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一攤:“那個領頭的南悍女孩,是華大南悍留學生會長,權恩真,她大肆宣傳你和樸大傑恩怨,死死咬住是你暗地裡下黑手,傳聞她還把情況彙報給了領事館,現在就等着華大調查。”
“甚至可以說不是等調查,而是等華大宣佈驅趕恆哥。”
宋青官也把自己在學校聽來的傳聞,一五一十道出:“因爲在南悍留學生心裡已經認定恆哥,一旦華大調查顯示不是他,留學生就會遊行示威鬧大事情,我還聽說,體育生也準備響應他們。”
“看來他們都要趕走恆哥啊。”
喬胖子把最後一塊肉吞了進去,端起一杯水潤着喉嚨嘆道:“上次的監獄風波還沒出校方結果,現在又來一起留學生事件,校方怕是怎麼也無法忍耐,高層只怕想要早點踢走恆哥恢復平靜。”
趙恆把飯菜扒了一個乾淨:“校方要趕我走沒這麼容易,除非他們能拿出證據釘死我,否則我是不會離開華大的,算了,你們也別向那麼多吧,我沒有重傷樸大傑,我不信他們能無中生有。”
“如果不是華大顧及聲譽,我還真想讓警方介入。”
他把餐具拿起來向外面走去:“這樣可以還我們清白。”
宋青官忽然想起什麼,眼睛亮起欲言又止,隨後又恢復平靜低頭吃飯,待趙恆在門口消失後,他纔對眉頭緊鎖的喬運財開口:“胖子,恆哥面臨被華大開除的危險,不過有一人能破這局面。”
喬運財一愣:“誰?”
宋青官呼出一口長氣:“葉校長!”
喬運財一拍腦袋,眼睛也變得清亮起來:“我怎麼忘記他了,還真是最佳破局利器,我們跟第一樓有關係,恆哥還救過葉校長的命,如果葉校長知道恆哥被人揹黑鍋,肯定會出來幫他解圍。”
“以葉校長的威望,華大誰不給他面子?”
喬運財掏出電話:“我現在就提醒恆哥去。”
宋青官忙一把按住,壓低聲音回道:“讓葉校長幫忙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讓恆哥知道,你知道他的性子,如非到了迫不得已,他是絕不會讓人幫忙的,所以還是我們給顏如玉發個短信吧。”
喬運財點點頭,隨後拍拍宋青官肩膀:“小三,跟哥後精明瞭。”
宋青官一腳踹向喬運財:“滾!”
喬運財笑呵呵的躲開,隨即一邊把餐具帶出去,一邊摸出手機給顏如玉短信,沒有多久,他就收到後者的迴應,打開看了一眼就輕皺眉頭,繼而跟走上來的宋青官開口:“葉師師去京城了?”
“有這事?”
宋青官一臉訝然:“我不知道啊,你要問恆哥啊。”
喬胖子呼出一口長氣,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顏如玉說她正跟葉師師在京城,不過她會把這事告知葉師師,相信恆哥不會被華大開除,算了!以葉師師的性子,她是不會讓恆哥吃這死貓的。”
宋青官抓抓腦袋:“她們兩個去京城,第一樓豈不恆哥坐鎮?”
“她們難道不怕出什麼事嗎?”
喬胖子沒好氣的罵道:“烏鴉嘴!”
好的不靈壞的靈!宋青官的烏鴉嘴中獎了!
“恆少,有人在場子鬧事!”
