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針尖同時扎進針筒,柏源痛的吸了一口氣。
“你對我是一點都不留情。”他苦笑。
“我恨不得一針扎進你的脖子。”小薄荷將針拔出來,“你現在能動了嗎?”
“還不能……”柏源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薄荷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有人了。
然後一閃,躲在了落地窗戶外面。
緊接着,柏源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感應燈一閃,房間燈火通明。
柏源緩緩的睜開眼睛,睡意朦朧的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穿着睡袍的柏童殷。
“大半夜的不放心哥哥嗎?”柏源一笑。
“打擾了很抱歉,柏詩盈被不明人襲擊了,是血過多要死了,她賤命一條死了不足爲惜,但是我捨不得她手上的錢,所以,只能來找哥哥接一點柏家的血液給柏詩盈。”
他給身後的醫生打了一個手勢,醫生上前對着柏源一鞠躬,“大少爺,得罪了。”
這個醫生就是這些天一直給柏源看病的醫生,被柏童殷收買了。
醫生抽取了血液,飛快的離去。
柏童殷按着柏源剛剛抽血的手腕,心疼的親了一下,“疼嗎?”
“心麻木了,感覺不到痛。”柏源回答。
“哥哥,你是在責怪我給你用藥嗎?沒辦法,你太聰明瞭,勢力又大,我不這樣做控制不了你,等過一段時間,我掌管了柏家的產業,收服的那些老傢伙,辭去軍部的職位,哥哥你那時候也差不多和戴安娜公主一樣了,我就可以放你出去。”柏童殷可以每天帶着柏源去公司,兄弟兩一起上班下班多幸福。
柏源閉上眼睛想不出來那是什麼畫面。
“哥哥你休息吧,柏詩盈那邊還一點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明天來陪你。”柏童殷起身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回眸說道:“對了,你說傷害柏詩盈的會不是就是你的那兩位客人?”
“你去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麼?我躺在這裡,你問我,我問誰?”葉炎冷淡的回答。
“哥哥你真是無情呢!親妹妹要死了都漠不關心,如果你哪一天逃脫我的手心會怎麼對付我?”這種假設雖然不可能有,但是他還是想要在哥哥清醒的時候知道。
“我怎麼會對付你,柏詩盈破壞了我的婚禮,我都沒有對付她,還在她落難的時候千方百計的就她回家,你也一樣,哥哥不會對付你的。”柏源真誠的說道。
“爲什麼?”柏童殷反而不敢置信了。
“因爲我是你們的哥哥啊!柏家一共就我們幾個人,你們都沒了,我一個人會很孤單的。”他的確不會管柏童殷,但是他會和柏童殷斷絕一切關係,讓柏童殷感受與一下失去柏家的支持會是什麼一個結果。
“是啊!我們是兄弟。”柏童殷轉身走了出去。
小薄荷從暗處走出來,“爲了防止柏童殷懷疑,我必須回去,在明天之前,你最好的不要讓柏童殷給你注射任何藥物,否則,我可偷不到解藥了。”
這種事情不能拖久,時間久了,就會被柏童殷發現。
“你們給他製造了這麼大麻煩,他沒時間回來看
我了,你快走吧。”柏源勉強能起身了,按了牀頭一個按鍵,虛擬電腦屏幕浮現在眼前,他飛快的點了幾下,房間的安保系統關閉,窗戶的鎖自動開啓。
柏源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他設置的安保系統,關閉也不會有任何動靜。
“別死了。”小薄荷說完轉身飛快的消失在落地窗前。
柏源一笑,“我捨不得死。”
他在虛擬電腦屏幕上點了幾下,將安保系統關閉。
然後下牀活動了一下筋骨,在衣櫃裡找出了自己的通訊器,聯繫上了公司的幾個核心管理層。
小薄荷回到房間換了衣服,白薔薇也從房間出來,兩人對視一笑,表示事情完成的很順利。
小薄荷有點想青青了,她去敲陳怡房間的們,裡面沒有任何動靜,“陳怡,是我?”
躲在門背後拿着凳子準備攻擊來人的陳怡聽見是小薄荷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開門。
“姐,你嚇死我了。”她小聲的說道,“青青睡覺了,小聲點。”
小薄荷點了點頭,進門看了睡得香香的青青,然後把陳怡交出去,“今晚是個美好的夜晚,我們喝一杯。”
三人端着美味的洋酒,乾杯。
小薄荷將音樂開了氣來,“會跳舞嗎?”她看着白薔薇問。
“可以。”白薔薇個子比小薄荷高,她跳男步跳的很好。
陳怡在一旁拿着話筒唱歌。
小薄荷聽着陳怡優美的歌聲,心情愉快。
一曲結束,她敲了陳怡的頭一下,“想不到你唱的歌這麼好聽,等過些日子,我要把你往宇宙天后的位置上推。”
陳怡嚇得話筒送她手上掉落,小薄荷在話筒掉落在半空的時候伸手握住,拿着話筒接着陳怡剛剛沒唱完的歌曲繼續唱。
小薄荷的聲音很甜美,但是她不適合唱歌,高音上不去。
陳怡站在一旁拉着小薄荷的胳膊,“姐,你剛纔那是什麼意思啊?”
