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露西所說,她父親向來是一個極端的人,對於仇恨的對手會絞盡腦汁整死對方,對於喜歡的人則恨不得掏心掏肺,事實也如露西所說,布萊爾消掉趙恆的猜疑後,馬上變了一副面孔相待。
他不僅要給趙恆一輛號稱世界第一的車子,還摟着後者肩膀稱兄道弟親近,就差抽自己兩個耳光登報紙向趙恆賠禮道歉,趙恆不適應他的熱情想要婉拒他的好意,卻在露西的溫柔攻勢下放棄。
露西小聲告知趙恆,如他不接受父親的款待和贈予,父親會永遠纏着他回報救命之恩,趙恆想到翻臉如翻書的布萊爾糾纏自己,腦袋頓時變得疼痛起來,權衡一番絕對耗掉時間應酬對方好意。
在趙恆表示願意接受布萊爾的贈予時,中年男子馬上留下三人處理餐廳手尾,隨後哈哈大笑着邀請趙恆進入車裡,接着就讓人向家族莊園行駛過去,露西自始至終挽着趙恆胳膊沒有鬆開手指。
布萊爾清楚女兒的性格,也就沒有在意她的恩愛。
來到目標莊園已是中午十二點,太陽在頭頂晃悠悠卻不悶熱,趙恆一下車,望見的就是廣闊別致的白色格調建築羣,復古東方風格和現代西方風格的完美融合,讓整個建築羣精緻而不失實用。
四周恰到好處的綠化讓整個莊園被秀氣地分割成不同小區塊,也簇擁着莊園中間豎立的一尊變形金剛,將近十米的擎天柱威武霸氣,俯覽着莊園前方和入口,讓典雅的莊園多了一抹陽剛之氣。
這也相應昭示出汽車之子的強大。
當然,趙恆不會認爲它純粹就是標誌工程,也不會認爲它就是一個擺設,他隱約捕捉到上面有紅色小點劃過,顯然這擎天柱蘊含不少玄機,監控?激光?或者火箭筒?趙恆心裡劃過不少念頭。
不過他很快又消掉自己的猜測,這跟自己沒多少關係,今天過來就是吃頓飯收輛車,抵消雙方所有恩怨,然後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此時,不少傭人和護衛見到車隊進入,立刻放下手頭工作。
他們全都鞠躬表示歡迎,顯然布萊爾的規矩森嚴,趙恆至此對布萊爾又多了點了解,這傢伙咋一看去是剛愎自用的主,實際還是有不少優點,不然不會換來這麼多人的敬重也不會有今日王國。
趙恆被布萊爾和露西邀請到一處餐廳,這是露西家族專門招待貴賓的地方,幾盞花燈點綴在吊頂上,鳥語花香的陽臺設計讓餐廳顯得清幽雅緻,最讓人心曠神怡的是,窗外是一片湖泊和草地。
“小兄弟,不打不相識!”
當趙恆在正對草地和湖泊的位置坐下時,布萊爾就揮手讓人把食物和酒水端上來,臉上綻放一抹和藹笑容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你,你卻依然出手解救露西和我,這份心地讓我歎服。”
“你是一個好人!”
露西神情驕傲的開口:“當然,我的眼光哪會錯?”隨後,她又讓自己身軀往趙恆這邊挪了挪,似乎要貼近趙恆一點:“爸,我早說過趙恆是好人,你卻總是猜疑他的動機,現在知錯了吧?”
“你要好好彌補趙恆,不然我以後不理你!”
聽到布萊爾和露西的這幾句話,趙恆心裡劃過了一抹苦笑,如果布萊爾和露西知道他是殺人無數的千年屠夫,只怕好人兩字再也無法從口中吐出,此時,布萊爾哈哈一笑:“當然好好彌補。”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趙恆,拍拍自己的胸膛喊道:“我這個人雖然生性多疑睚眥必報,但我也是恩怨分明的主,是敵人,不擇手段弄死,是朋友,打開心窗說亮化,兩勒鍤刀,絕不會有二話。”
他親自給趙恆倒上一杯紅酒:“你救了露西兩次,救了我一次,還容忍我對你的無禮和粗暴,年輕人,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喜怒無常也好,陰險自大也罷,我都已經把你當成一個朋友了。”
“除了我將送給你的車子外,以後需要什麼幫忙儘管開口!”
在露西綻放一抹燦爛笑容時,布萊爾又朗聲補充一句:“我聽露西說過,你是一個保鏢,還在孫老頭的寶貝孫女身邊做過保鏢,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驅趕你出來,但我想說那是他們的損失。”
“如果你肯賞臉的話,你做露西的保鏢如何?”
