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1-15 13:32:23 本章字數:12583
紫玉尺被帶去了冀王府,葉小暖有讓人去冀王府打探消息,得知紫玉尺和冀王相處甚好時,差點都驚掉下巴。
怎麼都不敢相信兩人居然相處無事,她還等着冀王府被紫玉尺給掀了呢。
紫玉尺和冀王相處的好,在冀王府的下人看來,兩人相處得的確是好,他們主子每日都在紫小姐房裡度過,這感情敢說不好嗎?
對於紫玉尺能安分下來,龍昭風表示特別得意和自喜,在他看來,這就是紫玉尺投降的表現,說明什麼?說明那個女人已經拜倒在了他風流倜儻的褲袍下了。
連續好幾日,大家都看得出來冀王心情十分美麗。但除了一件事外,那就是京城最近謠傳冀王好男風,據說還有證人看到冀王在酒樓和一年輕男子打情罵俏,還逼着那年輕男子和自己好。
對於此消息,冀王出奇的沒有站出來爲自己說話,也沒有去證明謠言是誤傳。外人以及冀王府的所有人都不解,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沒法去證明。
京城不同於在外面,他有何風流韻事都瞞不過別人的眼睛,像那些煙花之地都是熟人熟識,他沒敢再去。明知道自己在其他女人身上沒有作爲男人的反應,他若是再去那種地方,豈不是讓別人都知道自己‘威風不再’?
既然如此,不如爲自己換一個‘浪子回頭、金盆洗手’的美名。免得出去尋花問柳不成,還丟了自己的尊嚴。
這幾日,紫玉尺在冀王府過的還算有些人樣,因爲女人月事的原因,龍昭風沒敢碰她,還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她,甚至還全府通報,不準任何人到她面前來打擾她。
對此,紫玉尺還算勉強滿意。當然了,如果某個男人能不跟她同住在一起,她會更加滿意。
在她眼中、心裡,冀王就是一個變態。明明府裡有那麼多女人等着他寵幸,他不但不去那些女人院中,相反的,天天守着她,夜夜摟着她,甚至不要臉的每天都要在她身上摸一把,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等着她身子乾淨。
這日天還沒亮,某爺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的原因,比以往早朝時間都要提早半個時辰醒來——
睡的正香呢,紫玉尺就感覺到身上到處都癢癢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某大爺正趴在她身上除了沒親她嘴巴外,幾乎把她給親了個遍。
“龍昭風,你TM的大清早不睡覺發何神經?!你要不睡覺就給老孃滾出去!”
養了幾天好脾氣,可這會美夢被擾,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紫大小姐也不是溫柔之人,這火氣一下就升高了。
親了好半天,龍昭風沒得手不說,還把自己搞得渾身難受,見女人醒來,他俊臉上全是慾求不滿之色,再一次在女人身上摸了一把,有些憤意的問道:“爲何還沒幹淨?”
別的女人都不像她這般久的,算算看,她這都四五天了!
他天天看着,不能吃,又夜夜睡在一起,沒法用,他是個正常男人,有那種需要不紓解,豈不是要他老命!
她倒好,沒心沒肺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一點都不考慮他作爲男人的感受!
這不,忍得實在有些痛苦了,就想着先嚐點甜頭,哪知道越嘗身體越難受……
聽到他的問話,紫玉尺突然就笑了:“我說冀王爺,你府裡花容月貌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隨便一吆喝,不知道會撲多少到你懷中,你何必整日把我惦記上?實話告訴你吧,本小姐與其他女人不同,沒個七八天,乾淨不了!”
她的身子跟一般女子不同,這也是她成年之後才發現的,最主要的表現就是在月事上。
爲此,她還找御醫問過,御醫給她說的就是身子正常,只要不接觸過多寒性的東西,三五天也是能幹淨的,但若是接觸了寒物,她這身子別說七八天,十天半月乾淨不了都是有可能的。
這不,天氣還有些熱嘛,屋裡隨時都放有冰塊,她明知道月事之時應該避寒,可她卻故意不說,非但如此,她整日有事沒事就讓人給她鑿冰解饞,說是想祛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次想起自己要被他碰,心裡就犯惡心。明明決定好要犧牲一個月的,可是她一想到那些場面,心裡就後悔了。
龍昭風一聽她說要七八天,整個臉都有些黑了。這死女人有病?!
