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啊。”其他人一聽顧苑這麼說也紛紛的點頭:“樓子裡面的女人又怎麼了?她們不也是掙個苦命錢嗎?”
“她們要是有選擇,肯定也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掙錢呢。”
“說的不就是麼,不都是爲了活着麼,就這還說自己是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呢,禮部尚書到底是怎麼教的女兒啊?”
禮部尚書一聽到旁人的竊竊私語急得不行,但他過頭怒不可遏的指着他們:“你們,你們。”
“禮部尚書。”沈千厭面無表情的看着禮部尚書:“這下你聽明白了吧?就算先是顧苑動的手,可也是你女兒出言不遜惹惱了她。”
“她空口無憑。”禮部尚書急得直蹦噠:“世子殿下,你可不能光聽她一人所言,你就認爲她說的都沒有錯。”
“那不然呢?”沈千厭看着禮部尚書,漠的眯起眼睛:“你可以說,你想要怎麼樣?”
“老臣能怎麼樣啊?”禮部尚書冷哼一聲:“反正她是未過門的世子妃,老臣哪敢說她的不是?”
“你也說了,她是我未過門的世子妃,既如此令千金張口閉口的一個私生女叫着她,這是不將她放在眼裡?還是不將康安王府放在眼裡?”
一聽他這麼說禮部尚書心裡一咯噔,一下就不說話了,他心虛的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眼同樣很是心虛的自家女兒。
“看來禮部尚書是不打算就此作罷了,如此也好,我們便去找皇兄,由皇兄評判的是非,看看這件事情究竟是誰錯誰對。”
一聽沈千厭要鬧到皇上那裡,禮部尚書就有些猶豫了,一旁的寶兒心裡也是一驚,伸手扯了她爹爹:“爹,要不然算了吧?”
顧苑說的全都是真的,自己也確實是罵了她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要到時候鬧到皇上那裡他們也未必能討到好果子吃。
一聽自家女兒都說算了,禮部尚書也覺得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變大:“聖上如此忙,世子殿下,你與老臣的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既然世子殿下說這件事情與世子妃沒關係的話,老臣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此作罷吧。”
“別呀。”沈千厭一聽他想要這麼了事便冷笑了一聲,提步走過去:“話還沒說完呢,要去哪兒啊?”
“你覺得此事該作罷,可我覺得非也令千金辱罵顧苑的事情我還好好的跟你算一算呢。”
禮部尚書聞言眼睛一瞪:“這還怎麼算呢?臣的女兒不也捱打了嗎?”
“可顧苑也捱打了。”
“那世子殿下你是什麼意思啊?你想要怎麼樣?”
這個沈千厭可真是,給他點臺階他下就完事兒了唄,還想要鬧成什麼樣子?
“可不是我想要怎麼樣。”沈千厭說着扭頭看向一旁的顧苑:“你說你想怎麼樣?”
“我說啊。”顧苑雙手環胸走過來:“我要讓她給我道歉。”
“憑什麼讓我給你道歉啊?”寶兒一聽別提多委屈了,她急得跺了一下腳:“爹爹,你瞧瞧這顧苑簡直太過分了,她憑什麼讓我給她道歉?明明受傷的是我好不好?”
“世子殿下。”禮部尚書一聽自家女兒這麼說便皺眉開口:“兩個人打架總不能讓一個人道歉吧?這有些說不過去呀,現場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你可不能這樣。”
“成。”沈千厭見他不肯道歉便笑着點了一下頭:“如此也好,既然禮部尚書不打算道歉認錯的話,那件事我們就沒完。”
“沈世子想要怎麼樣?”
沈千厭沒有答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被沈千厭這麼一看,禮部尚書瞬間就沒了底氣。
只見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總覺得好像自己被沈千厭抓了什麼把柄。
不過想來也是,當官的有幾個是清正廉明?
“寶兒。”禮部尚書害怕到時沈千厭抓住自己的什麼把柄把自己的烏紗帽給摘下去,那多不值當,便伸手推了一下傻站在那得自家女兒:“還不趕緊給世子妃道歉。”
“爹爹!”寶兒一聽心裡一咯噔,別提多委屈了:“爲什麼呀?爲什麼讓我道歉?”
“你不道歉誰道歉?做錯事情本來就是你,你還不肯道歉。”
寶兒一聽心中就算是再不服氣,可是也不敢忤逆她爹爹的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扭過頭:“對不起。”
“你大點聲。”顧苑側着耳朵:“我聽不見,哪有道歉那麼小聲的?”
寶兒當然知道他聽見了,只不過他故意說沒聽見而已,這可把他氣得不輕,只見她直跺腳,對着她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顧苑得意的一仰頭。
禮部尚書對沈千厭抱了一下拳後便扯着自家女兒轉身離去。
眼看着人都走了,知道沒什麼熱鬧可看了,所有人也都散了場。
“這就放他走了。”顧苑雙手環胸還有些不服勁:“真是便宜他們了。
”
“行了你。”沈千厭無奈的看着她:“別在那兒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都幫你找回來了。”
“那倒是。”顧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十六,你跟我說說唄,剛纔那個禮部尚書還一副要跟咱們死磕到底的樣子,怎麼突然間他就老實跟我道歉了?你是不是抓住他什麼把柄了?”
“把柄?”沈千厭一挑眉,聳了一下肩膀,表示沒有,隨即轉身往帳篷去。
“你別騙我。”顧苑屁顛屁顛的跟上去:“你要是沒有把柄的話,怎麼可能會突然服軟呢?他肯定就是害怕你把他的把柄給說出去,所以他才着急忙慌的讓他女兒道歉的,一定是這樣。”
“真的沒有把柄。”沈千厭走進帳篷中,好笑的看了一眼跟進來的顧苑。
“爲什麼突然他就服軟了?”
“因爲他做賊心虛唄。”
“做賊心虛?”顧苑一聽眉頭瞬間皺起:“什麼意思啊?”
“你以爲像他們這種人有幾個不貪污腐敗的?”沈千厭坐回到椅子上:“出於心虛,他以爲我知道些什麼,害怕我給他抖出來,所以才讓他女兒來給你道歉的,並不是我抓住了他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