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它是什麼東西,反正味道是美極了!不過,這歸功於我廚藝好!”想着昨日的那鍋湯,魅兒更是來氣,一個大男人,二十好幾了,還要讓她伺候,一勺一勺的親自喂到他嘴巴里,想着就窩火。
“那可是潘國進貢的青銅鰱,每十年魚鱗才變更一種顏色,由黃色到橙色再到紅色……等到青銅色,必定是要一百年之久。這魚從遙遠的地方運輸過來,途中都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的。”墨澤似乎對這生物很瞭解。
“你就繼續吹吧,從古至今我都沒聽說過這種怪玩意兒,何況活到一百年,哈哈,它以爲自己是烏龜王八啊,長的還不夠我塞牙縫的了。”魅兒纔不會輕易被忽悠了。
“在下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構。”墨澤今日可是冒着受罰的風險來跟魅兒普及五王爺的大愛了!
“既然如此珍貴,怎麼不見你阻攔,我殺它的時候你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魅兒越發不信,憑他的功夫,想阻止自己根本不在話下。
“姑娘有所不知,在您還沒有入住王府的時候,五王爺就精心改造錦鳳苑,一切都按姑娘的喜好而來。那時候,王爺就說過,這青銅鰱要留給魅兒姑娘補身子的,昨日見你正好逮了去,在下自然不會阻攔。”
“哼——給我補身子?還不知道都被誰吃到肚子裡了。”魅兒撇撇嘴,小聲嘀咕着,對於墨澤的話她覺得毫無說服力。
“昨日姑娘暈倒,王爺更是一整夜都不曾閤眼,夜裡姑娘發虛汗,王爺更是親自替你擦拭身子,您可知,昨日大喜的日子,王爺爲了護着你,竟把魏王妃氣跑了,他連追都不曾追過,更沒有安排人去尋找。”
什麼什麼?他親自給老孃擦身子,那不是什麼都看見了!魅兒忙用雙手環在胸前,她怎麼可以在那個混蛋面前暈倒了,她怎麼可以給那個傢伙乘虛而入的機會了,可惡啊,可惡!
“就這一點,他就是個混蛋,你見過哪個丈夫寧願得罪自己的老婆也要護着旁的女人叫做好男人?你見過哪個男人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硬生生的拉着個旁人刺激準媳婦的?”魅兒說着說着就替凝溪覺得委屈,可想想,她怎麼就成了小三了?
她對天發誓,可從未有過破壞別人家庭的想法。
“王爺對王妃的不好,不就證明了王爺心中姑娘遠遠勝過王妃嗎?”墨澤更懂得舉一反三,“您不知道,王爺現下可是皇上的心頭刺,他時刻都想着如何拔掉這根心頭刺。王爺娶王妃也是必不得以,一則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有朝一日殺了狗皇帝,二則爲了更好的保護姑娘,王爺的寶劍一直放在手邊,他每天都保持很高的警惕,全是因爲你。”
因爲我?魅兒的表情都有些呆滯了,她看到的和墨澤所說的,完全不是一樣的。
“皇上一直派人四處打聽魅兒姑娘的下落,王爺若不是出此招將你安置在魏王府中,恐怕您早就遇害了。”墨澤每日的看護,不僅僅是防着魅兒自尋短見,更是爲了提防外人的陷害。
這些事情,我怎麼全然不知?魅兒有些傻眼了,她覺得整天都活的生不如死,不曾想這竟是一種保護!誰見過如此變態的保護了?
“這一次,王爺爲了姑娘激怒了王妃,倘若他們的婚姻因此而斷送,那麼王爺的局勢將危險萬分,王爺置自己的生死不顧,念及的就是對姑娘的感情,可姑娘爲何總這般清高孤傲呢?”
怎麼就變自己清高孤傲了?他將自己推向萬丈懸崖還要一併拉着旁人陪葬,這是愛嗎?魅兒始終無法理解穆傾凡的這種瘋狂的舉措。
“王爺那日差太醫特意給姑娘熬了滋補養顏的藥湯供您沐浴,怕藥味薰着你還特意採摘了些新鮮的花瓣。知曉魅兒姑娘身子骨軟,特意加厚了被褥,還送了幾牀雲被過來,知曉你喜歡喝雞湯,特意吩咐人慢火燉的,可姑娘似乎並不喜歡……”墨澤記得那雞湯她直接倒掉了。
魅兒懵了,怎麼會這樣?爲何她的判斷會出錯?她本以爲這一切都是千釋的虛情假意,可不曾想竟是王爺的有心安排。
就在此人,一行數人朝着錦鳳苑而來,管家見着墨澤,連忙打招呼,“墨護衛,老奴奉王爺的指令,將錦鳳苑新添置的東西統統收回去。”
“這是爲何?”墨澤不明所以,他剛剛在跟魅兒姑娘普及王爺的好了,怎麼突然冒出這一橋段來?
“王爺說了,凡是新添置給魅兒姑娘的東西,不論是什麼,統統燒了。”管家如實稟告。
呵呵——
兩聲長笑迴盪在空中,魅兒回頭看了一眼略顯尷尬的墨澤,“這就是你說的好嗎?我倒是真的領教了!”
頃刻間,十幾個家奴接二連三的進了魅兒的寢居,按照管家的吩咐將裡面的東西可以拿得動搬得走的全部清掃一空。
“王爺還真會折騰了!這些東西不都是他自個兒府上的嗎,搬來搬去不閒累得慌啊!直接把本姑娘丟了,倒是聽省事的!”魅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自我調侃着,似乎這一切本就跟自己沒關係,他愛怎麼就怎麼。
像是抄家了一般,魅兒再回顧這院落,倒是淒涼的很,院子裡本開的正豔的花兒全沒了,屋子裡本溫馨的佈局全灰了,到處都是硬冷的感覺,字畫都被收去了,精緻的桌椅都擡走了,奇珍異寶不見了,牀上除了硬邦邦的紅木牀板,什麼都沒用。
是不是宮中受寵的妃子一夜失寵打入冷宮就是這樣的下場啊!魅兒可真是領教了穆傾凡的厲害!
墨澤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魅兒打斷了,“得了,犯不着這麼用心良苦的美化你們家的主子,他什麼人兒,我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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