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你不必天天親自來做,隨便叫一個傭人就好。”柏源平心靜氣的說道。
“哥哥的事情我都要親力親爲,誰也不許碰我的哥哥。”他彎腰將柏源抱起來靠坐在牀頭。
柏源坐不穩,往一邊倒,柏童殷急忙扶着柏源,讓他靠在他懷裡,“哥哥你這樣柔軟的身體彷彿沒有骨頭一般,真好,乖乖的躺在我懷裡,來吃一口。”
柏源只能百分百的配合,一碗粥吃完,柏童殷纔將柏源放在牀上,他站在牀頭目不轉睛的盯着柏源,“哥哥,你的臉色很紅潤。”
柏源心頭一滯,平時自己不能動的時候臉色是怎麼樣子根本不知道,柏童殷突然冒出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試探自己?
“怎麼?我身體好起來,你不高興?”柏源不答反問。
“當然高興,我高興壞了。”柏童殷緩緩的彎腰靠近柏源,刷的一下將軍靴內綁着的軍刀拔出來對着柏源的眼睛刺了下去。
柏源紋絲不動,閉上了眼睛說道:“下手痛快一點,別讓我痛苦。”
柏童殷一笑,“哥哥,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看見一隻蚊子,幫你殺了而已,你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息。對了,姐姐已經保住了性命,你不必擔心。”他像是一個老人一般,囉嗦了半天才轉身離去。
在房間的們關上那一剎那,柏源才睜開眼睛,天知道剛剛那一刀刺過來,他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然而,這麼多年來的理智讓他冷靜了下來,幸好賭對了。
幾分鐘之後,他就收到了小薄荷發來的通訊。
{柏童殷離開柏家了。}
柏源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躍起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出來換上了一套純白的正裝,胸前配上一顆紅寶石胸針,意味着大吉大利。
然後拿出了他的佩刀掛在腰間,柏源踩着軟靴走出了房間大門,門口守着的兩名僕人看見柏源走出來竟是目瞪口呆。
足足過了幾十秒才反應過來鞠躬打招呼,“大少爺。”
“我病了的這些日子,多謝兩位照顧了。”柏源一笑,溫文儒雅。
守門的兩名僕人心虛的低下了頭,也就是他們低頭那一瞬間,柏源拔出了腰間從未開竅的刀,他們眼前白光一閃,脖子便被人割開了,鮮血噴了出來,當場死亡。
柏源並沒有理睬刀口上的鮮血,嘴角勾起的笑容充滿殺戮,“這把刀,刀口和刀背很薄,中間卻是很厚,因爲中間長着一排刺勾,被它砍一刀,噴出來的鮮血真美,你說是吧?”他看着端着他梳洗用品的小女僕說道。
小女僕看見柏源完好無缺的站在她面前,手持一把粘着鮮血的長刀,鮮血從刀尖滴落在地面看得人膽戰心驚。
女僕腳下一軟,跪在地,“大少爺,饒命,我完全是奉命行事,請你饒了我吧?”
葉炎二話不說手起刀落,踩着優雅的步伐一路殺到了客廳。
柏管家衝出來看見是這個情景,立馬對着門外的保鏢命令,“把家裡的髒東西清理乾淨。”
保鏢傭人急急忙忙處理。
柏源坐在客廳沙發上,蹺着二郎腿,用純白的手帕擦着刀口,“管家。”
“大少爺。”柏管家站在柏源面前鞠躬。
“你在我柏家多少年了?”柏源不動聲色的問。
“我從小就是跟着老爺長大的,如今算起來有六十四年了。”柏管家比柏源的爸爸還要長几歲。
“那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呢?我對你不薄啊!”柏源對着擦的雪亮的長刀吹了一口氣。
“大少爺。”管家跪在了柏源面前,“實不相瞞,童殷他是我的孩子,當年我和童殷媽媽私下約會,生下了這個孩子,童殷媽媽家裡不肯讓我和她結婚,只能把孩子送給我,我當時怕老爺知道了不允許,便將童殷放在柏家門口……”
“這麼說來,我們柏家不但對你不薄,還給你養了二十年兒子,你們父子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處處要害我,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柏源表情瞬間變得嚴厲。
“童殷他說過不會傷害大少爺。”柏管家知道那孩子對大少爺的感情,恨不得把大少爺捧在手心,怎麼會捨得傷害?
“所以呢?我就活該躺在牀上被你們父子算計是嗎?”
