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實在是太困了,閉上眼睛很快就睡沉了,就連什麼時候被紀貫新抱回的樓上都不知道。
一夜好夢。她睡得香甜。等到自然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窩在紀貫新懷中,許是太久沒有變換動作。所以四肢都是麻的。
緩和了一會兒。她慢慢轉了個身,從側躺到平躺。這無意中擡頭一看。竟是看見了頭頂處的一片深藍色極光。
是天窗。
紀貫新之前跟她說臥室有天窗,她還沒注意看。這會兒躺在牀上,一擡眼就能看到頭頂的極美景色。一縷極光。周圍纏繞着點點珍珠色的星星,美得像是一副靜態的名畫。
路瑤看得癡了,輕輕眨着眼睛。凝望了不下二十分鐘。
她後知後覺。想着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怎麼還是黑夜?看了眼牀頭櫃處的鬧鐘,的確已經過去九個多小時了。只是這裡處在極夜,仍舊是黑天。
這樣的感覺。讓人驚喜又驚奇,黑天跟白天同時都有二十四個小時。她想起紀貫新說過的那句話,我希望我對你的愛,永遠都比別人多二十四小時。
如果真的在這裡生活,習慣了一天是有四十八小時的,那會不會愛情也會隨之變得更加長久?
最近這段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處在幸福感爆棚的狀態之下,有時候幸福來得太滿,也會讓人莫名的心生惶恐,比如路瑤會想,這樣的日子可以持續多久?他們都知道沒有天長地久這一說,可紀貫新卻道,他願意愛她直到生命的盡頭。
是啊,愛情其實無關長久,我的一輩子有多長,都給你,也就好了。
想到此處,路瑤心底柔軟到發酸。她忍不住側過頭去,傾身去吻睡夢中的紀貫新。他的大半張俊臉都埋在枕頭縫裡,所以路瑤只親到他的脣角。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他的頭髮,覺得他渾身上下都讓她喜歡,她都不知道怎麼稀罕他纔好。
平日裡紀貫新睡覺基本上是雷打不動的,拽都拽不起來,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路瑤明明只是輕輕地親了他一下,又摸了他幾下頭髮,紀貫新竟是眉頭輕蹙,沒多久就自己主動睜開眼睛了。
兩人四目相對,路瑤輕聲道:“我吵醒你了嗎?”
紀貫新輕眨了幾下眼睛,隨即低聲回道:“沒有,我睡醒了。”
路瑤聞言,勾起脣角,光明正大的去摸他柔順的髮絲,嘴裡高興地道:“你快看,在這兒也能看見極光。”
紀貫新懶懶的翻了個身,伸出一條手臂來,供路瑤枕着,然後自己躺在枕頭上,擡眼望着天窗外面的世界。
路瑤問他,“你現在想什麼呢?”
紀貫新低聲回道:“在想你想什麼。”
路瑤美滋滋的問:“那你猜我在想什麼?”
紀貫新道:“你在想,要是一輩子生活在這兒該有多好。”
路瑤脣角勾起的弧度變大,望着天窗外面的天空,笑着回道:“我剛睜開眼睛的時候,還嚇了一跳,明明睡了這麼久,怎麼還是黑天,後來纔想到這兒的黑天有二十四小時。”
紀貫新說:“等婚紗照拍完,讓他們回去,我們在這兒再住一段時間。”
路瑤側頭看向他,很快問道:“真的嗎?”
紀貫新‘嗯’了一聲,“我也喜歡這兒。”
當時間好像被憑空拉長,一天就有好久好久,久到他們在一起可以做很多開心的事情,累到筋疲力盡,一覺醒來,發現她還在身邊,夜還沒有過去。
他們都知道這只是一種虛假的漫長,外面的日子還是照常在過,可若是能騙過自己的眼睛和感官,也何嘗不是一種美事。
兩人平躺在牀上透過天窗欣賞北極光,夜還長,他們的好日子也纔剛剛開始,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躺了能有大半個小時的樣子,紀貫新輕聲問:“睡得怎麼樣,還累嗎?”
路瑤搖搖頭,“不累,就是昨晚在外面跑得太久,腿和胳膊稍微有點兒酸。”
紀貫新道:“我給你按按。”
他在被子下面摸到路瑤的手臂,然後大手揉着她胳膊上的軟肉。胳膊揉完之後是腰,揉着揉着,他的手不安的挪到了她飽滿的胸脯上面。
昨晚他抱着她從溫泉中出來,擦乾之後什麼都沒給她穿,因此路瑤眼下是真空的,他的大手在她胸前有技術的一揉,她馬上敏感的隔着被子按住他的手,小聲道:“別鬧。”
紀貫新正經不了幾分鐘,身子一側,他緊貼着路瑤,低聲道:“我沒鬧,按着國內時間,現在都是第二天上午了,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做點兒什麼,不能辜負這大好的時光嗎?”
