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是多少知道邊軍敢死隊隊長的!
當初趙恆跟陸猛通電話閒聊時,後者沒少提那個大鬍子的笑料以及電腦硬盤中的島國藝術片,陸猛還說過大鬍子有個不知年紀的小妹妹,當時陸猛前所未有的正經,沒有流露出半點邪惡之心。
因爲陸猛說大鬍子長得很難看,所以對他妹妹不感興趣,這些事情趙恆當時純粹是陪陸猛解悶,並沒有怎麼把大鬍子放在心上,直到從戰破軍口中得知他已犧牲,趙恆纔對大鬍子多一絲惋惜。
還有敬重!
趙恆想不到會無意中扯上跟大鬍子有關的人,或許是大鬍子的壯烈以及胖老闆的無助,讓趙恆對剛纔那夥官員生出厭惡態勢,無數華國士兵在前線戰死,這些父母官卻開始踐踏起他們的家屬。
享受着烈士用鮮血換來的平和環境,卻拿着刀子對他們的家屬下手,這完全就是禽獸行爲,趙恆也沒有過多廢話,拍拍胖老闆的肩膀開口:“老兄,我給你五百萬,你把這酒樓盤給我如何?”
“你要盤下來?五百萬?”
胖老闆臉上露出一抹訝然和激動,這五百萬可是政府給出的六倍價格,幾乎算得上市值了!但他很快搖搖頭:“這不行,政府只出八十萬拆遷費,絕對不會多一分,我賣給你豈不是坑你嗎?”
“就算你橫下心來做釘子戶,也絕對討不了好的。”
趙恆眼裡掠過一抹讚許,這胖老闆還真是一個好人,有便宜不佔反而替自己着想,他看看時間後拍拍胖老闆肩膀:“放心,他們有靠山,我也有靠山,反正我已經得罪他們,不怕得罪到底。”
在胖老闆微微訝然中,趙恆扭頭望向宋青官開口:“青官,你立刻帶老闆去辦理手續,把酒樓過到你的名下,當然,手續前先把五百萬打給老闆,總之,我要在太陽下山之前成爲酒店老闆。”
宋青官點點頭:“好!我馬上處理。”
胖老闆一臉茫然的看着趙恆和宋青官,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你們真要買我這酒樓?這不太好吧?李光頂他們可是跟香港龍家穿同一條褲子的,龍家勢力這麼大,你們不好招惹啊、”
趙恆再度拍拍他肩膀:“老闆,放心吧,我能對付。”宋青官隨後拉着胖老闆辦理手續,同時知會黃浦軍暗中保護好趙恆,胖老闆摸着腦袋搞不清楚狀況,但在臨走時喊出一句:“謝謝你!”
“我叫李元烈,不知小兄弟貴姓?”
趙恆揮手一笑:“趙恆!”
在宋青官帶着胖老闆出去辦事後,趙恆低頭扒了一大碗白飯,看看時間差不多就起身去寒山寺,剛剛離開酒樓沒幾步,趙恆就感覺背後跟上兩個人,想到李光頂的威脅,趙恆不置可否的笑笑。
爲了給對方一個下手的機會,趙恆專門挑了一條小路走向寒山寺,在穿過一條巷子時,趙恆毫無意外的被六個男子堵住,一個個都叼着一根菸,擺出老子爲王的態勢向趙恆靠近,腰間還見匕首。
“小子,得罪我們清幫的貴人,你是不想活了。”
一名紋身男子殺氣騰騰的走在最前面,嘴角咬着香菸自報着家門,趙恆眼裡劃過一絲陰冷笑意,他揹負着手看着這批兇徒,聲線不帶感情:“清幫?你們是清幫的人?我怎麼一個都不認識呢?”
“你算什麼東西?”
紋身男子揮手讓五名同伴堵住缺口,也把自己袖子捲起來:“你憑什麼認識我們清幫?告訴你,今天就留下你兩根手指,以後招子放亮一點,不要自以爲是的咋咋呼呼,礦泉水、礦你妹、、”
說着說着話,紋身男子毫無徵兆的對着趙恆衝出一拳,招式毒辣下手陰險,可見是平日逞兇鬥狠的狠主,趙恆冷笑一聲,繞過他的拳頭直接捏住倒黴傢伙的脖頸,轉身,直接砸向巷子的牆壁。
咔嚓!
