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就同意了吧,孃的,你再不點頭,大家全夫殺光宰盡了,就當我求你了。”
這些人恨不得衝上去把魏徵那可憎的脖子扭斷,死的不是你,難怪沒什麼反應呢!
魏徵目中神色不斷變幻,像秦一這樣招攬人的方式還從未見識過。
不打、不罵,卻偏偏讓他感到沉重的壓力。
“你不能這樣,是我不投降的,你殺了我吧。”
秦一露出一臉無害的微笑:“先生有大才,我怎捨得傷害,不過,我的耐心也有限,這殿中百官或許仍舊不能令先生意動。
無妨,城中還有數十萬百姓,我想這些人已經能夠打動先生的決心。”
“你不能那樣做。”
魏徵縱是傲骨錚錚,也終於抗不住秦一如此絕毒的攻勢,整個氣勢已然落入下風。
秦一決定再加把勁:“先生降我固然皆大歡喜,若是不降,本座只有繼續製造殺戮了。”
這可能是史上最無恥的招降方式,但秦一卻拿穩了魏徵的性格,他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忠臣。
正是如此才絕對不能看着秦一因他而萬人屠。
身軀顫抖,眸光復雜,眼看秦一眼眉閃過一抹不耐,示意手下士兵準備再次拿人時,魏徵長嘆一聲,終於跪伏在低。
滿面悲泣,沉聲說道:“臣,魏徵願從此效忠大人。”
“很好,得先生之助,實乃大華之幸,秦某之幸!”
秦一一臉得意,眼眸一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續而道:“房玄齡、杜如晦兩人大人可以出來一下嗎?”
“……”
這廝,果真是要狠狠的挖空李世民的牆角了,可惜了一羣千古名臣,胸中雖有錦繡韜略,辯才無雙。
奈何對着秦一這手段狠辣的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最後反而是被他逼的無奈就範。
削弱敵人的勢力就意味着自己地補強,丟下一衆臉色悲憤的大小官員,秦一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
這裡是皇宮內一處比較僻靜的樓閣。平時只有李淵後宮妃子無聊時纔會偶爾來此賞玩園內的美景。
這裡的守衛明顯增多,且守護這裡的都是秦一手下最精銳的黑衣衆。
個個面色冷酷,如鷹地雙目警惕的巡視着各處,若無秦一手諭,連個飛蟲都別想靠近此地。
秦一擡頭看了眼天色,旋即吩咐下來:直到明天早晨,任何人不得靠近此殿。而且無論聽到內裡發出任何聲音都不得窺視,若有違背一律斬首示衆。
對於自己主子時常發下的怪異命令,這些他手下的心腹顯然早就習以爲常,沒有絲毫猶豫,數百人一聲令下,迅如鬼魅般向四周圍散去,警戒高度再次提升一階。
秦一絲毫不敢大意。他一會兒待辦的乃是一件關乎自己生命的大事,這亦是他數年前就做下的棋子,如今終於要收網了。
更是容不得半點馬虎,雖然時間地點皆不是最佳選擇,但時機一過,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無論如何他要搏這一鋪。
長吸一口冷氣,驅散心頭各種猶豫。秦一又恢復到冷靜如井中水月地心態,邁着堅定的腳步一步步踏進了這間古色古韻的樓閣。
眼神四顧,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映入眼簾,只是此時看來她完全沒了以往那仙子卓越的模樣。
嬌軀柔弱,或許從她師尊駕鶴西去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由仙子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一個失去了師尊傷心無助的嬌弱女子。
“逝者已逝,妃暄難道還看不開嗎?”
不過秦一好像只是在對空氣交談,房中唯一地女子仿若泥雕一般。動也不動。更別說回答他的話了。
秦一眉梢輕佻。心中輕嘆:愛情也好,親情也罷。情之一字,古來又有幾人能夠徹底看透。
這師妃暄不過是億萬紅塵俗客中的一員罷了,哪怕她擁有仙子的稱號,仍舊不過是一個弱冠之齡的柔弱女子。
如今連自己最後的依靠也魂歸天外,也難怪她會變得如此消沉。
雖然很殘忍,但這亦全都是秦一早就設計好的套路,爲了他那個最終的計劃,
師妃暄承受這種傷別離了。
心中一頓,秦一淡然說道:“妃暄不是一直都在奇怪我爲何要處處與你靜齋作對嗎?又爲何當初煞廢周折大鬧長安最終只爲把你擄走,並遠赴海外?