路瑤心跳已經亂了,可還是努力瞪着天窗外面的極光,她出聲回道:“有些事兒什麼時候都能做,但是這麼美的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見的。”
紀貫新聞言,好看的長眼睛一挑,不滿的說:“照你這意思,咱們接下來一個月什麼都不用幹,就瞪眼看窗外唄?”
路瑤敏銳的捕捉到紀貫新話中的關鍵點,她側頭看着他,不確信的問道:“一個月?咱們能在這兒待一個月嗎?”
紀貫新故意眼睛看向別處,淡淡道:“看某些人的表現了。”
這就是現實版的風水輪流轉,本來是他求着她,如今得是她哄着他了。
路瑤現在也是臉皮厚外加沒出息,紀貫新話音落下,她馬上一翻身,側着抱住他的腰,柔聲道:“老公,我們在這兒多待幾天吧?我喜歡這兒。”
她柔軟的身體貼的他緊緊地,胸前的兩團彈性也是擠壓的呼之欲出。紀貫新本還想再拿會兒喬,但是控制不住啊,他一個側身將她壓在身下,垂目睨着她,壞壞的道:“好好哄着我,我開心了咱們就在這兒多待幾天。”
路瑤忽然雙臂往兩側一攤,滿臉英勇就義的模樣,對他說:“來吧。”
紀貫新勾起脣角,笑着道:“真讓我來?那我可真來了。”
路瑤剛一點頭,紀貫新馬上埋首下去親她的脖頸,專撿她癢的地方弄,路瑤立馬就破功了,順手推着他,咯咯的笑着。
紀貫新不給她機會,從玩鬧到禽獸之間的切換隻有幾十秒。他霸道的擠進她兩AA腿之間,路瑤底下什麼都沒AA穿,笑着往後挪,可是腦袋很快就抵在了牀頭上,退無可退,只能任由他趁勢滑入她體內。
她喉嚨間溢出讓人把持不住的低吟,這聲音更催促着紀貫新進一步的動作。
她很快便抱着他的脖頸,任由他架着她的雙腿,後背有頻率的摩擦着牀下柔軟的被單。路瑤擡頭就能看見天窗外的一縷極光,好像極光的形狀又變了,比起昨晚的藍綠色和剛剛睜眼看見的深藍色,這會兒則是越來越淺,有種粉黃相見的柔美顏色。
收攏跨在紀貫新腰間的雙腿,路瑤恨不能吊在紀貫新身上。紀貫新賣力的討好他,可是動了沒有一分鐘,他停下來,然後慢慢從她身體中退出來。
路瑤喉嚨間的呻AA吟聲也隨之停下來,不解的望向他。但見紀貫新沉着呼吸爬下牀去翻包。
路瑤撐着手臂起身看他,只見紀貫新動作極快的從包裡翻出一把銀色鋁箔包,打開抽屜,他將大把鋁箔包扔進去,然後手中只拿了一個,翻身上AA牀。
路瑤看着他急不可耐撕鋁箔包的樣子,不由得低聲說:“現在距離婚禮也不到兩個月,不戴也沒關係吧?”
她不認爲紀貫新是這麼守規矩的人,可他最近每次都戴套,這也就是褲子不知道扔哪兒去了,不然他能從褲袋中翻出最少三個。
說話間,紀貫新已經把他的蓄勢待發上好了保險。
重新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他攏起路瑤纖細修長的雙腿,再次沒入她的身體。
他邊動邊說:“我說了不讓你婚前懷孕,不差這兩個月了,等我們結婚的,到時候我人都是你的,你想要多少我給多少。最好的,得留到洞房花燭夜嘛。”
什麼好的不好的,說的他好像現在就憋屈了似的。
路瑤剛想諷刺他兩句,可他猛地一挺,她的話立馬就變成柔媚的低吟了。
室內溫暖香馨,路瑤躺在紀貫新身下,一邊享受着他的服侍,一邊望着頭頂的天幕,人生圓滿到這個地步,她也有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錯覺了。
只不過紀貫新這朵大牡丹,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還想多看一會兒極光,可紀貫新卻帶着她一個翻轉,他躺在枕頭上,讓她跨坐在他身上。
喘着氣,他輕拍她的屁股,笑着道:“我都忘了,現在是你求我,怎麼好意思讓我一直討好你?該是你哄哄我纔對。”
說完,他故意將雙臂折起來枕在腦後,好整以暇的望着天窗方向,不去看路瑤的臉。
路瑤心底嘀咕着罵了他好幾句,然後撐着他的胸口,兀自晃動起來。
紀貫新感受着身體上一波AA波的愉悅和衝擊,控制不住的將雙眼重新落在路瑤的臉上。以極光爲背景,她那張臉好看的不可思議,她微垂着視線,脣瓣分紅。
“老婆……”他忽然輕聲叫了一句。
路瑤媚眼看向他,見他不出聲,只是笑,她問:“幹嘛?”
紀貫新說:“沒事兒,就是叫着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