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跟雁門會所天上人間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唯一不同就是前者走古典風雅的青樓路線,沒有雁門會所和天上人間的金碧輝煌,這年頭誰混口飯吃都不容易,在金錢和權勢拼不過雁門會所時,醉仙樓只能採取差異化在娛樂場分得一杯羹。
散去喬運財對阿花的緬懷和惆悵後,趙恆他們很快恢復早上笑談,喬運財在否定對方是心中阿花後,就慫恿趙恆把極品少婦拿下出口惡氣,三位大少被一介頭牌打得滿地找牙,傳出去丟人啊。
趙恆和南唸佛對胖子言語笑而不語。
見到有客人過來吃午飯,迎賓小姐立刻把趙恆他們迎接進去,穿過豪車名車停放的過道,再繞過兩尊四米高的龍鳳柱,醉仙樓那環形結構建築立刻呈現面前,一眼望去可見不少貴人進出用餐。
“弟弟太小啊。”
當三人踏入李潮仁準備的古典廂房後,喬運財握着李大少的手一笑,拋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引得趙恆和南唸佛哈哈大笑,而李潮仁摸着腦袋不解,弟弟太小?這西門慶話中藏得什麼意思啊?
這間廂房精美雅緻燈火通明,臨窗處放了一張大圓桌,其他大半空間都是空的,看來是歌舞悅賓的地方,在廂房右邊有扇小門,門上掛着布簾,裡面隱隱約約是一間臥室,儼然男歡女愛之地。
“李少,謝謝款待啊。”
趙恆把一臉茫然的李潮仁拉回現實,寒暄幾句就告知路上所遇之事,李潮仁聞言也是捧腹大笑,隨即指着門外開口:“如不是小姐沒那麼早上班,我現在非砸出重金把月仙兒叫來見見你們。”
“能夠見到你們三人窘樣,我就是少活兩年也甘願啊。”
李潮仁早已清楚趙恆他們的性格,所以開起玩笑來不會太拘謹,就在這時,一個極具姿色打扮的豔麗火辣的中年女子踩着高跟鞋推門進來,未語先笑打着招呼:“李少,現在可以上菜了嗎?”
“你難得來一次醉仙樓,今天可要玩得盡興一點。”
李潮仁把眼光從她胸前那抹雪白移開,扯着襯衫領子笑道:“麗娘說笑了,我這紈絝比不上其他豪門大少,家裡每個月就給我一萬八千的零花錢,抽菸都不夠,我平日哪有錢財來醉仙樓啊。”
說到這裡,他又指着趙恆他們補充:“今日我是陪着幾位兄弟來這裡吃飯,順便想要見見樓裡頭牌月仙兒,麗娘可要好好伺候,伺候好他們了你這醉仙樓我敢保證,絕對比雁門會所要紅火。”
“這是趙少,喬少,南少。”
麗娘早就看到趙恆和南唸佛他們,她閱人無數,一看到三人就知道來了難得的豪客,立刻眉開眼笑曲意逢迎,到趙恆面前飄飄欠身,嫵媚一笑:“貴客遠來,麗娘迎接來遲,還請貴客見諒。”
“喝酒閒聊有點齋了,我馬上安排一場豔舞。”
她雖然還不知道趙恆他們的身份,但可以從李潮仁對他們的態度判斷,這三人來歷絕對不簡單,因此她想要討好三人爲醉仙樓擴大影響,要知道,老牌醉仙樓跟雁門會所搶生意實在力不從心。
“麗娘言重了。”
趙恆淡淡一笑沒有太多情緒起伏,看着眼前風韻猶存的麗人開口:“我們只是一介小子,算不上什麼貴客,今天過來這裡只是吃吃飯喝喝酒,其餘排場就不用搞了,當然,月仙兒可以一見。”
趙恆看了喬運財一眼,笑容意味深長,不管月仙兒是不是喬運財心中的阿花,趙恆看得出老二對她心裡有着一抹眷戀,哪怕喬運財打趣讓自己征服月仙兒,也難於掩飾他內心深處的一絲在意。
“換成平時,月仙兒或許沒空。”
麗娘臉上揚起一抹迷人笑意,聲音嬌柔極其動聽:“她一般在晚上出現兩個小時,採取競投價格戰能夠獲得她相陪,不過今日月仙兒姑娘心情不錯,幾位也是難得的貴客,我去找她問一問。”
她向趙恆他們再度躬身:“說不定月仙兒會賞臉過來,各位先慢慢享用佳餚,我出去安排。”她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就轉身向門口退了出去,從她臉上熱情可以看出,她極其想巴結趙恆他們。
“李少好。”
在趙恆喝下第二杯紅酒的時候,一個絕美女子款款走了進來,她秀麗如同山川的俏臉未施半點脂粉,晶瑩白嫩的肌膚帶着淡淡紅暈,彷彿剛剛出浴之後一般,她那如同流瀑似的黑髮光可鑑人。
她身上穿着一件寬寬鬆鬆的長裙,她的身材在華國女子中也算是纖秀婀娜的,若論容貌氣質,這女子雖然美麗,卻還有人可比,但最難得的是那一種媚骨天生的姿態,唯有葉師師能壓她半籌。
正是言語交鋒過的月仙兒。 wWW ⊙ttκan ⊙¢ O
“小弟弟,你們也在?”
