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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君在來的路上就打定了主意,責任自己來扛,決不連累其他任何人。這件事的後果最多就是把他給開除了,若是真被腫瘤醫院開除了倒也省心,省得被那個姓宮的使喚來使喚去,盡幹些自己不樂意的事。
所以,當劉躍進含沙射影地把責任推給朱小君的時候,朱小君並沒有怎麼生氣,他連站出來辯解一番的**都沒有。
可是,沒想到葛輝卻站了出來。
“我補充兩點,第一,我認爲劉主任對那個斜疝病人選擇的手術方式沒什麼問題,更談不上什麼錯誤。第二,今天上午,那病人的兩個兒子並沒有和解的跡象,相反,他們倆在醫生辦公室中非常囂張,已經到了影響我們正常辦公的境地。”
稍作了一下停頓,葛輝又說了一句:“我承認,我們這些醫生都很怕事,怕把病人家屬的火氣引到自己身上。但朱小君醫生卻能挺身而出,雖然在做法上有所欠冷靜,但是他的行爲是正義的,是值得我們大家尊敬的。”
葛輝說完了,用着一種極爲嚴肅的目光環視了一圈,這才坐下來。朱小君注意到,葛輝的目光唯獨沒有掃描到劉躍進。
劉躍進也是個老糊塗,他跟那倆貨的交鋒是在醫生辦公室中,進行的過程及內容,大傢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種情況下,劉躍進還敢信口雌黃地把責任硬生生推給朱小君,只是他片面的認爲朱小君是個剛畢業的小醫生,大傢伙不會因爲一個小醫生的利益而得罪與他。
沒想到,劉躍進的如意算盤還沒開打便被葛輝給摔破了。
鬧了個大紅臉不說,還把朱小君給徹底得罪了。
袁德剛未作任何評價,而是把目光投給了朱小君:“朱小君醫生,你也是當事人,你來說說,當時是怎麼一回事?”
朱小君清了下嗓子:“那倆貨在辦公室裡瞎鬧騰,還對劉主任動手動腳的羞辱欺負,我看不慣,就讓他們有事去找醫務處。沒想到,那倆貨就把火氣到我身上了,各位領導、前輩,我承認當時有些不冷靜,年輕嘛,總是血氣方剛,一時沒能控制住,就跟他們倆幹了起來。”
“那幹贏了嗎?”門口傳來了吳大院長的聲音。
會議室中,衆人連忙起身,迎接吳大院長,唯獨馬大主任,只是稍微欠了下身子,算是給吳院長表示過了。
吳院長徑直走到正中的主座上坐下來:“朱小君,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幹贏他們兩個了嗎?”
朱小君隱晦一笑,答道:“完勝!”
吳大院長笑着點了點頭:“好!年輕人有氣魄有膽識!他們被你打怕了,所以纔會跟你約架,是嗎?”
朱小君答道:“我想是這樣的。”
“你應戰之後,就沒叫幫手嗎?”
朱小君毫無停頓,隨即答道:“叫了!”
會議室中頓時響起了一陣嘈雜,晚報上報道德事情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啊!
吳大院長敲了敲桌子:“安靜,各位,安靜!讓我們聽完小朱小君的話。”
“我是叫了幫手!我雖然年輕衝動,但我並不愚蠢,一個人去打人家十幾二十,那是在電視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場景。所以,我在去醫院大門的時候,就已經叫了幫手,只不過,我叫的幫手是個警察。吳院長,就是你上午在醫院門口見到的那位秦警官。”
吳院長轉過身來看着馬宗泰:“馬主任,這件事你怎麼看?”
馬宗泰在醫院的威望不比吳院長差多少,甚至在某些領域上還要領先於吳院長,此刻,吳院長點了馬宗泰的名,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吳院長在借馬主任之口來引領會議的走向。
果然,馬宗泰一開口就讓大夥領教了他的與衆不同。
“事情已經出來了,我們在這兒討論原因和責任,純屬浪費時間。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是商討對策,想想該怎麼做才能把晚報的負面影響降低到最小程度。”
馬宗泰的話音剛落,吳院長就表示了贊同:“馬主任說得對,說得好啊!咱們現在不是在浪費時間嗎?沒事的時候,咱們儘量不要惹事,但已經惹了事,就不要怕,就不要把責任推來推去,要想辦法把事情給解決了。有時候,一個正確的解決辦法,往往會使壞事變成好事呢!我覺得啊,晚報這件事,只要咱們應對得當,就一定能把局面扭轉過來,到時候,不就等於晚報給咱們上了一次免費廣告麼?”