“我感覺你聲音很有特點,人也長得漂亮,等過一段時間,我和柏源說說,讓她把你簽約到他的公事,給你包裝一下,出幾首歌,你一定比那些宇宙巨星強一百倍,到時候你的身份高了,眼界就高了,紈修那樣的低等人你才瞧不上。”對就這樣決定。
陳怡用力的點頭點頭,“我聽你的安排。”
白薔薇站在一旁直搖頭,紈修中將都被小薄荷說成低等人了,要全天下的人怎麼活?
小薄荷這邊歌舞昇平,醫務室那邊的柏詩盈卻是水深火熱。
柏童殷站在病牀前,看着鮮紅的血液緩緩輸入柏童殷身體裡,他突然對醫生提出一個要求,“我你們必須讓她在輸血完成之前醒來。”
“二少爺,我們有一種藥的確可以讓大小姐醒來,但是這樣會對大腦嚴重刺激,甦醒後即有可能永遠的成爲植物人。”
“我要的是她現在清醒,你們聽不懂嗎?”柏童殷不悅的問。
“是的,二少爺。”醫生給柏詩盈注射了一針管藥,幾分鐘之後,幾十秒之後柏詩盈睜開了眼睛,扇形的睫毛扇了兩下,纔看清頭頂掛着
的一代鮮血。
“醒了?”柏童殷展顏一笑。
柏詩盈脖子被激光切割,咽喉被擦着呼吸管子,沒辦法說話,只能眨眼睛。
“你現在命在旦夕,我用哥哥的鮮血救了你,正如你所料,你現在身體就連接着我哥哥稀有的血液,如果這根管子斷了,你的生命也將會總結。”他溫和一笑,落到柏詩盈眼中卻若索命的魔鬼一般。
柏詩盈用眼神問,“你想要幹什麼?”
“姐,我這裡有一份合同,大概內容是你願意將你在銀行的所有錢給我,只要你在這裡簽字,然後我保證你可以活的很好。”他將文件遞到柏詩盈面前,將筆放在了她手上。
柏詩盈拿着筆狠狠的瞪着柏童殷,這個混蛋,原本以爲他想要的只是柏源,如今才知道他想要的是整個柏家,自己和柏源都死了,柏家就是他的了。
這一刻,她很後悔當初和柏童殷合作,自己根本就是玩火自焚。
“不錯,你相對了,你的確是與虎謀皮,現在這隻老虎要咬你,你只能聽從命令,當然,如果你想死也容易,反正你死了,哥哥是你的第一繼承人,照樣能得到你那筆財產,到時候還不是一樣在我手上。”柏童殷好心的幫柏詩盈分析情況。
柏詩盈是被精神藥物刺激醒的,這個時候她本應該在失血過多昏迷中,人是醒了,大腦卻無法正正常思考,如果她是正常的時候就會知道,自己的那一筆錢沒那麼容易給柏源,她給律師留了遺言,她出事那筆錢就給龍恩熙。
此刻,她集中不了精力,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相信了柏童殷的話,吃力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好死不如耐活,她要活下去,要去見龍恩熙最後一面,她要當面問龍恩熙,當初爲什麼不把自己一槍打死,要讓自己受這樣的罪……
柏童殷拿到了柏詩盈親筆簽名的合同,他奸詐一笑,“騙你的,只要你簽下字,你就死定了。”
柏詩盈聽見這麼一句話,意識開始模糊,昏睡了過去。
可不是麼,垂死掙扎的人強迫叫醒,多半會成爲活死人,和死人有什麼區別呢?
他走出病房,問站在門口的僕人,“那幾位客人那邊情況怎樣?”
“那幾位客人白天睡了,晚上睡不着,現在在唱歌。”僕人恭敬的稟告。
“繼續盯着,別處任何岔子。”柏童殷忙完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他回到房間休息了四個小時,早上一大早起牀,穿的整整齊齊的,推開了柏源房間的門。
“哥哥,你看我今天怎麼樣?”他像女人一樣在柏源面前轉了一圈。
“很精神。”柏源躺着微微一笑。
“是嗎?很帥是不是,有沒有被我迷倒?”柏童殷英氣逼人的對着柏源一笑。
“你不是很忙嗎?還有時間和我在這裡閒聊。”柏源現在身體是可以動的,要裝很久是很不容易的。
“我在忙也不能不管哥哥的早餐啊!這個時候應該送來了。”他轉身去開門,從外面拿進來一碗容易消化的小米粥,以及新鮮的炒蔬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