臨近黃昏,第一樓甲字樓,值班經理也就是軒姐親信春竹打來了電話,趙恆微微皺眉,二話沒說就讓宋青官飛車過去,葉師師和顏如玉送葉校長去做心臟手術,整個第一樓現在就是他做主了。
趙恆也不知道葉師師哪裡來的信心,竟然把第一樓就這樣拋給自己打理,也不怕他把第一樓給搞砸了,不過趙恆不得不承認,華海妖女對自己的無條件信任,讓他對第一樓反而多了幾分重視。
所以他聽到甲字樓有人鬧事,就立刻從其它場子飛奔過去。
靠在車上的他還從春竹焦慮聲中,很快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算複雜,一夥有背景南悍人來甲字樓尋歡作樂,對一干小姐都不感興趣,唯獨對軒姐動手動腳,還直接丟出百萬的籌碼買夜。
雖然這價格在風月場所來說是天價,軒姐以前也不是沒下水陪過客,但這夥南悍人的做派卻讓人不齒,從春竹艱難打聽回來的消息中,南悍人想集體跟軒姐輪戰,這讓趙恆臉上劃過一絲譏嘲:
第一樓雖然不是立牌坊的地方,但也不是可以任意由人蹂躪。
只是趙恆詫異,仇問天他們爲何不制止?在他的昔日瞭解中,甲字樓是實力最雄厚的分部,仇問天手下就有三十六名殺過人的猛將,更不用說外圍的上百名小弟,怎麼會讓南悍人肆意妄爲呢?
趙恆想要再問清春竹時卻聽到對方斷了連接,重撥回去也沒有人接聽,趙恆把手機丟在座椅上,揮手讓宋青官速度快一點,雖然他跟軒姐沒什麼交情,但他是第一樓主事人,自然要保護好她。
否則,整個第一樓都會寒心。
“或許,該把長空叫過來。”
趙恆重新拿起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
此刻,甲字樓的頂級廂房,軒姐正一邊咒罵仇問天全家不得好死生兒子沒*,一邊強顏歡笑應付面前的南悍人,她當然不會學其餘小姐或公主遭受肆虐就哭天喊地,而是拿起她的本事周旋:
“各位爺,我是殘花敗柳啊。”
她看着幾根燃燒起來的蠟燭,皮鞭,鐵棍以及情趣玩物,臉上漸漸多了一絲凝重:“你們要玩漂亮姑娘,我幫你們找就是,何苦爲難我這個老太婆?而且我還一身病,容易髒了各位的身子。”
房門已經被這些喝了不少酒的南悍人堵住,十多名小姐和公主也被摟在懷裡無法動彈,而甲字樓保安卻始終沒有衝進來,風韻十足的軒姐面臨夜場小姐面臨過的遭遇: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只是那些是命如浮萍的小姐,而她是第一樓的頭號媽咪,夜場出現霸王硬上弓的情景並不奇怪,去歡樂場所找開心的主只要有顯赫背景,就可把看上眼的小姐甚至不賣身的公主一併壓在身下。
美人兒面對權錢只有屈服。
當然,玩這種遊戲的公子豪少必須有足夠背景,不然就會被夜場保安直接打斷手腳丟到巷子,第一樓則連這空擋都堵住,葉師師親自下過指令:第一樓絕不允許霸王硬上弓,無論是誰都不行。
如果敢在第一樓仗勢欺人,保安可以直接斷掉對方手指,捅了天大的簍子也有葉師師撐着,放眼華海上下,能夠壓過第一樓風頭的華海權貴沒有幾個,所以這幾年來,第一樓幾乎沒出過這事。
連清幫也不敢觸犯葉師師這條底線。
葉師師的名頭足夠讓登徒子收斂惡劣獸性,但今天晚上,第一樓卻還是撞上這棘手事,還是軒姐面臨被客人霸王硬上弓的情景,所以軒姐心裡很震怒,對方行爲完全就是無視她的身份和地位。
但她想要求救卻沒有法子,她只管理甲字樓姑娘,保安卻是仇問天掌控,只要後者不下令做事,保安即使就在門外也不會救她,而她最近跟仇問天鬧得很不愉快,所以她清楚後者不會拉一把。
局勢嚴峻!
“各位貴客,我這裡有一批俄羅斯姑娘,全是處的。”
軒姐擠出一抹笑容:“要不我讓她們來陪你們?”
“不,我們就喜歡你。”
一名南悍人眼裡閃爍着男人的笑意,看着大紅旗袍中閃現的長腿,雖然軒姐沒有其餘姑娘那樣水靈靈,但久經風月場所的她卻自有一番韻味,一笑一語都散放着勾人魅力,讓他暗吞口水不已。
“誰都不喜歡、、、只要你!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