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1-16 17:27:18 本章字數:12363
“做何啊……別打擾老孃清夢……”身子被移動,紫玉尺有所察覺,聞出氣息是他,不免有些險惡的嘟嚷道。
龍昭風臉瞬間就難看起來:“……?!”
這女人怎的如此不識擡舉?
剛纔紫玉尺趴着倒也看不到什麼,被他翻了半個身子,成側臥狀,那衣襟被弄得半敞,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純白色的肚兜。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奪人眼球的豔色,就連貼身衣物上都找不到一處繡花的地方,可是看着那因爲呼吸而起伏的胸部,龍昭風忘了移開眼,就那麼莫名其妙的看着,腦海裡回味着她的滋味,不知不覺的,他突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渾身臊熱難耐,小腹之下更是隱脹得過分難受。
真是中邪了!
就這麼一個不能稱之爲女人的女人,居然能讓他慾火焚燒!
媽的,到底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吃掉她!
不受控制,被慾火燒身的男人盯着那處起伏,大手突然抓起女人垂放的小手直接塞到自己身下——
這麼打的動靜,紫玉尺怎麼可能睡得着?
更何況男人粗喘的聲音帶着某些情愫,她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手腕不說,手心中燙人的……
“龍昭風!你TM的能不能別這麼噁心?”被那熾熱一燙,紫玉尺簡直想殺人。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
一看她醒來,龍昭風手上動作沒停,反而更加加快的動作,怕女人壞了氣氛,他突然撲在紫玉尺身上,喘氣的薄脣猛的將她紅脣堵住。
紫玉尺正準備張口破罵這不要臉的男人,可是她張口正好給了男人可乘之機,一條溼濡的大舌頓時傾入她檀口之中,瞬間就奪走了她的呼吸,檀口裡、鼻翼間全是他的氣息,濃郁而帶着某種惑人的香氣。
這算是自己意識清醒之下的吻,那火熱又靈活的舌頭卷席着她的,讓她避之不及。
“唔——”她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將其推開。
龍昭風非但沒鬆手,反而整個身體壓在她身上,手下的動作更顯得邪惡和快速。
“聽話,幫幫本王,一會兒就好……”沙啞着嗓音說完,他隨即再度將她吻住。
對於身下的女人,龍昭風根本沒將她的推拒看在眼中。她再怎麼狂傲暴躁終究也是個女子,只要是個女人,他敢保證就沒有人能逃得過他純熟的技巧。
青澀如她,火爆粗俗,但味道卻格外可口。
那雙小手不似其他女子那般柔嫩,手掌之中帶着薄繭,但卻更加讓他有感覺。
反正自己發神經睡了這個女人好幾次了,借她的手來用用又有什麼不該的?
更何況他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要紓解慾望自然就該由她來。
也正如龍昭風如想的那般,還真沒幾個女人能逃得過他純熟的技巧。紫玉尺本不想讓他這麼噁心下去,可不知爲何,自己身子越來越軟,明明渾身都氣得發抖了,可是卻使不出多大的力氣。
更何況一個本就不弱的男子加之被情慾衝昏了頭腦,那股勁更是讓她招架不住。
她不明白自己爲何這樣矛盾,明明她是厭惡的,可是就是沒法推開,明明她覺得很噁心的,可是她就是反抗不了。
直到男人一聲低吼,在她手中顫慄結束,紫玉尺才被他放開,紅脣已經微微泛腫,就連眼眶都帶着幾分溼意,手上的濁物更是讓她羞憤難當……
一滴淚劃過眼角。
龍昭風爽過了之後正準備抱着她躺會兒,就見其神色黯然冷漠,甚至還有哭的跡象,他不由的撇嘴邪笑道:“就借用了一下你的手而已,何必如此想不開呢?”
