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楚鳶沒想到石逸琛會這麼快揭穿自己,她從沒有想過要僞裝什麼,所以被出來很正常。本來以爲對方不會那麼早撕破臉皮,看來她還是高估了對方。
“你在說什麼呀,我不是楚鳶誰是呢?”假楚鳶微笑着看着石逸琛。
“你是想讓我列舉,你和楚鳶的各種不同嗎?雖然你們長得一模一樣,甚至性格也僞裝的很像,可是你不是她。”石逸琛看着對方,非常確定道。
“不,我是她,至少我們共用一個身體,應該知道我的目的,所以現在要怎麼辦呢?沒有了水源圖,你能讓那些村民,短時間內喝混有解藥的水嗎?”假楚鳶趾高氣昂看着對方,
她確定石逸琛不會對她做什麼,纔敢如此挑釁,不然的話,她怎麼敢這麼囂張。
“我不知道是誰給了你那麼大的底氣,關於水源這個問題,就不勞你操心了,分佈圖不過是和你撕破臉皮的手段罷了。”石逸琛說完,直接將假楚鳶抓了起來。
就算有楚鳶的記憶,假楚鳶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將楚鳶的武功融會貫通,幾招下來就被抓住。
被制住的假楚鳶,被石逸琛捆住了手,甚至身上的內力還被穴道封住,就這樣,幾人來到了縣裡最大的井邊。
投入幾顆解藥,石逸琛馬不停蹄前往下一個水井分佈地。
縣令那裡的水源圖不止一份,就算燒掉了一份,也還有其他的補足。
經過考察,石逸琛結合了紅葉山莊的情報,決定先前往鬍鬚村周圍,來到鬍鬚村上游,準備往貫穿了整個鬍鬚村的河流裡投藥。
鬍鬚村是整個縣裡最先爆發青鴆的地方,如果不找把這裡的問題解決,總是讓人心難安。
由於山路崎嶇,石逸琛幾人有了很長的時間,期間假楚鳶想跑,卻被再次抓住了。
氣喘吁吁的蘇礪寒看着不停掙扎的假楚鳶,忍不住詢問石逸琛:“大哥哥,你爲什麼要在縣令府戳穿這個傢伙呢?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石逸琛看了看假楚鳶,挑了挑眉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硬要說起來,大概就是覺得,讓她空歡喜的時候抓住她,很有趣?”
“就是這個原因嗎?大哥哥你還真是惡趣味滿滿啊!”蘇礪寒忍不住吐槽道。
石逸琛微笑着拍了拍蘇礪寒的腦門,笑着說:“好了別貧了,咱們接下來可還要走很長的路。”
等來到上游,已經是夜深人靜,周圍的草叢裡小蟲子不停鳴叫,四周好像只有這一行人,遠處的山裡有什麼動物在嚎叫。
靠近河邊的時候,蘇礪寒突然看見了什麼,他衝着身邊的石逸琛喊道:“大哥哥,有人在水邊。”
這一句話彷彿一個信號,讓那幾個待在河邊鬼鬼祟祟的傢伙,相互對視一眼,頭也不回往其他方向跑去。
石逸琛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撿起幾塊石頭,往那些沒跑遠的傢伙身上丟,瞬間將人定住。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把那幾個人抓了回來的石逸琛,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質問那幾個人。
“說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蘇礪寒冷冷看着那幾個人,問道。
從剛纔這幾個人的動作來看,他們根本心懷鬼胎,蘇礪寒瞪着他們繼續問:“你們往水裡倒了什麼,究竟有什麼陰謀,說啊!”
那些人冷冷看着石逸琛一行人,扭頭不說話。
石逸琛捏住那些人的嘴巴,卻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但是來不及了,那些人嘴巴里突然滲出黑色血液,死不瞑目盯着石逸琛他們。
果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石逸琛心裡有些複雜。
經過仔細檢查,這些人身上不僅有武林盟的腰牌,甚至還有一封來自武林盟的書信,信上讓這些人偷偷在這裡投毒,由於水會將毒素稀釋,所以吃了這水的人不會立馬毒發。
根據書信時間推算,他們這幾人已經在這裡呆了近五年。
“又是武林盟!”石逸琛眯起了眼睛,仔細思考武林盟究竟想要做什麼,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石逸琛總覺得這消息來的太順利。
“大哥哥,是不是將解藥放在水裡,我村子裡的人都可以解救?”蘇礪寒有些小心翼翼詢問石逸琛,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期盼。
石逸琛垂下眼眸,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沒有錯。”
假楚鳶想要張嘴干擾石逸琛,她也的確這麼做了,只可惜石逸琛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依然將活死生留下來的解藥抓了一小把,灑在了河裡。
做完這些,這幾個人暫時在這裡休息一晚,等到了清晨,才繼續前往下一個地點。
如此忙活了好幾天,這才終於把整個縣裡的毒解完,後續事情怎樣,石逸琛並沒有關心,回到了自己小院子裡的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假楚鳶以及……死皮賴臉要跟着他的蘇礪寒。
秋兒死後,石逸琛又從紅葉山莊要了一個貼身侍女,安兒。
安兒是一個臉上常露出微笑,看起來非常溫柔的女子,她來到石逸琛身邊後,火速熟悉了一切,把石逸琛照顧的如同生活在紅葉山莊一樣。
“大哥哥,你就讓我跟着你們吧!我爹孃都死在那場瘟疫之中了,如果你不讓我跟着,我也不知道還能幹什麼……”蘇礪寒又來煩石逸琛了,他是真的想要個石逸琛他們一起的。
正在自己和自己對弈的石逸琛,被蘇礪寒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嚇得差點沒把棋局毀掉。
他無奈的看着蘇礪寒,好聲好氣解釋道:“我們現在的目的是前往玲瓏國,路途遙遠不說,一路奔波,我怕你小小年紀堅持不住,還不如就會村子裡,之前還有個安定的生活。”
蘇礪寒連忙搖頭:“我的命是楚鳶姐姐給的,她現在情況不明,我實在不放心,而且,我還想要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大哥哥,你就別阻止我了。”
站在石逸琛身邊,替對方扇風的安兒,微笑着對蘇礪寒說:“小公子,您還是莫要爲難我家公子了,您並不適合勞碌奔波,乖,安定下來纔是最好的法子。”
蘇礪寒看着笑面虎一樣的安兒,冷冷道:“我又沒有和你說話,你幹嘛和我搭話,再說了,我要報恩又不是對你,你憑什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