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剛剛吃完早餐就接到了司馬清的電話。
他本以爲那土匪捕快打電話來是催促他趕緊完成越小小一事,說不定還會擺出贈送寶刀的功勞,但司馬清卻隻字不提越小小,只是低聲拋出幾句:“那啥路晨曦是不是你女人?她有點麻煩。”
在趙恆微微詫異中,司馬清又意味深長的開口:“是的話你就去醫院幫她一把,有混混糾纏上她了,不是的話,就當我沒來過電話,你不要想着把她拋給警察管,這點小事警方懶得搭理啊。”
下一秒,他就掛斷了電話。
一個字都沒說的趙恆怔怔不已,似乎完全沒反應到司馬清的意思,不過等他放下電話喝完半杯牛奶後,他就意識到萍水相逢的路晨曦有麻煩,還想到那晚耳環女孩的遭遇,於是揮手讓人備車。
沒有多久,五輛轎車先後離開恆門,趙恆回頭看了一眼竹林小築,根基淺薄人手缺乏,不由苦笑自己這華海霸主做的還真是窩囊啊,於是尋思要收攬多幾個可靠兄弟,否則這日子難免有些無趣。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門口,鑽出車門時,趙恆還見到旁邊有四五輛掛着京a車牌的轎車,臉上不由劃過一絲訝然,他知道那是象徵京城權貴的字眼,沒想到,華海竟然也會來京城的達官貴人。
華海向來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京城權貴可以在華國其餘地方耀武揚威,但在華海卻是完全行不通,除了總理和四大家主能夠在華海保持上位者的感覺,其餘權貴在華海必須夾着尾巴做人,否則杜天雄知道絕不讓他們好過。
幾近被杜家綁架了的華海,外地達官貴人很難找到優越感,所以他們也很少過來華海溜達,無法展現王八虎軀還要小心翼翼的地方,沒幾個公子小姐願意過來,因此趙恆纔會奇怪京城要人出現。
不過他也就是微微詫異,隨後買了一個果籃進入醫院。
“讓你們家黃毛狗出來。”
在趙恆走到路晨曦所在的走廊時,正聽到一陣吼叫和喧譁,隨後就見到前晚所見到的街道混混,正擡起手指點着路晨曦和其父母:“不出來也行,子債父還,你們拿出三十萬,事情勾銷。”
此刻,路晨曦正捂着胸口輕輕咳嗽,其父母也是眉頭緊粥,趙恆環視一眼,見到他們手裡提着一個行李袋,顯然是路晨曦準備出院,不過被趕來的混混堵住了,他還發現,路晨陽並不在裡面。
“你們讓開!”
路母依然如趙恆上次所見般趾高氣揚,面對十幾個混混完全不放在眼裡:“我們跟路晨陽早就斷絕一切關係,他招惹出的事我們不理,你們有本事就把他剁了,想要找我們要三十萬,沒門。”
“斷絕關係?”
領頭混混冷冷一笑,隨後揪出那個耳環女孩,後者鼻青臉腫顯然吃了不少苦頭,她帶着哭腔喊道:“他們沒有斷絕關係,前幾天我和路晨陽還跟他們一起來醫院,就是她媽要找酒樓要賠償。”
耳環女孩手指指向路母,後者見到她臉色微變,還露出厭惡之感,耳環女孩卻不管不顧,依然叫喊着開口:“就是她要三十萬賠償,要路晨陽找些小兄弟做事,還給了兩千元讓他請客吃飯。”
“鴨哥,他們絕對沒斷絕關係,我可以指天發誓。”
接着耳環女孩又望向路母,出聲哀求着:“路阿姨,你可不能抵賴啊,你們根本沒跟路晨陽斷絕關係,你們還是把他交出來吧,求求你了,我根本就沒參與你們的事,求求你們放我生路吧。”
“我們不認識你!”
路母很果斷的拋出一句:
“有本事找路晨陽,再擋住我們就報警了!”
在路母挪步,混混們堵住去路時,路晨曦咳嗽兩聲,隨後望着領頭混混道:“酒樓損失多少錢?拿單據給我們看看,如果合理的話,我們替晨陽賠償,不合理的話,你們也不要想敲詐我們。”
“沒單據,各種損失總數三十萬,一分不能少!”