久久的,紫玉尺收回視線,將身子轉向牀裡側,難得的自覺當起了啞巴。
龍昭風一直以爲她會暴怒的,還想好了應對之策,大不了馬上離開。反正自己舒服過了,也就沒必要留下來看老虎發怒了。
哪知道對方一聲不吭,直接無視他。
他疑惑不解的盯着女人後腦勺:“……?!”
不就是借了下手嘛,用得着這麼小氣不?簡直比強了她還難受,這叫怎麼回事!
“女人,說話!別給本王裝死,本王知道你沒事。”拿手戳了戳女人的背,見其依舊沒一點反應,他突然看到女人手中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由的釋懷的勾勒起薄脣。
原來是爲了這個啊……
穿戴好,他起身讓丫鬟打了熱水進房,然後攆走了丫鬟,自己將熱水端到牀邊。
布巾沾溼了水,擰乾,他俯下身子將女人手心擦乾淨。
等到屬於他的那些玩意兒都沒有了,他再次拿手戳了戳女人的背:“本王替你洗過了,不信你自己看看。真是的,這東西又不是沒見過,用得着如此給本王臉色看?”
冀王大爺表示自己特別善解人意,也特別能幹。畢竟這是他老人家第一次伺候一個女人,全都是看在這女人的身體能爲他所用的份上,於是勉爲其難的伺候了她一把。
這些某個女人似乎一點都不領他的情。
戳了幾下,某爺表示耐性有限,那臉就有些不好看了。
“你這死女人,不就是讓你幫了本王一把麼?本王還沒把你怎麼着呢!別忘了你還欠本王的銀子,冀王府加上瀝王府的損失,近二十萬銀子,可是你自己同意的要陪本王睡,本王就只是借了一下你的手,有何不可?你人都能陪本王睡,爲何藉手不可?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如此好運,能隨便的摸本王的命根子?!哼!本王容忍你幾日,你還真當本王看上你了不成?竟然在本王面前拿喬!”
一股腦的發泄完鬱悶之火,龍昭風也沒心情繼續留在房裡看女人的後腦勺,起身憤然的離開的房間。
這一夜,龍昭風沒有回去,而是找了家酒樓喝得酩酊大醉,最後還是酒樓的人通知冀王府的人前來將人接走的。
第二日,龍昭風一覺醒來,已經過了早朝的時辰。他睜開眼就看到牀邊坐着一個發呆的女人。
女子面無表情,那雙眼睛看着自己的方向空洞的沒有一絲光澤,就跟魂魄離體似地。
他被嚇了一跳,趕緊從牀上坐直了身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做何?中邪了?”
紫玉尺依舊神色淡淡,慢悠悠的起身到門外喚了丫鬟進來給龍昭風更衣洗漱,而她只是癡呆一般的坐在一旁動也不動。
對於她的反應,龍昭風莫名其妙。好像自從昨日那件事過後這女人就不正常。
真是邪門了!就爲了用手幫他紓解一下,用得着如此失魂落魄,比強了她身子還難過?
丫鬟幫他穿衣、伺候他洗漱完畢,然後又送了膳食到房中。
從頭到尾,龍昭風那邪肆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女人的身上,總是忍不住的在想,這女人是不是隨時要撲上來與他拼命?
龍昭風只覺得她古怪,但沒想出原因。以爲她只是一時氣惱自己用了她的手,哪知道女人一古怪起來就古怪了好幾天。
天天跟個丟魂的人似地不說,每日每餐必有飲酒,那酒量之大,連久經商場的龍昭風自己都震驚乍舌。
喝就喝唄,反正又喝不死人,而且每晚人醉了,他辦起事來也方便了許多,不用再聽她一句罵罵咧咧的話,不用再看到她粗魯的樣子。
自從他每晚撲在某個醉酒的女人身上享盡歡樂時,都覺得日子美不可言。
只是這樣的日子剛開始他還覺得新鮮,漸漸的他覺得索然無味。他堂堂金陵國的冀王爺,怎麼總感覺那麼心虛,猶如趁人之危一般呢?
