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比賽中做些手腳頗有點難度了,既如此麼……”相南飛眼中厲色一閃而逝,緩緩擡頭,遙望窗外。
坐下棋宗衆人幾十雙目光緊緊注視着這位一向面善的相長老,忽然,相長老轉頭環視一圈,招了招手,輕聲道:“都過來!”
一衆弟子心中一凜,齊齊圍了上去……
月夜,時值初冬,卻已較往年冷了許多,琴宗各大峰上燈火輝煌,雖已快到午夜,但各大宗門聚會,龍蛇混雜,各種各樣之人齊聚一堂,自然難得消停。
“孃的,這嚴冬半夜的,咱們倒成了伺候這些孫子的下人了,晦氣!”洞簫峰半山腰上,兩名琴宗弟子各自身上揹着個大包裹,走在前面的一人低聲咒罵。
“嗨,你也別抱怨了,怨只怨咱們修爲太低,沒個好老子,就咱們峰主那紈絝兒子,這會八成在他那小院跟那個小娘皮快活呢。”身後一人喘着氣往背上抖了抖包裹,嘿嘿笑道。
“我看那小子,有朝一日肯定會死在女人肚皮上,這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壞了不知多少女子的清白,罷了,我也就抱怨一下,咱們趕快把這些東西送給那羣王八蛋吧,唉,勞碌命唉……”
前者長嘆一聲,悶頭往山上趕去。
兩人離去不久,山道邊一棵乾枯的樹頂忽然輕飄飄躍下一個身影,全身裹在黑色的衣衫中,狄舒夜神色古怪地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嘀咕道:“怪不得這兩年很少見那蕭隨風四處活躍了,原來是被女人給勾走魂兒了。”
天拍水悄然飄身而出,呵呵笑道:“你想先收拾小的,再光顧老的?”
“當年被打下懸崖的仇,也是該時候了結了!”狄舒夜眯眼看向洞簫峰頂。
轉身,屈膝,人已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密林間。
“小娘皮,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兒個乖乖伺候好本少爺,你們家的事就是本少爺的事,放眼這五指鎮,甚至整個文青郡,誰敢得罪我琴宗?”洞簫峰頂上,一座小小的院落隱藏在樹林深處,這裡,正是蕭隨風成年之後,蕭長生爲他建造的院落。
望子成龍的蕭長生用心良苦,將這座庭院建造的頗爲偏僻,本意是蕭隨風能在這裡靜心修煉,熟料自己的兒子卻是物盡其用,藉着這座偏僻的庭院,打着修煉的幌子,揹着蕭長生大享淫樂,蕭隨風雖然色膽包天,但也不敢選擇本宗女弟子下手,只得指使一羣攀附權貴的手下,短短三年時間,以各種理由或騙或強行劫持五指山下的大家閨秀、人妻美婦不知幾何,在這個淫窩中享盡齊人之福。
一來蕭隨風保全工作做得好,二來蕭隨風做那些齷齪事都是在大半夜,每日父子相見,蕭長生見愛子氣色不佳,只道是修煉太過勤奮或者出了什麼岔子,更是靈丹妙藥一股腦的餵給兒子,全然沒想過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
“你…你要做什麼?你不是帶我來見蕭峰主的嗎?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要叫了……別,別過來,你別過來……”少女先是不解隨後焦急的聲音低低的迴盪在林間。
“我當然帶你來是見蕭峰主的,寶貝兒,你別急,明日再帶你去見我父親,今夜麼……公子陪你好好親熱親熱!”蕭隨風輕輕探出手,抓住一對芊芊蓮足,邪笑道。
“啊……放…放開!”從未被人碰過的小腳丫被人侵犯,牀上衣衫凌亂的少女頓時尖叫起來。
“你叫吧,努力的叫,奮勇的叫,嘿嘿,這庭院,我爹爹爲了讓我靜心修煉,加持了隔音陣法,你就算就破了喉嚨,也沒人來的,叫吧,指不定待會你會叫的更大聲兒呢!”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少女雙足被握,想要掙扎,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怎能抵擋住一個大男人的侵犯?少女心頭一陣絕望,“我家被人陷害,他說他是琴宗的人,能幫我家化解危局,可是……可是怎麼會這樣?”
“嘎嘎”蕭隨風淫邪一笑,雙手翻飛,少女那原本凌亂的衣衫瞬間化作彩蝶,滿屋飛舞,牀上一條不斷扭曲的肉蟲裸露出來。
“嗤……”醉扶風雙眼放光,站起身俯視着牀上紅果果白花花的香酥肉,使勁抽了抽鼻子,吞了吞口水,“傳聞文青郡陳家的大小姐體有異香,嘖嘖,傳言誠不我欺,香,絕品啊!”
“放開我,別過來……”身體陡然恢復自由,牀上少女本能的起身蜷縮一角,雙臂攬在胸前,可是胸前那對波濤豈是一雙藕臂能夠遮擋住的?兩顆粉紅蓓蕾全然不理會主人的困境,傲然而立。
“哇哦!”蕭隨風久經戰陣,卻也被這一對波濤給震懾住了,隨即滿眼淫光大作,“嘎嘎,你叫吧,我喜歡你叫,我可得感謝我父親呀,這隔音陣法來之不易,果然是好東西呀!”
