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他們靠着自己的努力,建立了已一支強大的馴鹿騎兵,他依靠着這些人給那個唐昭宗以幫助,不過瑞獸羣島的人,他們恨透了馴鹿騎兵。
這些人他們一門心思,想將那個馴鹿騎兵全部消滅。
不過,在那個戰場上,他們確實沒有辦法對付那個馴鹿騎兵。
可是,那些瑞獸羣島的人他們有錢,所以這些人可以使陰着。
那個唐昭宗在被湯章威搭救之後,感激歸感激,可是他也對那個湯章威有些不滿。
唐昭宗一直想掌握實權,所以他想自己訓練一支馴鹿騎兵出來。
當然,那個瑞獸羣島的人馬上抓住了這個機會。
遂寧公主輕輕一笑道:“閣下大概是官門四傑中最差勁的一個。”
胡黃牛勃然大怒,驀地一掌擊至,口中怒喝道:“小輩你找死。”
遂寧公主伸掌硬接了一下,人被震退了五六步,宮門四傑果然名不虛傳,比傅一飛高明多了。
胡黃牛一掌佔先,做聲大笑道:“江湖中盛傳神騎旅首領如何了得,看來也平常得很。”
遂寧公主詭異地一笑道:“給你看些不平常的地方。”
話聲中,一拳徑擊面門,人也跟着欺近,胡黃牛信手揮掌,向他的拳上推去,勁力勇猛絕倫。
遂寧公主的臉上含着冷笑,胡黃牛臉色一變,因爲他發覺遂寧公主的拳上毫無一點抗力,順着他的掌勢退後。
而遂寧公主卻拾起一隻腳,膝蓋撞上他的小腹,觸肉無聲,胡黃牛傷身於一陣顫動,整個人都軟癱了下去。
唐昭宗發覺有異,趕忙過來看時,胡黃牛已經倒在地上,口歪眼斜,氣息毫無,就在這一瞬間死於非命。
唐昭宗眺目大呼道:“小輩!你用的是什麼邪法?”
遂寧公主微微一笑道:“就算是邪法吧,不過在紫府秘籍上有個名稱,這叫做虛無神功,發時無聲無息,中人必死必傷。”
遂寧公主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小本子,口中唸唸有詞,先望了一下地上的胡黃牛的屍體道:“我先寫上胡黃牛,再寫燕玲貴妃,慢着!你那藍字是紅藍之藍,還是蘭花之蘭,我必須登記得十分清楚。”
紅面老者十分暴怒地道:“紅藍之藍,你這麼羅嗦幹嗎?”
遂寧公主好整以暇地在小冊子上寫了一陣,然後才合上紙冊,慢慢地放入懷中,從容地含笑道:“你們簡直是名不符實,你滿臉通紅,叫紅龍纔對,至於他,滿臉烏黑,一點不像鳳凰,應被叫做烏鴉。”
白無敵憤怒地抖着劍身道:“小輩!別廢話了,拔出你的兵器來受死。”
遂寧公主從容地在腰間解下鳳翎,握在手中道:“我的兵器一出,不見血不回,這一來你們死得更快了!”