於是乎,在最後幾日裡,他下令將冀王府的酒全撤了,不準任何人在冀王府飲酒作樂。
再說說冀王府裡的姬妾們,自打她們的王爺從蒼月國回來以後,別說招寢了,她們連自家王爺的面都見不着。
而且近一個月來,冀王爺天天跟同一個女人宿在房裡,那個女人她們認識,就是她們王爺扛回來的那名女子。
衆女人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可因爲之前有兩名得寵的妾室上門挑釁被打個半死扔出冀王府後,她們根本不敢再輕舉妄動。
都在暗暗觀察、打探,看冀王爺到底是一時貪鮮還是打算長久的獨寵一個女人。
當然了,衆女人自然希望是前一種情況。
對於府中各個女人的期盼,龍昭風直接無視,甚至想都沒想過要去安撫誰誰誰。
這些女人出生低微,有些是名妓出生,被自己包養在府中,有些是別人送給他作爲在商業中得到利益的回報。在他眼中,女人就是男人解悶的調劑品,如果一旦沒了這個作用,其下場可想而知。
可是女人不瞭解啊,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哪日冀王能回頭看她們一眼……
這一晚,龍昭風生龍活虎之後,趴在某個女人身上喘氣,女人清醒之下的滋味太過銷魂入骨,讓他一口氣連做了三次才停下來準備小休片刻。
而就在他停下來的時候,紫玉尺突然一把將他掀開,頭伏在牀邊,猛然嘔吐不止。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前些日子醉得那般厲害都不見你吐,這會兒酒意才上頭?”坐在女人身後,他一臉的嫌棄,但還是用他的手掌僵硬的在女人背上拍了拍。
哪知道他越拍,某個女人吐得更加厲害。
“給我滾開!離老孃遠點!”看着那噁心的玩意兒,紫玉尺繼續吐。不想的時候她還能勉強接受,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猶如妓女一樣‘一雙玉臂千人枕,半片朱脣萬人嘗’,她就覺得噁心。更何況還逼着自己做那麼多下流的動作,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噁心不要臉的人嗎?
龍昭風眯起了眼,眸光凌厲的看着她的後腦勺,冷冷的道:“別告訴本王,就因爲本王睡了你你才如此。”
想到她前段時間的醉酒,龍昭風突然有些明白過來,可是明白過來以後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女人不想他碰她,就用醉酒來麻痹自己!
紫玉尺斜着眼厭惡無比的睨了他一眼,近乎咬牙道:“既然知道,那你還不給老孃滾遠點!”
媽的,做一次就讓她夠難受了,這男人做起來就沒完沒了,她再好的耐心也沒法堅持下去……
“嘔——”
“你!”龍昭風俊臉更黑,渾身上下甚至可以說佈滿了陰戾,充滿了殺意。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如此嫌棄他,還嫌棄的如此徹底!
這豈止是用侮辱能形容的?!
沒有猶豫、沒有停留,他赤果着身子下牀,穿好衣物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
看着安靜的房間,紫玉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仰躺在牀面上,目光呆滯的看着上方。
終於結束了嗎?
自己終於不用再被這個禽獸給凌辱了嗎?
其實要說噁心,的確是讓她有些噁心,不過也沒有這麼嚴重就是了。
她如此這般,也是想讓那無恥的混蛋徹底的遠離自己。
這近一個月來,她看着他對自己身子越加的沉迷,她心裡就很是不安。再這般下去,她還能走的掉嗎?
凌亂的牀上,處處充滿了淫靡的氣息,皺了皺眉,扶着自己痠軟的腰肢下牀,找出一身衣物給自己穿上——
進一個月的時間,最快活的就是冀王爺,最鬱悶的就是玉王爺了。
隔三差五有個神經病女人到府裡來找他,你說這能不鬱悶嗎?
