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趙恆去了一趟華海醫院。
除了給自己傷口換藥之外,他還去病房探視那名白衣女孩,從醫生那裡問到房號後,他就穿過一大羣護士病人直取目的地,很快就見到盡頭的那間房,趙恆還詫異發現門口有幾名警察在閒聊。
他走過去一打聽才知是司馬清派過來的,一是從白衣女孩口中二度取口供,二是保護她不受東瀛人打擊報復,山川二郎連續被趙恆打臉,在一時之間無法報復的情況下,難免會找這女孩發泄。
“這司馬清考慮還挺周到的。”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隨後就敲門走了進去,正在打點滴的白衣女孩聽到動靜,先是下意識僵直身體,隨後見到趙恆就綻放出了笑容,她想掙扎起來卻被快步走上的趙恆按住:“別動,你有傷!”
“躺着就行,我又不是什麼貴客。”
“你不是貴客,但是我貴人。”
白衣女孩露出一抹很韻味的笑容,再配合她碩大高挺的胸部,趙恆不得不說這女孩遲早是禍國禍民的尤物,如果說葉師師是從骨子裡盪漾出來媚意,那白衣女孩就直接點燃男人蹂躪的慾望。
趙恆算是理解山川二郎的急色,當下忙收回有所侵犯的目光,轉而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聲音平和問道:“我剛纔問了醫生,你身上摔出不少瘀傷,還有兩處小內傷,你這些天就安心療養吧。”
“其餘瑣事不要理會,我讓人幫你搞定。”
白衣女孩輕笑着點點頭,隨後又咳嗽了兩聲:“謝謝你!那晚如不是你們喝退了山川二郎他們,我怕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你們公司的人真有正義感!可惜我什麼都沒有,不然要好好報答你!”
儘管那晚清幫和東瀛人鬧得不可開交,趙恆也大打出手還殺了犬養,但白衣女孩當時處於情緒緊張中,大腦幾乎一片空白,途中稍微清醒又被紅衣女子嚇暈,所以她並不知趙恆他們是什麼人。
而警方詢問口供也只是客觀記錄她所說,並沒有說出事態的嚴重性和結果,因此白衣女孩的殘留印象中,只知道是趙恆和一大堆黑衣的男子救了自己,一名年輕人還給自己倒了杯酒緩解情緒。
所以在她想象中,趙恆他們怕是公司聚會。
“我公司的人?”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淺淺笑意,很快明白過度驚嚇讓女孩選擇性記憶,於是也沒有點破:“是啊,我那幫同事還挺仗義,不過你也不用太感激,任何人遇見這事都會幫忙,這點事不要放心上。”
白衣女孩輕輕搖頭,帶着一絲固執開口:“我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答的!這是做人的原則問題!”接着她看到趙恆始終垂着的左臂,很是聰慧問道:“你胳膊受傷了?是不是那晚救我弄傷的?”
“不是!”
趙恆迎接上白衣女孩的目光,接着一指被衣服遮掩傷口的左臂:“只是早上出門不小心撞傷了,所以今天來醫院看看,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會好,你不要內疚,這傷真的跟你無關。”
“對了,你家人呢?有沒有通知?”
趙恆迅速偏轉話題:“我幫你打個電話給他們。”
他今天來看白衣女孩主要是想看看她傷勢求個放心,以後未必還會花太多精力來醫院探視,不過見她一人在病房又感覺危險,所以就想幫忙叫她家人過來照顧,也免得白衣女孩在醫院太孤獨。
“不用了,他們很快就會來。”
白衣女孩呼出一口長氣:“警察已經通知他們了!”
話音剛剛落下,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喧雜腳步聲,隨即就見到兩男兩女神色匆匆的走進,前面兩人年紀超過四十歲,趙恆猜測怕是白衣女孩長輩,後面一男一女不過二十歲,男的染着一頭黃髮。
女的則掛着一個大耳環,兩人奇裝怪服,很像在社會上打滾的混混和小太妹,還沒走過來,黃髮青年就大聲喊起來:“姐,是哪個王八蛋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帶兄弟們去把他打斷一條腿。”
“媽的!敢動我下山豹的家人,沒死過啊?”
下山豹?
趙恆瞥了這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子一眼,保持着無語的沉默,這時,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走快兩步,衝到病牀前拉住白衣女孩的手喊道:“晨晨,究竟出什麼事了?警察說你因爭執從樓上摔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剃着平頭顯得粗獷,不過語氣卻昭示出他對白衣女孩的關心,眼神也格外真摯,還沒等女孩回道,後面的華衣婦人就盯着趙恆,不分青紅皁白的喝道:“小子,是不是你弄傷晨晨?”
她眼裡迸射出一抹怒意,還有一絲掩飾不住的亮光:“不然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告訴你,晨晨可是我們家的寶貝可是未來明星,將來前途無限的人物,你弄傷她,怎麼也要賠三十萬醫藥費。”
“三十萬太輕了。”
黃髮青年跟着吼道:“再加他一條腿。”
他差一點就要去抓趙恆衣領,只是見到趙恆忽然陰冷下來,那股反差氣勢讓他微微一愣,才停緩了伸出的那隻手,而白衣女孩也及時喊道:“媽,不是他推我下樓的,是東瀛人把我弄傷的。”
“他是我救命恩人,沒有他幫忙就沒有我了。”
她還出聲喝斥:“弟,不得無禮。”在她喝斥中,黃髮青年趁機退後半步,雙手抱在胸前微微翹起嘴角,隨後冷眼瞥着不明來歷的趙恆,擺出天老大他老二的態勢,耳環女孩也輕靠在他身邊。
“救命恩人?”
顯然華衣女子是白衣女孩的母親,聽到女兒的話,她的眼睛稍微變得柔和起來,但很快又多了一絲懷疑,她掃過趙恆全身上下一遍後,就轉而望向白衣女孩:“他救了你?東瀛人弄傷你的?”
她的眸子微露不信:“現在還有見義勇爲的人?”
白衣女孩點點頭:“沒錯,就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伸出援手,我怕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接着她又望向趙恆開口:“對不起!我家人衝動了一點冒犯你了,還請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趙恆露出淡淡笑容:“沒事!”
華衣婦人收回凌厲的質問目光,隨後對趙恆點點頭道:“小夥子,謝謝你救我女兒,剛纔多有冒犯還請你原諒,不過這也不能怪我,現在這社會我什麼人都見過,唯獨沒見過見義勇爲的人。”
“就算伸手,也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恆聽得出她話中有話,笑笑準備離去,這個世道向來不缺乏以惡意揣測他人好心的傢伙,唯有這樣纔不會吃虧,趙恆理解這社會的悲哀,所以懶得辯駁什麼,他做事向來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見義勇爲?哼、、”
黃髮青年則冷哼一聲,保持着自己的高傲。
“唉,這就吃大虧了。”
耳環女孩聽到東瀛人三個字,臉上露出自認倒黴的態勢:“晨姐,你誰不招惹竟然招惹東瀛人,那些人蠻橫無禮難於打交道,看來這賠償要不到了,換成其他人,我們必要他賠個傾家蕩產。”
“婦人之見!”
華衣女子冷哼一聲,目光從趙恆身上移開:“咱們招惹不起東瀛人,那不是還有華海酒樓嗎?咱們可以向華海酒樓要賠償,無論如何,晨曦是在他們酒樓摔傷,不給三十萬就休想正常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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