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凡揉着撞得生疼的腿,瞪大雙眼,靜等遲非凡說出他們驚天動地的相遇,卻久久沒有等到他開口。
“非凡,你睡着了嗎?”遲使涯斜着頭,望着緊閉雙目的遲非凡。
遲非凡依舊閉着雙目,悠悠開口,“有誰坐着睡覺?”
“你!”遲使涯不假思索的說。
“她回來了,還帶了個女娃。”說話間,遲非凡倏地睜開雙眸,將裡面危險的光芒出來。
“女娃!”遲使涯剛準備喝口酒,一聽到遲非凡的話,猛地將酒罈往桌上一摔,不可思議的說,“是你的?”
“她說是,但,在她離開前我有給她把過幾次脈,均無喜脈。”遲非凡劍眉緊皺,狹長的風眸中閃着一絲意味不明的計較。
“依我對諾貝貝的瞭解,她既然說是你的,那麼這個孩子一定就是你的!”遲使涯拍着胸脯說到,雙目中盡是對遲非凡的羨慕。
要是有人問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什麼,他定會說是沒有閨女!但願秦甜甜的這胎可以是個漂亮的大閨女。
“但是,她臨走前都沒有懷孕,如何能有我的孩子?”遲非凡暗歎,其實他何嘗不希望諾貝貝說的話是真的!
只是,這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時間上根本就對不上。
不由得,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與秦諾遇見的畫面。他從未見過那般乾癟的小姑娘,好在小女孩的五官輪廓還算精緻,而且那雙丹鳳眼,丹鳳眼。
對了,她有一雙極其像他的眼睛!心,莫名就狂跳了幾下。
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那他前幾日的所作所爲就是畜生之爲!
“那這孩子會是誰的?”話雖這麼說,遲使涯卻敢斷定,這女娃就是遲非凡的種!
“嘭!”遲使涯驚呆的望着遲非凡快速離去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遲非凡今日定是被鬼怪上身了,罕見的沒有醉酒!
遲非凡火速趕回洛亦王府,並直接奔向地牢的入口。在侍衛還未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如一陣風般地牢。
當遲非凡看見諾貝貝還以那日他看到的姿勢躺在地上時,心,驟然停止了跳動,呼吸都變得無法自主。
“諾貝貝!”這種慌亂的感覺到底有多久沒有嘗過了?遲非凡慌亂的打開門鎖,疾步走到諾貝貝的身側蹲下。
大掌一撈便將無力的諾貝貝擁入懷中,滾燙的溫度令他心驚,反手扣住諾貝貝的手腕,“怎麼會這樣!”
鳳眸不可思議的緊盯着慘白的小臉。
此時的諾貝貝雙目緊閉,慘白的小臉上佈滿了細小的汗珠,乾裂的嘴角邊還有些許血漬
懷中的女子時而抽搐,時而痛苦,額間的汗珠凝聚成水滴,重重地砸向地面。
“王爺!”守在門口的侍衛,看見遲非凡抱着諾貝貝出來,趕緊上前行禮。
“這幾日是否有人送食物過來!”絕冷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侍衛顫抖着身子,連忙跪倒在地,“回王爺的話,沒有您的吩咐,誰也不敢送食物進地牢。”
“一羣廢物!”遲非凡不再逗留,疾步離開。
此時的諾貝貝除了營養不良,嚴重缺水之外,最糟糕的便是她正因爲媚藥沒有解而發着高燒。
這一刻,遲非凡總算是明白了,爲何那日他看到的畫面會是那般模樣。定是諾貝貝拿什麼威脅了那些人,才保住了她的清白。
心,莫名的就痛了起來,原不原諒她是一回事,但是遲非凡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她的命!
遲非凡快速抱着諾貝貝到他的房間,命人打開熱水,他則小心翼翼的替諾貝貝脫着身上的衣服。
當看到諾貝貝左手臂上,早已紅腫不堪的傷口時,心驚莫名。看來,他應該找回那幾個人過來問一下那日發生的事情。
眼下,他得先將諾貝貝身上的媚藥解了,由於身體太弱,此時行房事只怕會摧殘她的身體。
只是,若不行房事,就必須要持續七日都被那種的感覺折磨着。
思忖片刻,遲非凡決定選着後者。諾貝貝已經熬過了最關鍵的時期,七日,加上今日,已經過去了四日
他本不用伺候任何人,卻心甘情願幫諾貝貝清洗。
寬大的浴桶內,諾貝貝整雙眼緊閉的癱靠在浴桶邊緣。
她纖長的胳膊正被一隻大手給抓住,白皙上是一層淡淡的曖昧。此時浸泡在稍溫一點的水裡,她身上的愈加明顯。
脣邊正對着一隻青花瓷的大碗,只是那張嫣紅小嘴不曾張開。
遲非凡懊惱極了,這吃不下,喝不下,還坐不住,一刻都離不開人。
看向手中抓住的白嫩肌膚,鳳眸裡閃過一絲猶豫。
這個女人曾經那般傷害過他,他這般做是否值得?
五年了,他唯有披上黑色外衣,將那顆滿是創傷的心包裹在內,並將所有的恨都帶上戰場,奮勇殺敵。
無恨亦無愛,別人不知道,遲非凡自己卻清楚的狠,這些年,諾貝貝的俏麗身影從未離開過他的夢。
想到如此,遲非凡便痛恨自己下賤,大掌毫無徵兆的鬆開了諾貝貝的胳膊,轉身欲離開叫來侍女,卻聽身後傳來什麼東西落水聲。
回眸望去,諾貝貝消失不見,遲非凡大步走回,心底有股莫名的情緒在攢動。
只見,浴桶之中,諾貝貝正無力的掙扎着,只是那動作顯然無法自救。
“哎!”許是上輩子欠了她的,罷了……
快速身上的衣服,飛身而起,緩緩落入浴桶之中,大掌隨手一撈,便將諾貝貝拉入懷中。
肌膚相貼的瞬間,諾貝貝滾燙柔嫩的肌膚和她身上的那股自帶的體香令遲非凡衝動了。
只是,一想到這具身體可能被別的男人佔據過,他便失了興趣。
與諾貝貝的身體之間拉開一些距離,視線移向她滿臉的憔悴。
本就無依的諾貝貝在失了支撐,身子直直往下沉。
遲非凡的身子斜靠在浴桶邊緣,一隻大掌緊緊握在諾貝貝的右臂上,眼神撲朔。
諾貝貝原本乾裂的嘴脣,不知何時變得嫣紅,只是那一道道乾裂的口子,深的驚人。
左手臂上的傷口本被包紮完好,卻在方纔又粘上了水,只見左手臂上又有些許紅血水往下流。
遲非凡來不及猶豫,重新將諾貝貝攬入懷中,快速將她手臂上的布條。
“嗯~”似是痛苦卻又帶着些許歡愉的從諾貝貝的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