七八天?這TM都過去四五天了,他也沒發現她有要乾淨的樣子!
莫名的,他心煩意亂外加慾求不滿,從紫玉尺身上翻身連外袍都沒穿,就黑着一張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
見他終於不再幹擾自己了,紫玉尺得意的勾了勾脣,翻了個身趴在牀上繼續與周公見面……
臨到中午,紫玉尺纔看到某爺一臉冰霜的回來。
看着躺在樹蔭下端着一碗碎冰吃的正爽的女人,龍昭風那臉更是臭得猶如掉進糞坑般。
上前一把將女人手中的碗奪了過來,猛的朝一處狠狠的砸過去。
“龍昭風,你TM的有病是不是?”紫玉尺從躺椅上蹦起來,指着莫名其妙的男人罵道,“你TM的嫌日子太好過了,故意想打架是不是?”
“來人!”龍昭風冷着臉,沒有理會她的叫囂,而是朝身後的侍衛喝道,“從今以後,這院子裡不準供應冰窖裡的任何東西!若有違令者,一律殺頭處置!”
命令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紫玉尺拳頭握得咔咔響,忍不住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樹幹。
媽的!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無恥的流氓,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而在瀝王府裡
中午,葉小暖帶着香香去醫館找閩蘭欣的時候,閩蘭欣突然朝她問道:
“冀王和那紫小姐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葉小暖沒明白是什麼意思。那兩人就跟冤家似地,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好事?沒有發生命案都不錯了,哪來的好事?
“師孃,你這話是何意?暖兒不懂。”
閩蘭欣一邊逗着孩子,一邊擡頭朝她笑道:“看不出來冀王也是個疼女人的。今日一早他到醫館來找我,問了一些有關女人的事。沒想到他一大男人居然一點也不羞,還問得特詳細。”
葉小暖詫異不已:“師孃,不會是他吧?”
閩蘭欣笑着點頭:“怎麼不是他,你以爲師孃眼花看錯了人啊?我也納悶呢,他問女人家的事做何,於是就多了幾句,才套出他是爲了那紫小姐來詢問的。”
“咳咳咳~”葉小暖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然後她擡頭望了望天:“……?!”
這天沒變顏色啊!
在醫館待了不久,葉小暖帶着香香又去了趟頤天樓。
剛進去,掌櫃的就來稟報,說冀王來了,正與人在樓上用食。
葉小暖將香香交給身後的小風,示意她帶到別處休息會,然後她趕緊上了二樓。其實她最怕的就是冀王和那紫小姐一同出現。那日兩人在頤天樓鬧事,害得他們損失了好多個碗碟。
這兩人在一起,那就是摧毀世界的原子彈!
只是走到某間門口,她突然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於是就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
“沒想到這是瀝王爺的地盤,不錯不錯,吃食上的確風味獨特。”
“本小姐先給你說清楚,這可是你自己帶本小姐出來的,可別後悔本小姐花了你的銀子,更別想讓本小姐還你銀子!至於期限,你更別想着延長!否則,別怪本小姐不認賬!”
“看在這些吃食上,本小姐就大發慈悲,過兩日身子乾淨了,勉爲其難的陪你睡上一覺。”
“……”
葉小暖越聽越覺得有種被雷電擊中的感覺:“……?!”
這兩人都有病吧!
轉身,她下了樓,直接吩咐掌櫃:“密切關注冀王和紫小姐他們,若是他們起什麼爭執,就派人直接攆出去,誰要不服,讓他們自己到瀝王府找我。”
掌櫃的連連點頭:“王妃請放心,小的定會密切關注的。”
而在雅房裡
龍昭風聽着女人喋喋不休的嘮叨聲,出奇的是一句話都沒說。
只不過那俊臉黑氣沉沉的,連看女人的目光都是斜視的。知道的是他請客,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被人脅迫的呢。
爲了讓自己早點睡上這個女人,他將冀王府所有的寒性物品全讓人撤了,爲了讓自己能一次‘吃飽’,他不得已把這女人帶出來加餐。等喂足了,就是他享用的時候了!
到時候,自己定要‘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紫玉尺可沒去琢磨龍昭風的目的,這些吃的本就是欠她的,畢竟這男人給她的虐待那是相當的令人髮指,以爲幾頓好吃的就能取得她的原諒?
做夢!
