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去開傅司堯的墓了。”顧佑宸覺得頭疼。
“她爲什麼要打開墓呢,她想要看什麼?”
“墓裡面什麼都沒有。”
陸子悅恍然,傅司堯根本就沒有死,也就沒有骨灰,那麼墓碑下面就是什麼都沒有。董樂清帶人去墓園,打開了傅司堯的墓,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
“她是不是知道傅司堯沒死?”陸子悅惶恐。
顧佑宸眉頭緊蹙,“哪怕不確定,怕也是懷疑了。現在她看到傅司堯墓碑下面什麼都沒有,恐怕是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懷疑。”
“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怎麼會知道。”陸子悅有些急了,怕董樂清又會糾纏不休。
“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她接下來應該會主動找我。”顧佑宸道。
“這?”
陸子悅完全想不出後面應對董樂清的方法,今天她和董樂清談了會兒,她以爲一切都終究過去了,哪裡知道半路又出了幺蛾子。。
“你們兩個聊什麼呢,有什麼事情嗎?都不過來吃飯。”陸母在餐桌前喊着他們。
陸子悅應了聲,“沒事兒,馬上就來。”
她擡手撫平顧佑宸蹙着的眉頭,壓低了聲音道:“別擔心了,傅司堯不是已經走了嗎?他恐怕已經改頭換面重新開始了,董太太哪怕是要找他,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
顧佑宸倒是不擔心董太太會找到傅司堯,只是董太太這人報復心理強,怕是會持續針對顧家,針對陸子悅。董太太已經不止一次加害過陸子悅了,所以,顧佑宸心裡難免心裡會擔憂。
“恩,去吃飯吧。”
“恩。”
陸子悅往餐桌前走去,而顧佑宸則跟在她的身後,他看着陸子悅的背影,心裡有些許擔憂想,想着安排給她的保鏢怕是要二十四小時守着她了。
但是,如果董太太真心想要爲難陸子悅,派保鏢保護也並非長久之計。
回程的路上,顧老爺子的手機上接收到了幾張圖片,傅司堯的墓的照片,墓碑下面空空如也。
當時,顧老爺子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蔣程程見他忽然臉色異樣,扶住了他的手臂,關切的問:“怎麼了?”
“這?”顧老爺子一口氣有點順不過來,喘上了。
蔣程程忙伸手撫摸着他的胸口替他順氣,目光瞥了眼他握着的手機,也愣了下,“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將傅司堯的墓打開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顧老爺子心臟忽然有點受不了,也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子到了顧家老宅門口之後,不等鐵叔開門,顧老爺子就率先下了車。後面跟着顧佑宸車子,車子也還沒有停下來,顧老爺子就上前攔住了。顧老爺子二話不說就拉開了顧佑宸駕駛座的門,沉着臉看着車子裡的顧佑宸。
“你跟我來!”
顧佑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也是順從的下了車,隨着老爺子進屋上了二樓的書房。
一進書房,顧老爺子就質問道:“傅司堯墓園的事情是你一手cao辦的,現在有人開了他的墓發現裡面沒有骨灰,不是,應該說是有骨灰盒但是裡面是空的,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傅司堯的骨灰呢?”
“傅司堯沒有死。”
顧佑宸原本就沒有打算一直瞞着老爺子,現在董樂清已經讓老爺子知道了事實,那麼他有就沒有什麼課隱瞞的了。
“什麼?”顧老爺子情緒一下子有些激動了。
顧佑宸簡單的說了下傅司堯的情況,將可以說的全部告訴了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聽完之後有些呆住了,“他是爲了逃離?才選擇了離開。”
“爸,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好。”顧佑宸也藏了些私心,傅司堯走了,那麼也就沒有人再來靠近陸子悅。
顧老爺子在椅子上坐下,往後靠在椅背上,微微擰着眉頭,消化着顧佑宸所說的所有事情。
“可是,董樂清已經知道了,逃避也沒有用。”顧佑宸越是知道傅司堯的事情,就越是心疼這個兒子。雖然知道他沒有死,但是因爲心疼難受,心情也好不起來。
“她現在知道了,也無法改變傅司堯已死的事實。”傅司堯確實已經死了,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傅司堯這個人物,他已經有了全新的名字,“爸,傅司堯死了。”
顧佑宸在提醒自己的父親,就當做傅司堯真的死了吧。往後那一個人,就將是一個不一樣的人。
“我知道。”顧老爺子明白顧佑宸的意思,死了才能的到解脫,解脫之後纔能有重生,這也是一種屬於傅司堯的幸福。
“爸,接下來的事情我會安排,您別放在心上。”
“我想要見傅司堯一面。”顧老爺子提出自己的要求。
“爸,你該明白董樂清讓你知道這事兒,即使這個目的,你見着傅司堯,那麼也就是又可能讓她見着。”
“這事兒你就辦的不對,瞞了我這麼就,根本也解決不了問題。”顧老爺子忍不住罵。
顧佑宸微低着頭不說話,他心裡不覺得這事兒哪裡不對,只是不想反駁正氣頭上的老爺子。
哪怕董樂清知道了所有,傅司堯終究已經不是傅司堯了,忘記了過去的傅司堯可以是幸福的。
陸子悅站在書房門口,見顧佑宸從書房出來,她忙上前,“談什麼了?”
顧佑宸對着她扯動了嘴角,露出淺薄的笑意,“老爺子知道了,”
“爸今天不知道,往後你也是要告訴他的,他只是早一點知道了而已。”
“恩。”
九龍灣,傅司堯的別墅內。
董樂清看着擺放在眼前的骨灰盒,露出一絲冷笑,笑着笑着她的眼眸中就凝聚了淚水。
傅司堯,你終究是沒有死,對不對!
骨灰盒裡面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空的!
傅司堯,你沒有死,那麼現在究竟在哪裡?董樂清猛地從沙發上前面起身,衝着空蕩的別墅大喊,“傅司堯!”
沒有任何的迴應。
董樂清靜了下來,眼角流出淚水,嘴角卻冰冷的揚起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