可是由於聽了葉小暖的話,他也不敢對這個域國公主怎樣,於是每一次來他都以‘不在玉王府’爲藉口,躲避那個異想天開、還貪圖他美色的域國公主。
他能躲,可是月珠就沒法躲。總不至於告訴別人玉王妃也天天不在府中吧?
於是這應付域國公主的任務就落在了月珠身上。好在月珠識大體,知道留下這域國公主的目的,於是百般隱忍天天與域國公主周旋。
這日,玉王府不光域國公主再次登門等候玉王爺出現,還迎來了其餘的客人。
聽說七公主龍蕭美和戶部尚書的女兒程軒微突然到訪,月珠一人分身乏術,只好將客人們全都請到一個大廳裡。
彼此見禮之後,月珠的視線基本上都落在七公主和程小姐身上,對於域國公主託亞,她沒放在眼中,可七公主和程小姐不同。這七公主是自己夫君的皇姐,而那程小姐對她夫君可不是一般的態度,以前在馬場見過一面她就看出來了,這程小姐喜歡她的夫君玉王爺。
今日這兩人同時前來,也不知道是爲了何事?
龍蕭美和程軒微見多了一個域國公主出來,心裡都極其反感。對於域國公主到金陵國選夫的事情,在京城裡已經不算個秘密了。
而域國公主到玉王府來,最不高興的就是程軒微了。
想她喜歡玉王爺都鮮少能見到玉王爺,沒想到這個域國公主竟然大搖大擺的跑來找玉王爺,簡直就是不要臉!
自從聽到玉王爺和蒼月國八公主成親以後,程軒微傷心流淚的好一陣子。她知道,就憑她的身份,是沒法比過這蒼月國的八公主。
她認輸!
可是憑着玉王爺如今所受到的重視,爹爹也同意幫她爭取一個側妃之位。而她也同意了。
雖說在容貌上她略遜玉王妃,可也算是花容月貌,再加上自己過人的才智,她相信終有一天會贏得玉王爺的正視。
不過爹爹讓她暫且緩上一緩,畢竟玉王爺新婚不久,再沒有說服太上皇時,讓她別輕舉妄動,免得遭人笑柄。
對此,程軒微也聽取了自家爹爹的意見。
只要能嫁給那個男人,多等些時日又算得了什麼。到那時,只怕玉王爺對這玉王妃已經失去了新鮮感,她再出現,豈不是正合適?
不過自從聽說這域國公主也想嫁入玉王府之後,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一個兩個的公主都跑來和她競爭,玉王妃的位置已經被蒼月國的八公主給霸佔了,要是這個域國公主再霸佔了側妃的位置,那她以後嫁入玉王府算什麼?
這玉王側妃的位置還能有她的份嗎?
想想這不要臉倒追玉王爺的女人,程軒微就是各種厭惡和不待見,看域國公主的眼神就差沒噴毒液了。
而域國公主呢,看到兩個年輕女子道玉王府來,直覺就告訴她,這倆女人來肯定是爲了玉王爺的。
像玉王爺那樣有着傾城之貌的男人,肯定有女人喜歡的了,只是她現在都沒得手,又怎麼能容忍情敵出現?
“玉王妃,本公主今日是來找玉王爺的,不知道他到底何時纔出現?”高傲的擡着頭,託亞公主眼底盡是不耐之色。
月珠依舊平淡如水的應付着她,溫柔的淺笑道:“公主還真是心急之人,本王妃早就說過了最近我家王爺事務繁忙,光是負責南下修建水庫一事就脫不了身,平日裡連本王妃都見不上一面,公主怎可在這種時候去打擾他處理國事呢?還請託亞公主多擔待、多諒解,等過一陣子我家王爺空閒以後,知道公主深明大義,肯定會對公主心生感激的,到時別說託亞公主你自己來,怕是我家王爺也會忍不住找上你的。”
“真的麼?”一聽說玉王爺會主動找上她,託亞公主眼底就發光發亮。
不是她要給這個玉王妃幾分好臉色,而是她現在見不到玉王爺,也只能靠這個玉王妃傳話了。等到把這個玉王妃利用完,以後她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她!