但美食在前,不吃白不吃,她還沒矯情到要委屈自己的肚子。更何況惺惺作態也不是她所擅長的!
就在兩人各自用着美食之際,突然有人掀開竹簾走了進來。
“原來冀王爺在此啊?託亞拜見冀王爺。”一身花哨的託亞含羞帶怯的向龍昭風行了一禮,那雙眼盯着龍昭風邪肆俊美的臉直髮光。
比起瀝王爺冷若覆冰的臉,她突然覺得面前的這位王爺更加耐看。特別是那雙勾挑的桃花眼,簡直能迷死人……
氣質也不錯,瀟灑倜儻,舉止優雅,連用食的動作都如此優雅矜貴,再看其一身錦袍玉飾,當真是舉世無雙的富、美男子。
託亞內心暗自評價着,眼高於頂的她壓根就沒看到某爺不悅的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你是何人?”這誰啊,長得跟一鍋底似地,也不怕出來嚇壞了人?長得黑就算了,還把自己整得像只公雞,也不嫌丟人的?
一聽冀王和自己說話了,託亞公主顯得格外驚喜,自以爲是的露出更加嫵媚的笑容:“冀王爺,我乃域國公主,是受父皇之命前來金陵國與幾位王爺和親的。”
“噗——”一旁的紫玉尺沒忍住,一口酒水突然就噴了出來,濺得滿桌子都是。
她憋着笑看着身旁的男人跟吃了蒼蠅一般的神色,心情那個美啊,簡直是無法形容了。
再看看這自稱前來和親的公主,長得簡直讓人無法直視。就這姿容,域國皇帝也拿得出手?
還與幾位王爺和親?敢情這位公主還想着同時嫁給幾位王爺?
這、這TM算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龍昭風也知道是有這麼一位域國公主在金陵國的,只是最近他的注意力都在一個女人身上,哪裡有時間管什麼公主哦。至於和親?他連想都沒想過!
再看看這女人,長這摸樣,還敢說自己是來和親的?!
醜的跟豬一樣,他冀王府養頭豬也比她好看!
二哥到底在做什麼?明知道域國人居心不良,竟然還讓這女人留在金陵國!
難不成是他想娶這公主不成?!
也好,若是二哥真娶了這域國公主,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那女人給拐了!
比起兇巴巴的紫小姐,還是那個女人可愛!
心裡算計這美事,龍昭風神色漸漸有所好轉,勾人的桃花眼在託亞公主身上來回掃了兩遍,不免好奇的多問了句:“公主既是來金陵國和親的,不知本王的父皇可有替公主選擇好良婿?”
聞言,託亞公主神色更是羞羞答答,可惜膚色太黑,看不清楚是否臉紅,但那流轉在龍昭風俊臉上的眼神卻透露着愛慕的光澤,甚至有幾分垂涎欲滴的味道,仿若在她面前的男人不是個人,而是一道很合胃口的美食一般。
“回冀王爺的話,太上皇還未下旨,說是要託亞自己選擇到底該嫁於哪位王爺合適。”
聞言,紫玉尺將頭扭向一側,肩膀忍不住的抖動起來。“……?!”
這金陵國的太上皇貌似腦子也是有問題的!
居然讓這公主自己選擇男人?
再看看這公主對冀王爺充滿狼光的眼神,紫玉尺不由得起了幾分‘好心’。
忍着笑,她朝託亞招了招手:“來來來,公主既然來了,就不要客氣,快請入座。”
龍昭風就在回味託亞的話的呢,就見那混賬女人居然邀請域國公主入座,可惜不等他出言趕人,域國公主已經一臉興奮的坐在了他對面。
望着對面又黑又臭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公主,龍昭風頓時食慾全無,除了噁心還是噁心。於是乎刀一樣的眼神全刮在了紫玉尺身上。
這死女人,存心跟他作對是不是?
還有這域國公主,也不去照照鏡子,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自己選夫婿?誰眼睛瞎了會娶她?
這父皇跟二哥到底在做什麼?
紫玉尺直接無視身旁某爺,對着託亞公主殷勤的招呼道:“公主快別客氣,以後你跟冀王爺都是一家人,既如此,就不必多禮。快看看,可有你喜歡吃的,要不要再給你弄些別的吃食?”
龍昭風捏着拳頭想吐血:“……?!”誰TM的跟她是一家人!
