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之氣,煉化爲先天,只有真正貫通天地,才能領略到自然的偉大。”
宋缺輕撫着自己手中的寶刀,把它從鞘中緩緩拔出,柔聲說道:“你能以不過三十而突破先天,晉升天位,足見你本身亦是天縱奇才,行事雖略顯邪惡,但我輩男兒自當率性而爲,這點我宋缺欣賞你。
尤其是聽說你在樑都坑殺契丹異族,我就真正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物了,難怪會與慈航靜齋屢屢作對。
不過,你的觀念比我更加偏激,手段亦更爲狠辣。
但亂世當中自應用非常手段,寇仲有你照拂提點,也算他的幸運。”
秦一聽得有些糊塗,這天刀竟也多愁善感起來?莫不是精神受什麼刺激了吧?
看出秦一滿臉古怪表情,宋缺嘿然笑道:“沒有你想的那般齷齪,我宋缺豈是多愁善感之人,只是感覺遇到知音,不吐不快。
這數百年來我漢人一向被異族欺凌奴役,我宋缺既生於世,當不能再看着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當年楊堅立隋,鑑於他勢大兵精,我才選擇隱忍,現在隋朝滅亡,自要重新奪回我漢家江山。
寇仲那小子的品性我也略有所知,更是地道的漢人,如今又雄踞中原,佔洛陽、虎勞之勢,最近又有情報,說是再次大敗宇文化及,盡佔彭樑之地,與他現在的地盤聯成一線,實力已是不可小覷。
好小子,聽說他與徐子陵都是當今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宋某倒是想看看他爲何能得到你的重視。”
沒想到宋缺竟已動了寇仲的心思。秦一可沒有功夫替他擔心,笑嘻嘻的說道:“聽閥主這番話,該不是此戰就此作罷,留待寇仲那小子來品嚐天刀滋味?”
宋缺啞然笑道:“哪有頂替地道理,武功技藝靠的是各自的天分更多的卻是後天的努力,你有現在的成就我絲毫不驚訝,但你相人的功夫我卻是深感佩服。
聽說那兩個小子當年不過是揚州城的小混混,你卻對他們青眼有加,更是下力培養。這一點我宋缺不如你。
不過,咱們之間的戰鬥卻不會作罷,我仍會全力以赴,這柄就是我宋某憑之橫行天下,從無敵手地天刀,你若是抵擋不住,那就只能說我看錯人了。
把你那鐵棍扔了吧,我知道你最善長的功法並不是這個,若不然你是休想從我天刀下保命。”
秦一目露微笑。隨手把手中黑鐵棍扔到一旁,嘿然笑道:“就知道這些糊弄不了閥主,小子僥倖習得一套功法,共有九式,但可惜我資智駑鈍,至今只修煉到第七法。
若是閥主能夠擋下這屠神七法,那我就俯首認輸,任憑閥主發落了。”
宋缺眼睛一亮,追問道:“聽起來就知不俗,可有什麼名堂?”
秦一嘿然笑道:“心法名曰:天妖屠神。至於招式威力如何,就要閥主親自品鑑了。”
話音未了,勁氣逆走全身,沉腰坐馬,雙手變掌爲爪,狠狠破入腳下地面。暴喝一聲:“天妖屠神第一式——吸陰式!”
一股強橫彭湃的妖氣立時破體而出,把個體內妖氣瘋狂催運,一股詭異妖邪的紅綠交雜之氣頓時充斥在整個空間內,鼻端甚至隱隱傳來一絲血腥之氣。
意志稍爲脆弱者甚至腦中幻相叢生立時受到周身陰魂邪魄的侵襲影響而迷了心智!
宋缺臉上首次現出凝重之色,這等詭秘的功法他尚是首次目睹,以前甚至聞所未聞,難怪這秦一能夠縱橫天下無有敵手,就連聲明赫赫的四大聖僧也拿他無法。
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強烈的興奮,氣機牽引下,手中天刀一拖。徑直向秦一斬去,凌厲無籌的先天刀氣爆發出無堅不摧地強絕姿態。
神擋劈神,魔擋除魔!
秦一眼中已經盡現綠芒,身上衣衫鼓動,暴吼一聲,手臂上撩,竟把磨刀堂內堅固的青石板挑了起來,化作奇形‘暗器’向宋缺撞去。
宋缺哈哈笑道:“若秦一你的手段只是如此,那就等着宋某斬下你的頭顱吧。”
龐大的刀氣。化作千百道呼嘯的厲芒,頃刻間就把近身而至的石板轟碎成渣。
背後頸部汗毛直豎。竟是秦一電閃間藉助自己的高速飆射至宋缺身後,一爪向宋缺背心大穴狠狠抓去。
宋缺喝道:“來的好!”