“唉,陣法是好,可是似乎只是隔音而已,美中不足啊!”
便在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誰!”蕭隨風剛剛扯下袍子的右手陡然一轉,那支白玉洞簫出現在手上。
“嗯,反應速度不錯,不枉你老子多年辛苦,又是靈丹妙藥,又是秘法加身!”屋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身黑衣的狄舒夜微笑着走進房間。
“狄舒夜!”蕭隨風一愣,狄舒夜並沒有遮掩自己的容貌,爲義父報仇,他不需要遮掩身份。
“承蒙蕭少峰主還記得我,你繼續,我看着!”狄舒夜指了指牀上的少女,隨口道。
“嘿,果然胸大無腦!”一邊的天拍水瞟了眼牀上的少女,嘿嘿笑道。
“水爺爺!”狄舒夜一陣不滿。
“嘿嘿,你也繼續!”天拍水吐了吐舌頭,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來這裡做什麼?”見到來人是狄舒夜,蕭隨風反而心中一寬,“只不過是個涵養力六級中期的垃圾而已!”
“唔,寒夜空虛,前來拜訪老友,不行麼?”狄舒夜擺擺手,當年的一幕幕席捲心頭,他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殘忍的意念,似乎出手將蕭隨風瞬間擊殺了,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管你玩什麼花樣,你攪了少爺的好事……哼哼,當年沒弄死你,今天不妨再勞煩我的白玉洞簫一次…”蕭隨風撇撇嘴,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服,轉身拉起棉被披在那少女身上,“寶貝,你好好呆着,小心着涼哦!”
“變態!”狄舒夜心中忍不住大罵一聲。
“嗤,簫瘋子,你當狄舒夜還是當年的狄舒夜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弄死我!”搖頭苦笑,狄舒夜不禁被這紈絝的傢伙給逗笑了。
“我讓你知道,涵養力六級黃金瞳和六級中期的差距!”蕭隨風臉色一寒,白玉洞簫輕擡,搭上嘴脣。
“嗚……”洞簫那低沉而悠長的聲音頓時響起,蕭隨風那驀然現出六顆金黃色文曲星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殘忍,一如當年以指震簫音將狄舒夜打下懸崖時的眼神。
藐視,殘忍!
眼前人影一晃,蕭隨風大吃一驚,因爲眼前的狄舒夜消失不見了!
“你也太大意了,你這簫音還停留在無差別攻擊,還沒達到指向性攻擊的境界,你這麼一吹簫,這小姑娘豈不是香消玉殞,待會你不可能抱着一具屍體嘿咻吧?”身後傳來令他頭皮發麻的聲音。
“怎麼回事?我涵養力六級黃金瞳的簫音,他……他竟然如同沒事人一樣?”蕭隨風心頭駭然,豁然轉身,十指連番跳動,數道音波呈扇形席捲而出,斬向狄舒夜。
“太弱了……”心中嘆息一聲,狄舒夜努了努嘴巴。
“啵……”彷彿吹動蠟燭一般,氣勁隨着這一聲輕輕的‘啵’送出,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後發先至,擊在了蕭隨風扇形簫音音波的正中央。
無聲無息,音波潰散,蕭隨風雙手一顫,手中白玉洞簫叮噹一聲掉落在地。
“砰!”狄舒夜那股小小的氣勁去勢不減,一聲悶響,蕭隨風的身體,在他雙眼中難以置信的光芒下轟然倒地,到此刻爲止,他竟然沒有發現狄舒夜眼中文曲星的出現。
“小夜他太善良了……”天拍水微微一嘆,狄舒夜做不到殘忍的那一步。
微微搖了搖頭,狄舒夜苦笑一聲,似在笑自己下不了狠心,緩緩走到蕭隨風身邊,蹲下身來,擡手搭在蕭隨風胸口,一股精純的涵養力緩緩度入後者體內。
“你……你……”蕭隨風體內生機一絲絲遠去,狄舒夜以聲樂發出的一擊直接貫穿了蕭隨風的胸口,這一口氣,還是依靠狄舒夜渡給他的涵養力維持。
“當年你將我打下山崖之後,是不是和你老子去了狄舒夜家?”眼中閃過一絲灰白之色,狄舒夜特意將強悍的精神力蘊含在話語之中。
以他精神力的強悍,就算再平時,他都可以以攝魂音從蕭隨風口中掏出話,但這兩年中,平日裡蕭隨風根本找不到,二來他選擇此時詢問,能確保萬無一失,因爲此時此刻的蕭隨風,可以說本身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嗯,去過……啦狄舒夜的老子原來是裝的……他…他太強了,一大塊的黃金,他捏在手中就化了……化作三根音叉,他只是彈了一下音叉,我…我便昏迷過去了……”
明月當空,狄舒夜輕輕走出蕭隨風的房間,回頭看了眼,心中低嘆一聲:“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不枉你風流一生了……”隨即快步走出庭院,眨眼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