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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茶館就在醫院的後面,從正門出去,轉個彎就到,開車的話,最多不過五分鐘。
吳院長是這家茶館的老顧客了,茶館老闆一見到吳院長駕到,慌不迭地迎接出來,將三人讓到了二樓的一個包房內。
“給我們隨便泡壺茶就好了,我們要談些事情,不希望被打攪了!”吳院長吩咐過了,便輕車熟路地坐到了最裡面的一張沙上。
馬大主任挨着吳院長坐下了,朱小君只能坐到了二人的對面。
“小朱啊!剛纔你說你有個好辦法,現在可以說說了!”吳院長從包裡拿出了一包精品蘇煙,自己叼上了一顆,又給馬大主任上了一顆,然後將那包煙扔給了朱小君:“想抽菸的話就自己動手。”
三個人幾乎同時點上了煙,煙霧中,朱小君開始說他的想法:“我覺得這件事的背後有人在操縱。”
此話一出,吳院長和馬大主任下意識地相視一笑。
“接着說!”
“打人的那幫黑道分子分明是有所準備,說不準,他們跟捱打的那些人甚至都達成了某種默契,也就是說,今天上午,即便我不出面跟那倆病人家屬鬧騰的話,他們也會找機會來演出這場戲。”
剛說到這兒,茶館老闆娘敲門送來了一壺茶。
待老闆娘離開後,吳院長品着茶問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們該如何破解呢?”
“他們的設計中有一個破綻。吳院長,馬主任,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晚報的那篇文章含沙射影地指責我們醫院爲了平復醫療糾紛而僱傭了黑道分子,但是,醫療糾紛在哪裡呢?那兩名病人家屬僅僅是找劉主任去理論,最多也只是和我生了個人矛盾,離醫療糾紛還遠的很啊!”
吳院長和馬主任下意識地又對視了一次。
“我認爲,不必要請太多的記者過來,只需要把晨報的記者請過來就好了。晨報和晚報是掐得最歡騰的對手,我們只需要把這個關鍵點暗示給那名記者,相信後面的故事一定會很精彩。”
馬主任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而吳院長的臉上已經盪漾起笑容。
“製造出一個讓他們兩家暗鬥的題材,而我們就可以靜觀其變……嗯,這個辦法看上去挺不錯的,老馬,你認爲呢?”
馬主任端着茶杯,慢吞吞地吹着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卻不急着喝上一口:“朱小君說到的確實是他們的一個破綻,利用這個破綻,我們確實可以做些文章,但是啊,老吳吶,你不能掉以輕心吶,他們搞這麼一場,可是衝着你去的哦!”
吳院長淡淡一笑:“我倒是想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後招!今天的這一出,看上去挺猛烈,可一不小心,很容易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馬主任點了點頭,又轉過來對朱小君道:“明天請記者來沒多大問題,吳院長把這個題材暗示給記者也沒多大問題,我最擔心的是記者很有可能會採訪你,朱小君啊,你若是說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把局面……”
馬主任沒有把話說完,就端着茶杯品起了茶。
朱小君等了幾秒鐘,見馬主任沒有把話說完的意思了,這才接話回答:“實話實說,不參雜絲毫虛假,就絕對沒有破綻。”
吳院長拍了下雙腿:“先就這麼着吧!我想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還會整出別的幺蛾子來,不把我整下臺,看來他們是誓不罷休啊!”
馬主任也放下了茶杯,看着朱小君:“今晚喝茶的事情……”
朱小君立即搶着說道:“在醫院開完會,我幫馬主任搬了兩箱蘋果到車上,然後馬主任就開車走了。今晚上,我沒喝過茶。”
吳院長和馬主任第三次相視一笑。
“你先回去吧,我跟馬主任再聊點別的事。”吳院長笑眯眯地看着朱小君,下了送客的命令。
走在回家的路上,朱小君把在茶館中吳馬二人說過的話又回憶了一遍。
看來,他們兩個大佬並沒有對自己產生懷疑,相反,還把自己看成了自己人,這一點,是完全可以確定的。
無法確定的是,吳馬二人反覆提到的‘他們’指的是誰呢?是唐氏的人麼?從感覺上,朱小君下了否定的結論。
‘他們’,應該是醫院內部的人!
朱小君又聯想到在會議室中,吳院長和馬主任意見一致地制止了自己的言,這隻能說明,‘他們’的其中一位或幾位,就在這個會場中。
會是誰呢?
馬主任肯定是站在吳院長這邊的,葛輝和劉躍進的資格還不夠進入這場鬥爭中來。
會是袁副院長麼?
