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鷹臉色一變想要制止時,錢唐江又踏前一步道:“撇開那些東西來說,你有什麼資格動我?你又有什麼功績讓他們懾服?沒有!你能踩我,不過是因爲你背後勢力大,而錢家不如趙氏。”
在趙恆和南唸佛的玩味眼神中,錢唐江彈飛手指間的血液:“所以我今晚儘管被打得頭破血流,我也不得不向你低頭妥協,但我內心一千個一萬個不服,不是我不如你,而是上一輩輸掉了。”
“所以不如我的你,今晚踩我,我不服!”
錢唐江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昭示他今晚的落敗純粹是屈服趙氏,而非眼前的趙恆,這一份大義凜然倒也贏得不少人暗暗點頭,相反把趙恆劃入到爲非作歹逞的惡少檔次,人品受到質疑。
儘管安小天他們對錢唐江充滿憤怒,但不得不說着傢伙有兩下子,懂得偷換概念和贏取人心,不過往深處一想也就釋然,這傢伙沒有一點水準,當初的南長壽和如今的金格格又怎會器重他呢?
“還扯上老一輩?”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看着錢唐江冷冷開口:“錢唐江,你說你父親他們聽到你這混蛋話,會不會憤怒的從棺材裡跳出來?沒有他們積累的財富和聲望,你錢唐江能做到黃河集團總經理?”
在衆人豎起耳朵聆聽中,趙恆不置可否一笑:“還是三十多歲的時候就任,你真以爲自己天賦神才,可以一步登天享受副部級待遇?那不過是你爺爺和父親留給你的,你還責怪他們不爭氣?”
“早知你是這種貨色,他只怕把你射在牆上了。”
在錢唐江臉色微微難堪的時候,趙恆又淡淡補充上一句:“我確實也享受了老一輩的福利,不然我到不了今天的位置和成就,我從來沒有否認這一點,可是踩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沒靠這些。”
在趙恆看着錢唐江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南唸佛一推眼鏡踏了出來,看着自以爲是的錢唐江開口,語氣帶着一絲不屑:“錢唐江,即使把你和恆少從老一輩的影子中拎出來,他也甩你記條街。”
錢唐江撇撇嘴:“誰不會吹?”
趙恆淡淡一笑,沒有太多的爭執,南唸佛卻咬着剛纔的話題:“錢唐江,你不是不服嗎?今天我就替恆少打你一個心服口服,拿你的五十年跟恆少的二十年比一比,看看他有沒有資格踩你。”
在錢唐江目光冷冷看着南唸佛的時候,南唸佛正一字一句的開口:”我就不說貓頭嶺大戰前夕,恆少潛入敵國境內密送情報一事,也不說恆少爲了邊軍糧草幾乎賣掉身家籌集的五十個億、、”
全場無形中安靜了下來,南唸佛保持着如虹的氣勢:“我也不說恆少揪出華國蛀蟲東太白一案,還不說恆少滅掉襲擊西老的六十名甲軍,更不說恆少爲了解救人質,遠赴菲國殺出一條血路。”
“李太白、印婆甚至樸泰斗的死更是不提。”
錢唐江臉色一變,四周齊齊沉寂,南唸佛又淡淡補充一句:“我只問錢董事長一句,恆少在外賓酒店和國賓館血戰的時候,你在哪裡?華樾交戰,恆少成爲過河第一卒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全場所有人都目光震驚看着趙恆,似乎完全沒想到這殺人魔王,爲華國做過這麼多事賣過這麼多命,安小天他們也在南唸佛的提醒下,把零碎記憶全部組織起來,趙恆擔得起民族英雄四個字。
錢唐江嘴角也不經意間咬住,他有些懊悔自己強撐門面,他本該知道趙恆對華國的貢獻,只是媒體有意無意的消除,讓他覺得趙恆無所建樹,如今一提起,錢唐江頓時知道自己又要輸掉一局。
在全場一片沉寂中,南唸佛並沒有就此罷休:“你上位這些年來,你捐過一座橋?修過一條路?沒有!這些年,所有錢財在你手裡都有進無出,甚至你還利用兩國交戰民衆齊心大發國難財。”
“十年前戰時提高的電價,到現在也沒有降下來。”
南唸佛很直接的戳着錢唐江痛處,絲毫不給他半點情面:“一度三分,一年多少個億,你心裡自知,你把民衆對華國的熱愛,全部變成你腰包中的私利,錢唐江,你說恆少有沒有資格踩你?”
