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三環一座立交橋上,十幾輛奧迪規規矩矩分成幾波散開,沒有飆車,沒有佔道,更沒有刻意牛叉闖紅燈,張弛有度的趙恆他們有時無法無天,但更多時候還是遵守着華國法規法律。
他們可以踐踏錢唐江這些權貴頭上發泄怒意,卻不會踐踏平民百姓來展示上位者的優越感,作爲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三人雖然還沒有趙定天他們的內斂,但不可否認他們正在不可遏制的成長。
“恆哥,各方知道你回來後,立馬安分了不少!”
在南唸佛行進的奧迪車中,換了一身休閒服飾的喬胖子靠在車窗,一點外面高架橋笑道:“以前這裡飆車不息,無數權貴子弟都在上面表演生死時速,二十四小時,幾乎都有亡命之徒耍酷。”
在趙恆扭頭望向外面車道的時候,南唸佛也笑着附和一句:“是啊,這裡早被他們當成賽車道,弄得平時都沒什麼車子行人經過,可是聽到你活着回來的消息,整座高架橋立馬安靜了下來。”
南唸佛悠悠一笑補充:“我還收到不少風聲,大小權貴都把平時牛哄哄的子弟鎖在家裡,就是擔心他們在外面作威作福撞到你,連正部級別的錢唐江都被你斷指,輪到他們就可能丟掉小命。”
“我有這麼凶神惡煞?”
趙恆聞言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隨後落下車窗吹着午風:“你們肯定誇大其詞,否則照你們這樣的說法,今年春節都不用買門神了,直接把我照片複印幾份貼在門上,那就可以威懾一切宵小。”
南唸佛和喬運財聽到這番話都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喬運財接過話題:“我們還真沒有誇大其詞,甚至我們已經是美化你了,事實是不僅京城權貴子弟,連婦孺老小都把你當成嚇唬小孩籌碼。”
“小孩一哭,他們馬上喊趙恆來了。”
喬運財的話差點讓趙恆撞在玻璃上,似乎沒想到自己殺傷力這麼大,也就在這時,一記刺耳聲響從後面傳來,一道刺眼的紅色車影迫來,似乎絲毫不懼奧迪車隊,以極快的速度擺出超車態勢。
趙恆眼神募然凌厲陰冷,身上的散漫慵懶氣息一下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驚人的無邊際的冰冷和無止境的凌厲,好像完全轉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完全不同於紈絝子弟花花公子的危險人物。
南唸佛和喬運財也扭頭看去,紅色車子像一道閃電從遠至近,快如幽靈拉出殘影,在後面一閃一沒,兩人感到自己鼻子裡呼出的氣都是熱的,熱血沸騰,這種速度只有頂級的高手的才能跑出。
只是欣賞歸欣賞,對於安全的顧慮,南唸佛自然不會讓對方超車,於是把手指伸出窗外打了個響指,隨着啪一聲脆響,南系成員立刻變換隊形,四輛奧迪放慢半拍速度,意圖堵住壓來的車子。
“嗚!”
紅色車子顯然也意識到南系車隊的意圖,前行車速立刻由時速三十公里,瞬間提升到近百公里,下一秒,它以一個重心轉移,配合妙到毫顛的彎角走線,緊隨着最後一輛奧迪殺入第一個彎道。
在趙恆見到紅色車子南唸佛暗生戒備的時候,看不清面目的車主正左腳剎車、渦輪增壓、連續旋轉漂移,一連串眼花繚亂的飆車技術,穿花蝴蝶般在道路上的南系車隊間穿梭,遊刃有餘穿過。
珈藍他們全力堵截對方卻依然被後者連續晃過,趙恆三人眼神無形中玩味起來,南唸佛和喬運財他們已經閃出了刀槍,無論對方是不是衝着趙恆過來,他們都需要提高警惕來保證趙恆的安全。
畢竟對方的車技已經讓人震驚,如果不擺出戒備態勢,一旦發生危險就難於應付,所幸紅色車子並沒有太多動作,只是像一陣風一樣越過他們,留下一道紅色車影之餘,還飄飛一抹淡淡清香。
“紅色法拉利,有個性的女人、、”
趙恆淡淡一笑:“這京城的日子真好!”剔除掉對方於自己的危險可能後,他對法拉利車主並沒有太多憤怒,除了男人容易原諒女人無禮之外,最重要的是,趙恆涌動着一抹尋求刺激的熱血。
南唸佛眯着眼睛望向正不斷穿出奧迪車隊的法拉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敢這樣無視我們的存在,還敢耀武揚威從我們車隊穿過,她也算得上京城第一人。”
喬運財揉揉腦袋沒有出聲,只是眼睛掠過一抹欣賞,他顯然想起了昔日的月仙兒,一樣的豪車一樣的美女,一樣的獨立個性,不過他心裡清楚,月仙兒已經死了,永遠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邊。
這時,紅色法拉利已經越過南系車隊衝到最前面,無論是珈藍、菩薩乃至安小天親自堵截,都被對方摧枯拉朽的穿過,最後更是在三輛車子並排擋路中,分出一半車身從防護欄上傾斜滑過去。
“砰!”