從宮琳給朱小君的那份資料中可以得知,袁副院長並非醫學專業出身,他是名退伍軍人,在部隊的時候,是從政治部宣傳幹事起家的,轉業後託了關係進了這家醫院,還是吳院長提拔他,讓他做了主管宣傳及市場的副院長,也算是揮了他的特長,尤其是他的酒量優勢。
跟吳院長作鬥爭的‘他們’,定然跟吳院長有着極大的利益衝突,而袁副院長,和吳院長卻應該是利益共同體,所以,袁副院長絕對不會是‘他們’。
是魏恆?還是黃正北?亦或是薛家強?
朱小君想的頭都要大了。
就要放棄的時候,朱小君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院辦的王湘。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沒在會上說過一句話!
一想到王湘,朱小君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據傳說,普外科的周兵跟這個王湘的關係可是不乾不淨,怪不得自己在科裡的一言一行,宮琳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原來如此啊!
想明白了這些,朱小君頓感一身輕鬆,禁不住哼起了小曲: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踏踏實實睡了一覺,第二天,朱小君特意拿上了那副神奇的眼鏡,來到了科裡。按照計劃,今天可能有晨報的記者過來採訪他,萬一那記者是個女性,這眼鏡也就派上了大用場。
一切似乎很正常,醫生們該查房的去查房,查了房之後,該去手術的去了手術室,像是昨天什麼事都沒生過,或者是大夥都沒看到過彭州晚報。
都是在裝!
學歷越是高的人,就越喜歡裝!這是個普遍現象。
朱小君看在眼裡,止不住地在心裡嘲笑着:“都是些啥水平呀?裝都不會裝,要不要老子給你們開個培訓班吶!”
到了十點半,風雲突變,一個扛着老大個攝像機的傢伙闖進了辦公室,接着進來的,則是一個時尚女郎。
“我是電視臺《彭州熱點》欄目的主持人,我叫蘭欣,想來採訪一下你們科的朱小君醫生。”時尚女郎亮出了工作證。
《彭州熱點》這檔節目在彭州市的收視率頗高,因爲節目定位就是老百姓身邊的瑣碎之事,所以顯得很接地氣,很能被老百姓所認可。
做爲這檔節目的主持人,蘭欣在彭州也算是一個名人了。
然而,外科醫生們卻罕有追星族,大家對蘭欣的到來表現的很平淡,只有被蘭欣碰上的那名醫生,無奈地叫了聲:“朱小君,有人找!”
如此情形下,朱小君是躲不過去了,只能現身。
“我是電視臺《彭州熱點》的主持人蘭欣,您就是朱小君朱醫生?”蘭欣先是向朱小君出示了她的證件,然後伸出手來,要跟朱小君握個手。
朱小君當然不會放過跟這種大美女握手的機會,握着蘭欣的柔荑,朱小君很後悔爲什麼不提前把那副眼鏡戴上。
“我就是朱小君,您找我?有何貴幹?”
蘭欣四下裡看了看,卻也沒找到塊合適的地方,只能在辦公室中將就了:“我們想採訪你,瞭解一下昨天生的事情。”
對蘭欣的目的,朱小君其實很清楚,此刻,他必須拖延一下時間,要想清楚這其中的原委,先是爲什麼沒有按照原計劃請來晨報的記者?其次是這個蘭欣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打個電話去問一問吳院長或者薛家強,可能會有答案,但就眼下的局勢,恐怕朱小君找不出機會來打這個電話,再說,他也沒有吳院長或是薛家強的手機號,現查的話,只怕會被那名攝像記者全給拍下來了,徒增變數。
關鍵時刻,朱小君摸了摸口袋中的那副眼鏡。
幸虧帶了這副眼鏡來,看來,也只有這眼鏡兄可以幫助他安全渡過了。
“昨天的事?哦,你指的是昨天我和兩個病人家屬生衝突的事情吧?”
蘭欣點了點頭:“是的!”
“哎,一提起這件事,我就火冒三丈啊,你看,那兩個來鬧事的病人家屬,把我的眼鏡片都給打碎了一隻。”這麼一說,朱小君順理成章地拿出了那副眼鏡,架在了鼻樑上。
對面的蘭欣頓時被看了個通透。
“越過山丘,卻現有個色斑……”朱小君在心裡將《山丘》改了歌詞,哼唱了兩句。
這兩天把玩那副眼鏡,朱小君已經有了頗深的認識。戴上眼鏡後,想看清怎樣的層次,只需要用意念便可以控制,若是想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只需要把視線通過眼鏡投在對方的腦部,對方的思維信息便可以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能堅持的時間。朱小君測算過,只要把時間控制在半分鐘之內,那眼鏡的副作用便很輕微,若是過了半分鐘,不但會生眩暈昏厥,還會給男人帶來信心上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