手中天刀奇蹟般的掃來,方纔地剛猛無籌剎那間化作細雨如絲,直刺秦一前胸,整個動作招式宛若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好個圍魏救趙,以宋缺的臂展再加上天刀的長度,秦一若不變招自救,定會先被刺穿心胸,慘死當場。
秦一面上沒有絲毫變化,似是早就料到‘天刀’宋缺又豈是如此簡單就能夠解決的,右手回收,變爪爲拳,向着刀脊狠狠轟去。
早就蓄於體內的妖勁立時呼嘯着衝破刀身上的體內真氣破入宋缺體內。
而他自己也不輕鬆,宋缺地先天刀氣又豈是如此好應付的,幾乎在邪魂破體的同時宋缺亦把自己的真氣刺入他的體內。
銳若刀鋒的先天真氣瘋狂的破壞着自己體內的經脈。
秦一面色驟變,翻身急退,雙腳狠踏地面,急忙運轉法門,把入體的異氣導入地下。
“砰!”
以秦一爲中心,腳下地面發出爆裂聲響,其狀恍若刀割劍削。
而宋缺尚是首次感受到秦一妖氣的威脅,那些吸納來地地底陰氣充滿了腐蝕破壞的傾向。
以他的身體爲戰場,開始發動瘋狂的進攻。
宋缺雙目精芒閃現,深吸一口氣,然後天刀向秦一劈去,一股氣罡從刀鋒上激射而出,直刺秦一面門。
竟是把入體的異氣藉助刀勢反劈了出來。
秦一面色大駭。抽身飛退,堪堪躲閃了過去。
腳尖連點,揚聲笑道:“閥主果然好手段,實在是讓小子大開眼界呀!”
宋缺沉思了一下,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竟有如此玄妙怪異的攻擊
難怪道信那老和尚地金剛護體神功也不管用了,有意一招吧。對你剩下六法我是越發期待了。”
秦一豪氣沖天,劈手從身上扯下已經被刀氣割裂的衣衫,露出上身精壯強悍的肌肉。
隨意舒展了幾下手臂,少去了衣物地束縛,秦一的動作更加快捷飄逸,嘿然一笑道:“恭敬不如從命,第二式——刁魂破!”
雙腿蹬地,身子一彈一伸,空氣中兀自留下一道淡淡地虛影。
宋缺冷笑一聲。不信秦一的血肉之軀竟敢硬捍他的天刀,再不留情,眼尾也不掃一下,刀化流光,已向着側面空間橫斬而去。
以他的實力早就鎖定秦一地身行,眼睛絕對不會被外露的虛像所迷惑,一刀直撲向他真身衝來的方向,雖是後發卻似緩實快,本就是一力破萬法!
宋缺最讓秦一忌憚的地方除了他本身強橫無匹、無堅不摧的先天刀氣,更大的麻煩是他已經到了圓轉自如。混容如一的妙境。
每次看似一往無回的刀勢卻總能在意想不到間回氣,令他投鼠忌器,也不敢冒然出手,這等對手,只要給他一點微不足道的破綻,就會讓自己付出慘痛地代價。
秦一十指若琢。舞動如蘭花,指指敲擊在臨身而至的刀身各處,強橫的勁氣紛紛射出,勢要攻破天刀防禦。
宋缺自不會讓他再次如願,刀身上鋒芒激盪,勁氣密佈,已然形成一股無堅不摧的刀罡,任秦一如何發力都無法見效。
宋缺腳步一轉,刀法立變,整個人已被無數刀氣卷裹。鋪天蓋地的氣勢如海浪般把秦一淹沒了進去。
一時間磨刀堂內碎石紛飛,牆壁上的兵器鏗鏗作響,勁氣爆響連聲不覺,就連遠在外出焦急等待的宋魯宋智和宋玉致三人都清晰耳聞。
三人面面相覷,自秦一進去後,以三人的功力自能隱約聽到間歇不斷的銳響,心中像是被壓了千層巨石,越是看不到內裡的真相,各種胡亂地猜測越是擠上心頭。
只希望兩人都安然無恙。但心中卻又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實在難以預料。新老兩代當世最頂尖的高手較量,沒有人能夠預測到最後的勝負。
刀浪中激起一聲長嘯,穿透層層勁氣,破網而出,秦一飛身躍上半空,**的體表終被天刀鋒銳割破數道血淋淋的口子。
滴滴鮮血從半空中灑落,旋即就被下方凌厲無匹地刀氣割裂震碎。
這抹鮮紅似乎激發出秦一體內的暴虐因子,低吼一聲:“滅殺——幻魅妖球!”