雕龍畫鳳的巷子牆壁,以紋身男子的額頭落點爲中心,裂開一條觸目驚心的裂紋,趙恆看都沒看周圍微微一滯的兇徒,仍舊按着紋身男子脖頸,面龐滄桑而冷漠,把後者腦袋再度磕在龍尾巴。
撲!
又是一股鮮血迸射!紋身男子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像是死魚一般在趙恆手中掙扎,隨後就聽見趙恆淡淡開口:“本來只是想跟你們玩玩,但沒想到你們竟然打着清幫名號鬧事、、容不得。”
趙恆低頭看着哀號的可憐蟲,這些日子不少人在他面前哀號着入地獄,他看膩味了,麻木了,心中冷漠被血腥場景沖淡哪怕一絲一毫,在影子盟閃出控制中其餘五名男子時,趙恆聲音清冷道:
“問出他們底細、、看看是何幫何派、、滅了!”
影子盟恭敬回道:“是!”
趙恆拍拍手從容離開巷子,這些人自有影子盟和清幫去處理,他拿起電話跟葉師師聊起來,雖然很多事情還沒有徹底挑起,但趙恆已經嗅到有人在拿第一樓和清幫開刀,兩者在蘇洲打拼不易。
他不能付出慘重代價滅掉血狼幫和櫻花勇士後,還要被其他人背後捅刀子撿便宜,雖然十萬邊軍戰敗影響到杜天雄聲望,也讓杜家手腳不像以前一樣大開大合,但趙恆依然不能允許被人踩踏。
哪怕什麼香港龍家。
葉師師在電話中迴應會讓蘇洲第一樓小心,還會派遣軒姐過去打理一段日子,以求穩住第一樓艱難得來的根基,而長空也已經知會清幫暫時停止活動,儘量減少給官方抓住痛腳下狠手的機會。
兩個電話打完,趙恆就已經鑽入寒山寺,爲了不引人注意,趙恆先是在大佛殿上三炷香,還捐獻了不多不少的香油錢,接着還去求了一紙姻緣籤,待老和尚解說一番後,他才晃悠悠去佛祖閣。
“洞房花燭增喜色,金榜題名利又生。”
趙恆念着自己跟杜子顏的姻緣籤,臉上神情顯得心不在焉,他本來就是隨便求籤,此刻念着只是讓自己更像一名香客,不過最後兩句“久旱忽逢甘雨恩,失時勿惱得時亨”還是讓他眉頭一皺。
“失時勿惱得時亨?”
這似乎有點不吉利,早知道就不求這簽了,趙恆苦笑一下向佛祖閣走去,他本以爲這麼拉風的名字應該是人潮如涌之地,但轉了大半圈後才知道,這佛祖閣早就廢棄不用,現在只用來堆東西。
比如一些用舊的香爐、大鼎等等。
而且佛祖閣有點遠離寒山寺主體,在臨近河流的一處山丘,傳聞這佛祖閣被一場大火燒過,還被人偷過三次兩米高的佛像,當時主持感覺無奈就讓它名存實亡,成爲寒山寺專門堆放雜物之地。
“總算找到了、、這也太難找了、、”
因此趙恆耗費半小時纔來到佛祖閣面前,看着帶有一絲煙燻氣息的山門,以及寂靜無聲的大殿和院子,趙恆輕嘆一聲,摸摸腦袋苦笑:“老牛也不知道玩什麼、、、這寺廟能藏什麼寶貝呢?”
雖然嘴裡唸叨着牛空空吃飽了撐着,但趙恆還是舉步向裡面走去,他無視香客止步四字,直接把兩扇大門推開,就當他嗅到一抹木香氣息,雙腳踏在院子時,一支掃帚忽然閃現直取趙恆腦袋。
趙恆剛要伸出手去抓,掃帚卻加速打在他胸膛。
“砰!”
趙恆跌飛了出去!擋無可擋!
一個灰衣老僧閃現,目光淡然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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