隨後法拉利一聲巨響從防護欄滑下,超過最前端的南系車輛拉開距離,最後發出巨大的轟鳴,唰的一聲急剎車,它直接橫在前方數十米,在南系成員摸向槍械的時候,法拉利正悄然落下車窗。
不過裡面並沒有探出槍口,而是露出一張精緻冷豔的俏臉,一個纏着紅色絲巾的年輕女孩,輕舞飛揚,看着趙恆他們勾起一抹淡淡戲謔,隨後,她伸出修長食指,輕輕擺動表示趙恆他們不行。
趙恆他們都能清晰感受到對方蔑視。
“果然是極品女人!”
趙恆沒有因爲對方的挑釁生出動怒,相反靠在座椅上悠悠一笑:“如此牛叉只怕身份不簡單,不過應該也是剛回京城的主,不然怎會連南系車隊都認不出來,老二,把她面目車牌號記下來。”
趙恆還揮手讓珈藍他們不要對年輕女子下手,隨後在喬運財愣然望向自己時調笑:“然後把她照片拿給老三看一看,問一問這樣的女人喜不喜歡,反正她嫁給別人也是嫁,肥水不流外人田。”
喬運財大笑起來:“明白!”
此時,趙恆他們的車子已經迫近紅色法拉利,三人見到年輕女子正緩緩收回手指,一抹冷冷的戲謔在嘴角彎起,左角腳尖連連挑動,右手油門全開,經過短短兩秒鐘,車子再度發出轟鳴巨響。
下一秒,引擎中油嘴噴出霧化燃油,一團火焰頃刻爆發,強大地衝力,推動活塞,動力經過齒輪鏈條,瞬間傳達車輪上,車輪扒地,旋轉着捲起幾縷青煙,年輕女子左手食指斜伸窗外,勝利。
最亮眼的是,她的手腕還繫着一條紅繩。
隨後,她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趙恆他們眼裡都流露出一抹欣賞,但不知道是年輕女子動作幅度過大,還是脖子上的絲巾沒有系穩,篷的一聲,紅色絲巾從法拉利窗口飄出,遭遇強大氣流捲上半空,恰好落入趙恆所在車窗。
法拉利車子的速度下意思一緩,但很快又嗚嗚直響的離去,趙恆捏住那一條絲巾,一抹淡淡幽香在車廂若隱若現,喬運財輕輕一嗅香氣,手指一敲腦袋開口:“畢揚,全球昂貴的香水之一。”
喬運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閉起眼睛開口:“這是由頂尖名牌設計師畢揚調製的,最昂貴的香水之一,有濃郁而神秘的東方香味,每盎司四百美元,這小妞非富即貴啊,不知什麼來歷?”
喬運財睜開眼睛望向漸漸消失的法拉利,還一點趙恆握着的那一條絲巾補充:“這是愛馬仕絲巾,從選題開始,經由設計、配色、製版、着色、手工卷邊等工序,前後需時超過十八個月。”
他笑容玩味:“我就不說它要三千美金了。”
“這就是緣分啊。”
南唸佛拍拍趙恆的肩膀,發出一記爽朗的笑聲:“恆少,我看你也不用把她介紹給青官了,她的絲巾竟然被老天留下還飄在你手裡,那就證明你跟她未來還會相見,看來我要提前恭喜你啊。”
喬運財也笑了起來,不忘記打趣趙恆開口:“沒錯,我也覺得你們將來會有故事,狗血的影視劇不就這麼演的嗎?這也算是老天對你的一點彌補,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恆哥,好好珍惜。”
趙恆捏着紅色絲巾,想要說什麼卻是嘆息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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