換過衣服宛如換個人似的月仙兒,目光很快鎖定趙恆、喬運財和南唸佛三人,隨即美目流轉風情萬分的說道:“三位貴客初次來醉仙樓見月仙兒,月仙兒卻來得這樣晚,真是讓三位久等了。”
那聲音聽來令人銷魂蝕骨,喬運財不由面上一紅,就是趙恆和南唸佛的面上也露出異樣的神色,那女子眼光在趙恆身上停了一停,幽幽一笑:“聽說恆少是難得的英雄,怎麼今日這樣靦腆?”
接着她又看着喬運財補充:“西少打着初戀幌子攔截我的車,怎麼現在變得沉默不語?莫非覺得月仙兒是風塵女子,所以從骨子裡瞧不起我?或者是我剛纔街上無禮冒犯,讓你心存芥蒂了?”
簡短几句不僅道出趙恆他們身份,還頃刻拿捏住場面談笑主動權,趙恆並不奇怪月仙兒猜出自己身份,只是感慨這女子的交際能力強大,倒是李潮仁有些驚疑月仙兒的聰慧,但立刻開懷笑道:
“噢,你怎麼知道他們身份?以前見過?”
月仙兒見李潮仁並不掩飾,眼中閃過讚賞的神色,輕聲回道:“我當然沒有見過三位大少,只是能讓李少你敬重的權貴子弟沒有幾個,再推敲他們的姓氏以及神韻,並不難看出三少的身份。”
“西少,我真像你的阿花嗎?”
月仙兒面對趙恆他們沒有半點冷場,談笑風生道出三人身份之後,她就走到喬運財的身邊宛然一笑,還挽着他的手臂拋出一個問題,喬運財似乎不習慣這種場面,輕輕抽出手臂,彬彬有禮道: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月仙兒嗔怒的看了喬運財一眼,一語不發的站起來走到趙恆身邊坐下,那種輕顰淺怒的動人神色令得在場衆人都微微一呆,接下來那月仙兒再也不看喬運財一眼,只是和趙恆談笑,風花雪月。
她還不時地跟南唸佛、李潮仁說話,財經、歷史、國外要聞、歡場軼事,古籍今書信手拈來,她手段高明的很,既顯得熱情親切也不會顯得過於放蕩,就連冷冰冰的南唸佛也帶上了一絲微笑。
月仙兒當然不止這一點能耐,四五兩紅酒落入腹中後,她就站起來喊了一聲,從外面走進來幾個衣着豔麗的女子,手上抱着各色樂器,隨後,月仙兒就在樂聲中舞了起來,風情萬種韻味十足。
那彷彿燃燒生命的熱情舞蹈令喬運財完全沉醉,當他看到月仙兒俏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將自己的生命也投入到舞蹈當中,這一刻,喬運財止不住的動心了,他還發現月仙兒也在偷瞄自己。
四目相對。
月仙兒突然露出迷醉嬌柔的神色,然後就走到捏着酒杯的趙恆身邊,懶洋洋地坐在他身邊,那慵懶的美姿令人想立刻將她抱向牀榻,麗娘恰到時機走了進來,邀請李潮仁他們去品嚐酒窖美酒。
李潮仁他們都知道這是要讓地方給趙恆和月仙兒,於是都玩味笑着起身出門,喬運財心裡有些酸酸的,但還是跟着站了起來,臨走時一口喝完杯中紅酒,他開始懊惱自己爲何拒絕月仙兒柔情?
喬運財的心很痛,但他卻不恨趙恆。
自己拒絕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束縛她呢?
三分鐘後,有些頭疼沒去品酒的喬運財躺在一處廂房沙發,揉揉腦袋看着潔白的天花板,心裡胡思亂想,滿是月仙兒的倩影,正當他微微揪心的時候,卻看見一張如花似玉的嫵媚俏臉冒出來。
正是月仙兒。
“阿花——”
喬運財一把抱住她,生怕再失去般死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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