腳。他的仙術厲害,金陵城人人皆知;若想讓自己不死,自己便多半死不掉。
剛尋死了一回,想死的心也有些淡了。況且窒息的痛苦實是難捱,雖然只有一刻,亦讓她不敢再次嘗試。
正在滿心悲苦地大聲啼哭着,房門一響,一個人走了進來,一邊走還在一邊笑道:“娘子,身體怎麼樣啊?爲夫來看妳來了!”
白素貞擡起頭,怒視着那丰神俊朗的少年。想到是他逼迫自己,引誘自己與他成奸失節,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纔好。
她狠狠一咬牙,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抄起一把剪刀,便向李小民猛撲過去。
看着佳人如雌獅般撲來,李小民也吃了一驚。
利剪從耳邊劃過,幾乎劃破他的臉頰,李小民臉一沉,劈手奪過剪刀,用力抱住白素貞的身子,喝道:“夠了吧?一來就動刀動剪的,哪象是迎接丈夫的模樣?”
剪刀被他一把扔出窗外,翻身把白素貞抱在懷裡,湊在她的耳邊,微笑道:“娘子,妳既已失身於我,按節婦之說,妳就該嫁給我了,是不是?”
白素貞憤怒地掙扎哭泣着,揮起粉拳,重重地打在他的頭上,卻是已經在整夜的瘋狂之下,被他幹得嬌軀無力,只打了幾拳,便再無力打下去,癱軟在他的懷抱裡,嚶嚶啜泣。
李小民抱緊這年長自己幾歲的年輕美女,柔聲勸慰,撫摸着她的玉容酥胸,小心地安撫着她受創的身心。
白素貞哭了一陣,擡起頭看着他的俊俏容顏,想到自己已經被其所污,再也算不得貞潔,而酥胸被他撫摸着地方,又是一股熱力襲來,不由嬌軀劇顫起來,瞪着他,一言不發。
李小民卻是心中劇爽,記得愛慾天女曾經對他說過,若是受了她這一招,在她的法力之下,曾在她面前交歡的男女,必然會彼此吸引,受到人生來的原始慾望的左右。若是象自己這般身具仙力的人還可抵禦,而白素貞這樣不會仙法的年輕女子,便是最容易受到法力後遺症左右的一種人,若是自己想對她做些什麼,她根本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
想到此處,他的手,便肆無忌憚地伸到白素貞懷中,撫摸着這位素妝美女的酥胸玉乳,輕捏蓓蕾,弄得白素貞的嬌喘,漸漸急促起來。
便如愛慾天女所言,白素貞體內的慾火,迅速燃燒起來,幾乎要將她年輕的軀體,化爲一團火焰。
胸前的魔手,迅速引起她青春的慾望,看着李小民俊俏的容顏,忽然間,這張臉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她的嬌軀,輕輕顫抖起來,狠狠一咬貝齒,心中想道:“反正已經是失身給他,再多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想到此處,白素貞立下決心,用盡平生力氣,狠狠地將李小民推倒在地,騎在他的身上,急色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李小民大叫一聲,看着白素貞飛紅的俏臉,惶急地叫道:“娘子,妳做什麼,我可是良家少男,妳不可對我做這種事!”
白素貞又急又氣,咬牙斥道:“又在胡說!妳這登徒浪子,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替所有天下被妳淫污的女子出一口氣!”
她的玉手,飛快地扯開李小民的衣衫,自己也扯掉那穿得很亂的素服,騎在他的胯間,用力扭動身子,開始替所有的女子進行了殘酷的報復!
