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魅兒獨自坐在空落落的房間裡,吹了口哨,喚了尖吻蝮出來,這傢伙通常都是自己去院裡找吃的,根本不勞煩魅兒伺候,可當主人呼喚的時候,它總是隨叫隨到,如此寶貝,魅兒自然喜歡!
將它拿在手中玩耍,摸着它滑滑的肌膚,魅兒徒生一個念頭,或許它可以治一治穆傾凡!
不知爲何,腦子裡總會想起墨澤跟她說過的話,還時不時的回憶起曾經他們共患難的畫面來,一個風度翩翩宅心仁厚,一個殘忍無情邪魅腹黑,他真沒辦法相信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竟會同在一個人的身上。
他是演技派的吧!魅兒搖搖腦袋,不再多想。
就在此時,木門被人從外一腳飛開,一男一女糾纏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女人衣衫輕薄而透,身姿妖嬈笑聲帶風,男子低垂着腦袋依靠在女人身上,遠遠的,魅兒就聞到刺鼻的酒味。
起初,是那女子最先看到魅兒,見她竟坐在牀上,女人看着身旁依偎的男人,對着他的臉龐吹了口氣,險些都貼了上去,那嬌滴滴的聲音落在他的耳旁,“王爺,你確定是這個房間嗎?牀上可坐着個女人了!”
王爺!魅兒這纔回過神來,那男的竟然是穆傾凡! шωш.tt kan.c o
“讓她滾開。”穆傾凡帶着酒氣,說話仍然很衝。
“聽到沒有,王爺讓你滾開了。”那女人扶着穆傾凡又近了幾步,待看清楚魅兒的臉,她竟笑了出來,“喲,我當是哪個女人了,這不是醉香樓曾經風靡一時的花魁麼?如今被王爺看上金屋藏嬌,你還真是好福氣了!”
那女人話中意味太多,羨慕也有,諷刺也有。
魅兒始終沒搭理她,看她着裝就知道定是哪個青樓裡的姑娘,只是這般容貌和儀態,簡直慘不忍睹,穆傾凡想要找女人,也應該找個像樣的吧!
“怎麼,沒聽見嗎?還不快起來。”那女人又叫囂着,甚至出手想要推她一下,豈料看着魅兒手中玩弄的小蛇,嚇得整個人連連後退。
王爺突然沒了依靠,整個人有些站不住腳,暈暈乎乎的朝着魅兒倒了過去。
魅兒本想拿蛇嚇唬嚇唬他,豈料這小傢伙完全沒有攻擊的架勢,灰溜溜的順着牀板鑽到牀下去了,魅兒始料不及,只得雙手硬生生的撐着他的胸膛。“王爺要玩女人,是不是應該回你的卿楓苑去。”
她纔不稀罕他每日都和哪個女人廝混在一起,但是她沒心情再看別人在她面前上演激/情大戲。
“這位王府,哪一處不知本王的宅子,本王想在哪裡尋歡作樂就在哪裡!”穆傾凡胃中一陣翻滾,嘔吐物竟落在魅兒胸前的衣服上,刺啦啦薰鼻的味道立馬散開,魅兒噁心的捏住了鼻子。
“你……”魅兒儼然無語,一把將穆傾凡推到牀上,自己跳起身想要掙開,豈料手腕卻被穆傾凡抓的死死的。
他分明醉的很厲害,爲何還這麼大的力氣,魅兒試圖掰開他的手指,卻無濟於事。“放開啊,聽到沒有,你弄得人家一身髒兮兮的,可惡。”
穆傾凡並無鬆開之意,那雙大手似乎瞬間變成鐵鐐將魅兒鎖的死死的。
“嫣兒過來伺候本王。”穆傾凡仰躺在牀上,微眯着雙眼。
“是,王爺!”那女人已有些迫不及待,大步朝着這邊而來,她頭上的碧玉釵環發出相撞的漾漾聲,手上已經麻利的替自己寬衣解帶了。看着那一坨坨晃動的肥肉,魅兒就覺着噁心,她還如此照耀的在自己面前炫耀,更讓人討厭。
當那一坨肥肉移動到穆傾凡身邊,穆傾凡竟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這是要在自己面前上演少兒不宜嗎?魅兒忙別過臉去,沒想到古代人瘋狂起來比現代人更開放了。
“給本王寬衣。”穆傾凡冷冷道。
“好嘞!”嫣兒忙伸出手來要解被穆傾凡的腰帶,豈料卻被他厲聲呵住,“本王有讓你動手嗎?這屋子裡既有現成的下人,本王便讓她伺候。”
什麼?難不成他的意思是讓我伺候他寬衣?你們縱然再忙,這點分內的事情也應該自己做好不好?有誰聽說過兩個人風流快活還要第三個人幫忙脫衣服的。
就在魅兒困惑之時,穆傾凡手腕一帶,魅兒已跌落在窗前,“本王說過的話,最不喜重複第二遍。”
魅兒的肩頭撞的生痛,她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這麼多日以來,她順從換來的就是穆傾凡根本不把自己當人看,她憑什麼在這樣低三下四沒有尊嚴。
惹着痛,站起身來,嘴上掛着抹有些扭曲變形的笑,低聲下氣道,“那王爺還請先站起來。”
一隻手拉着穆傾凡的胳膊,輕而易舉就將他的整個人拽了起來,穆傾凡微擡着頭,靜等魅兒替他寬衣。
豈料,魅兒竟一把抓住牀上女人那肥碩的胳膊,“老孃的牀,豈是你想睡就能睡的。”
只聽撲通一聲,那一坨肥肉重重的落在地上,差點沒激起三層灰。
這一舉措,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從穆傾凡詫異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嫣兒看着魅兒,咬牙切齒凶神惡煞,可隨後望向王爺的眼神卻柔弱如風,嬌滴滴的聲音再度響起,“王爺,你看這潑婦如此囂張,她竟然根本不把您放在眼中,王爺,嫣兒摔的好痛哦,您快扶人家起來嘛!”
嫣兒伸出一隻手來,朝着穆傾凡示意了好幾下,可那雙眼睛似乎根本看不見。
因爲,他的眼中只有魅兒,“怎麼,生氣了?”那語氣中帶着幾分難得的溫柔。
“是啊,很生氣非常生氣!這裡雖然是魏王府,可你分明說過這地方歸我住,外人不得進來,你今天竟然帶這樣個貨色睡我的牀,我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