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像其餘城市,遺留的老建築大部分是百年以上的歷史,譬如故宮、四合院、衚衕,隨着現代化進程的推進,很多歷史建築都慢慢消失,成爲現代化高樓,唯有一些著名之地保留了下來。
不過保留下來的建築也有編號,部分聖地變爲私地,還有些則成了會所酒吧,不要以爲臨街高樓大廈裡的酒吧會所檔次最高,京城會所精髓多隱匿於古樸幽深之地,頗具酒香不怕巷子深意境。
就如當初暴出來被華國民衆全力批評的雍富樓,茂密樹木環繞一座改建成吃飯喝酒的會所,露天院落名車雲集,套房、泳池、躺椅,再加美人鮮花紅酒的點綴,處處充斥難以抗拒的奢靡氣息。
雍富樓,今夜有人包了最昂貴的八號院落。
不到晚上七點,八號院落就聚集了不少男女,觥籌交錯堪比王室宮廷聚會,不過相比紈絝子弟的聲色犬馬,這些人言行舉止更優雅更有涵養,談論話題也不是女人豪車,而是深奧的經濟知識。
這些知識讓本科畢業管理專業的服務員肅然起敬,隨後探到是南系太子黨骨幹聚會,她們才恍然大悟這批客人的與衆不同,原來這些都是華國的精英,各個領域獨當一面的人,自然不同凡響。
當時針指向七點半的時候,直通主幹道的會所鐵門敞開,與院子相接的幽深道路,駛來十多輛黑色奧迪,院中數十名男女停止談笑紛紛側目望去,見到車隊以及車號,他們都知道南唸佛到了。
車子停在院子門口,趙恆、南唸佛他們相繼下車。
“這是趙恆,也是我南唸佛兄弟。”
南唸佛站在地上的時候環視衆人,隨後一指身邊的趙恆,意思不言而喻,趙恆也明白南唸佛今天的用意,帶他跟太子黨中堅力量見面,明顯是昭示南唸佛的友好和誠意,他臉上涌現一抹欣慰。
聽到眼前小子是趙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定格停滯,沒有阿諛奉承的問候,沒有諂媚的掌聲,數十名衣光鮮豔男女矚目趙恆,震驚到難於言語,似乎沒人想到趙恆還活着!
或許平民百姓難於知道趙恆所作所爲,但身爲太子黨骨幹的他們相當清楚,很久之前南唸佛給他們下達過密令,那就是把趙恆當作假想敵研究,因此太子黨骨幹對趙恆自始至終存有一抹凝重。
其中不少高瞻遠矚的南系骨幹,還掐算太子黨跟趙恆會不會死磕到底,雖然趙恆跟南唸佛關係良好,但他們依然不忘對趙恆存在戒備,因此聽到趙恆墜機入海,很多人心裡都是高興勝過惋惜。
沒有趙恆這傢伙存在,南唸佛就是年輕一代翹楚,太子黨將來出人頭地的機會就高很多,可沒想到趙恆不僅好端端活着,還被南唸佛帶來內部精英才能參與的聚會,他們都嗅到一抹不同尋常。
“恆少、、、”
不過他們的呆愣很快就散去,先有一兩個南系骨幹上前打招呼,接着一片人呼喊起來,展現對強者的敬畏,這仍是強者稱雄的時代,何況南唸佛把趙恆帶來聚會,就表明趙恆不再是南系敵人。
趙恆環視所有人,僅僅點頭。
趙恆來的匆忙,沒換像樣衣服,應該說沒有葉師師照顧的日子,他穿的很是隨意,簡單一身黑衣黑褲黑色皮鞋,再加上腦袋剃得光溜溜,像是一個黑社會勝過一個頂尖大少,只是沒人敢小覷。
一羣才華內斂的太子黨骨幹同樣表現足夠的敬意,相比紈絝子弟來說,這些被南唸佛器重的中堅力量,更能看到一個人一件事的本質,真正牛叉的人,的確無需用一些外在東西彰顯自身實力。
單單趙恆的名字,就已是很多人承受不起的重壓,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大抵如此,趙恆應對這幫身份顯赫的南系成員表達的敬意,僅僅點頭,而後由南唸佛他們陪同,悠然從他們面前走過。
“大家好!”
