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嚇了一跳,聲音不是來自門外,而是從自己的口袋裡傳出來的。
白玉竹也很驚訝,難道大白天的鬧鬼了?
不過白玉竹是個唯物主義者,從來不相信世上會有什麼鬼神,就算有,也是人裝的,出現這種現象肯定是人搗的鬼。
“秦天,不會是你和誰打電話忘了掛斷了吧?”
秦天心中一動,從衣袋裡把手機取了出來,果不其然,被白玉竹猜中了,屏幕上顯示正在通話中,而且時長已經超過了一小時,並且開着免提。
秦天大怒,這意思就是說他和白玉竹的所有對話都被人聽到了,這可是隱私,怎麼能泄露出去呢?
“趙書理,你搞什麼飛機?”
雖然秦天沒見到疤哥動手腳,但是屏幕上顯示的是疤哥的手機號,就憑這一點足以斷定,是疤哥趁他不注意順走了他的手機,用自己的電話打通之後又悄悄的放回了他的衣袋,當做一個竊聽器使用,監聽他和白玉竹的對話,這種行爲太惡劣了,而且很齷齪,所以忍不住衝着電話大吼起來。
電話那頭的疤哥笑道:“吼什麼吼?如果我不玩這一手,又怎麼知道你秦天是個真漢子呢?廢話少說,趕緊給我們開門。”
“你們?”
秦天一愣,聽疤哥的意思,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且據秦天判斷,這是家庭內務,疤哥不可能大肆宣揚,讓所有人都知道,能和他一起來的只有自己的老婆趙芳芳。
秦天停下了腳步,對着手機問道:“還有誰?”
“我。”
趙芳芳的聲音傳了過來,秦天面色一苦,怕誰誰來,果然是趙芳芳,雖然他已經決定要向趙芳芳坦白,但是怎麼措辭還沒有想好,趙芳芳現在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想退縮已經來不及了,秦天只能硬着頭皮打開了房門。
趙芳芳雙手抱胸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秦天尷尬異常,現在的情況就如同自己和白玉竹搞瞎被趙芳芳堵在屋裡一般。
“你怎麼來了?”
趙芳芳冷哼一聲:“我爲什麼不能來?秦天
,你行啊,你那播種機在自家地裡不好使,到了別人家就沒問題了,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有沒有毛病?前些日子那副德行是裝的吧?”
秦天苦笑一聲,趙芳芳先發制人,噼裡啪啦給了他一通,但是他只能幹聽着,因爲他實在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牀上的白玉竹乾咳了兩聲:“芳芳妹子,好久不見,過來,咱姐倆好好聊聊。”
趙芳芳瞪了秦天一眼,將他推到一邊,走到了白玉竹的牀前。
白玉竹試圖坐起來,但是由於產後身體虛弱,體力不足,上半身還沒擡起就頹然的倒了下去。
趙芳芳急忙將她按住:“玉竹姐,有話就說,我聽着呢,不用坐起來。”
白玉竹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想讓趙芳芳認爲她失禮,但是她心有餘卻力不足,只能躺在牀上和趙芳芳過話。
“芳芳,這件事不能怨秦天,都是我的錯,是我......”
沒等白玉竹說完,趙芳芳截住了話頭:“你別說了,我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什麼都明白,女人夾緊腿,男人都不能得逞,更何況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他要是沒動這心思,就算你霸王硬上弓也不會得手,歸根到底都是他的責任。”
白玉竹嘆了口氣,結過婚的女人果然放得開,說的話極其露骨,讓她都覺得有點臉紅。
“芳芳,別這樣,當時秦天確實不知情,再說留下這個孩子也是我一個人做出的決定,和他沒有關係。”
趙芳芳擺了擺手:“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已經想過了,如果秦天不是男人,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兒,所以爲了避免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決定,讓他變成太監。”
秦天臉色大變,趙芳芳的面色嚴肅,看起來不像是說着玩的,看來這女人真的下了決心。
如果只是趙芳芳,秦天當然不怕,大不了腳底抹油,憑自己的體力,趙芳芳肯定追不上,但是旁邊還站着一個疤哥,有他在,自己根本跑不掉,這哥倆聯合起來,一個摁着,一個動刀,就算自己多長几根也不夠他們割的。
趙芳芳看了他一眼:“咋地?怕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要是
忠於婚姻我能這麼幹嗎?”
秦天訕笑了兩聲:“芳芳,何必呢?我要是六根清淨了,你不也得守活寡嗎?”
趙芳芳翻了個白眼:“少來這套,男女之事的終極目的是傳宗接代,你又生不了孩子,要那鐵棒還有何用?”
白玉竹一愣:“芳芳,你什麼意思?他生不了孩子?爲什麼?”
趙芳芳一努嘴:“你問他啊。”
白玉竹看了秦天一眼,面色嚴肅:“秦天,怎麼回事?”
秦天長嘆一聲,雖然事關自己的隱私,但是在場四人,三個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白玉竹也不是外人,說出來倒也沒什麼。
“玉竹姐,我和芳芳結婚大半年了,她肚子一直沒動靜,前些日子我們去醫院檢查了,結果是我有不育症。”
白玉竹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兩口子看上去都不像開玩笑,但是,如果秦天有不育症,剛纔那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這......不會是醫院搞錯了吧?你要是不育症,我怎麼會懷孕呢?”
疤哥呵呵一笑:“這還不明白?間歇性的唄,就跟精神病一樣,不犯病的時候嘛事沒有,一犯病就歇菜。”
秦天翻了個白眼,頭一回聽說間歇性不育症,簡直是扯淡,但是對於這個問題,他也解釋不上來,只能默不作聲。
趙芳芳嘆了口氣:“唉,搞不懂啊,或許是我和他八字不合吧。”
白玉竹搖了搖頭,她是個純粹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封建迷信這一套,不能接受趙芳芳的說法。
“八字之說太過荒誕,不能信,我覺得應該是時機不到,只要時機到了,絕對不會有問題。”
疤哥笑道:“白總的話深得我心,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我建議他們領養一個孩子,說不定就能把下一個招來,如果白總捨得割愛,我看就把剛生下的這個送給他們吧。”
白玉竹連連擺手,這個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絕對不能送人,即使對方是他的生身父親。
“不行,孩子剛生下來,至少得吃一年的母乳,否則對他的成長不利,這事兒一年之後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