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往上走,高度比楊暖暖想象中的高很多。
被king單手拉着的楊暖暖很沒有安全感,剛開始往上時,楊暖暖另一隻手緊緊的纏在阿king的胳膊上。
楊暖暖的想法:要是半路上你想把我扔下去摔死,我就算拉不動你做墊背的,也要拽下你一條胳膊。
石室網上純黑暗的距離大概有十幾米,走了兩分多鐘楊暖暖的眼睛再次看到了亮光。
他們真的是從一扇石門出去的,至於那扇門爲什麼會出現在上空,楊暖暖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石室會移動,在阿king跟着冰貓進了石室的時候,整個房間都在移動。
“我們……”從門裡鑽出來,往左走了一步,阿king鬆手,楊暖暖狼狽的坐在地上,她驚魂未定的喘着氣。
“你們打算怎麼辦?”楊暖暖本來想問我們怎麼辦,想了想她覺得道不同不相爲謀,隨即改口。
“不行,還是沒有出口。”花襯衫先他們出來,出來之後,他已經繞着四周走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出口。
楊暖暖看了看現在身處的環境,她坐在一條雙向雙通道的路口中間,牆前後左右都是剛剛好能容一個人通過的石門。
石門的形狀大小上面雕刻的花紋,都是一模一樣。
那三個被花襯衫帶上來的男人,又出現在地上,他們身上覆蓋着厚厚的冰霜,白色的冷氣呼呼呼的從身體冒出來。
楊暖暖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研究石門上那些花紋的阿king,她悄悄的嘆息,我一代女俠,現在怎麼淪落到與鬼爲伍了。
早知道就不跟着顧栩來這了。
擡頭看上面,想象中的黑暗沒有,拱形的上層結構清晰可見。
這下上面也沒有出口了。
楊暖暖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看着花襯衫和阿king結伴走進石門之中,再出來,一遍又一遍。
楊暖暖並不害怕他們找到出口就離開了,因爲現在還有三個他們的同夥在這裡躺着呢。
阿king再次從石門裡走出來,不見花襯衫蹤影,楊暖暖諾諾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害怕。
現在不說話是最明智的決定。
阿king沒有看楊暖暖,他直接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三個男人跟前。
一陣鋒利帶着寒氣的刀光乍現,楊暖暖嚇了一跳,她慌忙去找尋刀光的來源。
只見阿king手裡握着匕首,他彎腰下蹲,手上動作乾脆利落,唰唰唰三下,躺在地上的三個人轉眼消失。
阿king動作乾淨,沒有一絲猶豫,三個人用了三刀,每一刀都正對他們的心臟。
眼睜睜看着那三個男人消失,被毀滅,楊暖暖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看着阿king,步步後退。
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了?
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夥伴都能殺死,他會對我手下留情嗎?
阿king反手拿着刀,大步朝楊暖暖走過來。
身上穿着的黑衣殘破,純淨的藍眸冷漠,步伐殺伐果斷。
楊暖暖看着他,就像看到了死神的降臨。
阿king在離楊暖暖還有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該不會想殺我?”楊暖暖問。
“跟我走,找到出口了。”阿king冷漠冰冷的視線從楊暖暖的身上一掃而過。
“找到出口了?”楊暖暖問。
阿king再次走進了他剛剛出來的石門之中,楊暖暖四處看了看,連忙去追。
剛跑進石門裡,臉色陰鬱的花襯衫就一下子攔在了楊暖暖面前。
花襯衫像堵牆一樣攔在楊暖暖面前,他盯着楊暖暖,眼神兇悍。
要不是有這個又蠢又笨的女人,花襯衫不會失去三個親如手足的戰友。
那三個人只是被冰封住了,只要帶出去融化了冰,他們就不會毀滅。
現在因爲要帶一個蠢笨的女人,阿king親手毀滅了三個最忠誠的屬下,花襯衫失去了三個最信任的戰友。
“嗨。”楊暖暖後退半步,她揚起手嘴角一彎,討好的笑着打招呼。
“哼。”花襯衫冷哼一聲。
楊暖暖看着他,想要從他的身邊繞過去,但是她動一步,花襯衫就跟一步,花襯衫始終像堵牆攔住了楊暖暖的去路。
“您先請,我殿後,你先請。”楊暖暖索性大大咧咧的退到後面,不往前走了。
“噗咚。”
一塊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了花襯衫的小腿上的膝蓋窩裡,花襯衫一下子重重的單腿跪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花襯衫單腿跪在地上,他擡頭惡狠狠的瞪着楊暖暖。
楊暖暖立馬舉起雙手:“不是我乾的,我剛剛一直站在這裡,沒動一下。”
“我已經和你說過一次了,萬一我們拿不到陰冰木,留着這個女人說不定能以物換物。同一句話再讓我說第三次!”
花襯衫一跪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阿king手裡掂量把玩着一塊圓潤的石頭,他臉色一如往常,視線在這裡四處打量。
“你怎麼知道他們願意換,就憑她?”花襯衫扭頭毫不畏懼的看着阿king,他手指着楊暖暖。
他手指向楊暖暖時,動作的幅度很大,加上氣憤的心情,灰塵再次被扇起。
“對,就憑她。”阿king玩味的看着楊暖暖,點頭幽幽的回答。
“呵呵,沒想到你阿king也會犯這樣的錯誤。”花襯衫無奈的笑着搖頭。
“我不會再輸給龍少決第二次。”阿king收起手裡的石頭道。
“顧栩從這裡跑了,這裡的東西肯定到顧栩手裡了,他把我們困在這裡。已經三天了,他肯定有接應的人,得到陰冰木的人絕度不可能是龍少決。
與其帶着這個女人走,還不如去綁架江華卿。”花襯衫道。
楊暖暖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裡各種疑問,難道顧栩和他們認識?
這裡有什麼東西?
和龍少決又什麼關係?
他們怎麼認識江華卿?
陰冰木又是什麼玩意?
花襯衫緩緩的站起來,阿king兩步走到楊暖暖面前:“從現在開始,你要爲自己祈禱了。祈禱你在龍少決心裡不是一個路人甲的存在,祈禱顧栩真的有把你當成自己人。”
阿king說話時,嘴角帶着笑,湛藍的眼眸平靜無波,眼眸上似乎重新覆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什麼意思?”楊暖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