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變成了鬼,而且變成了一隻神志不清的鬼,幹下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上官靈鳳說道。
“嗯,你說得對,他是被我收伏的前一刻才清醒過來的,他真的沒有多少錯!”我也感嘆着。
“他信裡提過,那個男子是一名術士,我們去鬆開村一問便知!”李白上開口說道。
“那我們就出發吧,天已經亮了!”我起身就往廟外走去。
“等等!”上官靈鳳叫住我:“竹林裡那麼多手骨,爲什麼沒人發現呢?”
“這個我怎麼沒想到!”我停住了腳步:“按理來說,這地方應該有人認識才對!”
“走吧,去村裡瞭解一下吧!”上官靈逸身體好,傷勢恢復得很快,現在他已經能自己走路了。
“也好!”我點了下頭。
幾人上了車,順着山路駛去。行駛了半個小時候後,清晨的薄霧籠罩在山頭,被初升的太陽光穿破。我從車窗向山下看去,零零星星有十幾戶人家,晨犬吠吠,一羣牛在田間地頭嚼着嫩草。幾戶人家炊煙裊裊,一片和諧的景象。
“好漂亮!”柳夢琪睜大眼睛驚歎着。
“要不就和我安家在這裡吧,生一堆大胖兒子怎麼樣?”上官靈逸笑嘻嘻的盯着她看。
“你去死!”柳夢琪瞅了他一眼,將身子歪向車窗一邊。
“無趣!”上官靈逸嗑巴了一下嘴巴,看向我:“你說這裡只有十來戶人家,會不會是那餐廳老闆欺騙我們不成。崔海在抗戰時,好歹也是一名翻譯官,不至於在這麼寒酸的地方吧?”
“他只是一個愛財之人,騙我們倒不至於。”
車子已經緩緩駛入了村口。村前有一條小河,還有幾個婦人在河間洗衣服。
“車,是車!”幾個小孩圍了過來,好奇的打量着車子。我只得把車停下,向幾個小孩擺擺手:“過叔叔這裡來,叔叔問你們一件事!”
小孩子圍了過來,我遞過去一些零食問道:“幾位小朋友,這裡是鬆開村嗎?”
小孩們高興的接過零食:“這裡是鬆開村!”
“那你們知道這裡有姓崔的人嗎?”
“有,有,我就姓崔!”一個小男孩跳着說道,顯得很開心。
“你父母在家嗎?”
“我爺爺奶奶在家,我帶你們去!”幾個小孩子往前一跑,轉身對我說道:“這裡,這裡!”
我開起車,跟在了他們身後走了幾分鐘,小男孩停住了身子:“叔叔,就是這裡了!”
我擡眼看去,是一座簡陋的農家大院。小男孩說完後,蹦跳着跑回了院裡。
我將車停在了院外,幾個人下了車。
一個提着菸斗的老人走出門來,看了看我們後,將菸斗往嘴巴里嗑巴了一口,問我們:“幾位是來找我們崔家?”
“大爺,你好!我們來自拒龍鎮,來找一個叫崔海的人!”
我笑着說。
“崔海?我們村沒這個人!”老人奇怪的打量着我們。
“大爺,這人死了幾十年了,你再想想,有沒有這個人!”上官靈鳳走上前說道。
“既然這個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們還找他幹嘛?”
老頭臉色變了變,冷聲問我們。
我看了看老人的臉色,他的話已經說明很多了,他一定認得崔海。
“我們是來找他的後人,想從他們那裡瞭解一下一個人!”
柳夢琪走上前來,向老人行了一個禮:“我知道大爺您是認得這個人的,只是怕我們是壞人吧,這樣,我就直說了,我們找崔海的後人,是爲了我的父親。十年前,我父親從崔海後人手中淘了一顆如意珠。但沒多久,父親就失蹤了,一失蹤就是十年,我想從崔海後人那裡瞭解一下,我父親失蹤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老人打量了一下柳夢琪,頓了一下才說:“你們先隨我進屋休息一下,吃頓熱飯!”
