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要死了!”女警鄙夷的看了老警察一眼:“教官教導我們,一切要以保護民衆的生命安全爲第一使命。你不敢來的話,我來!”
說完女警就從警車上找來一把剪刀,朝孫影走去。老警察欲言又止,他不太敢阻止女警察。這個面容清純,富有正義感的小美女可是上邊特意派下來鍍金的,一句話就是,來頭很大。
看着女警來到孫影前邊,蹲下身,揚起剪刀正要剪斷紅線。我實在忍不住開口道:“警官,我勸你不要這麼幹。”
女警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切,什麼人。看你帥帥氣氣的模樣,結果不像個男人。這位女士既然是你現的,你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去救她,看着她受苦不說,還要阻止我施救。哼,現在的人簡直是人性敗壞,太骯髒了。”
說着,女警不聽勸告,一剪刀剪在了孫影下巴的十多根紅線上!
就在紅線被剪斷的瞬間,極爲恐怖的事情生了!
只見孫影突然痛苦的掙扎起來,越是掙扎,下巴上的紅線勒的越緊。她滿是紅線的舌頭像是蛞蝓般亂動,被剪斷的紅線線頭斷裂了,一根接着一根的從下巴里落下來。
血水順着紅線往外流,不停的滴落在這片冰冷的荒原上。
女警見孫影掙扎,立刻就手忙腳亂起來。一慌亂就容易出錯,本來她第二剪刀是想要將孫影下巴上的紅線全部剪斷的,可是一亂之下卻剪在了男性頭顱伸出來的舌頭上。
孫影腦袋一揚,眼中滿是恐懼。她擡起來的下顎上吊着剪斷的腐爛的舌尖,看得所有人不寒而慄。
“啊!”熱血女警哪裡見過這麼可怕的景象,她實在不敢剪第三刀了,手一鬆,剪刀‘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不過已經晚了,孫影看着男性頭顱,眸子裡全是求生的**。就在這時,她黑漆漆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紅點,猛地,那個紅點突尤的從眼珠子上冒了出來。彷彿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拉扯着那根紅線,隨着孫影痛苦的慘叫聲,紅線不斷的眼睛裡被扯出來。
莫名從眼中拉出的紅線越變越長,最後以完全難以解釋、違反了物理常識的軌跡將孫影和無限接近她的女警籠罩在了一起。
眨眼間的功夫,紅線組成了紅色的大繭。兩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紅繭中。下午的陽光直射在繭上,透出令人通體寒的冰涼冷意。
老警察好不容易纔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朝着紅線組成的繭衝過去。我也不顧時悅穎阻攔,跑了過去。
太可怕了,前後不到十秒鐘,孫影的身體裡就冒出了那麼多的紅線。這太顛覆我的世界觀了。
這紅線,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老警察跑過去後,顯然有些手足無措。他想要伸手將紅繭上的紅線扯掉一部分,可是手剛一接觸到紅線,那些紅線就如同有生命般蠕動起來,活像是無數條骯髒的臭水溝中滋生的紅線蟲。很快老警察的手就被淹沒在了不斷起伏的紅線中。
我從身上掏出一把軍工刀,思量了片刻後,逮住一截紅線割斷。紅線被割斷後,變成兩截線頭迅縮回了紅繭中,大量紅線躍躍欲試,探出繭外想要將我這個攻擊者拉扯進去。
我看的頭皮麻,不由得向後退了好幾步。這些紅線組成的繭根本就不是用剪刀和刀子能夠切斷的,似乎無論將它們切成什麼樣,都無法將繭打破。明明只是紅線罷了,怎麼從孫影的體內出來之後,就變得無比怪異起來?
身旁的老警察已經被紅線纏住,小半個身子都被拉扯進了紅繭裡。我沒有猶豫,一把抓住他使勁兒掙扎的左手,用力往外拉。
時悅穎雖然害怕,但是更怕我出意外。她叫上妞妞也連忙過來幫忙,使勁兒的抱住我的腰往後拉。
紅線的力量很大,就猶如中間已經成爲了真空,一切被捲入的東西都承受着整個地球的大氣壓。就算用盡了全力拉扯老警察,他也紋絲不動,他的身體甚至逐漸吞沒在了紅繭裡。我們三人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老警察異常恐懼,人對未知的事物都是害怕的。他伸入繭中的右手痛得厲害,一滴滴的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碎在這片冰冷的荒原土地上。還好他還算冷靜,沒有亂掙扎。眼看事不可爲後,老警察苦笑了一下,轉頭對我說:“小夥子,放手吧,再不放手你們也會被捲進去的。”
我聽完他的話,默然了一下,便果斷的放開了手。
明媚的陽光下,這充滿着詭異的一幕繼續上演着。沒多久,老警察的肩膀消失了,他大罵道:“媽的,沒想到老子就快要退休了,卻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鬼地方。”
劇烈的疼痛令他涌起了想死的決心,他用空閒的手摸索着,將槍拔了出來:“要死,老子都要自己死。”
他將槍口對準太陽穴,就在絕望的想要扣動扳機的瞬間,突然感到被拉扯的手一鬆,老警察立刻把手給縮了回來。來不及查看沒入紅繭中的手和肩膀的情況,他整個人都目瞪口呆起來。
就連紅繭周圍的我、時悅穎和妞妞,也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紅繭的表面潮水般涌動着,像是裡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掙扎。當自己看清楚那掙扎的東西時,頓時嚇了一大跳。
那居然是兩張臉,兩張扭曲變形的臉。那兩張臉已經很難判斷出樣貌了,而且還是被無數的紅線組成的,但就算這樣仍舊能辨認出應該是一男一女。
怪了,紅繭明明只有孫影和熱血女警察兩個女孩子,哪裡冒出來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