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年也笑,“以前……你也這麼說過我,那時候,我沒穿衣服。”
這個混蛋,竟然敢調戲她?
秦川臉上笑意更濃,“是嗎?可惜……我睡得男人太多,都已經記不得了!”
混蛋,氣死他!
知道她不過就是氣話,即墨流年低聲開口。
“那時候,我們說過許多話,我都記得。”他擡手將手伸進頸間,扯出在頸上繫了五年的那根紅繩,“你當時說過,等我們再見面時,要親自將這枚戒指戴上我的手指,還說要告訴我上面那三個字的意義。”
紅繩上,掛着那枚戒指,這五年,即墨流年曾經研究過無數次,卻依舊沒有讀出那上面刻着的三個圖形是什麼意義。
這五年,無論他吃飯睡覺洗澡……這枚戒指他一直帶在身上。
即墨流年皺眉注視着秦川的臉。
“我不信……你忘了?!”
男人臉上已經沒有剛纔的無賴調侃之色,一對眸子裡滿是入骨深情。
秦川的目光掃過半空中那枚閃亮的戒指,落在他的臉上。
對上他的眼睛,她的心房一陣驟然的疼痛。
眼前光影閃動,下一瞬,頭便如被斧子劈中,銳疼起來。
眼前一黑,秦川身子晃了晃,直接向地面倒去。
意識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她只隱約聽到一聲帶着擔心的驚呼。
“川兒!”即墨流年飛撲過來,接住她倒下的身子,“來人啊……傳御醫!”
門被推開,鎖兒衝進來,太監和宮女衝進來,片刻,元寶也衝了進來……
看到被即墨流年小心地抱起放到牀上的秦川,元寶第一個衝過來。
“我孃親怎麼了?!”
“別怕!”即墨流年伸手擁住小傢伙,“她只是暈倒了,不會有事。”
元寶聽了,立刻就將小手伸進秦川的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來。
一旁,鎖兒早已經準備好水,接過元寶遞過來的小瓶子,倒出兩顆藥來,喂秦川喝下。
“這……這是什麼藥?!”即墨流年詢問道。
“先生這是老毛病了。”鎖兒答道。
老毛病?
他怎麼不認得她有這個毛病?!
擡手示意衆人退出,即墨流年正色看向鎖兒,“川兒她到底怎麼了?”
“這……”鎖兒有些猶豫。
“我孃親過傷!”元寶已經開口,“段爺爺說,她孃親腦袋裡有傷,受到刺激的時候就會頭疼,這藥就是段爺爺配的,吃過就沒事了。”
腦袋有傷?!
即墨流年皺起眉,“傷是怎麼受的?”
“這個……”元寶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兒我還在孃親肚子裡呢,我問過孃親,孃親說……”
“元寶!”
鎖兒急喝住元寶,生怕他再說秦川的秘密。
對即墨流年,鎖兒還沒有那樣的信任,當年陸先生救護秦川的時候,她就在場,當然也知道秦川的身上肯定藏着大秘密。
只是這件事情,陸先生和她都是緘口不提。
即墨流年看出鎖兒的戒備,沒有再多追問。
轉臉看着枕上的秦川,他長眉皺緊。
雖然他們沒說那傷是如何受的,不過從元寶的說法上推斷就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