可紫玉尺的話聽在託亞耳中,頓時讓她眉開眼笑,看向龍昭風的眼神更具有深意了。
嫁給有錢的王爺,這日子光是想想就夠讓人興奮和期待的。
看看這一桌,起碼不少於兩三百兩吧?要是她做了冀王妃,區區幾百兩算什麼?冀王爺有的是錢,到時別說幾百兩,幾千兩幾萬兩都不成問題……
看着矮几上一盤盤一碟碟精緻的美味,託亞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個女人。不由的指着紫玉尺問道:“你是何人?怎得如此沒大沒小!冀王爺的桌也是你敢坐的?還不快快出去,別在這裡礙着本公主與冀王爺談心!”
紫玉尺眨了眨眼,“……?!”這女人會不會翻臉太快了,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啊!
算了,反正她現在已經倒盡了胃口,好似誰稀罕跟冀王一起用食似地!
阿呸!
“那公主你請慢用的,我就不打擾你跟冀王培養感情了。你別說,這冀王爺可算得上是金陵國的美男子了,更重要的是冀王府到現在還沒有個女主人呢,所以公主千萬別錯過了機會,好好把握哦,我等着喝你與冀王爺的喜酒呢。”
說完,紫玉尺趕緊起身,趁着某個男人還沒動手之前趕緊溜了出去。
“……?!”龍昭風捏着拳頭,連後牙槽都咬疼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給他做媒?!
看他不掐死她!
“冀王爺……”沒了外人在場,託亞公主突然溫柔似水的看着龍昭風,那出口的嗓音更是帶上幾分嫵媚勁兒。
龍昭風心裡犯惡心,渾身更是長滿了雞皮疙瘩。看着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反而還覺得自己貌比花嬌的女人,龍昭風忍着掀桌的衝動,繃着俊臉直接站起了身。
“公主殿下請自用,本王府中有事,先行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倒要問問二哥,留着這臭東西在他們眼前晃到底是何用意?
放這麼個東西來噁心他,幹嘛不留着自己用!
玉王府
龍澤宇和月珠在書房,一個寫字、一個研磨,小兩口的情意綿綿讓府中下人都自覺的閃的遠遠的,生怕驚擾了這倆主子的恩愛調情。
只是有客人到訪,府中管家也不得不前來稟報。
“王爺,域國公主求見,正在府門口等候。”
龍澤宇停下書寫的動作,擡眼詫異的看向管家:“域國公主?可知她有何事求見本王?”
管家搖頭:“不知。小的問過了,但域國公主隻字不說。”
龍澤宇看了看身側的月珠,眼神默默的詢問着她的意見。
月珠蹙着眉,替龍澤宇回了管家的話:“既然人已經來了,也不好推辭不見,不如就讓她進來吧。李管家,你且帶她去花廳稍等片刻,就說王爺有事,稍後就到。”
“是。”管家應聲而退。
等管家走後,月珠嗔了一眼龍澤宇,“討厭,明明是來找你的,你盯着我看做何?也不怕讓人笑話了去!”
龍澤宇笑着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我擔心你不高興。”
月珠從他懷中擡頭,眼底充滿了調侃的笑意:“我爲何要不高興?難道你跟那域國公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龍澤宇頓時板正了臉:“怎麼可能,你可別亂冤枉我!”
月珠掩嘴笑道:“看你看你,開開玩笑都不行嗎?”
聞言,龍澤宇有些哭笑不得:“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月珠推了推他:“好了,趕緊收拾一下,既然讓人進來了,也別讓人等久了。”
“我不!”抱着她纖腰的手臂沒鬆開,反而更加緊了緊,耍了幾分無賴的在她耳邊說道,“比起見其他的人,我更想和你待在一起。既然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就讓她們多等會去。”
他都恨死域國人了!想到域國人幾次三番的對他們不利,他就恨得牙癢癢。
可惜父皇和二哥都說暫時不要動域國人,就讓他們先逍遙一段時日。
月珠微微紅了臉。自打成親以後,他臉皮竟是越來越厚了,嘴巴也越來越油了……
“好啦,進門是客,我陪你一起去見見吧。”見龍澤宇有不規矩的舉動,月珠紅着臉趕緊出聲將他打住。
龍澤宇沒有依她,抱着她硬是吻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
兩人離開書房的時候,花廳裡等候的人早就不耐煩了。
“公主,你可不能像上次一樣耐不住性子啊。”這次,作爲奶孃的撒拉提前提醒道。
託亞公主嘆了一口氣,纔有些不耐的回道:“知道了,撒拉。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的!”
