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和林曉麗明日大婚。
悠悠八千年歷史賦予華國深厚的人文底蘊,不過從北宋開始數次少數民族入侵和入主,使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蘊出現裂痕甚至是斷層,東瀛人還一度喊出崖山之後再無中國,明亡之後再無華夏。
羸弱的愛新覺羅王朝更是敗家到無以復加地步,割地賠款以求苟延殘喘這是次要,對中原先進科技文化的扼殺無所不用其極,華國建國初始的破四舊運動又狠狠蹂躪了元氣大傷中原傳統文化。
然而三番五次被踐踏,民間很多風俗依舊蘊含頗爲濃郁的古文化氣息,比如祭祀,還有婚禮,中流砥柱的年輕男女越來越推崇西式婚禮的時代,喬運財卻希望能夠按照華西民間習俗舉行婚禮。
關於這點,林曉麗欣然接受。
林家父母也都尊重小兩口的選擇,何況他們本來就對西式玩意不感興趣,皮膚黑頭的炎黃子孫,不倫不類去教堂裡聽洋神父嘮叨半天,婚禮就神聖了就浪漫了?不,於老兩口來說,那叫忘本!
儘管大伯大娘覺得土氣,可是如今完全沒有他們說話的份,當下只能全力配合他們的婚禮,他們還慫恿小綠茶去找林曉麗溝通做伴娘,林雅風扭扭捏捏不敢去,倒是林曉麗主動敲定她做伴娘。
華西民間婚禮過程繁瑣,禮儀程序講究頗多,趙恆和林曉麗的婚禮又來得突然,有些風俗程序只好忽略,化繁爲簡更井井有條,出於響應杜天雄打造京城爲權力中心的號召,宴席定在了京城。
三天之後,喬運財再帶林曉麗回華西。
只是趙恆曾經定下的八百八十八桌無法滿足前來的賓客,因此只能把整個迪拜酒店包下來專門接待婚宴客人,看到差不多兩萬人赴宴,迪拜酒店連忙從全球各地分店抽調人手,否則忙不過來。
因此西門慶和林曉麗的婚禮,整個京城的酒店一夜之間爆滿,很多都聚集了前來參加婚禮的權貴名流,下榻總統套房的牛叉人物似乎全與趙氏西系關係密切,這麼大的排場震撼華國黑白兩道。
華西風俗婚禮前一夜,新郎新娘不能卿卿我我的在一起秀恩愛,所以西門慶和林曉麗分開住在兩套別墅,在無數人累死累活的時候,趙恆他們卻跟喬運財呆在的花園,悠閒自在的欣賞着夜色。
“老二,你真要按華西老婚俗來?”
在流淌柔和燈光還有花香瀰漫的西系花園,陸猛叼着一支雪茄望向喬運財,把婚禮流程丟在茶几上開口:“新郎、媒婆、新娘、黑驢、煙桿、大花轎,看到這些,我感覺回到了三百年前啊。”
陸猛職業軍人特有的洪厚嗓音平添一股子陽剛氣勢:“你喜歡這個調調沒錯,可不能把嫂子往土氣里拉啊,你看她畢業典禮的風範,大方、高貴、知性,你要把這樣女孩變三百年前的村姑?”
聽到陸猛的打趣,喬運財微微直立起身子,低頭抿入一口紅酒笑道:“這還土啊?我已經壓縮不少環節,真要照全部流程下來,估計你要罵我封建了,其實這樣挺好的,古樸,真摯,懷舊。”
“說得挺不錯。”
旁邊的宋青官伸伸懶腰,靠在沙發上悠悠開口:“只是這一套流程搞下來,你晚上還有力氣洞房嗎?你可千萬不要讓曉麗小看你了,這會影響到咱們哥幾個的聲譽,到時我們臉上會無光的。”
陸猛揮一揮香菸:“就是,辱我一夜七次郎的稱號。”
喬運財把身邊抱枕直接砸向兩人,在陸猛和宋青官笑着躲開時,喬運財冒出了一句:“別說只是一個流程,就是十個儀式也累不死我,你們就等着吧,明年我保證做父親,到時記得給紅包。”
喬運財故意流露出凶神惡煞的樣子,還啪一聲捏死一個核桃補充:“待曉麗生下大胖小子,你們必須得給侄子重禮,陸猛一千萬,青官一個億,低於這個數不收,我榨死你們,敢來調笑哥。”
“抗議!”
陸猛抓起旁邊的抱枕,防住自己的胸口喊道:“嚴重抗議!青官本身就家財萬貫,又掌控着李氏集團,每年的分紅就足夠嚇死人,我就一個大頭兵,一個月三萬塊,我哪裡有一千萬的存儲?”