“謝謝大爺,謝謝!”柳夢琪高興得不停說謝謝。
我從車上帶了一些吃的,和着老人一起進了院子。
“來,小弟弟!”我將東西遞給小男孩。
“嘿嘿,這小傢伙從小就是我帶着的,太調皮了,他父母在外地打工呢,一年回來一次!”老人摸着小男孩的頭說道,又看看在竈臺上忙碌的老婦人:“老婆子,多準備一點,有客氣!”
“好勒!”老婦人笑着點頭。
“大爺,太客氣了!”我笑着說。
“農家人都是這樣,幾位,你們就不必跟我客氣了!”
“好的,大爺!”柳夢琪嫣然一笑又說道:“大爺,你們這邊風景很好!”
“嘿嘿,你說得不錯。小丫頭姓柳吧?”
“是的是的,大爺,你知道我父親嗎?”
“十年前你父親的確來過我們鬆開村,並從崔海後人崔鵬偉那裡買下了一樣寶貝,應該就是你說的如意珠吧,我也不是太瞭解。他當時也是在我這裡打聽崔海的!”
“大爺,那這個崔鵬偉家在哪處?”
柳夢琪很開心。
老人嘆了一口氣:“孩子,我知道你尋父心切。但崔鵬偉將那寶貝賣給你父親後,一家人就去了外地,連我也不知道啊!”
“什麼?”柳夢琪本來很激動,聽到老人的話後,無力的蹲坐在長凳上。
“夢琪,沒事的,我們慢慢找,相信會找到的!”我安慰道。
“孩子呀,你別灰心,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但他們臨走時留下了一個地址。我不識字,所以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你等等,我去找找!”
老人起身向臥室走去。
“謝謝大爺!”柳夢琪趕緊答謝。
“夢琪啊,不管如何,我們都會幫你找出你父親的,千萬不能灰心!”上官靈逸抓住她的手說道。
柳夢琪尷尬的掙開了上官靈逸的手:“謝謝你!”
“你這手真是不老實!”李白上看到眼前一幕,笑着看上官靈逸說道。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上官靈逸泯嘴問。
“可不敢和你同流合污!”李白上不屑的說道。
“額,我有污嗎?”
“簡直是隻老污龜!”上官靈鳳開口說道。
“妹妹,連你也不幫哥哥!”上官靈逸垮着臉委屈說着。
“你們不要說了!”柳夢琪突然大聲說道。我們全部看向了她。
“額,你臉怎麼那麼紅?”上官靈逸問柳夢琪。
“哼!”柳夢琪不自然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們幾人都明白,相互看着笑起來。
老人從臥室出來:“找到了,你們看看!”
“他去了北城!”我看了看紙條。
“北城離這裡很遠啊!”上官靈逸說道。
“沒事,只要找到了他們的位置,遠不算什麼!”柳夢琪又露出了笑容。
“那我們就從奢挫縣趕過去吧!”上官靈逸接着說。
“在去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我轉身向老人問道:“大爺,我還要麻煩從您這裡打聽一件事!”
“你說吧!”老人又點上了菸斗,大口的吸起來。
“這個村裡有沒有一位會異術的人?”
“異術?”老頭子愣了一下:“會異術的倒沒有,但有一位會道術的人,他是我們村最會看相的人,大家都很敬重他。你們找會異術的人幹什麼?”
“是這樣,大爺,昨晚我們來找崔海的後人,在山上破廟休息了一夜,我們在那裡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你們在破廟休息了一晚上?”老頭了奇怪的打量着我們。“你們沒遇到什麼事吧?”
我奇怪的問道:“爲何這麼說?”
“那破廟之所以這麼荒廢,是因爲那裡很邪惡,晚上去那裡的人都會非常奇怪的被砍斷右手。我們村人一般都不去那個地方,在這方圓幾十公里內,有一條公路和這個破廟都是我們這邊人的忌諱啊!”
“嘿嘿,我們沒事啊!”我裝作驚訝地說道。
老人越發奇怪了:“那你們發現了什麼事?”
“您看!”我從包裡摸出譚智華寫的紙條遞給老人看。
老人看了一眼我遞過來的紙條後:“我……我不識字!”
我尷尬的愣了一下,居然忘記老人不識字。
“我念你聽!”我把紙條拿在手中,將內容念給了老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