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痕,比比?”蕭月揚起手中的馬鞭笑問旁邊的友人。
風痕笑了一笑,也不廢話反手一鞭抽在馬上。“駕~~”
“你NND,你作弊!”蕭月也不甘示弱,趕緊催馬上前,緊跟在風痕的身後。
手中馬鞭揮動,風痕聽到蕭月的馬蹄聲也在身後響起,嘴角又不由自主地微微帶出一絲笑容。他是一個沉默寡情的人,對許多事情都不會表達出多少自己的感情,但唯獨對眼前這個人……他不能也不願隱藏自己的內心。
蕭月——天下第一堡“蕭家包”的少東家,一個萬萬人之上的人。本該是囂張跋扈的人,但竟然爲了惹風痕一笑而不顧身份地做出許多可笑滑稽的舉動。從不曾被別人重視的風痕在聽到蕭月說出一句:“你是我朋友,爲了你——值!”的時候,他知道,這輩子他就再也無法在蕭月的面前隱藏自己的心事。
“哎呀”隨着一聲驚呼蕭月的座騎也發出一聲長長的馬嘶。
猛地拉住繮繩,風痕調轉馬頭關心地望向蕭月:“怎麼了?”
而蕭月就乘風痕這一耽擱超過風痕向前跑去。面對風痕無可奈何的表情,他開心地哈哈大笑:“是你先耍賴的,如果不還你一次豈不太吃虧?哈哈哈哈……目標六月村,遲到的人在馬上翻一百個筋斗!”
“這算什麼?”蕭月的眼睛瞪得幾乎裂開.長這麼大的他見聞也不可謂不廣。什麼水雲堡後的大湖裡的水龍生吞活人啦;什麼千手觀音一夜之間將某地一個大戶人家上下共一百一十八口屠殺殆盡;什麼武當、崆峒兩派大戰,共有四百五十七人死亡……什麼慘事沒有聽過?但從沒見過人可以殘忍到這種地不!殺便殺了,怎可以將一個女孩子一片片撕裂?
上千個人爭先恐後地擠向紫玲,拿着各種工具從她身上撕下一塊又一塊帶血的皮肉。這便是蕭月和風痕到達六月村時所看到的瘋狂一幕。
“住手!”沒什麼好說的,也不用仔細思考,即使罪惡滔天,也只不過是對準脖子一刀,更何況那人只是一界纖纖弱女子。救她!這是蕭月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他毫不猶豫騰身而起,將圍在紫玲身邊的人都踢開,穩穩地擋在她的身前:“有我蕭月在此,看誰還敢上前!”
“你在幹什麼?”村民中一人大漢,“她是妖怪,你還幫她?”
“妖怪?”蕭月詫異地回頭看看紫玲,但入眼卻只有一個可憐的女孩那麼無助地閉着雙眼,一種憐惜不由自主從心底升起,“媽的,妖怪也由不得你們這樣蹂躪。今天,我還就幫她了!”
“還有我!”風痕從天而降,也不知爲何,臉上竟還蒙着一張黑巾。什麼時候,他也對當蒙面大俠產生了興趣?
“他們是妖怪的幫手,殺了他們!”一看這架勢,村民們還不明瞭他倆的意圖就真的太“可愛”一點了。
於是,所有人在此蜂擁而上。說是爲了降妖除魔,只怕更多的是爲了得到那療傷聖藥——紫磷粉。
蕭月,風痕合力阻擋着衆人。所到之處都有人紛紛飛了出來,當然,只是打飛而已,他們可不至於爲了幫一個不認識的人而打開殺戒,這點分寸還是有的。但是,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邦,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即使他們有着不錯的身手,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更何況他們不敢猛下殺手、處處受到牽制。沒有多久,他們便落於下風。
蕭月這邊用隔山打牛將幾個村民打得飛了出去,但肩上已經被一把釘耙抓出了長長几道血痕,傷口並不深但血肉模糊間讓人看着也着實有幾分恐怖。一腳將那釘耙的村民踢飛,那邊一把匕首又即將刺到胸間。蕭月一個鐵板橋讓過,順勢一腳撩上體在那人胯下,若不是他腳下留情,只怕那人就要斷子絕孫了。
正得意間,一把菜刀卻已經狠狠自上而下劈了過來。
這時的蕭月可正憑着他強而有力腰肌“橫”在半空中,對那菜刀他只有兩個選擇:1、被菜刀劈中,倒在地上,然後被亂腳踩成肉餅;2、自覺躺到地上,然後被菜刀劈中,再被亂腳踩成肉泥。
“啊……”
他倒了下去,帶着一聲慘呼……
呃,不過不是蕭月,而是那菜刀的主人。他正趴在地上,五體投地地向蕭月叩拜。當然不是心甘情願的,而是因爲身後風痕的“佛山無影腳”。
但風痕也不好過,爲了救蕭月,他也硬受了一刀一耙,那一刀幾乎把他的整條左臂都砍了下來。
“你還好吧?”蕭月躍起後於風痕背靠背,但兩人仍然堅定地擋在紫玲的面前,“媽的,今天要連累你了。”
風痕笑了一笑,沒有說話。也許這時候他應該來幾句豪言壯語,但他覺得用行動來表達比語言要好得多。
“他們油盡燈枯了,上啊!”
這一次的進攻比剛纔任何一次都瘋狂,因爲所有的人都知道在這兩個人倒下時,誰離那妖女近一些,誰就能得到那神奇得療傷聖藥。
蕭月與風痕對望一眼,忍不住豪氣干雲:“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坐鬼也風流,那就讓我們風流一回吧。哈……”
一時間壯懷激烈的傲然笑聲充斥在天地之間