領頭混混冷哼一聲,目光很是男人的掃過路晨曦一眼,不過卻沒有采取霸王硬上弓,畢竟當衆調戲女人的混混沒有幾個,何況這裡還是公立醫院:“你不相信的話,就讓路晨陽滾出來對質。”
“看看三十萬有沒有水分。”
“他那天也在、、也在,他可以作證。”
耳環女孩忽然見到後面靠近的趙恆,像是中了大獎般指他:“他還是路晨曦的救命恩人,他那天也在病房,他可以作證路晨陽那天出現過,路晨陽還得意說過,把他媽給的五百元搶回來了。”
所有目光全都聚焦在趙恆身上,不僅混混們殺氣騰騰的打量,路母更是陰沉下了臉,早就告知這小子不要來糾纏女兒,誰知還是來了醫院,而且是在最不恰當的時候出現在這裡,她冷哼一聲:
“我不認識他,你們找來演戲的吧?”
她拿出電話,厲聲喝道:“再不走開就報警了。”
領頭混混無視她的威脅,只是笑着對趙恆道:“兄弟,你認識他們嗎?”他還想伸手怕怕趙恆的肩膀,但手剛伸出又縮回來,因爲趙恆眼神的殺機讓他一悸,轉而拋出幾句話:“不要撒謊!”
“晨曦,出院了?”
趙恆沒有理會領頭混混的話,也沒有在意路母難看的表情,只是把價值不菲的果籃遞了過去,臉上帶着一抹笑意:“我這幾天有點事忙沒空來看你,聽到警察說你今天出院,就過來送送你。”
路母神情相當難看,這就等於佐證耳環女孩的話。
“謝謝你!有心了!”
路晨曦猶豫了一下,最終笑着接過趙恆的花籃,正要說些什麼時,領頭混混不耐煩的踏了上來,望着路晨曦一家人吼道:“要敘舊自己找個地方!現在事情已經明瞭,你們跟路晨陽還有關係。”
“廢話少說,三十萬拿來,不然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光天化日還有這種地痞流氓?”
在趙恆準備教訓他們時,前面忽然腳步穩健的走來幾名年青男子,幾名混混剛剛扭頭,就被其中一名黑裝漢子起腳踹飛,撞在牆壁悶哼不已,隨後就見一名衣光鮮領的年輕人靠近,笑容旺盛。
這名年輕人衣飾華麗帶着金框眼鏡,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傲然,他的雙腿格外修長,讓他顯得高大威猛,他的目光先落在路晨曦身上,眼睛微微亮起,隨後又迅速恢復平靜,他冷冷看向領頭混混:
“滾!”
“滾?你他媽的是誰啊?”
領頭混混氣急而笑:“想英雄救美?你有本錢嗎?”
年輕人冷笑一聲:“本錢?豹子,他要本錢!”
衝突就發生在忽然之間,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十幾個混混連腰間的武器都還沒有拔出,便受到黑裝漢子的沉重打擊,十秒不到,只有領頭混混還站在那裡,被黑裝漢子揪着頭髮扇着巴掌:
“本錢?你要本錢?”
黑裝漢子把混混打得雙臉發紅後,掏出一個紅本子給領頭混混看:
“這他媽的是不是本錢?”
趙恆清晰見到領頭混混原本欲哭無淚的表情,瞬間變得震驚訝然,接着就哆嗦哀求饒命,在年輕人的偏頭示意中,黑裝漢子一腳把他踹開,隨後把紅本子收入口袋:“滾!回去告訴你主子。”
“以後不準找他們麻煩,不然我捏死你們。”
領頭混混忙捂着臉領人跑路,今天倒了大黴撞到鐵板了,趙恆在黑裝漢子收回紅本子時,捕捉到京警兩個字眼,當然,他不會以爲這是京城來的警察,趙恆第一個想到的單位,是京城警備局。
“小姐,你沒事吧?”
在趙恆念頭轉動中,年輕人向路晨曦悠悠一笑,後者見到他的示好笑容微微尷尬,咳嗽兩聲不知如何回道,倒是路母已經敏銳捕捉到這夥人的不凡來頭,馬上咬住話題笑道:“沒事!沒事!”
“小夥子,謝謝你,謝謝你們相救!”
路母露出趙恆從沒見過的笑容:
“快到中午了,讓我們請你吃頓飯感謝感謝吧。”
“晨曦,你們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趙恆對路晨曦輕輕一笑,隨後就轉身離開,他是來幫路家解決事情的,竟然有人出手擺平,他也樂得清閒,於是就準備早點回去免得多看路母嘴臉,還沒等路晨曦回答,路母就急忙拋出一句:
“不送!慢走!”
趙恆沒有理會路母的市儈,徑直從年輕人他們中間穿過,或許是感覺到路母的不友好,年輕人望向趙恆的目光也都玩味,而黑裝漢子在趙恆擦肩而過時,身體忽然繃緊,眼神銳利的望向趙恆。
兩個人的眼中都在這瞬間,閃動着強者特有的驚訝、欣賞。
在趙恆進入電梯時,葉師師忽然來了電話:
“鬼魂回來!早上傷了三名京城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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