“不,大少爺,您聽我解釋……”
“不必解釋了,當別人對我說你有問題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所以我佈置了一場局,給艾倫王子打電話讓其給柏童殷放假半月,然後你們果然裡應外合聯手整我?柏管家,你太讓我失望了。”柏源長刀在手中咻的一聲,指向了跪在地面的柏管家額頭。
“大少爺原來一直都是在試探我們?”柏管家不敢置信的問。
“不然呢?你們真以爲我蠢的會相信你們的那些鬼話?我柏源宇宙首富,若是沒一點手段,早就被別人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柏源像是遇見老友一般閒話家常,“父母的遺言柏詩盈必須繼承家裡的產業一半,柏家的江山是我打下來的,你說我能願意嗎?但是我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必須遵從父母的遺言,如今我對父母的承諾做到了,那麼那些錢我必然不能用自己的手拿回來,於是就有了後面一出,柏管家,你說是你們策劃的好呢?還是我藏得夠深?”
柏管家聽到這裡是心驚肉跳,他是說這件事情怎麼進行的那麼順利,原來這一切都有人在背後操縱。
“大少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您殺了我罷。”柏管家對着柏源磕頭,“我這一輩子就那麼一個孩子了,我願意替他承擔一切罪過。”
柏源一笑,“童殷他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呢?至於背叛我的你嘛!我也捨不得殺,你還是繼續做好你的管家吧。”
他將刀插在腰間刀鞘,然後踩着優雅的步伐,帶着一大推保鏢浩浩蕩蕩的出門了。
爲了防止柏源又出現什麼意外,柏源這邊和小薄荷有一個相連接的無線話筒,柏源那邊說的話,小薄荷帶着的耳機聽得清清楚楚。
“柏源,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想不到你竟然連我也算計進去了,我哪天來,哪天要走,會不會救你,都被你算計了!”氣死人了,可惡。
“我向你道歉,爲了表示我的誠意,今晚我做東請客吃飯,小薄荷小姐可賞臉。”柏源已經在懸浮車上了,就等小薄荷的回答起飛。
小薄荷看了一旁冷冰冰的白薔薇一眼,認爲自己有必要幫助白薔薇走向幸福之路,便點頭答應了柏源的邀請。
懸浮車起飛,無線話筒不在控制範圍內,杉杉摘了耳機,“薔薇,約我們晚上和她一起吃飯,你不是喜歡他嗎?我和陳怡不去,給你機會和柏源單獨相處。”
“不必了,我們一起去。”白薔薇很多時候是有些軍人的果斷的,直接將這事給敲定了。
“我知道了,你是怕就你們兩個尷尬是不是?”戀愛中的人就是傻!
白薔薇沒有吱聲,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我們陪你一起去。”小薄荷抱着青青在客廳玩耍,現在是完全不聞窗外事。
這天柏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一進家門,小薄荷和陳怡白薔薇三人在客廳等候多時了。
“你怎現在纔回來,我們都要餓死了。”小薄荷不滿的抗議。
“很抱歉,好久沒去公司,公司的事情一個接一個應接不暇,回來晚了,餓了怎麼不先吃?”柏源將肩頭的披風遞給站在一旁的傭人。
他身後跟着的是柏童殷。
小薄荷瞧見柏童殷愣了一下,“柏管家不讓我們吃,說你吩咐的要等你回來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小薄荷看着餐廳方向指控。
柏管家看見自己的兒子跟着柏源回來了,也愣住了幾秒,隨即對着柏源一鞠躬,“大少爺,歡迎回來。”
柏源擺了擺手,“開飯吧,把我的小客人都餓壞了。”
柏源伸手從小薄荷懷裡抱走青青,“青青,有沒有想叔叔。”他本該是青青的爸爸的,只可惜,差一點。
青青不會說話,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柏源身上轉悠,伸手抓着柏源胸前的胸針玩耍。
柏源寵溺一笑,“小傢伙,叔叔愛死你了。”他在青青臉上巴拉巴拉的親了幾口。
小薄荷立馬將女兒搶回來,“柏源,你別對女兒做出那麼猥瑣的舉動。”
柏源笑了一下,將孩子遞給小薄荷,在小薄荷耳邊說道:“我只想對你猥瑣。”
噗!
下一秒,她對着柏源腹部就是一胳膊肘。
柏源痛苦的彎腰捂住了腹部,“下手這麼狠。”
“你不餓我餓,到底要不要開飯啊?”小薄荷帶着陳怡坐下,對柏源的待客之道很不滿。
柏源這才坐在主位上,命令開飯。
柏童殷做子啊小薄荷對面,看着小薄荷和哥哥親密互動,氣的心都裂了。
小薄荷也在打量柏童殷,她對着柏童殷展顏一下,“二少爺謝謝你這些天的招待。”
“龍夫人那裡的話,照顧好你是我的責任。”柏童殷故意喊小薄荷龍夫人的,這個女人都爲人妻了,還來勾搭他哥哥。
一餐飯吃下來還算平靜,吃完飯,小薄荷就說道:“柏源,我準備明天就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