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七甲?”
東寶冰聽到趙恆的話身軀一震,扭頭望向身邊中年男子訝然不已,中年男子看着絕路也是輕嘆一聲,隨後語氣平和告知東寶冰:“沒錯,我就是樾七甲,華國紅榜上的通緝犯,賞金八百萬。”
“我有難了,你也有難了。”
樾七甲手中軍刀微微偏離東寶冰脖子,還把劍門信物往懷裡死命揣了揣道:“你我都中了趙恆的陷阱,看他這種陣勢不僅是要我的命,也是要你東寶冰的命,而且他還會讓你死得閉不了眼。”
樾七甲是落雁嶺主犯,他是華國通緝犯。
東寶冰跟他呆在一起已經不清不白,而劍門信物更是把她陷入了絕境,只是東寶冰不甘心被趙恆如此拿捏,當下不顧脖子軍刀喝道:“趙恆,休要往我頭上潑髒水,我跟樾七甲沒半點關係。”
她咬牙切齒:“而且我今晚就是要設局拿下這個通緝犯,你不看看我已殺了他們多少人?你帶人把我們全堵死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你休想借機公報私仇,否則我會告上中楠海讓你身敗名裂。”
她眼裡迸射出一抹怒火:“我東寶冰不是好惹的!”
趙恆揹負雙手,淡淡一笑:“東寶冰,你給我發的郵件證明你手裡有劍門信物,誰都知道這是樾劍讓樾憂心帶給我的東西,各大派系心裡都知道這事,你卻唆使妙手芊芊從樾憂心身上偷去。”
在東寶冰心裡一沉時,趙恆又漫不經心補充上兩句:“你不僅讓妙手芊芊把劍門信物盜去,還把它偷偷交給樾七甲,你該知道他是華國重犯也是樾國勁敵,你把劍門信物交給他跟叛國何異?”
“而我沒有劍門信物將會影響上位。”
趙恆心裡早對今晚事件有所安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譏嘲道:“也間接會影響華國的未來利益,東寶冰,你說你這不是叛國嗎?你們有爭執有廝殺不過是分贓不均,如今被劫持也只是演戲。”
“我絕不相信樾七甲會殺掉你。”
東寶冰張大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儘管她清楚趙恆在血口噴人還栽贓陷害,但是不得不承認趙恆所說足夠顛倒黑白,還能夠堵住各方勢力的嘴巴,最重要的一點,趙恆今晚頗有死無對證態勢。
這就讓東寶冰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何況趙恆用心相當陰險,當衆喊着自己跟樾七甲演戲,還刺激樾七甲不敢殺害自己,這完全就是借刀殺人啊,而樾七甲真不殺自己的話,又應證演戲兩字。
東寶冰凌亂喊道:“我如出事,你必會後悔!”
趙恆目光灼灼有如兩團在暗夜中跳躍的鬼火:“即使你是無辜的話,只要今晚能夠殺掉樾七甲,我想其餘大佬也會原諒我,到時如果知道你是無辜之人,我趙恆必會親自給你蓋國旗和鞠躬。”
東寶冰憤怒不堪:“你——”她現在恨不得把趙恆剝皮拆骨,這小子擺明就是要自己的命啊,東寶冰原本以爲用劍門信物捏住趙恆命脈,卻沒有想到反倒是後者把自己引入陷阱還是生死陷阱。
她在單行道上見識過趙恆的霸道,卻沒有想到他會狠毒到這地步,今晚的重重包圍是要把她和東系精銳全部覆滅,難道這小子就不怕東系憤怒嗎?難道這小子就不怕東系將來十倍百倍的報復?
“哈哈哈,趙恆,你果然好眼力。”
樾七甲忽然把軍刀從東寶冰身上移開,讓她頃刻恢復了行動自由,他一抖軍刀上的血跡,指着趙恆發出一陣沖天大笑:“我跟東小姐確實是演戲,還拿了上百條人命演戲,想不到被你看穿。”
在趙恆沒有半點意外的笑容中,東寶冰卻是一抹脖子鮮血,對着樾七甲大聲吼道:“樾七甲,你什麼意思?我何時跟你狼狽爲奸了?我告訴你,東系的血債我已記在你身上,隨時準備討回。”
“東小姐,咱們還要再廝殺一場嗎?”
