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那嘴兒哪裡說得過黃香文,只能自認倒黴,賠笑說只是一場誤會。
眼看着王香文一邊咒罵一邊扭着屁股走了,王順才把門口的柴火搬進了屋。
隔着幔帳,顧悠悠看到一個消瘦的身影扛着柴火進了屋,就是王順了。長期吃不飽又有重活兒乾的人,一般都吃不胖。
他把柴火放下,衝着顧悠悠的方向喊了句:“嫂子,柴火我就放在這裡了,你別害怕,靳大哥很快就回來。”
顧悠悠:“……”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那黃香文再能,也不過拿點兒東西,等她病好了,總有機會讓她把不該拿的都吐出來。
“謝謝你!”顧悠悠細聲細氣的出聲,那猶如黃鶯出谷,聽得外面的王順愣了一愣。
片刻後,聽到外面傳來王順憨厚的笑聲:“嫂子瘦是瘦一些,聲音真好聽。”
顧悠悠呆了一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顧悠悠這乾柴棍兒最大的好處就是耳朵好使,另一個就是聲音不錯。
……
傍晚的時候靳子矜就回來了,手裡提着兩隻兔子一隻雞,還有一個粗布袋子。他身上那粗布衣上有很多血跡,不知道他怎麼搞的。
不過靳子矜放下獵物後,就解釋了。
“今天在山上打了一頭半大的野豬,已經賣給了鎮上一家酒店的夥計換了銀錢。我看家裡米糧不多了,就買了一些!”
顧悠悠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她已經聽到了。
想來他身上那些血跡就是那野豬留下的,半大的野豬定也小不到哪兒去,他是扛着野豬下山的。
後山上野味兒很多,在這附近打獵的人不少,所以鎮上一些酒樓爲了第一時間拿到最新鮮的獵物,都會掐準了時間讓夥計趕着車過來收。
提前一天拿到獵物,他們也好提前收拾出來,把最新的野味兒牌子掛出去。
聽到外面叮叮噹噹的一陣響聲,不知道他在幹嘛,過了半晌,又聽靳子矜問:“晚上想吃些什麼?有兔子和野雞。”
顧悠悠穿越來半年沒吃過肉了,每次那黃氏和孟氏端飯菜進來,好吃的都被她們自己吃了,一聽到晚上能吃上兔子或者野雞,她本能的就吞了口唾沫,覺得嗓子都乾澀起來。
都想吃!
“水,我想喝點兒水!”話到嘴邊,越發覺得嗓子幹,所以她決定先潤潤喉嚨再說。
外面的靳子矜倒是也沒說什麼,很快就倒了水過來,從牀上扶起她,給她餵了一口。
顧悠悠喝了一口水,雖然是涼的,卻也覺得好受了許多。
就靳子矜家這種條件不可能時常能喝到熱水,不光是他,這村子裡都這樣,一般大家渴了都是喝涼水,沒有直接就能喝上熱水的,即便在大冬天也一樣。
看到顧悠悠因爲水太涼微微皺眉,靳子矜卻說:“我先去升個爐子吧,到了晚上天涼,就算不爲讓你能喝上口熱水,暖暖屋子也是好的。”
顧悠悠看了看這四處通風的屋子,心想着怕是升了火也沒什麼用,但靳子矜能這麼對她倒是讓她心裡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