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ing突然伸手捏住了楊暖暖的下巴,他挑起楊暖暖的下巴,冷漠的視線從楊暖暖臉上一寸一寸的掃過:“真可憐。”
楊暖暖心裡憋着一口氣,她冷靜的看着阿ing可憐玩味的眼神,他的眼睛真的好乾淨好乾淨,楊暖暖可以清楚的在他的眼眸裡看到自己的臉龐。
你纔可憐,我面色紅潤,神采奕奕,身體健康,還是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我怎麼可憐了!
“還不服氣。”看着楊暖暖倔強,自傲的小眼神,阿ing笑了。
“……”楊暖暖抿着脣瓣不說話,服你個大頭鬼。
你個孤魂野鬼,在我這個大活人面前人五人六的,要是我是男的話,我現在就用童子尿送你去和如來佛祖報道。
哈哈哈,用童子尿送你到西天,楊暖暖被自己的想法逗樂,她憋着笑,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睜的老大。
“白癡!”阿ing看楊暖暖強忍着笑意,他猛然鬆開手。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女人居然還能笑出來。
老舊的洋房,,院子之外那一圈白色的柵欄,經過常年的風吹日曬,白色的漆皮已經開始慢慢往下落。
斑駁的牆體、柵欄、房屋、院子裡的各種花草樹木生意盎然,異常的茂盛。
清水鎮的居民無論男女老少,都聽聞過關於這棟洋房鬧鬼的傳聞,所以洋房附近的房子基本上都無人居住。
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兩側,茂盛的野草都要完全吞食這條並不寬闊的小路了。
遠遠的一輛黑色的大衆轎車緩緩的停在大路旁,再往洋房邊走,路很窄,車輛根本就開不上來。
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顧栩身上揹着一個超級大的登山包,他從副駕駛座走下來,站在車邊。
因爲顧栩帶着帽子和口罩,所以他現在的表情完全看不清楚。
顧栩像在等人。
陽光明媚的午後,即便顧栩的裝束是如此的嚴絲不露,陽光還是一絲一絲的鑽透顧栩的身體,兩分鐘之後顧栩需要扶着車,才能勉強的站穩身體。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穿着清爽的左白帆鼻樑上夾着一副暗藍色的墨鏡臉上帶着笑容的左白帆下車。
他下車之後,彎腰鑽進車廂想,從車裡拿出一把傘布經過特殊處理的黑色遮陽傘。
“你去吧,我在這等你。”左白帆把遮陽傘扔給顧栩。
隔着一個車輛的寬度,黑色的遮陽傘被顧栩穩穩的接在手裡。
“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顧栩打開遮陽傘,把把身上揹着的揹包靠在車身放在地上。
顧栩單腿跪在地上,他一手撐着傘,另一手從包裡掏出一沓紙張已經發黃的圖紙。
左白帆笑看了一眼顧栩,沒有說話,他仰頭張開雙臂,盡情的去享受頭頂的烈日。
顧栩撐着傘慢慢的往洋房走,雖然心裡有很多顧慮,一路往上走,顧栩也不曾回頭看。
“我們這是在哪?”摸黑走了許久,楊暖暖的聲音從夜色裡出來。
楊暖暖的話音未落,空曠烏黑的地下建築裡就亮起一道微弱的光芒。
阿ing手裡拿着手電,把燈光打在楊暖暖的臉上。
燈光並不明亮,但是楊暖暖已經在黑暗裡走了好久,這一點微弱的亮光刺激着她的眼睛,楊暖暖伸手捂住了眼睛,從指縫裡去看阿ing。
“你不知道這裡是哪?”阿ing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來找顧栩的,他是我老闆。”楊暖暖回答。
“騙子。”阿ing還沒開口,花襯衫搶先道。
楊暖暖無所謂的看了看阿ing和花襯衫,她說的都是真話,要是他們不信的話,那楊暖暖也沒有別的辦法。
“繼續走。”阿ing關了燈。
楊暖暖雙手拉着阿ing的胳膊,她這雙眼睛無法像他們一樣,可以在黑暗裡也看到東西。
“好香啊。”幾個人都安靜的走了一會,楊暖暖的聲音再次打破了黑暗中的安靜。
“什麼?香?”阿ing扭頭看着閉着眼睛表情陶醉的楊暖暖。
“恩,真香。”楊暖暖嘴角帶着滿足的笑意,她微微的點頭。
“喂!”阿ing推了一下楊暖暖,楊暖暖兩隻手從他身上脫離,她閉着眼睛,舒服的想要起舞。
“我看她是在忽悠我們,這裡明明什麼味道都沒有。”花襯衫道。
“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屏氣,別呼吸。”阿ing說着,用手捂住了口鼻。
楊暖暖是第一個暈倒的,在阿ing說話之後,楊暖暖臉朝下趴在了地上,隨後是那個花襯衫。
花襯衫在暈倒之前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舌頭,急促短暫的疼痛並沒有讓他保持清醒。
阿ing在楊暖暖和花襯衫暈倒之後,他堅持了三十秒,暈倒之前,阿ing知道自己是着了白骨醉的道了。
白骨醉這種香,說來也奇怪,人聞到之後會覺得舒適,會陷入美夢之中,不是人的東西卻無法探知一絲這種味道。
楊暖暖之前聞過白骨醉,這種味道在人嗅到之後,會長久的保存在腦海之中,所以楊暖暖纔會如此的敏感的察覺到這種香味。
三個人倒地,顧栩手裡拿着一個竹筒,竹筒上面閃着火星,縈繞着霧氣。
顧栩快速的走到楊暖暖身邊,他把圖紙放在楊暖暖的身上,看着楊暖暖消瘦的臉蛋,顧栩又從口袋裡掏出兩塊巧克力。
把東西放好,顧栩轉身離開了。
顧栩把當初修建這個地下迷宮的設計圖放在楊暖暖身上是有目的的,這樣一來阿ing便會相信楊暖暖是由價值的。
有價值就不會被拋棄,到了下一個地方,楊暖暖也不會成爲提供血液的犧牲品。
左白帆只是想讓阿ing出去罷了,楊暖暖的死活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這棟洋房就是左白帆曾經的故居,洋房之下的這座結構複雜,養着各種奇珍異獸的迷宮,也是他的傑作。
顧栩來之前,左白帆就告訴了顧栩這是他以前的家,並且把設計圖紙給了顧栩。
如果沒有這些圖紙,和左白帆的交坦白,顧栩怎麼可能在這裡把強大的阿ing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