“你又拿什麼跟恆少相比?”
隨着南唸佛的不斷喝問,周圍不少對趙恆驚懼的目光漸漸變得凝重,就連眼高於頂的南系骨幹,也透射出從所未有的欣賞,一個爲國出生入死且頂天立地男人,再如何殺伐狠辣也是可以理解。
因爲,他的心中有華國!
錢唐江發出一聲輕嘆,輸了!自己徹底輸了!連鷹更是知道事情變得嚴重,自己剛纔的努力幾近白費,當下忙竄到錢唐江面前,代替後者向趙恆他們開口:“恆少,南少,錢唐江心服口服。”
“還請恆少,南少給夫人一點面子!”
連鷹極其謙卑的向趙恆鞠躬,全力周旋着此事,趙恆沒有理會連鷹的話,只是望着錢唐江冷冷一笑:“既然錢董事長心服口服,那麼就該讓我見點誠意,不然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依然不服?”
錢唐江已經沒有剛纔的硬朗,被南唸佛摧枯拉朽攻破殘存優越的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勢,他拍拍身上的血跡和酒水,挺起胸膛望着趙恆開口:“不知在南少眼裡怎樣纔算誠意?”
趙恆看着他的祖母綠:“把戴戒指的手指斷了。”
此刻的他,望着衆人的眼神,如一柄出鞘的匕首,閃爍着森冷的光,所有的人都懵了,不但是因爲趙恆的條件,還因爲那句話表現出來的冷漠,以及趙恆此刻的神情中,那種漫不在意的傲然。
“錢唐江,拿出你的魄力來!”
趙恆淡淡開口:“讓我知道你心服口服。”
連鷹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散去念頭,連握着電話給金格格搬救兵的想法也消掉,他看得出趙恆是非要錢唐江這根手指頭了,所以就不想浪費口舌求情,搞不好再出聲會斷整隻手包括牽涉自己。
何況他內心也希望錢唐江斷掉一指,這傢伙最近仗着金格格的器重,對他這個大總管也不怎麼尊重了,剛纔打電話時還是用怒吼語調,在不涉及人身安全下,讓錢唐江受點教訓也是一件好事,
四周衆人也都沉寂了下來,目光復雜看着錢唐江和趙恆,錢唐江下意識瞄向自己的手指,修長的手指和祖母綠相襯的依然養眼,可是此刻落在錢唐江眼裡,卻止不住的揪心起來,憤怒卻無奈。
“今天,我認栽!”
錢唐江強撐着一抹笑容,慘白的臉色卻相當難看,在他準備向親信要刀子的時候,珈藍已經拔出匕首丟在桌上,刀鋒犀利,閃爍着一抹攝人光芒:“錢董事長,不敢下手的我,我可以幫忙!”
錢唐江深深呼吸:“不用,我自己來!”
被人打臉到這份上,不討點自尊怎麼行?下一秒,錢唐江怒吼一聲,對着自己的手指揮刀而下,刀鋒足夠鋒利,所以一刀就斷掉了修長手指,錢唐江悶哼一聲,硬生生忍住痛徹入骨的嚎叫、、
祖母綠,手指,還有鮮血,強烈的視覺衝突。
在錢唐江艱難握着匕首時,趙恆又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羣:“珈藍,帶人把雍富樓圍了,今晚跟錢董有關、還趕來助陣的人,一律給我斷掉一指,想要找我趙恆晦氣,那就要有見血覺悟。”
趙恆一點連鷹:“包括你!”
全場徹底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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