面對握着軍刀向自己壓來的東系成員,樾七甲毫不在乎的笑了笑,手指點着趙恆他們方向開口:“是不是再死上近百人給趙恆看看?如真要爲他人取樂廝殺,我不介意陪東小姐你對戰到底。”
東寶冰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如今局面再跟樾七甲廝殺個你死我活實爲愚蠢,說不定趙恆就想看他們廝殺殆盡連手都不用出,然後輕輕鬆鬆搞一個雙方兩敗俱傷的報告,向紅牆裡面的老頭交待。
只是這樣一來,幾乎等於默認跟樾七甲勾搭,事實也如她所預料,步步爲營的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手指點着化解敵意的雙方開口:“東寶冰,我說的沒錯吧,你果然勾結樾七甲叛國了。”
“趙恆,我不跟你扯這些東西。”
東寶冰踏前一步,迎接着趙恆的目光:“你我都心知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只告訴你,我要跟東老通電話,即使我真的勾結樾七甲叛國,我也該由國家來處置,而不是你一個沒有身份的人。”
“對不起,通訊頻率全部屏蔽掉了。”
趙恆似乎料到東寶冰這一番話,眼裡閃爍着一絲陰冷光芒:“你不可能跟東老通電話,不過你說的也對,你不該由我來處置,放心,我今晚是來對付樾七甲的,只要你們東系放下武器蹲下、”
“我保證給你們生路。”
在見到東系成員臉上劃過一絲猶豫時,樾七甲聲音洪亮的冒出一句:“東小姐,你們別天真了,以趙恆性格怎會給你們生路?真是如此的話就不用豎起鐵板阻擋出路,他是想要誘殺掉你們。”
“放下武器蹲下、、、”
樾七甲自認對趙恆性格很是瞭解:“誰能保證趙恆在誅殺我們的時候不會誤傷你們呢?只要我們死了,你們也死了,今晚真相就是趙恆自己編造,所以你們與其死得窩囊,還不如跟他拼了。”
東寶冰聞言微微窒息,樾七甲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趙恆兇名太盛太深太毒,沒有人敢斷定今晚不是第二個櫻花堂血案,想到這裡,她深深呼吸一口氣開口:“趙恆,你讓我跟東老通個電話。”
“我們保證放下武器。”
“起!”
趙恆沒有迴應東寶冰的話,只是舉起手臂微微屈指,隨着這個動作發出,茶樓四周鐵板後面騰昇出無數黑衣男子,手持一臂之長的弩弓,齊齊對着茶樓門前的樾七甲他們,隨後又有一陣巨響。
四挺城弩居高臨下鎖住茶樓,長長的弩箭在燈光着閃爍光芒,樾七甲臉色鉅變,知道城弩厲害的他變得口乾舌燥,城弩出現,這意味着他們躲入茶樓也沒多少意義,弩箭會把茶樓穿出很多洞。
“樾七甲,我是一個記仇的人。”
趙恆手指點點那四挺城弩,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你在落雁嶺射了一百零七箭,殺掉我七十七名兄弟,我今晚就全部還給你們,你可知道,落雁嶺一戰後,我做夢都念叨着你的名字啊。”
樾七甲嘆息一聲:“被你惦記真不是好事。”
“趙恆,你真敢殺我們?”
一名東系成員踏前兩步站在衆人前面,舉起染血軍刀向趙恆厲聲喝道:“你想過後果嗎?”雖然他的質問也是頗有道理的,但那顫抖音色還是暴露出來了隱藏在聲色俱厲表情背後的深深恐懼。
“後果?”
趙恆如聽到最不值得笑的笑話一樣微挑的嘴角滿是嘲諷,他居高臨下不置可否地掃視着東寶冰他們,還有那些擁擠在一起擺出抵抗姿勢面色慘白的東系精銳,眼神就像是天上蒼鷹在俯視雞雛。
手指一曲。
“嗖!”
數十枝弩箭頃刻沒入站出來的東系成員軀體。
鮮血飆射,血霧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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