竟敢霸佔屬於她的位置!
託亞公主的反應讓一旁的龍蕭美忍不住的嗤笑起來。就這等姿色,還敢肖想玉王爺?也不怕人家說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當然了,這鮮花是誰、牛糞又是誰,有眼睛的人都清楚。
聽到龍蕭美不禮貌的笑聲,託亞很是不悅的瞪了過去:“七公主是何意?”
龍蕭美藐視的掃了她一眼,譏笑似地撇了撇嘴,壓根不屑和這沒有自知之明的域國公主說話。
月珠靜靜的看着兩方人馬的‘互動’,說實話,她也不是故意要同時接見她們的。
誰讓這三個女人同時出現的?一個是腦子有問題的域國公主,一個是高傲成性的當朝七公主,她涼着那一邊,別人都會說她怠慢了自己。
與其被人指責怠慢,不如同時接見,省得浪費自己的時間。
與域國公主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月珠轉頭看向了龍蕭美,溫和帶禮的一笑,問道:“怠慢了七皇姐,還請七皇姐別怪責珠兒,不知道七皇姐此次前來是有何要事?”
龍蕭美抿了抿,美目掃向身旁的程軒微,程軒微微微頷首,從懷中摸出一份大紅請柬,然後輕盈的走到月珠面前,福禮後雙手呈上手中請柬,說道:“我們聚淑閣有意邀請玉王妃加入,這是入閣請柬,還請玉王妃收納。”
“聚淑閣?”月珠蹙了蹙眉,並未伸手,只是不解的看着面前這個秀麗端容的女子。她對這金陵國不熟,對這京城不熟,對這‘聚淑閣’更是不熟。
程軒微見月珠疑惑不解,抿脣一笑,主動解釋道:“玉王妃有所不知,聚淑閣乃前朝公主所開設,是京城女子一展才藝的聖地,如今聚淑閣由七公主代爲掌管。聽聞玉王妃才情過人,所以我們聚淑閣衆姐妹商議之後,一致歡迎玉王妃加入,想借由玉王妃的才情和美名爲聚淑閣添色增彩。還請玉王妃莫要推脫纔是。”
聞言,月珠心中略微不喜。
程軒微的話聽似是在擡舉她,可這些話裡逼迫的意味十足,敢情她們聚淑閣要人,別人就非得答應的?
她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地方呢,怎麼能如此隨便的應下?
視線躍過程軒微,月珠看向優雅品嚐的龍蕭美,溫柔的笑意中帶上了幾分抱歉:“珠兒多謝七皇姐擡愛,也多些聚淑閣的賞識,但珠兒怕是要讓七皇姐和聚淑閣失望了。”
“怎的?”聞言,龍蕭美秀眉一挑,眸光有些不悅的看了過來,“玉王妃是不想給本宮這個面子,還是看不起這聚淑閣?”
“七皇姐多心了。”月珠歉意的解釋道,“想必七皇姐也看出來了,珠兒最近的確分身乏力。父皇有旨要好好款待託亞公主,而託亞公主最是喜歡到玉王府做客,而珠兒總不能放着託亞公主不聞不問。加之最近夫君政事繁忙,這玉王府不能連個操持的人也沒有,珠兒若是隻顧着自己享樂,想必夫君知道了也會對珠兒頗多不滿。所以珠兒覺得入聚淑閣一事,暫且還緩一緩,等夫君空閒以後,珠兒再入聚淑閣也不遲,到時還望七皇姐和聚淑閣莫嫌棄纔是。”
聞言,龍蕭美蹙緊了秀眉,儘管美目中有着深深的不悅,可也找不到話來反駁。
而在月珠身前的程軒微則是眼底劃過一絲冷色,本就對這個霸佔了她瀝王妃位置的人心生不滿,這會兒更是不滿了。
她們的表情,月珠全都看進眼中,也全都當沒看到,至始至終都保持着溫柔的笑容。
而這時託亞公主突然起身從程軒微手中奪過請柬,好奇的翻了翻,隨即嗤之以鼻的笑道:“區區一個聚淑閣,又什麼了不起的。就這種破地方,還好以爲讓別人去?”
