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話: 勝負抉擇

浩天與段王爺的比賽,究竟是誰勝誰負?浩天先拿出他所做的藥膳佛跳牆。佛跳牆外部用焦黑的黏土包住,發出土窯的香味。

「這裡面究竟系什麼味道?真令人期待啦。」

浩天用鐵錘將外層的黏土敲碎,露出了沙田甕,他將3M膠帶撕開,將蓋子掀開,一股濃香的味道迅速地往上升。所有的人都聞到了那一股味道,實在是太香了,越聞越香濃。

「這個香味,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香的香味?這是怎麼樣睇味道?」

「濃濃的香味有如天地之廣闊,置身於浩瀚的天空之中,轉眼間聞到了濃郁的花香,有百合、蘭花、玫瑰等等,說不出睇美妙的滋味。」

「那一股香味讓人沉迷,沉醉在濃郁的花香之中,美麗的香味竄動人心,感受到天地的浩瀚。美麗的味道竄進鼻子裡,光聞味道就可以感受到美麗的味道。」

「那一股香味就像是如臨深淵,站在高聳的懸崖之上,聽見了呼嘯的風聲,強烈的刺激震激人心,讓人心中充滿了感動,這系大自然睇味道。」

在帝王料理店裡的所有觀衆,大家都聞到了那一股味道,強烈的味道涌入了他們的鼻中,味道實在是太濃郁太香了,不禁讓人口水直流,分泌了大量的口水。

「天啊,我們距離那麼遠,也可以聞到那一股香味竟系那麼睇香,美麗的香味就像系奪取我們的味覺,刺激我們的食慾,我們好想食那一道佛跳牆,究竟系什麼味道?爲什麼會那麼睇香?」

「實在系太香睇味道,我們好想要食喔,好香的佛跳牆,讓人受不了啦。」

香味滾滾流出,永無止盡,快速流通,不僅充滿了整棟的帝王料理店,連香味都流竄到了街頭,實在是太香了,路上的行人都被吸引,聞香而來。

「天啊,那系什麼香味?怎麼會那麼睇香?實在系太香啦,快令人受不了啦。」

「天啊,聞到這個味道,口水流得不停,好香睇味道,我好想食啦。」

「那味道系從帝王料理店傳出來睇,我們趕快進去看看,究竟系什麼香味?爲什麼會那麼睇香?」

一羣一羣人涌進了帝王料理店,四周的觀衆嚇一跳,怎麼店中突然間出現了那麼多人?大家都是聞香而來,涌進了帝王料理店。剛好有一批進香團,和尚與尼姑也受到香味的吸引,跟進了帝王料理店,這個畫面實在是十分的有趣。

「什麼也?連和尚、尼姑都被吸引進來啦,這一道佛跳牆系名副其實睇『佛跳牆』。」

「這麼香睇味道,其中蘊藏睇味道到底系什麼也?我們好想食食看,立刻嘗一嘗這天下的美味啦。」

五位裁判用湯匙舀一口佛跳牆,放進口中,天啊,瞬間五人愣住。觀衆看得好奇,不禁問道。

「那系什麼味道?快告訴我們啦,我們好想知道那味道究竟系如何也?」

「太好食啦,系天下絕無僅有睇美味,好食睇讓人受不了啦。」

「味道十分睇香濃,濃濃睇香味涌入口中,滾燙的湯汁流得滿口都系,美妙的滋味讓人讚不絕口,不禁一口接着一口。」

「可以感受到強烈的花香,花香化成了濃郁,引發人的食慾,讓食進去的人讓是置身於美麗的花園之中,有百合、玫瑰、薔薇、蘭花……等等,美妙的花香引人入勝,充滿了幸福睇感覺。」

浩天說道︰「沒錯,我將花瓣研磨呈粉放進了高湯之中,美麗的花香之味更引發佛跳牆的香濃。」

「鮑魚、魚翅都被燉得糜爛,入口即化,鮮美的肉汁完全地溶解在舌頭之上,讓人感受到無比的美妙滋味。我唔明白,黃浩天處理的時間那麼睇短,爲什麼能將鮑魚、魚翅煮得如此睇糜爛?」

