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對啊,要是發光氧的話,發出的光芒應該是藍色,或者是綠色的。
你看看這面牆,光芒七彩繽紛的。還有發光氧對呼吸道有刺激性作用,我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鼻腔嗓子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楊暖暖說着扭頭,顧栩正直勾勾的盯着楊暖暖的側臉。
顧栩看着楊暖暖,安靜了好一會,他會慢慢的道:“可能是因爲時間久了,被揮發了,所以我們沒有被刺激的不適感。”
“恩,也對。”楊暖暖點頭贊同顧栩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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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顧栩轉身離開了。
楊暖暖跟在顧栩身後,這裡有沒有鐘錶太陽,你怎麼知道時間不早了,所不定現在外面的天才剛剛亮。
顧栩又去拆了一扇木門,楊暖暖睡在木門上,頭枕着揹包,顧栩坐在她身旁。
火光照亮了顧栩淡定帥氣的面旁,顧栩定定的看着熊熊燃燒的烈火。
沒有一點徵兆,顧栩忽然痛苦的捂住了胸口,他低垂着腦袋,痛苦的呻-吟聲從牙縫裡擠出來。
疼,好疼!
好疼好癢,顧栩覺得他的心上有一萬隻長着尖銳牙齒的螞蟻在啃咬,在爬行。
他疼的一頭汗,好像把胸腔裡那顆跳動平緩的心臟掏出來。
把心掏出來丟進活了,這樣他就不會在這麼難受了,永遠都不會這麼難受了。
滿頭大汗的顧栩,眼神因爲痛苦佈滿紅絲,他強忍着疼痛,擡頭看了一眼面前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火。
顧栩捂住胸口的手,拿過旁邊的揹包,揮舞揹包去砸那火堆。
黑灰滿天,火星四濺,黑色的揹包都被火燒糊了一大片。
零散的火星散落在顧栩身邊,因爲有那面的發光的牆壁,他們所在的地方並沒有因爲火堆熄滅而回歸黑暗。
火滅了,顧栩漸漸平復,他耷拉着腦海喘着粗氣。
剛剛那種感覺,顧栩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緩了一會,顧栩稍微的挪動了一下位置,他扭頭看着已經熟睡的楊暖暖。
楊暖暖安心的睡着,她睡覺之前,顧栩說你放心大膽的睡覺,今晚我守夜。
因爲顧栩的這句話,所以楊暖暖才能如此毫無戒備的睡着。
她知道外面有阿king那樣的鬼,但她還是選擇了信任顧栩。
“對不起,暖暖,我沒有時間了。”顧栩看着楊暖暖,艱難的啓脣。
顧栩緩緩的將手伸向楊暖暖,他看着楊暖暖安心的睡顏,有些猶豫,手停在了半空中。
“對不起。”
顧栩把手伸到了楊暖暖的後脖子,楊暖暖感覺脖子一涼,她忽然驚醒。
楊暖暖呆呆的看着眼神複雜的顧栩,她剛想開口問怎麼了,脖子一疼,楊暖暖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楊暖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的手腕腳踝都被人用利刃劃開。
雖然楊暖暖不願意承認是顧栩,但是確實是顧栩做的。
被放血的楊暖暖,身體飄飄然,本來已經昏迷的她,被一陣巨大的響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依稀見到顧栩手裡拿着什麼東西,正在拼命的去砸那面發光的牆壁。
牆壁褪去了之前繽紛閃耀的多彩光芒,整面牆都散發着一種楊暖暖難以形容的妖異紅光。
顧栩一直在砸牆,一直在砸牆。
那牆裡究竟有什麼,爲什麼顧栩一直在砸牆?
在楊暖暖有限的意識下,她看到的只是一面發着妖異紅光的牆壁,還有那個一直在砸牆的顧栩。
溼噠噠的冰水淋了楊暖暖一臉,楊暖暖咳了一身,身體拱起。
是誰?
這麼缺德,居然拿這麼涼的水潑我。
“霆哥,這女人醒了。”
楊暖暖眼睛尚未睜開,她伸手抹去臉上的水。
正靠着牆休息的阿king,一聽到楊暖暖醒了,他大步走過來。
楊暖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整個人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了起來。
“說出口在哪裡?”阿king藍色眼眸裡燃燒着怒火,覆蓋在眼睛上的那層薄冰,似乎都要被怒火融化。
楊暖暖愣愣的看着阿king,我是死了嗎?變成和他們一樣的鬼了。
“快說!出口在哪?”阿king大手用力,楊暖暖把他掐的連氣都喘不了。
無法呼吸的楊暖暖臉色憋的通紅,她用力的拍打阿king,讓他鬆開手。
阿king手下的力度稍微的放鬆了一點,楊暖暖大吸了兩口氣:“鬼啊!!!!!!!!我是良民,各位大爺大哥爺爺叔叔不要殺我,等我回家了,我就給你們燒錢,燒美女。”
阿king面色不變,冷冷的盯着楊暖暖。
楊暖暖被他盯的發虛:“美女您要是不喜歡,我就給你送跑車豪宅,只要你們別殺我,想要什麼都可以。”
“出口在哪?”阿king冷冷的問。
“什麼出口?”楊暖暖小心翼翼的問。
“你自己看。”阿king鬆開手,他推了一下楊暖暖。
楊暖暖踉踉蹌蹌的差點跌倒。
楊暖暖站穩之後,看了一眼周圍,三個虛弱的男人身體上像是結了一層冰,他們並排躺在地上,阿king的身後站着一個花襯衫男人。
阿king身上都是血恨,那個花襯衫的一隻手已經完全變成了冰塊的狀態。
他們一個個的看起來和人沒有區別。
“找出口,再磨蹭,我就殺了你。”花襯衫走上前,豎眉威脅楊暖暖。
“什麼出口,你們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楊暖暖說。
“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阿king問。
“對啊,我也想知道我是怎麼來的,你們把顧栩弄到哪裡去了?”
“媽的,顧栩那老小子,差點玩死我們。”花襯衫一聽到顧栩,表情擰巴的像臭榴蓮。
楊暖暖再看周圍,她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她們居然在一間完全封閉的石頭房間裡。
周圍除了堅硬的石頭,連個老鼠洞都沒看到。
既然這裡是全封閉的,那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別看了,這裡的每一塊石頭,我們都檢查過,沒有一絲缺口。”
“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楊暖暖問。
“跟着它進來的。”花襯衫指了一下牆角。
楊暖暖望過去,一直全身晶瑩剔透大小和獵豹差不多大小的動物,被一把刀釘在牆裡,胸口略有起伏,大約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