趙恆並沒有對他們流露太多的熱情,臉上涌現上位者的不可冒犯,南系成員對此視若無睹,滿臉虔誠,如果眼前人不是趙恆,這麼從這些人面前走過,不知多少人要把裝叉倆字罵的擲地有聲。
現在別說怒罵,他們壓根沒膽子表現一絲一毫的不滿,也不覺得趙恆裝叉,悍然殺入菲國深處救出南清婉還墜機入海生還的變態牲口,還需裝叉?人家是牛叉啊,這幫南系骨幹多數心悅誠服。
何況趙恆還是安全部長。
古典氣息濃郁的院子幽雅別緻,每一個細節都能跟第一樓相比,服務員託着托盤,向趙恆和南唸佛他們呈上年份極佳的波爾多紅酒,南唸佛給自己和趙恆拿過兩杯酒,相互混合不留危險角落
珈藍高高舉起酒杯:“爲恆少生還乾杯!”
“幹了!”
有人出於奉承,馬上附和,部分人眉頭一皺緩慢迴應,似乎沒想到珈藍如此討好趙恆,珈藍環視面露詫異的人冷冷一笑,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這些人永遠不會懂得趙恆作爲兄弟的可貴。
趙恆舉起酒杯笑了笑:“謝了!”
珈藍昂起腦袋,飲盡杯中紅酒,生性豪邁的菩薩不甘落後地仰臉灌酒,灑脫不羈,音樂迴盪,又有美酒好菜,氣氛漸漸趨向熱烈,類似貴族酒會的聚會,南唸佛扯開領子,坐在趙恆身邊一笑:
“恆少,你活着回來了,接下來怎麼玩?”
趙恆聽到南唸佛的話悠悠一笑,隨後抿入一口杯中紅酒:“怎麼玩?我能怎麼玩啊?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發現活着纔是真,至少享受十天半月再說,菲國日子太苦了,我需要好好歇一歇。”
南唸佛搖頭笑了,他知道趙恆沒有把話全部說完,歇一歇後就是雷霆討回公道的時候了,就在這時,安小天握着手機走過來,在南唸佛耳邊低語一句,南唸佛接過電話,傳出惶恐緊張的話音:
“南少!”
“什麼事兒?”
南唸佛不溫不火發問,神情多了一抹凌厲,耳朵隨後傳來受過驚嚇結結巴巴的女人聲音:“還是錢董事長,非要我下月去黃河民生集團主持一場晚會,說不給面子的話,就要讓我橫屍街頭。”
帶着一抹悅耳聲線的女子,明顯呈現着一股擔憂:“他還說很快就會給電視臺調令,將會把我調去天府之國做副臺長,而且這調令已得到杜夫人的批准,如果我不遵從,會讓我死得很難看。”
“我知道了。”
南唸佛不怒自威,想了想又拋出一句:“沒事,我會找人擺平,你就安心留在電視臺工作,他動不了你的。”掛掉電話後,他的眼裡跳躍着一抹殺機,趙恆捏着酒杯吹了一下,隨後拋出一句:
“有事?”
南唸佛揚起一抹笑容,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按捺住,他不想死裡逃生的趙恆折騰瑣事,所以捏出一支雪茄叼入嘴裡,悠悠一笑道:“林徽因遇到點麻煩,不過是小麻煩,我打個電話就解決了。”
林徽因?趙恆想起那個性感的國家電視臺主持人,他跟林徽因沒有什麼男女之歡,不過也算是打過數次交道,上次在海楠更是爲她解決難題,如今聽到她有麻煩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往心裡去。
畢竟南唸佛一副風輕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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