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不是傻瓜,而且具備一定的醫學知識,只是剛纔忙於安排救治孩子的事兒,沒時間和白玉竹交談,現在形勢已經穩定,他自然要把這個問題搞清。
白玉竹嘆了口氣:“你說呢?”
白玉竹的態度證實了秦天的猜測,但是他依然心存疑問,自己可是患有不育症的人,和趙芳芳沒白沒黑的折騰,噴出的小蝌蚪如果頭尾相連,幾乎可以繞地球三圈,就這樣都沒讓趙芳芳的肚子大起來,他和白玉竹只不過弄過那麼一次,就能結出勝利的果實,這也太神奇了。
秦天撓了撓頭皮:“你是說,那次在賓館......”
白玉竹搖了搖頭:“不是,賓館那次是我精心安排的,怎麼可能不提前做好措施?”
秦天懵圈了,他記得之和白玉竹發生過一次關係,而且他也從來沒和白玉竹在一個游泳池裡遊過泳,也沒有去醫院捐過精,那白玉竹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懷上自己的孩子?
“玉竹姐,快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白玉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此之前她盡力隱瞞,不想讓秦天得知此事,但是現在已經挑明瞭,她心裡的包袱也放了下來,以後如何是以後的事兒,反正她心裡輕鬆了很多。
“你忘了在燕北的時候咱們倆同牀共枕了嗎?就是那次。”
秦天翻了個白眼,在燕北的時候,他確實和白玉竹睡在了一張牀上,但是他是和衣而臥的,而且身上有傷,就算白玉竹動了強暴他的念頭,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得手,這擺明是在說謊。
“玉竹姐,我是認真的,不要開玩笑,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白玉竹嘆了口氣:“還記得那次在我家嗎?你喝醉了,人事不省,吐了很多,然後我把你弄到浴缸裡清洗......”
秦天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而且後來你摔倒了,我去扶你,也倒在了地上,而且還壓倒了你,但是這樣就能讓你懷孕嗎?”
白玉竹瞪了他一眼:“毛毛躁躁,還是那個急性子,就不會聽人把話說完。”
秦天訕笑了兩聲,雖然白玉竹是在斥責他,但是聽到耳朵裡竟然有一種甜蜜的感覺。
“呵
呵,你接着說。”
白玉竹嘆了口氣:“光是壓一下當然不會懷孕,但是之後你不是睡着了嗎?我是趁你熟睡的時候把事兒辦了的,雖然第二天吃了避孕丸,但是很遺憾,沒起到作用。”
秦天恍然大悟,難怪那天起來後自己下面黏糊糊的,原來不是夢遺,而是切切實實的和白玉竹激情了一把。
“唉,都是喝酒惹的禍,怪不得刀哥扯着個破鑼嗓子整天懺悔,原來酒精這麼害人。”
白玉竹看了他一眼:“怎麼?後悔了?沒關係,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知道這件事,要不是孩子需要輸血,我會瞞你一輩子。”
秦天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得認賬,不負責任的那是縮頭烏龜,我秦天可不想揹着硬殼子讓人戳脊梁骨。”
白玉竹很欣慰,儘管十月懷胎很辛苦,但是有秦天這句話,再苦也值了,這說明自己沒有看錯人,秦天是個負責任的男子漢。
不過白玉竹畢竟和他分別已久,儘管秦天說的大義凜然,但是她還想再試探試探他,畢竟,大話誰都會說,涉及到實質性的問題恐怕就會是另一種態度了。
“秦天,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秦天思忱片刻:“我先和芳芳商量一下,看看她是什麼態度。”
白玉竹笑了,目前這件事只有她和秦天知道,趙芳芳並不清楚,但是秦天在趙芳芳不知情的情況下準備和她商議,那就說明秦天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可能的準備。
“秦天,你和她怎麼說呢?”
秦天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說?我酒後亂性致使你懷孕,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我要給這孩子一個名分,不能讓他重蹈我的覆轍。”
白玉竹滿臉的感激,她也知道如果一個孩子沒有父親,在單親家庭長大對孩子的成長極爲不利,一方面這是個男孩,常年跟着母親會或多或少的帶上一些陰柔之氣,另一方面,沒有父親的孩子在小夥伴裡擡不起頭來,甚至會被罵爲野種。
但是白玉竹絕對不會讓秦天和趙芳芳攤牌,因爲那就意味着兩人之間會爆發一場大戰,不管結果如何,對他們兩個都是一種深深的傷害,白玉竹是個善解人意
的女人,而且這件事不能怪秦天,是她趁秦天熟睡的時候強上了人家,這個孩子也是她擅自做主留下來的,讓秦天頂缸她會內疚一輩子。
“不行,趙芳芳平時雖然少言寡語,但是在原則問題上她絕不會做任何讓步,你忘了當初她執意要和我見面的事了嗎?如果不是我老辣了那麼一點,恐怕我們倆早已成了仇人。”
秦天撓了撓頭皮,他何嘗不知道這件事一旦捅出去,趙芳芳必然發飆,但是他也不能委屈了玉竹姐,更不能委屈了自己剛剛來到世間的兒子,畢竟那是自己的血脈,而且很有可能是唯一的血脈。
“那你說怎麼辦呢?總不能讓兒子做一輩子黑戶吧?”
白玉竹看了他一眼:“我也沒什麼好主意,不過我覺得可以讓兒子認你們兩個做乾爹乾媽,這樣的話,你就可以時不時的來看看他,給他一點父愛。”
秦天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麼做等於是把芳芳矇在鼓裡,是對她的欺騙,夫妻雙方最重要的就是忠實,假如趙芳芳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也認我們做了乾爹乾媽,一旦事情敗露,我肯定要殺人的,將心比心,趙芳芳必然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白玉竹嘆道:“謊言有兩種,一種是惡意的,一種是善意的,我們屬於善意的謊言,雖然騙她不道德,但是如果因爲這件事導致你們離婚,我會內疚一輩子。”
秦天搖了搖頭:“不管你怎麼說,我都得把這件事向她坦白,就算給她下跪,也得取得她的諒解,如果她堅持要和我離婚,我就淨身出戶,從經濟上對她做一個補償。”
白玉竹對秦天肅然起敬,這纔是一個男子漢應有的態度,不像某些無恥之徒,爲了滿足自己的淫 欲,花言巧語把人家黃花大閨女勾搭到手,一旦事情敗露,就把責任都推到人家身上,自己和沒事人似得在一熱鬧,那樣的男人簡直就不是人。
但是敬佩歸敬佩,白玉竹還是不希望秦天因爲這件事鬧得家庭不和睦,但是她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枯坐無語。
屋裡的氣氛很沉悶,秦天也沒有說話,兩人陷入了糾結中。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陣鼓掌聲,同時有人呵呵笑道:“是條漢子,夠爺們,有擔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