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隊全體隊員整整齊齊地圍坐成一個圓圈,中間的小在給他們講述巷戰的戰術和注意事項。
“巷戰,一般也被人們稱爲“城市戰”,這是因爲巷戰是在街巷之間逐街、逐屋進行的爭奪戰,發生的地點通常都是在城市或大型村莊內。”
吳銘笑着講述道:“其實我除了在東枝和200打過一仗外,還真沒打過真正意義上的巷戰,不過是紙上談兵,以供參考。一切都還得靠咱們逐步摸索,從中學會真正的實戰經驗。”
“頭兒,還有您不會的呀?”譚政起鬨道:“是不是太謙虛了?”
“不是謙虛,絕對不是。”吳銘搖着頭,“這巷戰是最殘酷的,也是最不好把握的,好在我們人少,只是配合作戰,要是主攻,我是不會接受的。現在我就給大家繼續講解啊,你們都給我好好記着,然後咱們好好商議,定下來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所採取的戰術。”
肖明華拿着小本本,把吳銘的每句話都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
“總的來說,巷戰具有以下兩個顯著特點:其一,是敵我短兵相接、貼身肉搏,殘酷性大。由於戰鬥幾乎都是以步兵輕火力突擊爲主,又都在視距內進行,地形複雜莫測,因此在巷戰中,重武器基本上沒有用武之地。城市中建築物密集,高樓林立,提供主要火力支援的坦克和裝甲車等由於自身結構地限制,無法將炮管擡到足夠的高度。因此也就無法對高處目標進行有效射擊。狹窄的街道還使坦克等大型戰車無法掉頭,從而使其側面及尾部極易遭受攻擊。在巷戰中,部隊的機動性受到嚴重製約;視野侷限,使得觀察、射擊、協同非常不便,很多情況下部隊戰鬥隊形被割裂,只好分散成各個單元獨立作戰。其二,是敵我彼此混雜、犬牙交錯,危險性強。由於沒有一條清晰的戰線。敵我混雜。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膠着狀態。而進攻一方在明處,抵禦一方躲在暗處,則更增加了巷戰這種軍事行動所具有的難度和風險。高大的建築物和構築在地下地掩體正是藏匿狙擊手地好地方,在別人向你射擊前,你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子彈來自何處。出其不意地伏擊與防不勝防的狙擊,常常使進攻者膽顫心驚。陷入驚惶不安的恐懼魔影中而不能自拔。”
頓了一下,吳銘面色凝重地說道:“大家對於巷戰的殘酷性認識得不夠,在這裡我要鄭重提醒你們,日本鬼子生性殘忍頑固,又主張玉碎防守,這必然使密支那的巷戰更加的激烈。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蘇聯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這纔是現代戰爭真正意義上地第一次大規模的巷戰,也是名副其實的城市絞肉機。”
“那是1942年7月份的事情吧?”付立君思索着說道:“具體情形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德、蘇雙方都是損失慘重。德軍最終沒有佔領這座城市。”
“斯大林格勒之戰其慘烈程度可謂舉世無雙,空前絕後。在斯大林不準後退一步的嚴令下,蘇軍依託市內複雜地形和衆多人工建築。同敵人展開殊死搏鬥。一層樓、一間房、一座水塔、一段鐵路路基,甚至一堵牆、一堆瓦礫,都能引發激烈的爭奪戰。德軍往往付出極大代價攻下的殘斷壁,轉眼又被蘇軍重新奪回。火車站反覆易手即達十幾次之多。整個斯大林格勒烈焰升騰,血肉橫飛。敵我雙方拼死對壘,子彈打完了,就貼身展開白刃格鬥,坦克上來了,身上綁着手榴彈衝過去與之同歸於盡。”吳銘低沉地說道:“日軍之頑強較之蘇軍不惶多讓,如果不能儘快攻下密支那,讓日軍得到外圍的增援,加強了兵力,後果是怎樣地,相信你們也應該明白。”
別動隊隊員都沉默了下來,在吳銘地渲染下,對巷戰的殘酷性他們雖然不能盡知,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困難是有地,但大家卻不能被嚇到呀。”吳銘擺了擺手,“關於打巷戰的戰術安排,我先提個頭,大家再集思廣益。”
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過來,吳銘開口說道:“隊員和小組之間要密切配合,狙擊手、突擊手緊密協作,多個人便多一雙眼睛,便少一點被偷襲的危險,多用手榴彈、火箭筒,儘量少在街道上暴露,我們可以在建築物內進行穿牆攻擊,協助正規軍步步爲營,用信號彈給轟炸機和迫擊炮指示目標。總之,就是一句話,要巧打不要硬拼,一切以減少傷亡爲第一要務。”
別動隊隊員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後都把目光轉到吳銘身上。
“幹什麼?”吳銘奇怪地問道:“幹嘛這麼瞅着我,該你們發表意見了,我不是說過要集思廣益嗎?”
“頭兒,您真不厚道。”肖明華笑着說道:“就不能少說點,也給我們個表現的機會,好象該說的您都說完了,你讓我們說什麼呀?”
“就是。”趙笑眉也取笑道:“考慮得這麼周詳,讓我們補充也難呀!”
“要說的多着呢!”吳銘撇了撇嘴,“你們是不動腦筋,還怪我說得多了,你們說說這戰鬥小組該如何配置?都用什麼武器?再比如說那座草棚,日本鬼子就在裡面,你們該如何攻進去?誰警戒,誰進攻?”
“你們這羣懶蛋。”吳銘用手指點着,笑罵道:“都在這給我想,想不好不準走,我先去睡會兒,等你們想好了給我演示一下,就攻擊那座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