今日,該是告訴你謎底地時刻了!”
秦一的話語雖然輕柔,但聽在師妃暄耳中卻像是雷霆炸響,僵硬的身軀終於巨顫,扭轉首,雙目灼灼的緊盯着秦一。
顯然這個疑問憋在心頭已經許久,秦一願意攤牌,自是不能錯過。
秦一娓娓道來:“事情的根源實乃因我而起……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一山豈能容二虎,雖然近些年隨着我功力越發深厚它也悄無聲息的好似早已消失。
但直覺卻警告我,一旦它再次覺醒,定然就是我們兩最後決裂地時刻,這具身體只能有一個主人。
哼,我秦一又豈是任人宰割之輩,所謂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怎都要先把它除去,本座才能心安。”
師妃暄此時已是目瞪口呆,她方纔像是聽到了這個世上最無稽地笑話,但理智卻告訴她這傢伙說地一切都是真實的。
也只有這種理由,才能解釋秦一從始至終貌似瘋狂地舉動,心中猶有大量疑問:“難怪你年紀輕輕,功力就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不過,若真如你所說,你體內還有個……靈魂,那又與我何干,總不至於你是想要把它傳給我吧?”
女人的腦袋裡總是會出現各種匪夷所思的想法,即便是師妃暄也不能免俗。
古人對於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總是充滿了一種天生的敬畏,聽秦一說的如此詭異,心中自然不期然的聯想到某種可怕的結果。
嬌軀不由的輕顫,看向秦一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
秦一聞言苦笑道:“若真有這般簡單,我隨便找個女人就轉移成功了,哪還用讓我如此謹慎小心,謀劃幾年方纔爲這一天做鋪墊準備。”
師妃暄仍舊不放心,她實在是在秦一手下吃虧太多,如今怎都不相信這個骨髓裡都是陰謀的傢伙會無緣無故的跑來向她示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點師妃暄倒是看的準確:“你究竟想要對我說什麼?”
秦一搓着雙手,嘿嘿笑道:“有一點妃暄卻是說對了,這些年我仔細籌劃研究,發現若想徹底消滅那傢伙,僅我一人仍舊力有未殆,須得你幫助才能大事功成。
我修煉的天妖屠神乃是天下間第一邪功,而妃暄你卻是根紅苗正的佛門傳人,修習的又是有宇內四大奇功之稱的‘慈航劍典’,是驅邪破妄的不二人選。”
有些話秦一似乎忘記說明,師妃暄隨時身屬佛門,但結成的卻是天下間最純正的道胎,這纔是秦一之所以選中她的最大理由。
只有道胎妖種的吸引結合,才能在那萬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消滅驅除。
師妃暄這才恍然,一直還在奇怪以她所知秦一的性格一向是風流好色,但自從把她擄走後這年餘內雖然一直待在身邊,卻始終不曾動她分毫。
還以爲他良心發現轉性了,卻原來早就是包藏禍心,人家‘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呢。
師妃暄自然明白秦一這所說的幫忙是個什麼意思。
“這個混蛋,果然是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指望他有一天變好人,那太陽就可以打南邊出來了。”
師妃暄乃是黃花大閨女,聽秦一如此肆無忌憚的把這種羞人的事說的如此正大光明,恨不得甩手離開。
心中更是罵了秦一無數遍。
“秦兄端的是打的好主意,不過,前後殺師之仇,後有滅門之恨,想要妃暄助紂爲虐,卻是妄想。”
師妃暄倒不怕秦一用強,像這種秘法定有很多顧忌,若不然當初他早在巴蜀的時候就可以把自己……
又何苦等到今天方纔揭穿謎底。
師妃暄終究是才思敏捷,一瞬間原本混亂的腦海中已經理清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