喬運財聞言露出一抹笑容,老謀深算的開口:“你確實是大頭兵,可是你背後還有梅家啊,梅家底子別人不知道,但我清楚得很,拿出幾千萬跟玩似的,所以你求一求梅其君就有紅包錢了。”
陸猛大義凜然:“我是男人!哪能吃軟飯?”
在喬運財一副幫不了你的神情中,南唸佛也一改往日深沉模樣笑道:“西少,你才二十歲就選擇一棵樹上吊死,這太可惜了,有錢有勢有這麼牛叉的身子骨,怎麼也得左擁右抱到三十來歲。”
“玩膩了玩累了再結婚,這麼早結婚可惜了!”
一語引爆衆人笑聲,陸猛和宋青官他們附和着調侃苦笑的喬運財,南唸佛、珈藍和陸猛他們多是採花老手,中學時代沒破處對他們來說是莫大恥辱,就連南唸佛也是高中時就推倒了音樂老師。
老師的引吭高歌,讓他至今心神盪漾。
有錢有勢有身子骨完全符合做黑馬的必備條件,能滾倒多少水靈白菜能令多少男人頓足捶胸憤恨自己娶的老婆非原裝,可身家顯赫的胖子偏偏一往情深的選擇結婚,南唸佛他們止不住的打趣。
陸猛微微坐直身子,吐出一個菸圈開口:“老二,就算你不想學我亂來,你也可以跟恆哥學習,不採摘每個身邊女人,但也不會弔死一棵樹,全憑感覺滾牀單,這風格也比你好十倍百倍啊。”
“一共三點!”
喬運財呼出一口氣,伸出三根手指頭晃動:“第一,緣分來了,不想錯過,否則將來就會後悔;第二,我想要一個孩子,熱鬧熱鬧,畢竟西家現在有點冷清,第三,我是一個純潔善良的人!”
原本還一本正經聆聽喬運財說話的衆人,聽到最後一句齊齊噴出口子酒水,在喬運財掠過一抹笑容時,趙恆正收起電話從角落冒出:“聊得這麼開心,有什麼節目?莫非準備明晚的鬧洞房?”
“哥,錢子鼎怎樣了?”
喬運財聽到鬧洞房三個字瞬間心神一顫,擔心趙恆聯合陸猛他們明晚對自己下手,那估計要欲哭無淚了,忙偏轉話題問出一句,趙恆淡淡一笑,沒有在意喬運財的躲避:“你下手還不清楚?”
喬運財給趙恆倒上一杯紅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我當然知道自己的下手,只是我揍他傷都可以痊癒,三五個月就能復原,不會影響錢子鼎未來生活,倒是你不小心踩中的一腳有乾坤。”
“聽說命根子會不舉。”
趙恆笑着在沙發坐了下來,端過酒杯抿入一口道:“錢子鼎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應該殺掉纔不會有後患,可惜昨晚大庭廣衆又有金格格,導致我不能直接下殺手,只能重創他給一點教訓了。”
還沒等喬運財他們迴應什麼,南唸佛就微微坐直身子開口:“沒事,剩下的事就由我來解決,根據我暗中調查出來的資料,我爺爺的死跟錢唐江有關,只要拿到了證據,我就滅掉錢氏一家。”
趙恆拋出一句:“南老遇難跟他有關?”
南唸佛沒有對趙恆他們隱瞞,輕輕點頭回道:“沒錯,現在線索正在他和楊華強的身上,東瀛殺手很大概率是錢唐江引入進來,出一口他被槍擊的惡氣,也讓東瀛人發泄被解密檔案的怒氣。”
趙恆聞言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錢唐江干的,他這個剛上位的董事長還真是活到頭了!”隨後他又微微眯起眼睛:“楊華強這人我打過交道,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我還榨了他五成股份。”
“殺人放火,或許他做得出來。”
在喬運財他們的安靜聆聽中,趙恆淡淡開口:“殺害華國大佬,他有這個膽子嗎?他或許背靠東瀛人,但撐死也就小打小鬧,聯合兇手對南老下手,這可是滅全家的後果,他冒得起這風險?”
“錢唐江能給他什麼利益?”
“西少,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女子像是受驚的兔子般跑過來,這是西門慶從華西宅子調過來的管家,專門處理婚禮錢的瑣事,她在兩米外站穩身子,聲音帶着一股震驚:“出事了!運來的驢出事了!”
“黑驢被人砍掉了腦袋!”
喬運財他們臉色瞬間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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