順着馬大主任及吳大院長的話,政治部的魏恆立即接了上來:“彭州市的媒體不止晚報一家,咱們可以把其他媒體的記者請過來,澄清事實,讓他們作一篇公正的報道,以正視聽。”
袁德剛緊接着補充道:“對外聯絡辦公室的薛主任也在,你不是認識很多媒體的記者麼?明天把他們都請過來,咱們開一場新聞佈會,身正不怕影子斜,咱還怕了他晚報不成?”
薛家強道:“記者嘛,我倒認識一些,請過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咱們該怎麼對記者說呢?捱打的是千真萬確的病人家屬,打人的也是千真萬確的道上混子,咱們要是說不好的話,只怕會越描越黑啊!”
劉躍進此時插話道:“那就讓朱小君來說清楚嘛,把那幫黑社會的來歷說明白,把醫院澄清了……”
劉躍進這麼一說,大夥都安靜了,把目光全都投向了朱小君。
毋庸置疑,劉躍進說到了事情的關鍵,晚報的那篇報道,最傷人的就是那波突然出現的黑道分子,雖然晚報並沒有直接說明這些黑道分子就是醫院請來的打手,但字裡行間,卻暗示着事實即使如此。
若是能以鐵的事實來證明醫院跟這幫黑道分子沒有星點關聯的話,那麼晚報的這篇報道就失去了大半殺傷力。
“劉主任的意思是讓我承認那波打人的兇手是我朱小君叫來的?”朱小君笑眯眯看着劉躍進:“我不知道這麼說好不好,如果領導們認爲這樣就可以解決這場危機的話,我朱小君沒啥意見,願意撒這個謊!”
“屁話!”吳院長爆了粗口:“簡直是胡鬧!”
衆人頓時安靜了,注視着吳院長。
“那些記者是你們家親戚?就這麼聽話,你讓他們怎麼寫他們就怎麼寫?老劉主任啊,你這兒……糊塗啊!”吳院長說着,指了指腦袋:“讓朱小君來撒這個慌,是簡單了,可經不起推敲啊!那幫記者是唯恐天下不亂沒有做文章的題材,你這麼一來,他們要是刨根問底,把謊言揭穿了,誰來兜底?到時候,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報案吧!讓警察把那幫打人的黑道分子給抓起來,審明白了不就沒問題了?”袁副院長此時改變了自己的初衷,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思路。
薛家強搖了搖頭,直接否了袁德剛的建議:“警察願不願意抓是個問題,就算抓到了,人家咬死口說是醫院請的,怎麼辦?”
葛輝也贊同道:“打人最多拘留十五天,這點處罰,對那幫混黑道的人來說,毛毛雨,算不了什麼的。”
袁德剛上來了脾氣,把筆往桌上一丟:“那你說該怎麼辦?”
薛家強和葛輝都閉上了嘴,他們能找到理由反對別人的意見,卻想不出能站得住的辦法。
剛一冷場,朱小君忽然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吳院長直接打斷了朱小君:“你能有啥好辦法?你小子,不給我惹事就阿彌陀佛了,還指望你來想辦法解決困難?”
馬大主任也跟從着吳院長的話說道:“讓你來是讓你把事情講清楚,這種事太複雜,你個毛頭小夥子能有什麼好辦法?好了,你就聽着就好了!”
朱小君只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會議開了一個多小時,你這樣說我那樣講,到頭來,誰也沒能提出一個令衆人信服的辦法。
最後,還是吳院長做了總結。
“這樣吧,明天呢,薛主任辛苦一下,請幾個關係過得硬的記者來一趟,我親自給他們講一講事情的原委,先把問題攪渾了,渾水纔好摸魚,大家說對不對啊?”
誰會說不對呢?
還都等着散會回家哩!
一散場,馬大主任就叫住了朱小君,說是科裡有點東西要讓朱小君幫個忙,給他搬到車上。
朱小君自然答應了。
馬大主任交代的東西是兩箱富士蘋果,雖說不是太重,但是路程卻不近,等朱小君把那兩箱蘋果搬到馬大主任的座駕的後備箱的時候,雙臂也累的有些酸了。
“上車,咱們找個地方聊一聊。”馬大主任對朱小君出了邀請。
朱小君雖有些不情願,但馬大主任要聊一聊的邀請是帶着命令成分的,朱小君也是不得不從。
拉開了副駕位子的車門,朱小君往後面一瞥,竟然現吳院長居然坐在後排座上。
“老馬,去春來茶館吧,那邊清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