本來她想過兩日再到玉王府來,但今日自從見過冀王爺以後,她對冀王爺的好感就比瀝王爺還多。趕着到玉王府來,她就是想見見傳說中的美男子到底長何摸樣,能不能讓她第一眼就爲之傾心的?
這樣自己也能儘快的做決定,選擇到底該嫁給誰。
當一雙璧人攜手進入廳堂裡,託亞的眼珠都快落在某爺身上了。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的男子,玉冠粉面,硃紅墨眼,傾城之貌,簡直讓她爲之振奮。
美!實在是太美了!
一入廳堂,月珠就微微蹙起了眉。沒幾個女人能忍受別人如此色相的盯着自己的男人看的!
這域國公主前來何事?就是想窺視她夫君美貌的?
“想必這位就是域國的託亞公主吧?”月珠率先開口,試圖打斷對方的色相,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聽到女人聲音,託亞這纔回過神來,不悅的看着站在自己心儀男子身邊的女人,問道:“你是何人?”
龍澤宇相當的不悅,這可是他玉王府,這個域國公主如此指問玉王府的女主人!
“託亞公主,這乃是本王的王妃,不知你前來玉王府有何要事?”若她沒個正事就前來打擾他和珠兒的清淨,他定是要讓人將她攆走的!
聽着那清潤如風的溫柔嗓音,託亞覺得自己都有些醉了,神色不由得更加癡迷起來。此王爺不光人美、連聲音都如此好聽。
聽說以後還要當皇上……這敢情好,就選她了,以後自己就是這金陵國的皇后。雖然失去了冀王怪可惜的,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還是挺不錯的!
下定主意後,託亞斂回思緒,朝着龍澤宇翩翩施禮:“託亞拜見玉王爺。是這樣的,託亞受父皇恩准,前來金陵國和親。但金陵國太上皇無法定奪該將託亞指婚給哪位王爺,於是就讓託亞自行選擇……”
她一邊說着話一邊挑釁又傲氣的看着龍澤宇身旁的月珠。哼!王妃又如何,她是高貴的公主,若是嫁給玉王爺,那以後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這女人最多隻能做名貴妃罷了!
聽到她一番話,龍澤宇臉有些黑,月珠也有些震驚和詫異。
這到底怎麼回事?父皇竟然讓一個域國公主自己挑選夫婿?
夫妻倆相視一眼,都有着不信。可是誰也想不出來爲何。
看着含羞帶怯的域國公主,月珠眼皮跳了跳。她不會看上了她的澤宇吧?
龍澤宇不信的問了一句:“本王的父皇當真如公主所說,讓你自己挑選夫婿?”
託亞眨着雙眼,儘量顯示出自己溫柔可人的一面。“是的,的確是太上皇授意託亞自己選夫婿的。玉王爺,託亞對你……”
就在託亞欲表明心跡之時,月珠耳尖的聽出不對勁,立馬將其打斷:“託亞公主就是爲了向我們說明此事?那好,既然公主已經說明了,我們也已經清楚了,就請託亞公主自便,我們夫妻倆還有事要做,就不招待公主了,望公主見諒。”
自己話都還沒說完,就要被人趕出去,託亞立馬冷下了臉,一臉不悅的瞪着月珠:“本公主與玉王爺說話,你怎能如此無禮插話?”
“呵~”月珠險些被逗樂了。她是公主,難道自己就不是公主?一個域國公主而已,居然也敢到金陵國來囂張?就不怕金陵國的人一人賞她一耳光把她攆出國去?
好歹自己也是名正言順的玉王妃,就算沒有這玉王妃的身份,曾經的她也不輸給任何人吧?
貌似自己再如何囂張,都不及這域國公主半分。
沒想到今日還有人如此上門挑釁的……
但不等月珠發話,龍澤宇就冷着臉朝託亞公主斥道:“託亞公主,本王念你是客,所以請你進府,但請你看清自己的身份,這是本王的府邸,豈能容你羞辱本王的王妃?”
他的珠兒連他都沒擺過臉色,這域國公主居然欺負到府上來了!