白無敵與燕玲貴妃都被他這種態度逼怒了,雙雙怒吼一聲長劍分左右兩邊,夾攻而至,嘶嘶的攪鎖迫人。
遂寧公主的鳳翎一圈一彈,先將白無敵的劍鋒擋開,心中暗暗吃驚,因爲他雖然仗着鳳翎有化力反彈之效,可是手腕上所受的壓力也異常之大,這是他有生以來所遇到最強勁的對手,而且還要以一敵三。
表面不動聲色,巧妙地躲開燕玲貴妃的夾攻,迴腕劈出一招,翎尖直取白無敵,白無敵餘怒未息,依然沉着臉接招。
在翎鋒將要觸面之際,白無敵突然發健M砍鳳翎的中段,他是存心仗着深厚的內力,想將遂寧公主的鳳翎砍斷。
遂寧公主輕輕一笑,鳳翎整個倒捲回來,將他的長劍整個鎖住,長長的翎莖在劍身上纏了五六道。
白無敵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對方的兵器上有這些古怪,等了一會兒,他回過味來,便開始盡力地拔劍。
遂寧公主非常促狹,身連手,手握翎,整個的重量都在握翎的手上,白無敵只將他的身子牽動,卻抽不出劍去。
這一來益發暴怒如雷,握着長攪舜命揮舞起來,遂寧公主卻像是黏附在他劍上似的,隨着他的劍勢起舞。
一旁的諸葛風看見有機可乘,刷地一劍砍過去,遂寧公主人在空中,不知怎地突然鬆開鳳翎倒飛出去。
“噶”一聲暴響之後,燕玲貴妃的長劍落空,卻正好砍在白無敵的劍上,二人實力相當,兩柄劍斷成四截。
遂寧公主哈哈大笑道:“二位大人怎麼自相殘殺起來了。”
白無敵的紅臉已氣成鐵青色,將手中半截殘劍朝遂寧公主的前心擲過去,劍勢很慢,可是他的肌肉卻不住顫動着……
顯見得這是孤注一擲的拼法。
那柄殘劍彷彿有人操縱似的,緩緩在空中飄浮着過來,遂寧公主表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更吃驚了。
這是仗氣馭劍的功夫啊,宮門四傑當真不簡單。
劍身來至兩尺遠近時,遂寧公主才伸出鳳翎,迅速無比地搭在劍後的握柄上,向後面推去。
白無敵見狀雙手虛空向前一推,勁道又藉劍身綿綿傳來,遂寧公主感到壓力很重,重得他無法力推。
手腕輕輕地一抖,望去雖是輕描淡寫的一揮,實際已用上了十二成力,將劍勢略略撥偏,擦着身體平飛出去。
白無敵一心在跟他比內勁,想不到他會促狹的,重心驟失,身子無法維持平衡,一個狗吃屎向前栽去。
遂寧公主似乎早算到這一着了,另一手輕輕拍出去,掌勁剛好將他的身子又扶直起來,然後挪揄地笑道:“不敢當,在下年紀太輕,受不得這等大禮。”
白無敵愧怒交加,大吼一聲,舉掌朝自己的頂門拍下。
掌未拍實,一條人影急飄而至,啪的一聲,將他的掌勢引歪了,白無敵擡頭看,唐昭宗臉含溫色地站在身邊。
白無敵瞪目大呼道:“大哥!你幹嗎救我?”
唐昭宗輕嘆一聲道:“二弟!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是想不開。”
白無敵氣呼呼地道:“正因爲一大把年紀,在這後生小子的手裡受了如此折辱,有何面目再偷生於人世,更有什麼臉回宮。”
唐昭宗輕嘆道:“二弟!你就是這火爆性子吃虧,論實力你確實強過那小子,可是你一來就受了他的激動,弄得自亂章法。”
白無敵瞪着眼莫知所云,唐昭宗又轉身對遂寧公主道:“臺端功夫確然不錯,可是心智尤其超人一等。”
遂寧公主淡淡一笑道:“對匹夫較智不較力。”
白無敵怒極又待出動,卻被唐昭宗一把拖住道:“二弟!你這樣衝動又會上他當的。”
白無敵臉色由青轉白,腳下卻留住不動了。
黃鱗又對遂寧公主道:“但不知老夫在臺端心中落何等地位。”
遂寧公主沉着地問道:“你也想打一場?”
唐昭宗點頭道:“宮門四傑向來都是四位一體的,我四弟承蒙超度,二弟三弟也拜受教訓,老夫豈能置身事外。”
遂寧公主微笑道:“你們是宮中有頭有臉的大老爺,怎麼也學會了江湖下流的無賴行徑,居然用起車輪戰來了。”
唐昭宗平靜地道:“任憑你舌吐蓮花,說得天花亂墜,我們這一場也打定了。”
遂寧公主掀眉道:“你想鬥智還是鬥力?”
黃鱗淡淡一笑道:“都可以!只看臺端拿我當什麼人看待?”
遂寧公主沉吟未語,心中暗自盤算,他發覺面前這老傢伙纔是最難纏的人物,因爲他不衝動。
方纔趁胡黃牛不備之際,突然發揮虛無神功傷之,這方法可一而不可再,因爲虛無神功並不是最厲害的功夫。
對白無敵與燕玲貴妃可以利用他們的憤怒,使他們神智昏亂,然後輕易取之,這方法也失效了。
在最近的幾個月中,他雖然又練成幾種奇特的功夫,但是以宮門四傑的實力來看,這些功夫都不一定有效。
這一剎那間,他感到十分爲難,舉棋不定……
唐昭宗不耐久等,又出聲催促了,說道:“臺端想好了沒有?老夫正恭侯賜誨。”
遂寧公主將心一橫,決定拼着自己所學與他出手一搏,雖然取勝的機會輕微,可是那是惟一的生機。
而且他懷中還藏着一瓶屍毒,那是上次對傅一飛時省下未用的,必要時至少可以落個同歸於盡。
想到這兒,他徐徐伸手入懷,掏出那個小瓶子,先走到胡黃牛的屍體旁邊,打開瓶蓋,傾下一滴黑水。
唐昭宗大感詫異,厲聲叫道:“你這是做什麼?”黃鱗微微一怔道:“你用什麼方法將毒施放到我身上呢?”