雙手掌心綠氣纏繞,凝聚成球,身軀一番,頭下腳上如蛟龍入海之勢向這下方悍然轟去。
而這時堂心地面恍若地震般受到他功法的牽引劇烈震動起來,把個宋缺夾在中間,頓成包餃子狀。
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這時秦一全部妖氣凝聚掌心,直轟而下,勢若破竹。
刀浪倏消,露出宋缺本來面目,擡頭仰望,面上卻是一片冷酷之色,自能看出此招比之先前更加兇險,雙目卻神光電閃,透出強大的自信。
衣袍無風自起,雙腳不丁不八,緊緊釘在地下,任它地動山搖,我自不動如山。
只是隨意一刀,斜斜向上刺去。
但不論是出招的時機還是角度皆是無懈可擊,時間恍若靜止,積蓄的無量刀勁好似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鏗!”
一聲銳響,無窮刀氣向着頭頂上方轟去,勢要把面前一切敢於阻擋的人都轟碎至渣!
“轟!”
驚雷般的爆響傳來,其聲勢足以震碎旁人耳膜,院外三人急忙默運功力,平復下胸中翻涌起伏的波動,但仍感到眼前金星直冒,耳膜嗡嗡作響。
暗自駭然。那裡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會有如此劇烈波動,恍若天雷降世!
鏡頭轉移到磨刀堂內,秦一隻覺的一股不可抗拒地金銳之氣破空襲來,直接突破了他的防禦,把他向着頭頂房樑狠狠推去。
“啪!”的一下竟然撞碎屋瓦,整個身軀如釘子般卡在了裡邊,動彈不得。
吐出一大口鮮血,好了許多。但仍感覺體內經脈內臟像是被無數利刃刺穿一般,蜂叮蟻咬般地刺痛。
知道終是受了內傷,四下顧不得身邊還有個強大的對手環視,趕忙抓緊時間催運心法,想要把這股入體的先天刀氣迫出體內。
突然心中一動,福至心靈也不考慮,竟令體內妖氣把這些經脈內的先天刀氣紛紛吞噬包裹,然後纔開始急忙運轉天妖法門,想要把這股無堅不摧的異種刀氣吸納化解爲己用。
在宋缺天刀威懾下尚敢如此旁若無人自顧自修煉的。也只有秦一敢如此瘋狂!
反觀下方宋缺在秦一佔盡地利優勢地全力一擊下也沒有落得好處,身上衣衫破碎,竟有腐蝕焦灼之痕。
而雙腿已經被壓入地面,直沒入膝蓋,可見方纔的兇險,臉上閃過一絲綠氣,但旋即就被他迫出體外。
雖沒有太大地傷害,但看上去卻也是極爲狼狽。
宋缺雙目中地電芒越發閃亮,望着頭頂上方秦一閉目修煉旁若無人的姿態並沒有發起進攻,高大英挺的身軀仍舊挺直的有若一杆標槍。身上的氣勢亦讓人不敢輕易正視。
片刻後,秦一雙目突然睜開,一道凌厲的激電從眼眸內射出,俯視下方靜待不語的宋缺哈哈一笑,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雙掌反手一拍。從屋頂破洞中鑽了出來,飄然落下。
宋缺雙眼罩定秦一,突然搖頭嘆道:“你小子還真是大膽,在跟我對戰的時候竟然敢閉目練功,是否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秦一灑然笑道:“閥主豈是趁人之危之輩!”
秦一傲然而立,沒有絲毫受傷的頹廢模樣,身上反而隱隱透出一股凌厲熟悉地——刀氣。
宋缺突然眉頭一挑,讚歎道:“好小子,還是小看你了,竟然有如此玄妙的功法。不但傷勢盡復,還再做突破,把我的先天刀氣也化爲己用,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說道:“就知道瞞不過閥主,說起來只有兩個字‘時只是靈光乍現,後來就稀裡糊塗的成功了,可能這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萬年吧。
嘿嘿。不知閥主還是否準備比下去?”
宋缺還刀入鞘,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不打了。你先前的功力雖然詭異莫測,招式奇特,但真正的攻擊力比之三大宗師之流仍要稍遜一籌,更加適合羣戰。
現在因禍得福,融合了我的先天刀氣,連我都不敢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文.學網)保證必勝,還有什麼好打的。”
秦一眼珠一轉,嘿然笑道:“跟閥主戰鬥恐怕是最痛苦的,因爲面對天刀無堅不摧地攻擊真的讓人頭疼萬分,再打下去最後的結果也不難猜。
不過,閥主倒不用後悔,回頭我把寇仲那小子叫來,他也是年輕一代最頂尖的用刀高手,自應來向閥主請教一番,到時候您想怎麼教訓就隨便好了,死了也無所謂的!”
宋缺聞言啞然笑道:“你倒是把他往火坑裡推,真不怕我宰了他?”