見龍澤宇維護自己,月珠也不好再開口,只是笑笑的依靠在他身旁。
見狀,託亞瞪大眼,委屈又不甘的看着龍澤宇,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呢,他怎麼就生氣了?
“玉王爺,你怎能如此對我說話?我都決定好了要嫁給你做你的玉王妃呢。”
“……?!”
“……?!”
龍澤宇和月珠同時震驚的看着她,那眼神就跟看怪物似地。
想到玉王妃的位置被其他女人霸佔住了,託亞就嫉妒不已,指着月珠朝龍澤宇說道:“就她憑什麼做你的玉王妃?不是我自誇,我三歲撫琴、四歲就能作畫,能配得上你的人就只有我託亞。雖然她長的有幾分姿色,可是隻要我向太上皇稟報,就會恩准我做你的王妃的,到時候她也只能讓位。可是你卻這麼護着她,你讓我顏面何存?將來如何在玉王府立足、如何在玉王府樹立威信?”
龍澤宇看着猶如神精神一樣的女子,沒有對她言語,而是朝着門外侍衛喝道:“來人,將域國公主給本王攆出府去!”
命令完,他攬着月珠的腰身,黑着臉,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離開。
太可氣了!竟然敢跑到他府上來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羞辱他的珠兒!
他的珠兒品貌俱佳,就算諸國裡尋找,也是找不出能勝過他珠兒的人!
她區區一個小公主,居然如此張狂,還滿嘴瘋話,簡直是氣死人了!
憑着珠兒的身份,嫁給他本就委屈,還得忍受與父母分別之痛,平日裡,他都是捧在手心裡疼着的,這會兒居然被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此羞辱!
氣死他了!
夫妻倆回了房,月珠見他還黑着一張臉,不由的笑道:“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麼啊?這種人咱不理她就是了。”
龍澤宇將她拉到懷中,悶聲悶氣的道:“我就是見不得她這般羞辱你,攆她走都算客氣了,要不是父皇打過招呼不讓動這域國公主,我都想殺了她替你解氣。”
月珠墊高腳,仰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有些事該我做的你可以不用管,我做得來的。”
女人之間的事最好是女人自己解決,她不想老是躲在他身後,那樣總感覺自己很沒用。
龍澤宇摸着她柔美的臉頰,眼底有着深深的歉意:“對不起,珠兒,讓你受委屈了。真不該讓她進府的!”
“傻瓜……”月珠失笑,“我哪委屈了啊?你把我照顧得這麼好,我能有什麼委屈?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低頭,在她臉頰上回親了一下,龍澤宇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澤宇,去哪啊?”
“找二哥去,問問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葉小暖瀝王府的時候,就聽守大門的侍衛說起府裡來客人了,她讓小風將小閨女抱回房,自己趕去了書房。
書房外的侍衛將她回來,趕緊替她開門,葉小暖踏步一進去,就見自家冀王小叔、玉王小叔、還有珠兒一二三排排坐着。
見她進來,三人紛紛起身。
“二王嫂,你可回來了。”
“珠兒拜見二王嫂。”
除了龍昭風沒說話外,龍澤宇和月珠都給她行了禮。
葉小暖擺了擺手:“坐吧坐吧,這裡沒外人,沒必要讓我渾身不自在。”
她朝書桌後的男人走過去,好奇的問道:“瀝哥,出什麼事了,怎麼都來了?”
龍瀝將她拉到身側坐下,淡淡的應了一句:“託亞公主的事。”
葉小暖看着三人菜青色的臉,笑了起來:“怎麼,託亞公主找你們了?”
“二王嫂,難道託亞公主也找了你們?”龍澤宇詫異的問道。
葉小暖點頭:“找過啊。”
“那她有沒有……”龍澤宇蹙眉,想了片刻纔想到形容託亞公主的詞,“她有沒有發神經?”
葉小暖繼續點頭:“她不是一直都發神經嗎?”
三人齊齊黑線:“……?!”
“二王嫂,到底是怎的回事啊?我們剛纔問二哥,二哥不說。你都不知道這託亞公主好氣人,她居然敢跑到我們府上鬧事,還說什麼是父皇恩准她可以自己選夫婿的。這哪成啊!”
龍澤宇憤憤的說道,同時意味深長的看着葉小暖。他就不信萬一那託亞公主選上了二哥,他這二王嫂還能如此鎮定!