遂寧公主微笑道:“紫府秘籍中盡多精奇的招式,雖然我的功力未必能傷得了你,可是跟你互換一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唐昭宗哼了一聲道:“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得一死嗎?”
遂寧公主仰天長笑道:“我們走江湖的人,時時在準備死亡的降臨,可是我絕不白死,多少要找個人陪葬,以免虧了本。”
唐昭宗趁他大笑發話之際,猛然欺身發掌前攻,遂寧公主應變異常迅速,連瓶帶掌向他的手上迎去。
唐昭宗面色一變,不敢硬接,倏地收招退後。
遂寧公主又得意地大笑起來!唐昭宗怒聲道:“你不要得意,老夫就是拼將一死,亦不會放過你。”
遂寧公主微笑道:“閣下最好還是三思而行,螻蟻尚且貪生,尤其是你現在身享榮華,妻富子顯,拼上這條老命很划不來。”
唐昭宗的心理略受一點威脅,幾次舉掌待發,又忍了下來,遂寧公主見計已生效,又加重語氣道:“人在人情在,我看你這種脾氣,在官中必是很不得人望,一旦你死後,你的妻子家小,難免不會受到欺凌。”
唐昭宗連連受到刺激,情緒在外表上很穩定,內心卻微微有些波動,而且也深深地覺得遂寧公主的厲害。
他的話很有道理,宮門四傑藝高氣做,平時很少假人辭色,因此的確得罪了許多人,傅一飛就是一個例子。
他假借追還玉笛爲名,實際上是想得到紫府秘籍,把功夫練深一點,好來挫敗他們……
沉思半晌,唐昭宗才慢慢地踱前一步,沉着臉道:“似你這般兇殘之徒,實難久留人世,老夫今日摒棄一切厲害關係,也要置你於死地……”
話聲中手掌緩緩地舉起,兩口直視遂寧公主而來。
遂寧公主不敢怠慢,右手的兩指間夾着瓷瓶,臉色莊重地準備承受他的一擊,然後報以顏色。
唐昭宗追前一步,遂寧公主退後一步,可是雙方所挾之勢,並歹因進退而有所稍懈。遂寧公主在退至六七步時,突然立定腳”步,瞪目厲聲叫道:“老匹夫!你別太相信自己了,我挨你一招,未必見得會死,可是我只要捱到你身上,你就是個死數。”
唐昭宗臉色沉重地道:“老夫已別無選擇餘地,這是宮庭武功與江湖技藝的決定之機,老夫設若一招失手,今後天下,任憑你去逍遙。”
遂寧公主臉含冷笑道:“你的主意不算太正確,若是我在你手下能倖進不死,今後的罪可有你受的,我一定要屠盡你的後人……”
唐昭宗慘笑道:“我絕不擔心這個問題,我若不幸失手,宮中另有找你之人,那人必不容你的兇謀得逞。”
遂寧公主曬然指着白無敵及燕玲貴妃道:“你是指着他們而言,我要殺他們易如反掌。”
唐昭宗沉聲道:“不是!你只要殺死我,就算整個地打垮了宮門四傑。”
遂寧公主眼珠一轉笑道:“那你所指之人,一定是宇文瑤小姐了。”
黃所臉色一變進:“你怎敢直呼公主之名。”
遂寧公主笑道:“當她的面我也是這樣叫她,假若你指望的人是她,你可更想錯了主意,我若能脫過你手,她更不成問題。”
唐昭宗臉色大動地叫道:“你胡說!”
遂寧公主笑道:“我一點也不胡說,只要我一點頭,立刻就可以取你的地位而代之,那時我身掌大內武士的總管,你們都在剷除之列,我一個也不會放鬆。”
唐昭宗怒叫道:“放屁!公主乃金枝玉葉之體,豈會聽命於一個江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