秦一悠然說道:“玉不琢不成器,作爲我秦一選中的目標就要懂得迎接各種考驗,不然怎能重振我漢人昔日榮光。
而且,身爲天下四大奇功長生訣地主人,我對這小子有信心,再說,若是連閥主這關都過不去,那他也沒有資格再來爭霸天下。
弱肉強食,這本就是自然規律!”
宋缺點頭說道:“說得好,我就是喜歡你秦一的這種性格,這些年從你出道我就一直都在關注,開始本以爲是你想要當這天下雄主,後來才發現你跟本就沒有爭霸天下的心思,你更像是一隻飛在天上的閒雲野鶴,連我也無法猜透你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只要有一點能夠確定就行了,那就是你也堅持漢人正統。”
秦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說道:“漢人的土地自是應該我們漢人作主,莫說我秦一嗜殺。只要那些異族敢南下侵略,在我漢人土地上殺戮搶掠,我定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恐懼。
他殺我們一人,我就殺他蠻族一萬;他若敢殺一千,我就滅他一族。
李世民或許是當今世上最英名出色的君主,一則他身上有胡人的血統,二來他並非李淵那老色鬼地長子,將來必有一番宮緯內亂。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一切追根究底跟慈航靜齋脫不了干係,若真有心幫助李世民登基,爲何不先把李建成除掉,反而一直來找我的麻煩,虛僞做作地讓人噁心。”
宋缺頷首冷笑道:“說的有道理,李淵這傢伙天生色種卻又性格軟弱,猶豫不決,前車之鑑,必不會把皇位傳於李世民。這骨肉相殘的悲劇定是無法避免,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卻是不當人子。梵青慧你太讓宋某失望了,如今竟然還想來打巴蜀的主意,簡直就把我宋缺放在眼裡。”
秦一嘿然怪笑道:“姑且不說慈航靜齋的李小子是否錯誤,只是太小覷了我秦一,竟然把黑手伸到巴蜀,想要把這世上最後一方樂土也牽扯到戰亂中,這就怨不得我秦一手辣了。”
秦一心思端的歹毒,一番話雖是大義凜然。但字字誅心,把個慈航靜齋完全形容成了真正禍亂天下地緣由。
宋缺雖然不會這麼簡單被他說服,但衆口之下,積毀銷骨。
少爺我慢慢給你洗腦,到時候乾死她慈航靜齋的這羣政治婊子。
輕咳一聲繼續說道:“我一直認爲巴蜀歸屬在天下雄主沒有決定出來之前還應保持現狀,不然受苦遭難地豈不是蜀中無辜百姓。解暉野心不熄,受到師妃暄蠱惑,一心投靠關中李閥,我知道他和閥主的關係,但我亦要取他性命,把這些不安定因素全部誅除。”
宋缺看着秦一,說道:“少在那油嘴滑舌,你太小看我了,我宋缺又豈是那種不分是非大義地庸碌之輩。
巴蜀之地素有天府之國的美稱,解暉一直都有不小野心。我也曾說過他,但他卻不聽勸告,這次終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若他將來真的做的太過火,即便這次沒有你出手我也會親自下手了結他。”
宋缺話語淡然,但秦一卻能從中聽出果決與狠辣,果然是大唐裡最不能小覷的奇男子,他地目光視野已經早就超脫了簡單親情的羈絆!
這是個擁有順便轉天換地之力的真爺們!
秦一終於放下心來。哈哈笑道:“就知道閥主不會讓我失望,既然比武已經結束。小子終於可以說出此行的主要目的,我與致致相識多年,今日正是來提親的,還望閥主不吝成全。
不過,先特此生明,我只是個做點小生意的商賈,將來的皇后之尊是甭想了,保她個衣食無憂,太平安逸,生活美滿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臭錢,再無他物!”
宋缺聞言一愕,旋即笑罵道:“你小子還真是個無賴,我看你這哪是求婚,分明就是來逼婚的,整個一混世魔王,難怪世人常說秦一此人性格邪異,端的不假。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先去吃過晚飯,你看看跟你打過一場,把我這磨刀堂也給破壞地沒了模樣,當初聽說你在洛陽爲了和氏璧幾乎把那淨念禪院也給拆了,還有些不信,現在終於明白了。”
擡頭看了眼頭頂上方露出的大洞,一抹星光正從裂縫中灑入。
秦一面上沒有絲毫尷尬,笑嘻嘻的望着宋缺說道:“當然還是要閥主傾力配合,不過說實話,閥主的天刀確實夠勁。
當時我還以爲自己的腰椎被您老人家一刀掃斷了了呢,幸好我福大命大。”
“好了,莫再自誇你的本事了,想必他們都在外邊等得焦急了。”
宋缺雖然口中一直說秦一無賴滑頭,但卻是越看越加歡喜,覺得這小子不論是手段還是脾性都頗和他胃口。
或許,骨子裡他們倆都是同一類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