葉小暖轉頭看向自己男人,不由的笑道:“瀝哥,說就說嘛,有什麼好隱瞞的,真是的,你看他們一個個的,就跟遇到鬼似地。”
龍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輕斥道:“就你多嘴。”
幾人見狀,都紛紛的看向葉小暖。就說嘛,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咳咳咳~”傾了傾嗓音,葉小暖這才正色道,“你們也知道域國人早就在打我們金陵國的主意,他們的赤魯太子如今在我們手上作爲人質,所以他們暫時沒有動作。瀝哥已經查清楚了,這託亞的確是域國的公主,但其腦子……咳咳咳……相信大家也見識過了。
父皇之所以沒有拒絕她,是瀝哥的意思。就是想讓她在金陵國留得久一些。”
“爲何?”龍澤宇不解的問道,“留就留嘛,爲何要說隨便讓她選夫的話?”
葉小暖擡了擡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域國人想用公主來換取赤魯太子,但同時也在籌備對付我們。瀝哥之所以讓父皇恩准託亞公主自己選男人,不過也是一個緩兵之計。我們有把握對付域國的軍隊,可是我們也得要做好全勝的準備。而我們身後的支援就是蒼月國,但是因爲某些原因,蒼月國的軍隊正在修身養息,而最近纔開始重整軍勢,其次是糧草的準備。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時間。當然了,我們現在也可以立馬和域國撕破臉,直接殺了域國太子。可是這不能保證我們能一舉殲滅域國。
既然要永絕後患,徹底讓域國消失,那最好就做全準備,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再動手。
域國皇帝現在把希望寄託在域國公主身上,我們只需要好好的與她周旋,讓她懷着希望選夫君,那我們就可以暫時穩住域國的動靜。”
一番話,聽得衆人直皺眉頭。
“可是讓域國公主繼續這般瘋瘋癲癲、胡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錯了,就是因爲她腦子不好使,所以我們才能拖延時間,她要腦子好使,這才麻煩呢。”
“可是她若真要在我們兄弟幾人中選擇,那該如何處理?”
葉小暖挑眉看着自家可愛的小叔,問道:“那你會娶麼?”
“我纔不會娶她呢!”龍澤宇腰桿立馬挺直,想都沒想的說道。然後看着身旁的月珠,“我只娶珠兒一人,其他人我纔不要呢。”
月珠低下了頭,耳根子有些發紅。
葉小暖滿意的看着小兩口的互動,然後轉頭,朝龍昭風問道:“冀王小叔,你會娶嗎?”
龍昭風嘴角抽了抽,邪肆的眸光深深的看着她,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二哥敢娶本王就敢娶。”
葉小暖黑線。
龍瀝頓時黑臉。
似是沒看到夫妻倆的反應,龍昭風揚高下顎轉頭看向別處。
“咳咳咳~”葉小暖尷尬的清了清嗓音,小手在桌下安撫似的拍了拍自家男人的手,朝着三人說道:“既然都不想去,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家都回去吧。”
三人沒一個動身。
葉小暖勾了勾脣:“趕緊的哪涼快回哪去,一個瘋子而已,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付這域國公主。再磨磨唧唧不聽招呼,小心我讓瀝哥把人送到你們府中。”
龍昭風嘴角狠抽,招呼都不打,直接邁開腳出了房門。
“二哥、二王嫂,那我們就告辭了。”龍澤宇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不過那眼神帶着幾分慌亂,很明顯是被葉小暖給嚇唬住了。
月珠行禮之後還來不及告別,就被龍澤宇拉着快速的離開。
“呵呵呵~”看着安靜下來的書房,葉小暖靠在龍瀝肩頭,笑得十分得意。
“有何好笑的?”龍瀝捏了捏她的臉,問道。
葉小暖搖頭不語,只顧着樂呵。
她正用腦子YY着域國公主與兩位小叔見面時的場景。
可惜,沒人告訴她……
冀王府
龍昭風一回去就下令,但凡有域國人求見,哪怕是域國來的老鼠,都一律不準放進府中。
回房以後,他看着某個女人成‘大’字型趴在牀上睡得鼾聲陣陣,擡腳不由的走了過去,挨着對方身體時,他突然放輕了動作,慢慢的替她擺了一個稍微能入眼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