「那是彈指神通之中的氣神通,我將內力灌入火勢之中,強大的氣勢使火勢加強,持續急速高溫,加快了佛跳牆的煮爛程度。」

「上等海鮮的美味與花瓣的香味,點綴着無可比擬睇好食滋味;黃浩天此道佛跳牆系天上美食、神仙之味睇。」

「食了這一道佛跳牆,感到元氣大補,體力充沛;這道菜不僅好食,且系無限精力睇來源。」

浩天說道:「在這道佛跳牆之中,我也加了人蔘、乾貝、冬筍、海蔘、海米等,對所有人可以大補元氣,對身體潺弱者可增強體質。」

所有人對浩天這道藥膳佛跳牆都讚不絕口,看在觀衆的眼中,吃不到這一道佛跳牆是無限的遺憾,口水不停流,心中抱着無限遺憾。

面對浩天如此香濃的佛跳牆,段玉豪又要如何對付?他也拿出了段王爺所做的帝王佛跳牆,蓋子一掀開,香濃刺激的香味就往上噴,衆人嚇一跳。

「唔想到段王爺所做的帝王佛跳牆也系如此睇香,香味一點也唔亞於黃浩天所做睇藥膳佛跳牆。」

「那一股香味強烈刺激,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那是帝王般的香味,此種香味天下獨一無二,有讓人凌駕一切,無比睇香濃充滿快感。」

「彷佛看見了千千萬萬,一切的人臣服在這股香味之中,恐怖的味道讓人心中感動,讓人感到至尊無上。」

觀衆也聞到了這股的味道,果然是霸氣得很,香味獨創,無比的芬芳;那味道究竟是如何?快一點嚐嚐看吧,衆人的心裡想着。

「讓我們食食看,這擁有霸者帝王香味的佛跳牆,究竟系什麼味道?」

衆人舀了一口放進了口中,不禁愣住,實在是太好吃了,那強烈的味道,立刻佔據所有人的心靈,有種至尊無上的口感,不禁讓人感動得跪下。

「那股口感,那一股口味實在是太強烈了,美麗的味道令人感動,就像是征服衆神一般,那口味就係帝王,征服了所有人,要所有人向它臣服。」

「段王爺不愧系味覺的魔術師,如此王者之尊的口感,他也可以做得出?食進去感覺到酸甜苦辣不停的在身體之中竄動,點燃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我一直以爲只有人可以控制味覺,唔想到味覺也可以控制人類,那一股強烈的刺激,深深控制人心,唔禁讓人一口接着一口。」

五人的手動得不停,忍不住將佛跳牆一口一口送進口中,美妙的滋味讓他們感動得流淚,短短几分鐘就將帝王佛跳牆給幹光。看得觀衆只有恨得猛吞口水。

「唔想到段王爺的帝王佛跳牆也系那麼睇好食,雄壯的美味在衆人的胸口翻雲覆雨、無限澎派,讓食之人充滿無限地遐想。這一下該如何抉擇?兩人的佛跳牆都將口味達到了最頂點,叫人無法判斷……」

「最緊張的時刻到了,請五位裁判做出抉擇。」

五個人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判斷?在這最緊張的時刻他們要做出最困難的抉擇。

「究竟是段王爺的帝王佛跳牆好吃?還是黃浩天的藥膳佛跳牆好吃?」

裁判紛紛的舉牌:「段王爺、黃浩天、段王爺、黃浩天……」

剩下一人還未舉牌,他陷入猶豫之中,他難以判斷;如今他這一票十分的重要,只要他認定誰贏,誰就可以獲勝。

「最後一位裁判,請你做出最後的抉擇,究竟是誰獲勝?」

裁判滿臉猶豫,他不知該如何判?他說道:「段王爺的帝王佛跳牆與黃浩天的藥膳佛跳牆口味都是上上之選,真叫人難以作抉擇,如果真的要做一個抉擇,我想有一點差別應該算系勝負的關鍵。」