對於屋子裡的女人,託亞公主表示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七公主了。
同是公主,有什麼可傲的?難不成在她眼中,除了她是公主外,其他人都是草民不成?
一個嫁了人的女人而已!
玉王妃和這七公主想比,她還是覺得玉王妃要順眼一些。
“好大的膽子,你敢侮辱我聚淑閣?”龍蕭美本就看不慣這又黑又醜還沒有自知之明的域國公主,聽到域國公主貶低聚淑閣,頓時拍桌而起,凌厲的指着域國公主冷聲斥道,“好你個託亞,竟敢在我金陵國撒野,信不信我立馬進宮奏稟父皇,讓她將你逐出金陵國?”
見有人罵自己,託亞自然也不示弱,她從進門起就看這公主不順眼了,“七公主好大的口氣!你以爲這金陵國是你說了算?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都嫁人了還整天在外不三不四,說出去也不怕丟金陵國太上皇的臉?”
“你!”龍蕭美美目一瞪,那美臉突然都有些變形。
“公主息怒!”見狀,在一旁的程軒微趕緊上前將她攙扶着坐下,連連安慰道:“公主息怒,這不過就是一個沒有見識的人罷了,公主何必自降尊貴與她置氣呢?她分明就是見我們邀請玉王妃而眼紅,所謂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是她這般的。”
“混賬!”託亞一聽,憤怒的瞪向程軒微,“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出言侮辱本公主?就你這樣的狗腿,居然敢如此大膽,本公主定要奏明你們太上皇判你個侮辱他國皇室之罪!”
聞言,程軒微一張臉頓時就白了。她剛剛着急安慰七公主,竟然有些口不擇言了……
認識到身份差距的她,沒敢再發言,低着頭咬緊的下脣。
龍蕭美正準備發火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域國不長眼的公主,就在這時,門外有丫鬟來報,說是瀝王府來人了。月珠也不含糊,趕緊讓人將瀝王府的人請進廳堂裡來。
小風走進去,分別向幾人行禮之後,恭敬的走到月珠身前說道:
“玉王妃,我們家主子有事找您,請您即刻過府一趟。”
月珠露出一絲緊張:“出何事了?”
小風搖頭:“奴婢不知道,只是王妃吩咐奴婢過來請玉王妃即刻過府。”
月珠哪敢停留,趕緊朝一旁的託亞公主和龍蕭美說道:“七皇姐、託亞公主,真是對不住了,二王嫂急急召見珠兒,也不知道發生何事了,珠兒想過去看看,如此,就怠慢諸位,實在是對不住。”
託亞公主和葉小暖見過面,也知道這個瀝王妃不好對付,那瀝王府都是瀝王妃說了算,這樣的地方她纔不想去。
而龍蕭美雖然不喜,可也沒話可說。二哥手中掌握着龍氏皇族最高的權利,而那個女人又最得二哥的寵愛,這樣的女人還是少接觸爲妙!
