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楚鳶看見蘇礪寒悠着點防備的神情,露出一抹假笑:“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這個真的有用嗎?如果一不小心被人毀了,那可怎麼辦。”
“只要楚鳶姐你不輕舉妄動,這解藥就不會出問題。”蘇礪寒忍不住刺了一句。
石逸琛皺了皺眉,喝斥道:“怎麼說話呢,這麼沒大沒小的。”
蘇礪寒張了張嘴,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了。他之前偷偷躲在門背後聽了閒話,也大概能猜到,面前的這個楚鳶是假貨。
而真的楚鳶,也不知道被弄去了哪裡,想讓他對一個假貨嘻皮笑臉他做不到,如果不是他太弱了,他甚至想要嚴刑逼供。
詢問出他楚鳶姐的下落。
“看來是這幾天,太過忙碌而冷落這孩子,讓他起了逆反心理,不過不要緊,咱們再繼續說這解藥的問題吧!”石逸琛非常淡定的對着臉色不好的假楚鳶,解釋道。
假楚鳶從善如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瞭解藥上面,她詢問道:“那我們該怎麼做,你有想到好的辦法嗎?”
石逸琛看了下假楚鳶,好半晌之後才說:“不,完全沒有頭緒,或許我們可以去問下縣令,看看他能不能給我們什麼幫助。”
假楚鳶滿口答應,不多時藉口出去有事,離開了這個小院子。
呆在外面的蘇礪寒,看着假楚鳶大搖大擺離開,心中憤怒非常,他衝進石逸琛的房間,質問石逸琛:“爲什麼,你明明知道她不是真的楚鳶,爲什麼還要縱容她。”
石逸琛瞟了眼蘇礪寒,拿起書仔細看死來,嘴裡說着無關緊要的話:“小魚兒吃大魚兒,你覺得吃的掉嗎?”
蘇礪寒沒明白石逸琛話中的意思,他只覺得自己被敷衍了。
再說假楚鳶那邊,離開了院子的她,左拐右拐進了一個暗巷,牆上畫出一個符號,隨後若無其事的離開。
正在享受遊戲樂趣的幻很快,就收到了來自假楚鳶的消息,他看了看身邊的神秘人,忍不住開口:“你怎麼還在這裡,難道你不知道你打擾了我的樂趣嗎?”
對方聳了聳肩,他手上有一本古籍,上面繪製的正是之前楚鳶得到的圖案。
“她在怎麼說也是大盛的公主,你這樣戲弄她是不是有些過了?明明可以一下子就殺了她,非得這樣軟刀子殺人,你的惡趣味,無論什麼時候,我都理解不了啊!”神秘人說。
“那也好過,你用青鴆禍害大盛百姓。再說,你不覺得如果有一天,楚鳶自己的神智恢復,卻不得不和另一個“楚鳶”搶奪身體的控制權,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嗎?”幻看着假楚鳶傳遞來的情報,忍不住露出了夢幻般地微笑。
“我用青鴆怎麼了,反正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青鴆,我說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的國家啊!澤國只要稍微吃一點大盛的肉,就足以比現在強大,一切都是爲了澤國。”神秘人看了一眼幻,開口道。
這也同樣是,他們千里迢迢來到大盛,潛伏那麼久的動力。
幻聽見神秘人這麼洋洋得意,忍不住開口打擊道:“很可惜,你口中的寶貝,已經有人制作了解藥,沒想到這大盛還是不能用小覷嘛,連這毒也能解開,看來你的計劃要落空了。”
“那就讓你的手下,去把藥透了,或者把藥方毀了不就行了嗎?”神秘人不以爲意道,反正有假楚鳶,毀去藥方應該很容易。
幻卻拒絕了神秘人的請求,他偏過頭,笑嘻嘻地說:“我纔不要浪費人力物力,在這上面呢!你自己想方法阻止嘍!”
說完,幻非常不客氣地回到自己的地盤,不用想,現在神秘人的神色一定非常難看了。
假楚鳶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幻的命令,也只能心中焦急的等下去了。
今天,石逸琛帶着蘇礪寒和假楚鳶一起,來到縣裡尋找縣令。
剛吃過早餐的縣令,聽見手下人說石逸琛幾人來找,有些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倒黴透了,爲什麼倒黴的事都會被他遇見。
見人被領進來,縣令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諂媚的笑道:“幾位大俠,突然造訪,有何貴幹啊!小人這幾天可是安分守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百姓的缺德事啊。”
“我們研發瞭解藥,可以救疫區的那些村民,可是我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所有的人都能吃到解藥,這不就來找你了!”假楚鳶搶在在別人的前面開口,她本來是想縣令知道後,一定會通知幻他們,讓幻他們採取行動。
但是縣令很顯然誤會了假楚鳶的行爲,他誠惶誠恐地給假楚鳶讓座,信誓旦旦道:“女俠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吩咐的事情辦好。爭取讓所有人都吃到解藥。”
假楚鳶心裡真是想要揍縣令一頓,心說:不行,既然縣令靠不住的話,那麼也只好採取非正常手段了。
“實際上我們有一個想法,敢問縣令可有整個縣的水源的分佈圖,我們想從中水裡下功夫。”石逸琛開口說出自己的計劃。
聽見石逸琛這話,假楚鳶眸子一沉,突然開口道:“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能讓我出去會兒嗎?”
縣令不知緣由,哪有不應的道理,他給假楚鳶說了茅廁的位置後,又繼續和石逸琛說話。
談及全縣水源分佈圖,縣令手上還真有一份簡陋的圖紙,他命令手下人去取,讓石逸琛稍等片刻。
這一等就等了幾個時辰,最終等來的卻是手下身死,以及水源分佈圖消失的消息。
殺人滅口的楚鳶此時正在偏僻的地方,燒掉分佈圖,雖然這圖簡陋的一些,但是並不代表沒有用,有一份的可能威脅到他們,假楚鳶都不可能放過。
然後,楚鳶就突然被抓住了手。本能的擡頭看去,來人竟然是石逸琛。
“你在這裡燒什麼?能和我說一說嗎?”石逸琛冷冷看着假楚鳶,質問道。
假楚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強行鎮定下來,笑着說:“就是燒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倒是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石逸琛緊緊盯着假楚鳶,冷笑着說:“那並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是全縣的水源圖對嗎?不知名的,冒充楚鳶接近我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