最後的裁判也舉牌了,他舉的是「黃浩天」,這個結果究竟是如何決定的?大家感到懷疑……

「爲什麼系黃浩天勝?能唔能說明原因啦?」

「兩人所做的口感都系一樣睇好食,但系畢竟帝王料理系機器做出來睇,我並唔系歧視機器料理,但系黃浩天憑自己睇力量,做出與無缺點的機器料理一樣好食,他的功夫令人敬佩。

「與其靠機器做出美食,而完全憑靠自己的力量做出睇美食,我更欣賞黃浩天的廚技,所以我判定黃浩天獲勝。」

這一個判決段玉豪是輸得心服口服,畢竟他是靠無缺點的料理機器,才能作出完美的帝王料理,並不是靠他的廚技;他走過去向浩天握手,恭喜他。

「恭喜你獲勝,我輸睇繫心服口服,希望能再跟你見面。十二月二十六日的『華山論刀』我也有參加,到時希望跟你真正睇一決勝負。」

「這麼巧,你也有參加『華山論刀』,希望一個月之後能跟你再次的比賽,決定我兩真正的勝負。」

浩天心想:這是個愉快的經驗,在這一次的比鬥之中,他的潛能完全被激發出來,他期待下次的比賽。

全真觀位於山東寧海山上,全真教在歷史上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創教者是王重陽,王重陽在「華山論刀」之中,以齋料理奪得天下第一廚的名號。

王重陽(公元一一一二年至一一七零年),字知明,號重陽子。陝西咸陽劉蔣村人,家富,早年爲儒士,金初應武舉試,作過小吏,後因感懷才不遇,辭官歸家,行爲狂放,鄉人稱之爲「王害風」。

金正隆四年在甘河鎮遇鍾離權、呂洞賓二仙人,傳授金丹口訣,於是拋棄妻子入道,在終南山南時村作穴墓居住,名「活死人墓」。後東出潼關,持鐵罐沿途乞討,至山東寧海馬鈺、孫不二夫婦築庵供奉他,庵名爲「全真」,「全真教」從此創立。

浩天與黃老邪來到了山東寧海山,此時正爲冬季,大雪繽紛,氣溫降到了零下十度;身爲臺灣人的浩天,完全不習慣如此的低溫,身穿三件夾克、四件毛衣、五件羊毛褲,還是冷得不停發抖。

看見黃老邪快樂的樣子,心中就有氣,爲什麼人鬼有如此的差別待遇?

「我就快要凍死了,看你的樣子,心中就有氣,爲什麼鬼不會覺得冷?」

「是啊,如果覺得冷,那我就不是鬼。」

「我不明白,爲什麼要來到山東這偏僻的山上?這與料理的修行有什麼關係?」

「你不明白,全真觀就在這寧海山上。」

「全真觀?我們爲什麼要去全真觀?」

「難道你不知道是王重陽創立了全真觀?」

「王重陽?難道說是中通神王重陽?」

「沒錯,南宋時,中通神王重陽與東邪我、西毒歐陽鋒、南帝段王爺、北丐洪七公,在華山論刀爭天下第一廚,王重陽以齋料理打敗了天下名廚,成爲天下第一廚。」

「如果要爭天下第一,必須知道全真觀的齋料理。」

「當時王重陽究竟是用什麼料理打敗了天下羣雄?」

「他用一碗麪,一碗齋面……」

「什麼?一碗齋面?裡面究竟是加了什麼佐料?爲什麼簡單的一碗齋面,就可以奪得天下第一料理?」

「其實那一碗齋面,什麼佐料都沒有加,齋面的湯清如水,完全無油漬,一點配料都沒有加,只是用清水煮素面,簡單的一碗麪而已。」

「什麼?怎麼可能?什麼佐料、配料都沒有加,這面不是完全清淡無味?」

「這就是這一碗齋面可怕的地方,完全清淡的齋面卻擁有天底下最美味的口味,現場吃的人都感動得痛哭流涕,我也曾吃過王重陽的齋面,那齋面的味道是言語無法形容,無比的甘甜,口味確確實實是天下第一,我的藥膳料理是比不過那一碗齋面,吃了那一碗齋面,會讓人看見八仙過海。」

