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冰貓?”楊暖暖問。
“對,它帶着我們進到這裡來,這裡本來是有一扇門的,我們一進來,門就沒了。”
“你們是從門裡進來的,進來之後門就沒了,那我是怎麼來的?”楊暖暖指着自己問。
“快找出口!”阿king上前,他手裡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指着楊暖暖的脖子。
“你們不是都找過了嗎?”
“別囉嗦,快找。”花襯衫用那隻已經全是冰塊的手,推了一下楊暖暖。
憋屈的楊暖暖沒有任何不適,她繞着牆角開始尋找他們嘴裡的出口。
“牛逼啊。”花襯衫看了看自己的冰塊手,又看了看楊暖暖。
躺在地上的三個人就是因爲碰了一下這個花襯衫,就變成了那副模樣,楊暖暖被碰之後卻沒有任何異樣。
楊暖暖順着牆角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她悻悻然的回到阿king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會不會是鬧鬼了?”
“媽的!我們就是鬼,誰他媽敢在我們面前人五人六的裝逼。”花襯衫跳出來道。
“這位鬼大爺別生氣,別生氣,我就開個玩笑。”
阿king他們也沒有繼續爲難楊暖暖,楊暖暖靠牆坐着,阿king坐在她的對面。
楊暖暖低着頭,不敢看向他們,這些課都是鬼啊,厲害的鬼啊!
要是一句話惹他們不開心了,楊暖暖可能連鬼都做不成了。
這時楊暖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包着布條。
楊暖暖認識這布條就是顧栩的白T恤衫,楊暖暖再掀開自己的褲子,腳踝上的傷口也已經被包紮好了。
顧栩要我的血做什麼?
想起那面發光的牆壁,在楊暖暖最後的記憶裡,那面牆發着妖異的紅光,顧栩一直在砸牆,難不成那道妖異的紅光就是因爲血。
聯想到蛋蛋說的鎮子最西邊有一棟鬧鬼的洋房,洋房會流血,會吃人……
“我知道我們在那了。”楊暖暖忽然站起來。
“說。”阿king波瀾不驚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石頭砸在楊暖暖的腳邊。
“我們在清水鎮西邊的那棟洋房下面。”
“有辦法出去?”阿king問。
“沒有。”楊暖暖失落的坐下。
沒一會楊暖暖再次腦洞大開,她又大呼小叫的站了起來:“各位大爺,你們不是鬼嗎?穿個牆應該不難吧?”
“沒用的,老子臉都撞腫了,這石牆經過特殊處理。”花襯衫揉了揉自己的臉蛋。
“好吧。”楊暖暖再次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鬼可以不吃東西,楊暖暖是個人,不吃東西會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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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暖暖捂着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食物,連個像樣的揹包都沒有。
“冰貓有肉嗎?我看還挺肥。”楊暖暖站起來,走到被釘在牆壁上的冰貓前。
阿king看了一眼楊暖暖,沒有理會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吃東西。
居然還想吃冰貓!
冰貓聽到楊暖暖想吃的,擡眼盯着楊暖暖,它接近於透明的眼睛裡反射出楊暖暖的模樣。
渾身晶瑩剔透的冰貓,被刀釘在牆上,它的身體是透明的,楊暖暖蹲在地上,把冰貓的身體當成一面鏡子。
楊暖暖面色紅潤,神采奕奕,並不像被嚴重放血的人。
她摸了摸自己被包紮好的手腕,心裡想着顧栩可能手下留情了。
“不對啊,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楊暖暖扭頭問。
“不知道。八個小時前,這裡一度陷入黑暗,等亮光再次出現時,你就躺在這裡了。”花襯衫道。
黑暗,亮光,忽然出現……
楊暖暖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燈以及別的發光體。
“這光是從哪來的?”楊暖暖指着空蕩蕩的周圍,奇怪的問。
阿king忽然站起,他四處看了看,最後擡頭望着頭頂。
楊暖暖也看向了頭頂,頭頂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
有限的亮光,照亮了有限的地方,往上三米,就是一片黑暗。
“霆哥,有門。”花襯衫這時也注意到頭頂。
“我上去看看,你們在下面小心一點。”阿king說。
“恩,這女人我會看好。”花襯衫點頭。
阿king看了一眼楊暖暖。
楊暖暖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我是良民,大大的良家少女。”
阿king看了一眼楊暖暖,嘴角一勾,好像是笑了。
“這裡沒有梯子,你怎麼上去?”楊暖暖問。
阿king往後走了兩步,他跑起來,一個躍身,直接飛在在了半空中。
楊暖暖擡頭看着漸漸漸漸網上飛的阿king,她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個男人會飛,果然不是人。
兩分鐘過去後,阿king從上面跳下來。
“門在上面,我們被小把戲騙了。”阿king道。
“什麼小把戲?”楊暖暖連忙問。
沒人回答楊暖暖的問題,花襯衫聽說有門,就去檢查躺在地上的三個人。
阿king走到牆角那個冰貓前,一刀扎進它的心臟,沒有冰水四處迸濺,地面也沒有結冰,冰貓化成了一灘寒澈透骨的清泉。
楊暖暖只顧看着阿king殺冰貓,並沒有關注花襯衫,等楊暖暖轉頭看花襯衫時,地上躺着的三個男人已經消失了。
“他們呢?”楊暖暖指着空蕩蕩的地面問。
“管得着嗎你。”花襯衫把一個小葫蘆掛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兩位鬼大爺,你們會飛可以上天,那我怎麼辦?”
楊暖暖意識到門在上面,這裡沒有梯子,要是他們不拉一把手,楊暖暖肯定會被困死在這裡。
花襯衫看了一眼楊暖暖,躍身飛了起來,他褲腰帶上帶着那個葫蘆重量不輕,他的褲衩看起來都要掉了。
阿king緩步走到楊暖暖身邊,他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低頭看着楊暖暖。
楊暖暖可憐兮兮看着她,沒出息的腿開始發抖了。
“好人一生平安。”楊暖暖看着阿king說,楊暖暖心裡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句話。
“我活了30年,從來沒做過好事,更沒有做個好人。”阿king從褲口帶拿出手套,慢慢的待在手上。
“爲了下輩子投胎做人,總要積德行善,所以,我求求你,搭把手吧,我才九十斤,不重的,累不着你的。”
啊king笑了笑,他沒有給楊暖暖留一點反應的時間,戴好手套,抓住楊暖暖一隻胳膊,腳下用力,他們緩緩的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