於是乎先前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有可能大打出手的兩位公主,都收拾起自己的人,憤怒的離開——
月珠交代好了李管事一些事情,就隨小風匆匆往瀝王府趕去。
“小風,到底二王嫂找我有何事?”在葉小暖的貼身丫鬟面前,月珠也沒拿自己玉王妃的架子對她,況且這幾人還服侍過自己,對自己也很盡心,她也沒拿她們當外人看。
進了瀝王府,小風才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玉王妃,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別緊張,我們主子只是讓你過府玩玩罷了。”
聞言,月珠有些明白了。
肯定是二王嫂聽說她府裡來了客人,擔心她應付不過來,所以才讓小風找了個藉口來讓她脫身。
想到此,月珠心裡不免升起一股暖意,在這個陌生的國家裡,還有人這麼關心自己,着實讓她很感動。
見了葉小暖的面,月珠感激的朝她行禮:“多謝二王嫂相助,讓珠兒免於他人糾纏。”
葉小暖讓人在花園裡擺了矮几,放上瓜果點心,早早的就等着她來。
見她客氣,她笑着招手讓月珠坐到自己身邊,“怎麼樣?那幾個女人沒讓你受委屈吧?”
月珠搖頭,“還好,珠兒並未覺得有何委屈。”
葉小暖點點頭:“那就好。”
頓了頓,她神色突然一正,說道:“那域國公主好對付,但是那七公主就很討厭,我見過她幾次,都特麼的想抽她耳光,聽說她帶着人去了玉王府,我這才叫小風過去,隨時留意着。”
月珠感激的笑笑:“二王嫂有心了。”
“對了,七公主到玉王府中究竟有何事?”葉小暖直言問道。她讓小風盯着,並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既然小風現身了,那就是有事發生了!
月珠也沒隱瞞,如實將龍蕭美和託亞公主之間發生的不快說了出來。對於葉小暖‘多管閒事’的舉動,她心中沒有半分不喜,有的也是說不盡的感激之情。
因爲她知道二王嫂是在爲她好。
聽說兩位公主差點大打出手,葉小暖樂的‘哈哈’大笑。早知道她也去瞅瞅,看看熱鬧。
這些個吃飽飯沒事做的女人,整天不鬧事就覺得蛋疼。金陵國皇室中已經出過敗類了,這七公主居然沒一點要吸取教訓的感覺,反而自視甚高,真不知道她的眼高於頂從何而來?
“對了,二王嫂,那聚淑閣你聽說過嗎?”月珠突然問道。
葉小暖斂回笑意,詫異的反問她:“難道聚淑閣也請你加入?”
月珠點頭,將龍蕭美帶人送請柬一事說給她聽。葉小暖聽完,眉眼裡都是冷色。
“這羣混賬女人,我還沒找她們算賬呢,她們居然找上你了。”
月珠不解:“二王嫂,可是她們惹過你?”
葉小暖咬牙:“豈止惹過,若不是我擅長水性,那會兒多半都淹死在湖裡了。都是這羣瘋女人搞的鬼,如今那聚淑閣還想請你加入,這其中定是有陰謀。”
她那次若是溺水而亡,就是一屍兩命,想着三公主已死,聚淑閣應該會收斂一些,所以她並未再放入心中,沒想到因爲七公主接手,這聚淑閣又‘死灰復燃’了。
真TM的欠收拾!
什麼‘聚淑閣’,就她們一羣混賬女人惹是生非的後臺!
專門培養自視甚高、狗眼看人的女人的基地!
聽完葉小暖說起當初的事,月珠心裡也對聚淑閣有了反感的認識,就憑七公主如此傲慢的品性,由她掌管的聚淑閣能好到哪裡去?
好在,她多了個心眼,並沒有立即答應她。也是想過要來找二王嫂問問看,要是那聚淑閣是個好地方,她加入進去也無妨。可此時一想,她覺得要是加入了那種地方,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澤宇怕是也不同意她跟那羣女人走得太近吧?
倆妯娌仰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吃着瓜果聊着天。
直到龍澤宇前來瀝王府接人。
他從宮裡回來,就聽管家說起今日七公主來過的事,又聽說月珠被自家二王嫂請去了,他連朝服都沒有換,直接來瀝王府尋人了。
葉小暖一看他那身裝束,就忍不住的打趣他:“小叔這是要做啥啊?難不成我還能把你家珠兒賣了不成?”
