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楚鳶悠悠轉醒的時候,屋子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樓下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咚咚咚咚”的響個不停。
昨天晚上許是自己在屋頂上面睡着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進的屋子。不過,帶自己進來的人,一定就是石逸琛了。
想到自己是被石逸琛抱進來的這件事情,楚鳶就覺得,自己的臉實在是有些燒得慌,心口那裡,也跳的很快。
“吱呀”一聲,楚鳶下意識的鑽進被窩裡面。但是很快,頭頂就響起了一個調笑的聲音,“平時裡面膽大妄爲的小姑娘,現在竟然是這般害羞,真的是不知道原因何在啊!”
“石逸琛,你出去,你出去!”楚鳶將自己藏在被窩裡面,悶悶的開口說道。
石逸琛卻是很好笑的模樣,“小鳶兒,你要知道,我現在出去了,你可就拿不到自己的衣服了。”
衣服?
楚鳶皺了皺眉頭,連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發現是完好無損的,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即,便憤憤的開口說道,“姓石的,你想要誆我出來,想都別想!”
“我是說真的。”石逸琛很認真的開口,預示着自己並不是開玩笑的模樣,“你想想,昨天我們在長年風吹雨淋的地方做了那麼久,都留下了形狀了,衣服上面怎麼可能沒有東西呢?”
石逸琛說的很是隱晦,這髒了的地方不好明說,但是卻一聽都懂。
楚鳶偷偷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屁股的位置,然後感受了一下,那一塊上面,確實是有着不一樣的觸感。屋頂那種地方,長年累月沒有什麼人上去,髒的那可不止是一星半點。
“那,那你把衣服放下吧。就,就,就放在桌子上,我一會睡好了起來拿!”楚鳶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
“現在是明白過來了?”石逸琛的話語之中帶着笑意,“小鳶兒,你的腦子,可不像從前那樣靈光了啊!是不是,睡得時間太長了,所以腦子也鈍了不少?”
“你這是什麼意思?”楚鳶不願意了,石逸琛這樣子,明顯是在說她睡覺的事情嘛!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石逸琛聽清了楚鳶話語之中的不滿,心裡面更是開心的不得了。他故意走到窗戶那裡看了看,“現在不用打開窗戶,就能夠感受到外面大好的陽光了,你說,哪裡還有像這樣的姑娘家躺在牀上不起來的?”
這下子,是徹底的激怒了楚鳶。她像昨天晚上一樣氣鼓鼓的從被子裡面露出了腦袋,兩個圓溜溜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才石逸琛,“我發現,自從我們拿到白瑤木住到這個客棧之後,你就變得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石逸琛反問道。
“變得總是喜歡雞蛋裡面找骨頭!婆婆媽媽,比我還像一個女子!”
這番話說的很是好笑,但石逸琛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笑。要不然,楚鳶恐怕現在要從牀上跳起來揍自己一頓了。
“新的衣服我放在這裡了,你自己記得起來換上。我先去下面叫些酒菜,你快些下來吃一些吧!”說完了之後,石逸琛便將衣服放下,轉身走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了之後,楚鳶才從牀上坐起來,迅速的換好衣服之後,稍稍整理一下,就下了樓。
石逸琛叫了四五道菜,還有一壺酒,這倒是很襯楚鳶的心意。
“總算你還是有些用處,知道我喜歡的菜是什麼,另外也知道我現在很想喝酒。”說着,楚鳶就伸手將那壺酒拿過來,然後給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滿了酒。
石逸琛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看着楚鳶的爲自己倒酒的動作。
可是,楚鳶拿起酒,還沒有送到嘴邊,就忽然眉頭一皺,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你怎麼了?”石逸琛慌忙的起身,很關心的樣子,“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難道你染了風寒?”
“我不知道。”楚鳶搖了搖頭,“我起來的時候,就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
“你現在先回房,我去給你找個大夫來看看。”石逸琛連忙說道,語氣之中也滿是緊張。
可楚鳶卻是搖了搖頭,“我不要,你看看這酒,我還沒有喝呢!”
“染上風寒還想要喝酒?”石逸琛挑了挑眉頭,“你是有多喜歡喝酒,見了酒就不要命了是嗎?”
要不是顧忌着現在人多眼雜,他真想直接將楚鳶扛到樓上去,讓她好好地躺好。剛纔倒是沒有太在意,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楚鳶的臉上有着不正常的紅暈。
這模樣,很明顯是染上了風寒。
“我沒有染上風寒,我只是突然鼻子癢了。”楚鳶眼珠一轉,就看着石逸琛避重就輕的說道,“你看,我……”
話還沒有說完,楚鳶又打了一個噴嚏。
“什麼都別說了,喜歡喝酒等你好了我們再喝。現在,你上樓去,我找大夫給你看看。”石逸琛說起這話的時候,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那模樣,楚鳶覺得,如果自己不聽話好好的配合石逸琛的話,那麼石逸琛絕對會採取措施。
一直以來,楚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石逸琛,她總歸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經歷了昨天晚上兩個人那種特殊的相處以後,更是心裡面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楚鳶撇撇嘴,乖乖的上了樓。
石逸琛的動作很迅速,很快就有大夫上來爲楚鳶把脈。
“大夫,她怎麼樣了?可是染上了風寒?”石逸琛看了楚鳶一樣,就衝着那大夫急急的問道。
大夫點了點頭,“公子,你說的不錯,這位姑娘確實是染上了風寒。”
等到大夫走了之後,石逸琛居高臨下的看着楚鳶,“你自己說說,剛纔在下面的時候,是誰在給我逞能?還非吵着要喝酒?”
楚鳶張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又沒有什麼力氣了。她現在,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脆弱啊!
不過,昨天晚上她本來就是在外面爬了很長時間的梯子,然後又被石逸琛不由分說的帶去了屋頂看月亮。這樣子折騰來折騰去的,不染上風寒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