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一指跟來的黃髮青年,拋出自己剛剛想到的念頭道:“晨陽,你去跟華海酒樓交涉,如果他們不肯賠償的話,你就帶你那些兄弟去鬧事,我們對付不了東瀛人,難道還搞不了小老闆?”
黃髮青年粗聲粗氣道:“媽,你放心,我保證替姐討回公道!”隨後他就掏出電話吼叫起來:“小毛,三狗,我是下山豹,你們把兄弟們給我召集起來,兩個小時後陪我去華海酒樓討公道。”
“對,全都帶傢伙。”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下山豹不是好欺負的。”
掛斷電話後,他一指白衣女孩:
“姐,放心,保證要酒樓高額賠償!”
黃髮青年散發着王八之氣,還對着趙恆顯現自己虎軀,顯然要從趙恆臉上找到優越感,趙恆知道他想些什麼,於是輕輕一笑完全無視,不敢招惹東瀛人,卻要對酒樓老闆大打出手,可悲!
這個表現讓黃髮青年很不悅,極其憤怒瞪了趙恆一眼。
如非是他姐姐救命恩人,估計他當場要抽趙恆了。
路晨曦眉頭輕皺,臉上多了一絲痛心:
“媽,你們怎麼不問我傷勢?只想着賠償?”
中年男子也流露出不滿,掃過妻子和兒子他們一眼喝道:“就是,你們整天想着錢錢錢,遲早掉進錢眼裡鑽不出來,也不問問女兒傷勢如何,也不感謝晨晨的救命恩人,這不僅是失了禮數、、”
“還會讓人寒心。”
華衣女子狠狠盯着丈夫,冷哼一聲回道:“無論問或不問,晨晨的傷勢都擺在那裡,問了也不會立刻好,不問也不會惡化,還不如抓緊時間要賠償,這年頭,什麼都是假的,唯有錢是真的。”
“伯父伯母,你們聊。”
趙恆客氣的站起來:“我先走了。”
路晨曦抱歉的點點頭:“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趙恆輕輕擺手以示沒事,隨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門,華衣女子神情猶豫了一下,接着就起身跟了上去,還跟女兒說送送趙恆,路晨曦見到趙恆身影消失,才發現自己忘記詢問趙恆的名字和公司。
“那個誰,等一下!”
在趙恆走到電梯旁邊等待時,華衣女子提着小手袋快步走了上來,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小夥子,謝謝你救了我們晨曦!現在這社會太少你這種人了,畢竟這年頭自私自利的傢伙更多。”
趙恆淡淡一笑:“舉手之勞,不客氣!”
“小夥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路媽媽看着趙恆笑笑:“口音有點詫異。”
趙恆點點頭:“沒錯,我是外地學生,就讀黃浦學院。”他心裡清楚華衣女子在探聽什麼,只是等電梯無聊之餘也不介意交談幾句。
“黃浦學院啊——”
路媽媽拉長了語音,顯然很是意外趙恆差到這地步,畢竟黃浦學院是三流的野雞大學,象徵着矮窮挫,因此臉上笑容變得更加旺盛,口是心非回道:“這學校不錯,不錯,很是鍛鍊人的、、”
“你父母是幹什麼的?”
趙恆沒有絲毫猶豫:“耕田的!我算是鳳凰男。”
“哦!鳳凰男,呵呵!”
路媽媽臉上閃過一絲本該如此的笑容,接着她也就不再探聽什麼,轉而從口袋掏出錢包,極其迅速的摸出一疊鈔票,隨後抽出五張遞給趙恆:“你救了我們晨曦,我們謝謝你,這是我們心意。”
趙恆看着五百元:“心意?阿姨,謝了。”
“拿着!”
華衣女子把五百元迅速塞入趙恆口袋,神情變得清冷和玩味道:“有些東西總是要分清楚好點,我給你這五百元的意思,是想一清二楚還了你救命人情,同時也希望你以後不要跟晨曦聯繫。”
“她年輕她漂亮,很多男人都想追她!”
在趙恆平靜神情中,路媽媽擺出了自己態勢:“只是她一直眼光高且忙於發展事業,所以纔沒有談男朋友,最重要的,在她事業騰飛前我也不希望她戀愛,因爲那會給她事業造成致命影響。”
她露出一個笑容:“你是她救命恩人,晨曦也感激你,但我不想你借這個人情親近晨曦,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對她有非分之想,當然,也可能是阿姨小肚雞腸,不過我總是需要你明白我態度。”
趙恆對這無妄之災微露譏嘲:“態度?”
“沒錯!”
路媽媽輕輕點頭,指着他從口袋摸出的五百元:“這五百元就是人情了斷,大家以後不要有什麼交集,你也要獅子開大口嫌棄這五百塊少,我看你一身裝扮、、沒標籤沒牌子、撐死兩百塊。”
“這五百元已經很多了,怕是頂你兩月生活費。”
趙恆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聽到這番話就決定閉嘴,路媽媽見到趙恆沒有迴應,就以爲自己猜中了趙恆身價,於是露出一副得意笑容道:“記住,咱們錢情已經兩訖,以後大家最好不要相識。”
“媽,你在這裡嘀咕啥啊?”
就在趙恆準備離去時,黃髮青年又冒了出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趕緊給我三千塊,我待會要請我那幫兄弟吃飯喝酒,吃飽了才能去華海酒樓辦事,他們不賣力點,怎麼要到三十萬賠償。”
路媽媽掏出兩千元丟給兒子,隨後指着趙恆手裡五百塊道:“我只有兩千現金,剛纔給了他五百酬勞,你將就着用吧,兩千塊夠你們吃了,告訴你那些小兄弟,事成之後,每人獎勵五百塊。”
“靠!你給他錢幹什麼?”
黃髮青年一把從趙恆手中奪過鈔票,重重的冷哼一聲:“他是見義勇爲,圖的是名,跟錢沒半點毛關係,再說了,政府會給他發見義勇爲獎金,你何必花這冤枉錢,不如給我拿去招待兄弟。”
路媽媽見錢被兒子奪回,馬上對趙恆開口:
“我可是給過你錢,你可不準耍賴。”
“想要跟我要回錢?”
黃髮青年對趙恆揮舞着拳頭,齜牙咧嘴喝道:“問問我砂鍋大的拳頭答應不答應,不過如果你識相一點的話,我可以看在你救我姐和這錢的份上罩你,以後在狗肉街出事了報我下山豹名字。”
“保你逢凶化吉!”
他還指指自己:“記住,下山豹!”
趙恆什麼都沒說,掃過兩人一眼就走入電梯離去,面對這樣極品的母親和混混,趙恆實在沒有半點興趣教訓他們,不遠處的幾個警察顯然聽到些什麼,臉上都露玩味笑意,但卻沒有戳破什麼。
有些人,總是要踢到鐵板才知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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