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太好吃了”,當真不是說笑引他上鉤的,而是發自肺腑地感慨。
這家店的烤羊腿,火候控制得極好,現在能烤出這樣地道別具風味的羊腿的大廚,真的少得可憐。
她運氣當真不錯,沒想到來陽城,這麼榮幸吃到了。
可惜的是,某些人不領情。
嘖嘖,愛吃不吃,她懶得廢話了,不吃最好,她一個人吃光,餓死他活該。
她又往嘴裡送了一口,檀口油光發亮,入嘴的羊肉正在還沒來得及咀嚼兩下,纖腰就被靳韶琛大手撈了起來,斜別在勁瘦有力的腰側,放倒在了窗邊的長凳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了下來,霸道的脣舌,凌厲地掠奪着她嘴裡的美味,口腔裡尚未嚥下的羊肉全部捲入了他的嘴裡,三兩下嚥下了喉。
他嘖嘖發出讚歎,模仿她嫌先前的語氣,“真是太好吃了。”
沈安諾一張俏臉脹得通紅,這個無恥之徒。
“你不是說不餓嗎?”
“嗯,我剛纔是不餓,不過看你吃得這麼香,被你勾出了肚子裡的饞蟲,都怪你引誘我。”
沈安諾滿臉錯愕,這男人蹭鼻子上臉還上癮了。
明明是他自己經受不了誘惑,還反過來倒打一把,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怎麼不吃了?”
靳韶琛蹙眉。
沈安諾狠狠地咬了一口羊腿泄憤,尼瑪,這到嘴的羊腿又自然而然從她的嘴裡過渡到了他的嘴裡,最後進了他的肚子裡。
沈安諾怔了怔,還能這樣?
她舉着羊腿往他面前遞了遞,都碰到他嘴脣了,他卻紋風不動,“你吃。”
“你不吃就算了啊。”
“你餵我。”
“我要的是你用嘴巴餵我。”
沈安諾滿頭黑線:“……”她想很爭氣地恐嚇他,你不吃就算了。
可他結實的身體壓着她,不讓她起身,最後她只能屈於某人的淫威,用嘴巴一口一口喂他。
吃完了最後一口,他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脣,“還有沒?”
一份羊腿,根本填不飽肚子。
“沒了。”
其實還有,她可不想受虐再餵了,嘴巴都被他給吻腫了,這男人不知道到底是在吃羊腿還是在啃她的嘴巴。
“沒了也沒關係,那我吃你。”
“還有還有。”
沈安諾識相地立馬錶態,靳韶琛生怕她趁機跑路,又夾着她一路回去拿了袋子裡剩下的那份烤羊腿。
這完整的一隻就着甜美的紅脣下了肚後,靳韶琛積攢了好幾個小時的火氣也熄滅了不少。
“吃完了,我還沒飽,怎麼辦?那就拿你來抵。”
沈安諾欲哭無淚,就知道這男人到最後還是不忘耍流氓,她一時大意輕信了他的鬼話連篇。
她躺在長凳上如同一條待宰的羔羊,他一隻大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在他的金屬皮帶扣上,附在她耳邊命令道,“老婆,幫我解開。”
沈安諾的手莫名打了個哆嗦,磨磨蹭蹭半天也沒能解開,最後靳韶琛不耐煩了,乾脆自力更生,指望她天亮了估計還是老樣子。
後背貼在冰涼的椅背上,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正面的熱量跟背面的冷意詭異地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
後背的冷意褪去,她雙手環住了他的窄腰,低吟從香甜的嘴裡溢出。
室內的氣溫,止不住地上升。
沈安諾的手指一個打滑,掐了下他精壯有力窄腰上的某塊肉,聽到他悶哼一聲,身子又不由自主貼得她更緊。
她好幾次覺得自己要從這張狹窄的長凳上滑下去了,但偏偏就是滑不下去。
她很難受,陣陣空虛都被他給勾了起來,恨不得有人能填滿她。
“老婆,舒服嗎?”
“這樣呢?”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還是喜歡剛纔那樣?”
……
不要臉的話,從他的嘴裡一句句吐了出來,這個可惡的男人還非要她出聲答腔,不然就停下來。
她不知道靳韶琛忍得更難受,忍得身體快要爆炸了。
但他爲了取悅她,死命隱忍着。
“你進來。”
“很難受嗎?”
無意間聽到她這含糊不清的三個字,靳韶琛一陣狂喜。
她躁動難耐地扭動着,從來不知道這個過程是如此的煎熬磨人。
靳韶琛被她毫無章法的亂蹭,差點丟盔棄甲。
他懲罰地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臉頰,手感太好,害他忍不住也跟着多摸了兩把。
沈安諾整個人通紅,動了情的她,如同一隻煮熟的蝦子,任由他爲所欲爲。
靳韶琛最後還是沒有再繼續
其實,他很想要,但還是忍住了。
說到底,還是沒膽,過去的陰影還覆蓋在心頭沒有淡去,何況這會是在陽城,並不是在帝都,沒有完全的應對之策,他不敢放肆,不敢輕易冒險。
時至今日,他靳韶琛輸不起,也不敢賭。
爲貪一時之樂,冒着那麼大的風險,他做不到。
至於他自己,是她幫了忙的。
事後,他抱着她進浴室洗了下,兩人相互依偎着躺在牀上。
沈安諾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勾勾,卻被他給捉住了,不讓她繼續作亂。
他在她面前的自制力,幾乎等於零。
“剛纔爲什麼不進來?”
沈安諾忍着臉上的面紅耳赤跟如雷般快速的心跳聲,弱弱地問。
“老婆,別這麼熱情,等回了帝都,你在邀請我也不遲。”
靳韶琛下頷略微緊繃,擱在她的發頂,心情莫名愉悅,低笑着出聲。
以她的性子,說出這句話來,還真有些爲難她了,不過她能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說明自己又離她近了一步。
沈安諾有些惱羞成怒,她只是那麼問一句,竟然被他給曲解成這樣。
“我沒邀請你。”
“你先前叫我啊,這麼快就忘了?”
“老婆,老婆,你怎麼不說話了?”
“不想理你。”
“因爲我沒聽你話嗎?”靳韶琛忍不住又低笑了三聲。
“不是。”
“那你爲什麼不想理我?明明就是因爲我沒聽你話。”
“老婆,等回了帝都,我們再嘗試,陽城的醫療水平沒帝都發達,上一次我還心有餘悸着,我害怕…..害怕你又會吐。”
靳韶琛到後面的聲音,越來越低,伴隨着若有似無的長嘆,擁着她的雙臂也用力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