「吃了齋面會看見八仙過海?這是怎麼回事?」

「簡單說,那一碗齋面吃了之後會徹底的改變人心,彷佛進入神仙境界,這就是那一碗齋面的可怕。」

「你越說越玄,我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那麼好吃的齋面?我也想試試看,看看究竟口味是不是那麼地美味?」

「我們就快要到全真觀,不知道全真觀的傳人會不會作齋面?如果齋面的技藝失傳,你也沒口福享用天下第一的齋面。」

整整走了五、六個小時,浩天他們終於來到了全真觀,全真觀是將近九百年的古剎,外觀雖然破舊,仍然遮掩不住其雄偉澎湃的氣勢。

在全真觀外有幾位小道士在剷雪,他們的穿著像是古代人,頭上綁着髮髻。浩天向小道士合手鞠躬,向小道士問道。

「請問觀中的住持在不在?」

「你們要找住持?他就在大廳之中。」

浩天與黃老邪走進了大廳,只見大廳裡只有一位年輕的道士,那道士相當年輕,似乎只有十八、九歲,比浩天還年輕。

「請問你就是全真觀的住持嗎?」

「沒錯,我就是全真觀的新任住持,我的法號叫做『虛玄』。」

「有沒有搞錯?你是住持?你的樣子好年輕,你究竟是幾歲?」

「今年十九歲。」

「什麼?你還比我小五歲,這麼年輕就當上了住持,你一定有過人的本事。」

「不敢,貧道還有許多要學習之處,貧道之所以當上住持,只不過是貧道是全真觀中最年長者,不得不接任住持一職。」

「什麼?十九歲就是全真觀裡最年長的人?那全真觀不是等於一間託兒所?」

「在三十多年前的*****,在那時的全真觀所有道士,全部都被強迫還俗;直到**結束,我的師父道清法師才重新收養一些孤兒,重新的建立全真觀,全真觀纔有今日的規模。

「目前全真觀中將近有二十名道士,但是年紀都很小,我的年紀是裡面最大的;直到去年,我的師父道清去世,我依法規繼承了全真觀的住持。」

浩天感到懷疑,這麼年輕的住持,虛玄他究竟會些什麼?黃老邪向他打暗號,希望浩天問他有關於齋面的事。

浩天向虛玄問道:「你知不知道有關於齋面的事?你有吃過齋面嗎?」

「齋面的事我知道,但是我沒有吃過齋面,我的師父道清曾經告訴我,我的師祖一清大師會做出石破天驚的料理,那就是齋面,聽說吃過齋面的人,可以看見八仙過海,宛如置身仙境,齋面的口味是接近神人的口感,不是一般料理可以比擬的。」

「你說的沒有錯,難道目前全真觀中沒有任何有關齋面的紀錄嗎?」

「完全沒有,在**的時候,所有有關於齋面的紀錄都被銷燬,我的師祖一清大師也死在**之中,從此之後齋面的秘密也失傳了,我的師父道清對齋面是一竅不通;目前全真觀中沒有一個人會做齋面。」

浩天轉過頭向黃老邪說道:「這一次算是白來了,齋面已經失傳,全真觀裡沒有一個人會煮齋面,沒想到夢幻口味的齋面,從此石沉大海,不再復生。」

虛玄看着浩天,他對浩天說道:「想必你也是一個愛好料理之人,纔會不畏辛苦來到了全真觀,若吃不到齋面,你一定感到萬分的可惜。」

「是啊,我就是聽聞齋面的大名,纔不辭千里從臺灣來到了山東,如今吃不到齋面,心中覺得萬分可惜。」

「既然施主是個有心人,請施主在敝觀裡多留幾天。」

「難道說多留幾天,就可以吃到齋面?我的時間很寶貴,我還要趕到其他地方磨練廚技。」

「請施主務必多留幾天,因爲在幾天之後,齋面將重現江湖。」

「什麼?齋面將重現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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