龍澤宇看着安然無恙的月珠,算是鬆了一口氣,見地上果皮一溜溜的,他笑着在月珠身旁坐下,朝葉小暖不好意思的說道:“二王嫂,我這不是太緊張了嗎?”
他那幾個皇姐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就怕他的珠兒吃虧受委屈。
月珠被他說的微微紅了臉,從矮几上拿起一塊切好的西瓜,放在龍澤宇手中,說道:“瞧你一頭大汗的,可是熱着了?吃點瓜果解解渴吧。”
葉小暖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雖說這是自己的地盤,可是要讓她當別人的電燈泡,別人就算沒意見,她也渾身不自在。
她家寶貝被接到宮裡陪她皇奶奶去了,得了,她還是找自家瀝哥恩愛去!
“你倆慢慢吃,不夠讓人再拿。我啊,就不打擾你倆恩愛甜蜜了。”起身,葉小暖朝小風招招手,主僕幾人紛紛離開。
龍澤宇和月珠坐在躺椅上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你怎的連衣裳都不換就來了?”
龍澤宇笑着攬上她雙肩:“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月珠抿脣笑了起來。
拿起手中的那片西瓜,龍澤宇遞到她脣邊,想喂她吃。
月珠搖了搖頭,然後摸了摸肚子:“你吃吧,我吃不下了。今日與二王嫂聊天,我不知不覺就吃多了些,現在肚子都有些難受呢。”
一聽他難受,龍澤宇將手中西瓜放回矮几上,手掌頓時就摸到她肚子上揉了起來。
月珠臉紅的將他手掌抓住,小聲提醒道:“你別這樣,讓人看到不好。”
龍澤宇看了一眼四周,葉小暖早以讓附近的侍衛都回避了,現在偌大的花園裡就剩下他們倆了,於是將月珠整個人抱到自己腿上,一邊摟着她一邊給她揉起肚子來。
“可是難受的緊?一會兒我派人去醫館找閩神醫開些消食的藥可好?”
月珠搖頭,調皮的朝他眨了眨眼:“不用了,就這點事,哪裡需要吃藥啊。主要是二王嫂太能吃了,我跟她聊天,不知不覺的就吃了好多,你要不來,估計我還會繼續吃下去。”
龍澤宇嘴角抽了抽:“……?!”
不過想到什麼,他突然在月珠耳邊說道:“你也該多吃點長些身子,不過以後別一次性吃太多,二王嫂她那是長期鍛煉出來的肚子,你可別跟她比。以後我讓管家多準備一些食物,你要吃什麼隨時讓人做就是。”
月珠看着他,不滿的嘟起了嘴:“你是不是嫌棄我太瘦啊?”
龍澤宇趕緊搖頭:“不是不是……你別多想,我只是想讓你身子變得更好更健康罷了,纔不是你想的那樣。”
月珠被他的反應逗樂了,趕緊讓他鬆手,“好啦,我知道你對我好,事事都爲我着想,我只是逗逗你罷了,瞧你緊張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有多兇悍把你給欺負了呢。走吧,我們回府,走一走順便消消食。”
龍澤宇哭笑不得。“……?!”
這丫頭,現在越來越會逗他玩樂了!
……
這一陣子,因爲冀王爺和紫小姐相安無事、相處和睦,葉小暖也漸漸收回了關注的心。
只要這倆祖宗不鬧事,她就沒有權利再多管。
這一日,葉小暖剛起牀不久,就聽說冀王爺到瀝王府找她。
一見面,龍昭風就直言問道:“那個女人可有來過?”
葉小暖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女人?”
龍昭風見她人還是迷糊的,不由的咬牙:“姓紫的女人!”
葉小暖這才反應過來,不由詫異的反問他:“不是在你府中嗎?”
龍昭風捏了捏拳頭,一張臉鐵青鐵青的,迷人的桃花眼中全是憤怒之色:“該死的,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