他一指眉開眼笑的女兒:“我做事做人向來講究痛快,五百萬年薪你滿意不滿意?如果你覺得少的話,提出你喜歡的價格,錢這東西就是王八蛋,隨時可以賺回來,你這樣的人才卻不常有。”
散去猜疑的布萊爾流淌真誠:“當然,我這也不是拿錢大你,而是我確實需要你這個保鏢,露西這丫頭不喜歡呆在莊園,也不喜歡去集團工作,只喜歡在外面打打鬧鬧,還堅持自己租房住。”
“我拿她沒有辦法,但又擔心她的安全。”
布萊爾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女兒,還帶着一抹說不出的擔憂:“只能暗中給她多安排保鏢,可是她又厭煩保鏢全天候跟着,所以數十名保鏢被驅趕的只剩下三四個,根本無法應付暴起的危險。”
“就像藝術公寓的槍擊,還有今日餐廳撞擊。”
在露西神情微微尷尬的時候,布萊爾又望向趙恆開口:“因此我非常需要獨擋一面又讓她不厭煩的保鏢,權衡一番以及昔日的恩義,我覺得小兄弟再適合不過,不知你肯不肯賞臉接下差事?”
露西扯一扯趙恆衣袖:“趙恆,答應我爸吧。”
趙恆捏着酒杯涌現一抹爲難,他看得出布萊爾的真摯也看得出露西的期盼,可是他現在忙着宗親會和黑手黨的事務,時間再也不如剛來法國時空閒,一旦做了保鏢只怕沒自由,做事也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他擔心自己給布萊爾他們招來禍害。
特別是對他恨之入骨時刻惦記報復的阿道夫,想到這裡,趙恆一口喝掉杯中紅酒,搖搖頭回道:“布萊爾先生,露西小姐,謝謝你們的好意,只是我做不了這個保鏢,因爲我得罪了阿道夫!”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坦然迎接上布萊爾目光:“露西應該告訴過你,我在小鐘樓跟阿道夫有過劇烈衝突,他發誓要把我往死裡整,也正是因爲擔心給孫家帶來危害,所以我從孫雯身邊離開。”
“今天,也基於這個理由,恕我拒絕兩位的好意!”
“趙恆,我不怕阿道夫!”
露西嘴脣一咬喊出一句,似乎趙恆在身邊就不再懼怕危險,布萊爾聽完趙恆的話並沒有凝重,只是眼裡更加涌現一抹讚許,顯然趙恆的誠實讓他越發欣賞:“露西說的不錯,阿道夫不可怕。”
布萊爾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勢:“我膽敢聘請你,就有把握消掉你們恩怨,而且我也準備爲你和阿道夫講和,不過我們也尊重你的意願,這樣吧,這個保鏢位置就給你留着,你也不要有壓力。”
“等我取得阿道夫的保證,你到露西身邊如何?”
布萊爾的潛在意思已經相當明顯,如果趙恆是擔心自己牽連到露西和他的話,露西家族會全力以赴擺平阿道夫,等雙方恩怨消去,趙恆再來做露西的貼身保鏢,這是一種誠意,也是一種邀請。
趙恆聽到布萊爾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只能一臉無奈的點點頭,再拒絕對方的好意就不識擡舉了,露西見到趙恆終究答應做自己保鏢,臉上欣喜又呈現了出來,毫不避忌抱住趙恆又猛親了一口:
“太好了!”
“布萊爾先生,露西小姐,車子開來了!”
在趙恆感受到臉頰的溫熱生香時,阿福頭青年已經敲開了房門,彬彬有禮向布萊爾彙報,布萊爾輕輕點頭,隨後把目光望向窗外的草坪:“趙恆,走,看看我給你送的車子,希望你能喜歡。”
在趙恆扭頭望向落地窗的時候,正見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進了草坪,遠遠看去毫不起眼,樸實無華,但碾壓草地卻幾乎沒有聲響,看到這輛沒任何標誌的黑色汽車,布萊爾眼裡涌現一股和藹。
趙恆還注意到阿福頭等數名保鏢,習慣性緊繃的後背肌肉,在這一瞬間,也鬆馳了下來,似乎這輛車子的出現,可以代替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保安職責,對於這輛黑色汽車似乎擁有無窮信任。
“十英寸厚的裝甲車門,重量與波音艙門一樣。”
布萊爾拍拍趙恆的肩膀,帶着他向黑色車子走去:“能夠抵禦肩扛式火箭筒的攻擊,加固的底盤同樣能夠抵禦地雷及炸彈,子彈更是浮雲,其防爆輪胎即使被射穿,依然可以保證車輛行駛。”
他聲音帶着一股子自豪:“油箱也裝置防彈鋼板,機槍掃射都沒有問題,車內配有防生化武器的獨立空氣循環系統,還有世界最先進的滅火系統,衛星電話,定位系統,攝像監控也都具備。”
在趙恆眼睛微微亮起的時候,布萊爾又向趙恆拋出一句:“還是一個微型潛艇,開着它衝入水裡會自我封閉,然後進入自動浮潛行駛,當油箱的汽油耗盡後,它還能進行太陽能和水能轉化。”
“對了,裡面還裝有千發子彈和兩枚微型炮彈。”
布萊爾站在黑色汽車面前,眼裡帶着憐惜摸了一下:“按下啓動鍵,車燈就會變成槍口,前後左右都能殺敵,座椅也有彈射功能,實在無路可走,直接爆掉車子衝上天空,藉助滑翔傘跑路。”
“全世界有不少牛叉哄哄的座駕。”
布萊爾一臉自信:“但唯有它稱得上陸軍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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