李小民大聲驚叫着,一邊向上挺腰,一邊怒斥白素貞的無良行徑。白素貞卻是不管不顧,將他按倒在地,大加蹂躪,動作激烈狂猛,彷彿是真的在強暴這無良少年一般。
不知做了多久,白素貞終於筋疲力盡,癱倒在李小民的身上,卻被精神煥發的李小民站起來,將她抱到牀上,翻過她的嬌軀,開始了兇猛的反攻,直幹得她連聲呻吟浪叫,那淫聲浪語,讓她自己都羞得面紅耳赤,不敢相信是一向恭謹守禮的自己叫出來的。
李小民與她交歡許久,終於雨散雲收,抱住白素貞,躺在滿是衣衫的碎片的大牀上面,微微喘息。
白素貞趴在他的胸前,無力地抽泣着。這一刻,這剛強的女子,已經沒有了一絲反抗的意志和力氣,只能任由命運和李小民的擺佈了。
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抽泣許久,白素貞終於平靜下來,擡起頭,心情複雜地看着李小民俊俏的面龐,喃喃嘆息道:“妳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做這種邪惡的事?難道說,宮廷中真的是藏污納垢的地方,纔將妳教導成這個樣子嗎?”
李小民微微一怔,擡起眼睛,看向天花板,已經想起了從前的往事。
半晌之後,他才悠悠醒覺,看看天色不早,還有好多政務要自己處理,雖然不用自己親自去辦,瞭解一下也是應該的,正要下牀,忽然看到白素貞緊緊地抱住他的身體,清澈的美目裡面射出了執着的目光,靜靜地看着他,象在等着他的答案。
李小民微微一笑,推開她,起牀穿衣,在臨走之前,回身坐到牀邊,輕拍她的柔滑面頰,微笑道:“至於我從什麼地方來的,一時也說不清楚。如果妳對剛纔享受到的歡娛還感到滿意的話,就感謝把我教導成這個樣子的偉大的教育制度吧!”
對於大唐的學子們來說,最爲莊嚴、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地方,莫過於朝廷開設的考場了。
這一場恩科,寄予了許多學子的厚望,他們都希望通過這一次考試,改變自己的命運,讓自己一步登天,成爲深受天下百姓敬重畏懼的官員。
莊嚴的考場之上,學子們都在奮筆疾書,快速地書寫着自己的文章,卻有一個英俊少年,面上帶着輕鬆的微笑,坐在桌案後面,信筆寫來,似是把這場考試,當作了閒遊一般。
這位少年,自然就是南方某州來的舉子李白,一邊寫,思想一邊還在開着小差:“真是爽啊,自己出的考題自己做,到頭來再讓自己取自己爲進士,這種考試可是太爽了,當初考大學的時候,怎麼沒碰上這種好事?如果那時候我就是教育部長,可以自己出題自己做的話,想考上什麼大學,不是小事一樁?”
那篇文章,卻是他請槍手代做,自己又背熟的。憑着他多年來在教育制度下養成的死記硬背的本領,不多時便將整篇文章寫下來,佈滿了雪白的紙張。
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文章,暗自得意:“這麼好的文章,就算不是自己當主考,也能考上進士了吧?不過,我的字寫得還是不太好,以後殿試的時候要是讓人看到了,會被笑話的!”
至於自己是靠作弊得到了進士之位,李小民根本就不把這等小事放在心上。作爲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人,若是考試不作弊,真是枉受國家這麼多年的辛勤教育了!
鐘聲響起,宣佈了這一場考試的結束。學子們紛紛精疲力竭地撲倒在考桌上,等待着書吏們前來收卷。更有人還沒有寫完,急得滿頭大汗,呆呆地發怔。
在其中,卻有一個膚色微黑的少年長身立起,微笑着轉身向門外走去,那般翩翩風度,卻是瀟灑自若,滿堂學子,無一人能夠及得上。
他走出門來,望着長空中飄蕩的白雲,心中暗歎道:“果然還是寫得不夠好啊,這些天沒有去青綾姐姐那裡去練字,也沒有讓她母親陪我睡覺,今天就去她那裡住着吧,練字睡覺兩不誤!”
他騎上駿馬,匆匆趕往自己在城中的那處私宅,在那裡自己金屋藏嬌,將那位美貌公主的母親藏在那裡,作爲自己的愛姬。
在路上,他暗運仙力,漸漸消去臉上黝黑,用仙力拉長的身體變回復了原狀。他的動作較爲緩慢,而且路上行人,也沒有什麼人會去長時間地注意一個膚色黝黑的騎馬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