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上午10,奪取機場的戰鬥打響了。第50師150攻擊機場,加拉哈德團奉命佯攻密支那城,吳銘率領的別動隊奪取附近伊洛瓦底江渡口。
由於中美聯合部隊行動秘密,密支那的日軍在突然打擊下驚慌失措、混亂不堪,突襲完全成功,機場很快就被攻佔了。加上日軍雖然有三千多人,可在密支那城裡只有一個聯隊,另一部在瑞裡、雷邦對孟拱方向進行警戒,其餘的則散佈在密支那周圍,兵力並不集中,所以無法實施反攻,對中美聯合部隊也構成不了大的威脅。
十點五十分,米爾准將在得到各部發來的電報,確認行動進展順利,基本已經達到預期目的後,立刻用暗語向中國駐印軍總指揮史迪威發去了“威尼斯商人”的電報,這比歷史上的情況提前了四個小時。
集結於阿薩密省的馬魯和喬哈特空軍基地,已經作好了出發準備的中國駐印軍新30師第89團立刻登機啓航[:支那。中午十二時零八分,首批兩架運輸機着陸在密支那長型機場,這時候肅清機場外圍殘敵的戰鬥與佯攻密支那的戰鬥還在進行中,槍炮聲依然激烈。整個下午,滿載着重武器、彈藥、給養和增援部隊的運輸機和滑翔機在密支那機場頻繁起落。米爾准將這個美國人的臉上終於露出瞭如釋重負地笑容,他立即命令89團第一營前往伊洛瓦底江+動隊防守。第二營、第三營在機場周圍構築陣地固守佈防,150在肅清殘敵後馬上轉向進攻密支那城。
米爾准將是一個開朗、爽直的中年人,通過亨特的介紹,他剛到密支那外圍便和吳銘進行了會面,吳銘流利的英語,以及對密支那情況的熟悉,立刻使他對吳銘產生了好感,這裡面更重要的原因是由於吳銘的作派和國軍軍官的有很大地不同。吳銘在自己那個時代見地外國人多了去。打地交道更是不少。所以在談話不卑不亢。與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有很大的不同。或許吳銘沒有注意到這些,但就是這些特點使他能與象司徒雷登、亨特、米爾之類的外國人沒有代溝,一般都能相處得很融洽。
“劉,我軍進展如此順利,還要感謝你提供的準確情報和你提出來的合理建議。”米爾滿臉笑容地在自己的帳篷裡再次和匆匆趕到地吳銘會面。
“將軍,您是不是過於樂觀了。”吳銘微笑着將剛繳獲到的一柄比較精緻的小脅差遞給了米爾,“用我們中國人的一句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呵呵,劉,你說話還是這麼直接。”米爾笑着接過小脅差,把玩了兩下,“我們已經成功佔領了機場,並且得到了援兵和重武器的補充,攻佔密支那指日可待呀!”
吳銘輕輕搖了搖頭。走到桌前的地圖旁。用手指點着說道:“將軍,現在密支那的守軍數量是不太多,但是如果日軍增援就不好辦了。您說。是在野外消滅日軍容易,還是擊破憑藉堅固的工事,頑固抵抗地日軍容易。要我說呀,我軍地兵力還是不夠,至少要再運過來四個團。”
米爾准將的臉色凝重起來,在吳銘手指的地圖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四個團分別卡住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地日軍援兵,我們有機場在手,可以對日軍進行空中轟炸,在野戰中是很有把握殲滅增援的日軍的,這樣的話密支那守軍在數量上便處於絕對劣勢,即便有堅固的工事也很難堅守下去。”
“不過,我很擔心密支那日軍突圍而去,或者與援兵一道夾擊我軍的阻援部隊。”米爾微笑看着吳銘。
“將軍這是在考我吧!”吳銘別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第一,日軍奉行的是‘玉碎’防守,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輕易放棄密支那的;第二,日軍突圍不正是我們希望的嗎?離開他們修築的硬烏龜殼,咱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看您是巴不得日本鬼子趕緊滾蛋,好在野外打他們個落花流水吧?”
“哈哈哈哈。”米爾親熱地拍了拍吳銘的肩膀,“劉,和你交談總是很愉快,你的思路和視野都很開闊,語言又幽默詼諧,這在我見過的中國人是非常少見的,我現在有些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中國人了。”
“您的懷疑是站不住腳的。”吳銘突然壓低的聲音,“您還不知道我已經有了兩個妻子吧?你們老外哪有這個豔福啊!”
“這樣不好,很不好。”米爾煞有介事地搖着頭,嘟囓道:“上帝是不允許的,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妻子。”
“上帝說過這話嗎?”吳銘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是您的妻子不允許吧?”
“哦,她就是我的上帝。”米爾在胸口畫着十字,虔誠地說道。
“呵呵,您可真是幸福,天天和上帝睡在一起,讓她聽您打呼嚕的聲音。”吳銘取笑道。
米爾愣了一下,傻乎乎地望着吳銘,好一會兒才忍禁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劉,我馬上把你的想法整理清楚。”米爾笑了一會兒,正色說道:“史迪威將軍在晚上便要到達這裡,隨機而來的還有十幾位戰地記者,我要當面向他彙報此事,相信他會支持的。”
“這麼快。”吳銘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打了個愣怔,旋即便明白了。第一次緬甸戰役失敗,被史迪威視爲奇恥大辱,在經歷了兩年之久的一系列挫折後,此次終於贏得了第一個重大勝利,使他難免有久早逢甘露之感,性急一些也在情理之中。??[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